第32章 卓升迁的机会
玄鸟岛东部，
一个月时间一座数层高的木塔建筑拔地而起。
这塔叫“人鱼塔”，同时也是鹰商人与人鱼们友谊的见证。
塔内的人鱼、鹰商人如今主要的努力还是各自翻译彼此的文字，上次谈判的时候，纯粹靠着手势、图画才完成了和议。
但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通过手语表达，人鱼、鹰商人迫在眉睫地需要了解彼此。
人鱼塔因此诞生。
卓的述职很顺利，他的四翼身份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通行证。
甲离亲自接见了卓，并称赞了卓对于玄鸟军的贡献。
甲离是个四翼鹰商人，但和卓不同，据说对方的四翼是后天形成。
王都的大家族手里或多或少都掌握一些增加羽翼数量的秘法，这类秘法无一不是代价不菲，一般只会赐予族中的嫡系使用，甲离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卓，你的事迹我在玄鸟岛不止一次听说过。”
“你的上官讷总说你是个纯粹的四翼者，你的军队生活充满了朴素与坚毅。他的命令你总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他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伤痕累累……”
讷是卓的上级，是个背生双翼的千总。
但对方的年纪在玄鸟军中已经算是高龄了，大概几年内就要退役。
卓没有应和甲离的话，他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甲离望着卓背上的四翼，有些艳羡道：“说实话，卓。我很羡慕你们这类天生四翼的族人，你们仿佛是被天神眷顾的幸运儿，天然就拥有其他族人一辈子得不到的优势。”
“你也许听说了，明年讷就要离开玄鸟军，他向我推荐了你。”
卓的脸色有些意动，他惊讶道：“讷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者，他应该在玄鸟军多留几年。”
“是讷自己的要求。”甲离摇了摇头，“讷尽管受人尊敬，但他毕竟只有双翼，滞留在千总的位置总会惹来争议！”
在玄鸟军中，
职位的升迁不仅需要战功资历，还得有着不俗的背景。
这种背景要么是自身血脉足够纯粹，背上天生长着四翼就可以畅通无阻。
要么就得在王都或者四大邑内有自己的关系，比如甲离自己就是出身于王都内的某个大家族。
而讷，在卓的印象中对方只是出生于南方大邑内的一个士族，他能当上千总全靠当时玄鸟军初期选拔时候的制度。
最早一批玄鸟军由仲丁下令在四方大邑以及王都抽调士卒，讷就是当时抽调来的那批士卒之一，他在早期的玄鸟军开拓中积累了不小的功劳。
“我可以。”
望着甲离的双目，卓并没有作出任何推辞。
“玄鸟军中的佰长，现在只有我是天生四翼之人，我觉得我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甲离盯着卓看了眼，说道：“木渎和先乙都是四翼者，哪怕他们的羽翼并不纯粹，但他们身后都有各自的家族支撑，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将千总的位置交付给你？”
卓想了想，
确切地讲是章平想了想。
卓是个很纯粹的军人，他脑子的歪歪绕绕并不多，要是放任对方自己回答，章平估计他到手的千总铁定是要飞走了。
章平检查了一遍卓的记忆，当即脱口答道：“木渎是南方大邑的人，先乙是西方大邑的人。军长大人，我听说您手下的千总已经有超过七成都是出自这两座大邑了，而我卓不仅天生四翼，而且东方大邑已经许久没有出过新的千总了！”
甲离绕过这么多人偏偏选择卓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他的手下拢共有十八个千总职衔的人，其中六个出身西方大邑，五个出身南方大邑，已经很大程度上威胁到了甲离的地位。
西方大邑处在开拓的最前沿自然从军的士卒最多，而南方大邑一贯是以投机出名，当初第一批玄鸟军士卒里面南方大邑的士卒比例很高。
而像卓这样出身东方大邑的千总，甲离手下只有一个。
另外还有两个出身北方大邑的千总、一个小邑出身的千总以及三个出身王都的千总。
这些千总每一个手底下都至少拥有千余士卒，他们单独一支队伍就拥有随意剿灭人鱼村庄的实力。
“你很好！”
甲离肯定了章平的回答，但他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人鱼和我们签订了盟约，作为诚意他们已经派遣了使者向我们问候。同样，我们也需要向他们表达我们的诚意，鹰商人可不能在礼仪上输给这群生活在海里的蛮子！”
私底下，
甲离轻声叮嘱说：“我听说人鱼能够延续至今，靠的就是他们的王都少有人能发现位置。这一次他们为了向我们表达诚意，愿意派人接你们前往人鱼王都，我希望你能探听到人鱼王都的虚实，如果他们孱弱不堪，那这个盟约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本质上，甲离也是个主战派。
但他的脑子很清醒，人鱼与鹰商人僵持在海外，不仅消耗人鱼氏族的实力，同样是拖延了鹰商王的西迁计划。
卓点了点头。
“我理解了，在我小的时候我也喜欢欺负年幼的孩子，但当我遇到同龄的孩子时，我们更多的还是会握手言和！”
甲离满意地将卓送出了自己的营帐。
所有玄鸟军如今都居住在岛屿外援区域，那里更多还是以营帐为主。
离开了甲离的营帐，卓并没有赶往岛屿中央的玄鸟城，他径直返回了自家百人队的驻地。
驻地离着甲离处不算远，飞了盏茶功夫卓就到了。
迪和另外三个什长在玩着开天游戏，这是一种脱胎于天神创世神话的鹰商游戏。
据说天神开辟中土时手持一柄大斧居高临下砸开了干涸的大地。
而开天游戏就是由一个人飞往高空拿着斧子俯冲下来，底下的人手持大盾抵达对方的攻势，如果两者接触时盾裂开了那就是开天者获胜，如果盾没有裂开那就是持盾者获胜，两者各自赔付彩头。
很简单的一项游戏有些类似扳手腕。
迪的暴躁脾气自然只能担任开天者，另一个什长举着大盾蹲在下面。
一群士卒围在他们身旁押着注，地上堆满了羽币。
但众人瞧见了卓的身影，这场赌局很快就一哄而散，并且各自打起了掩护。
“迪，我需要几个勇士和我一起出趟任务。你能担任这个职责么？”
卓开口时，眼光同时瞥向了另外三个什长。
和迪不同，他们三个各自有着自己的靠山，他们留在卓的小队只是应付差事。
迪咧开着嘴，说道：“佰长总不会让我吃亏，迪跟着你干了！”
除了迪，卓又在驻地内挑选了另外几个平时表现优异的士卒，让他们跟随自己一起出使人鱼王都。
甲离给出的名额并不多，除了卓自己，他大概只能带一个伍队随行。
一个月时间一座数层高的木塔建筑拔地而起。
这塔叫“人鱼塔”，同时也是鹰商人与人鱼们友谊的见证。
塔内的人鱼、鹰商人如今主要的努力还是各自翻译彼此的文字，上次谈判的时候，纯粹靠着手势、图画才完成了和议。
但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通过手语表达，人鱼、鹰商人迫在眉睫地需要了解彼此。
人鱼塔因此诞生。
卓的述职很顺利，他的四翼身份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通行证。
甲离亲自接见了卓，并称赞了卓对于玄鸟军的贡献。
甲离是个四翼鹰商人，但和卓不同，据说对方的四翼是后天形成。
王都的大家族手里或多或少都掌握一些增加羽翼数量的秘法，这类秘法无一不是代价不菲，一般只会赐予族中的嫡系使用，甲离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卓，你的事迹我在玄鸟岛不止一次听说过。”
“你的上官讷总说你是个纯粹的四翼者，你的军队生活充满了朴素与坚毅。他的命令你总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他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伤痕累累……”
讷是卓的上级，是个背生双翼的千总。
但对方的年纪在玄鸟军中已经算是高龄了，大概几年内就要退役。
卓没有应和甲离的话，他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甲离望着卓背上的四翼，有些艳羡道：“说实话，卓。我很羡慕你们这类天生四翼的族人，你们仿佛是被天神眷顾的幸运儿，天然就拥有其他族人一辈子得不到的优势。”
“你也许听说了，明年讷就要离开玄鸟军，他向我推荐了你。”
卓的脸色有些意动，他惊讶道：“讷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者，他应该在玄鸟军多留几年。”
“是讷自己的要求。”甲离摇了摇头，“讷尽管受人尊敬，但他毕竟只有双翼，滞留在千总的位置总会惹来争议！”
在玄鸟军中，
职位的升迁不仅需要战功资历，还得有着不俗的背景。
这种背景要么是自身血脉足够纯粹，背上天生长着四翼就可以畅通无阻。
要么就得在王都或者四大邑内有自己的关系，比如甲离自己就是出身于王都内的某个大家族。
而讷，在卓的印象中对方只是出生于南方大邑内的一个士族，他能当上千总全靠当时玄鸟军初期选拔时候的制度。
最早一批玄鸟军由仲丁下令在四方大邑以及王都抽调士卒，讷就是当时抽调来的那批士卒之一，他在早期的玄鸟军开拓中积累了不小的功劳。
“我可以。”
望着甲离的双目，卓并没有作出任何推辞。
“玄鸟军中的佰长，现在只有我是天生四翼之人，我觉得我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甲离盯着卓看了眼，说道：“木渎和先乙都是四翼者，哪怕他们的羽翼并不纯粹，但他们身后都有各自的家族支撑，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将千总的位置交付给你？”
卓想了想，
确切地讲是章平想了想。
卓是个很纯粹的军人，他脑子的歪歪绕绕并不多，要是放任对方自己回答，章平估计他到手的千总铁定是要飞走了。
章平检查了一遍卓的记忆，当即脱口答道：“木渎是南方大邑的人，先乙是西方大邑的人。军长大人，我听说您手下的千总已经有超过七成都是出自这两座大邑了，而我卓不仅天生四翼，而且东方大邑已经许久没有出过新的千总了！”
甲离绕过这么多人偏偏选择卓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他的手下拢共有十八个千总职衔的人，其中六个出身西方大邑，五个出身南方大邑，已经很大程度上威胁到了甲离的地位。
西方大邑处在开拓的最前沿自然从军的士卒最多，而南方大邑一贯是以投机出名，当初第一批玄鸟军士卒里面南方大邑的士卒比例很高。
而像卓这样出身东方大邑的千总，甲离手下只有一个。
另外还有两个出身北方大邑的千总、一个小邑出身的千总以及三个出身王都的千总。
这些千总每一个手底下都至少拥有千余士卒，他们单独一支队伍就拥有随意剿灭人鱼村庄的实力。
“你很好！”
甲离肯定了章平的回答，但他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人鱼和我们签订了盟约，作为诚意他们已经派遣了使者向我们问候。同样，我们也需要向他们表达我们的诚意，鹰商人可不能在礼仪上输给这群生活在海里的蛮子！”
私底下，
甲离轻声叮嘱说：“我听说人鱼能够延续至今，靠的就是他们的王都少有人能发现位置。这一次他们为了向我们表达诚意，愿意派人接你们前往人鱼王都，我希望你能探听到人鱼王都的虚实，如果他们孱弱不堪，那这个盟约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本质上，甲离也是个主战派。
但他的脑子很清醒，人鱼与鹰商人僵持在海外，不仅消耗人鱼氏族的实力，同样是拖延了鹰商王的西迁计划。
卓点了点头。
“我理解了，在我小的时候我也喜欢欺负年幼的孩子，但当我遇到同龄的孩子时，我们更多的还是会握手言和！”
甲离满意地将卓送出了自己的营帐。
所有玄鸟军如今都居住在岛屿外援区域，那里更多还是以营帐为主。
离开了甲离的营帐，卓并没有赶往岛屿中央的玄鸟城，他径直返回了自家百人队的驻地。
驻地离着甲离处不算远，飞了盏茶功夫卓就到了。
迪和另外三个什长在玩着开天游戏，这是一种脱胎于天神创世神话的鹰商游戏。
据说天神开辟中土时手持一柄大斧居高临下砸开了干涸的大地。
而开天游戏就是由一个人飞往高空拿着斧子俯冲下来，底下的人手持大盾抵达对方的攻势，如果两者接触时盾裂开了那就是开天者获胜，如果盾没有裂开那就是持盾者获胜，两者各自赔付彩头。
很简单的一项游戏有些类似扳手腕。
迪的暴躁脾气自然只能担任开天者，另一个什长举着大盾蹲在下面。
一群士卒围在他们身旁押着注，地上堆满了羽币。
但众人瞧见了卓的身影，这场赌局很快就一哄而散，并且各自打起了掩护。
“迪，我需要几个勇士和我一起出趟任务。你能担任这个职责么？”
卓开口时，眼光同时瞥向了另外三个什长。
和迪不同，他们三个各自有着自己的靠山，他们留在卓的小队只是应付差事。
迪咧开着嘴，说道：“佰长总不会让我吃亏，迪跟着你干了！”
除了迪，卓又在驻地内挑选了另外几个平时表现优异的士卒，让他们跟随自己一起出使人鱼王都。
甲离给出的名额并不多，除了卓自己，他大概只能带一个伍队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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