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来到青鸟王都前
事实证明。
鹰商人的匠造、生活水平或许会随着时间而进步。
但是那种历史的沉淀依旧不足。
养寇自重的道理，章平随口说出就让洛细思极恐。
缓过神来，洛连忙道谢，说道：“尊敬的鱼人大先知，您救了我一条命！”
“以往我不懂这个道理，还想着将这些沙匪剿除干净，如今细细想来，东海岸上或许也该有沙匪的一席之地。”
洛的惶恐并非无的放矢。
他是天生四翼者，身上也流淌着卓的血脉。
但四翼者不意味着深得当代青鸟王信任，四翼血脉也并非不可以后天造就。
洛眯着眼，他回味起了先前因为犯事而被诛杀的几个四翼者，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每一任青鸟王都必须由四翼者担任，但并非每一代青鸟王都先天生有四翼，尤其是近两代青鸟王出生时都只有双翼。
这代青鸟王上位前，就发生过处死两位天生四翼长老的事迹。
上代青鸟王登位前同样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这说明，青鸟王室内部存在有人造四翼者的手段，这种手段必然与死去的四翼者有关。
洛如此联系，显然也是看过一些记载。
在青鸟氏的族史上就记载了中兴始祖卓的事情，卓当初就被一个叫做邓的小人害过。
“尊敬的鱼人大先知。”洛俯身一躬，“愿玄鸟邑与鱼人王国的友谊长存，”
玄鸟邑、人鱼王国，这两个词洛说得很考究。
这意味着他心中已经萌生了与青鸟王室的嫌隙，哪怕章平的王都之行不顺利，他也愿意以玄鸟邑邑主的身份单方面与章平的鱼人王国保持建交。
章平只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许下什么承诺。
随着太阳落下。
章平在玄鸟邑的旅程也告一段落。
鹰商人不喜欢在夜间赶路，但对于鱼人而言，夜间反而更适合他们行走。
尤其是章平和阿大阿二这种罕见的鱼人，他们要是大白天堂而皇之地赶路反倒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哪怕洛再三挽留，趁着夜色初临章平就拉着阿大阿二离开了玄鸟邑。
玄鸟邑是他们登上北大陆的第一站，过了玄鸟邑，前方的道路大多以泥地为主，鱼人的步行速度并不快。
连日的奔波也让阿大阿二两头鱼人的双眼死气沉沉。
章平没有善解人意地让他俩休息，反倒是勒令两人加快脚步。
过了夜晚，路上的鹰商人瞅见三个鱼人大摇大摆地赶路，估摸着又要招来许多麻烦。
原本掩人耳目的鹰商向导吴早就飞在了前往王都的路上，章平三人属于是羊儿入牛群，显眼得很。
夜行昼息。
一连这样赶了七八日路，
章平方才远远望见一座由无数高塔构成的宏伟城市。
青鸟王都。
比起沿途路过的其他城邑，青鸟王都有着明显的迥异。
按照鹰商人的建筑习惯，越是重要的城邑里头的高塔数量越是繁多。
玄鸟邑由七八座高塔，沿途的其他城邑大概一至五座，而青鸟王都的高塔数量显然超过了双手之数。
“阿大、阿二，准备好贝螺号角。”
随着三人靠近青鸟王朝的王都。
章平当即命令阿大、阿二吹响随身携带的贝螺号角。
呜——
呜呜——
声音由轻到沉，久久不息。
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悲伤的往事，须臾间便穿透了整座青鸟王都。
一个个鹰商人扑腾着羽翼来到了三人跟前。
身着黑黝铠甲的一队王都士卒挥动双翼靠近章平身前，他们手中的戈矛紧握，时刻防范着章平三人暴起袭击。
三头鱼人突然出现在王都跟前。
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是这三头鱼人之中有一名鱼人居然比伟大的鹰商族裔还要高大威猛。
那更是匪夷所思之事。
“离开，活！”
“留着，死！”
双翼士卒操着一口流利的鹰商语，他们甚至连开口询问章平三人来历的兴趣都没有。
阿大阿二没有回答，他们瞪大自己本就硕大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士卒。
章平也没有回答。
在他看来，这些士卒并不值得自己的关注。
再者，他们给出的选择不管是进是退其实都是死路。
青鸟王都不允许鱼人踏足，鱼人也听不懂鹰商人的话语，他们如此发问不过是例行公事。
“阿大、阿二，继续吹！”
章平命令阿大阿二继续吹响贝螺。
这一次，号角声比起先前更为洪亮，越来越多的鹰商人被吸引过来。
凑在章平三人身边的双翼士卒脸色阴沉，他们感受到了侮辱，同时也猜测到了自己等人即将面对的事情。
不是畏惧章平三人。
而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职，事后必然要被王都的贵人们追究。
“杀！”
领头的双翼士卒下了命令。
随即，十几个持着戈矛的双翼士卒一拥而上。
章平点点脚步，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们。
阿大阿二各自被章平扯住衣角，同一时刻离开了双翼士卒们的攻击范围。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王都的守卫立刻组织起了第二波围剿。
章平也眼疾手快从腰间取出了一枚与众不同的贝螺号角。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方命厥后，奄有中土。商之先后，受命不殆。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四海维中土，商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号角声呜咽，章平也随着号角之声念起了初代鹰商王的话语。
这是一段距今数百年的记载。
哪怕是青鸟王室内的书卷中也不曾记录完善，只留有零星几句初代鹰商王契的教导。
现在，
此刻。
在青鸟王都之前，一个大头鱼人居然一字一句地用鹰商语将这段故事念了出来。
聚集过来的鹰商人不再止于平民、士卒。
越来越多的王都大贵族也差人靠拢过来，甚至零星已经出现了几个穿有青鸟氏族纹服饰的王室中人靠近。
“住手！”吴火急火燎地拍动双翼而来，“这是青鸟王室的贵客，伟大的鱼人大先知章！”
“退下。”
“退下！”
“高塔大巫祝同样想要邀请鱼人大先知作客。”
吴很害怕。
他向神秘高塔上的大巫祝讲述了章平的事情。
大巫祝也不懂什么天命之人的故事，他只是拿出了很多从东大陆运载过来的典籍，其中就有好些关于卓、关于几代赢商王的故事。
尤其是章平方才说的颂文。
这更加坚定了吴心中对于章平的猜测。
“他是神在人间的使者，他不止是一个鱼人！”
与吴同样慌张的还有其他人。
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王都大贵族，他们有一部分人曾经也在那座玄鸟王都钟鸣鼎食，他们的家史比青鸟氏还要悠久。
他们也有人听过初代赢商王契的话语！
鹰商人的匠造、生活水平或许会随着时间而进步。
但是那种历史的沉淀依旧不足。
养寇自重的道理，章平随口说出就让洛细思极恐。
缓过神来，洛连忙道谢，说道：“尊敬的鱼人大先知，您救了我一条命！”
“以往我不懂这个道理，还想着将这些沙匪剿除干净，如今细细想来，东海岸上或许也该有沙匪的一席之地。”
洛的惶恐并非无的放矢。
他是天生四翼者，身上也流淌着卓的血脉。
但四翼者不意味着深得当代青鸟王信任，四翼血脉也并非不可以后天造就。
洛眯着眼，他回味起了先前因为犯事而被诛杀的几个四翼者，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每一任青鸟王都必须由四翼者担任，但并非每一代青鸟王都先天生有四翼，尤其是近两代青鸟王出生时都只有双翼。
这代青鸟王上位前，就发生过处死两位天生四翼长老的事迹。
上代青鸟王登位前同样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这说明，青鸟王室内部存在有人造四翼者的手段，这种手段必然与死去的四翼者有关。
洛如此联系，显然也是看过一些记载。
在青鸟氏的族史上就记载了中兴始祖卓的事情，卓当初就被一个叫做邓的小人害过。
“尊敬的鱼人大先知。”洛俯身一躬，“愿玄鸟邑与鱼人王国的友谊长存，”
玄鸟邑、人鱼王国，这两个词洛说得很考究。
这意味着他心中已经萌生了与青鸟王室的嫌隙，哪怕章平的王都之行不顺利，他也愿意以玄鸟邑邑主的身份单方面与章平的鱼人王国保持建交。
章平只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许下什么承诺。
随着太阳落下。
章平在玄鸟邑的旅程也告一段落。
鹰商人不喜欢在夜间赶路，但对于鱼人而言，夜间反而更适合他们行走。
尤其是章平和阿大阿二这种罕见的鱼人，他们要是大白天堂而皇之地赶路反倒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哪怕洛再三挽留，趁着夜色初临章平就拉着阿大阿二离开了玄鸟邑。
玄鸟邑是他们登上北大陆的第一站，过了玄鸟邑，前方的道路大多以泥地为主，鱼人的步行速度并不快。
连日的奔波也让阿大阿二两头鱼人的双眼死气沉沉。
章平没有善解人意地让他俩休息，反倒是勒令两人加快脚步。
过了夜晚，路上的鹰商人瞅见三个鱼人大摇大摆地赶路，估摸着又要招来许多麻烦。
原本掩人耳目的鹰商向导吴早就飞在了前往王都的路上，章平三人属于是羊儿入牛群，显眼得很。
夜行昼息。
一连这样赶了七八日路，
章平方才远远望见一座由无数高塔构成的宏伟城市。
青鸟王都。
比起沿途路过的其他城邑，青鸟王都有着明显的迥异。
按照鹰商人的建筑习惯，越是重要的城邑里头的高塔数量越是繁多。
玄鸟邑由七八座高塔，沿途的其他城邑大概一至五座，而青鸟王都的高塔数量显然超过了双手之数。
“阿大、阿二，准备好贝螺号角。”
随着三人靠近青鸟王朝的王都。
章平当即命令阿大、阿二吹响随身携带的贝螺号角。
呜——
呜呜——
声音由轻到沉，久久不息。
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悲伤的往事，须臾间便穿透了整座青鸟王都。
一个个鹰商人扑腾着羽翼来到了三人跟前。
身着黑黝铠甲的一队王都士卒挥动双翼靠近章平身前，他们手中的戈矛紧握，时刻防范着章平三人暴起袭击。
三头鱼人突然出现在王都跟前。
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是这三头鱼人之中有一名鱼人居然比伟大的鹰商族裔还要高大威猛。
那更是匪夷所思之事。
“离开，活！”
“留着，死！”
双翼士卒操着一口流利的鹰商语，他们甚至连开口询问章平三人来历的兴趣都没有。
阿大阿二没有回答，他们瞪大自己本就硕大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士卒。
章平也没有回答。
在他看来，这些士卒并不值得自己的关注。
再者，他们给出的选择不管是进是退其实都是死路。
青鸟王都不允许鱼人踏足，鱼人也听不懂鹰商人的话语，他们如此发问不过是例行公事。
“阿大、阿二，继续吹！”
章平命令阿大阿二继续吹响贝螺。
这一次，号角声比起先前更为洪亮，越来越多的鹰商人被吸引过来。
凑在章平三人身边的双翼士卒脸色阴沉，他们感受到了侮辱，同时也猜测到了自己等人即将面对的事情。
不是畏惧章平三人。
而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职，事后必然要被王都的贵人们追究。
“杀！”
领头的双翼士卒下了命令。
随即，十几个持着戈矛的双翼士卒一拥而上。
章平点点脚步，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们。
阿大阿二各自被章平扯住衣角，同一时刻离开了双翼士卒们的攻击范围。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王都的守卫立刻组织起了第二波围剿。
章平也眼疾手快从腰间取出了一枚与众不同的贝螺号角。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方命厥后，奄有中土。商之先后，受命不殆。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四海维中土，商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号角声呜咽，章平也随着号角之声念起了初代鹰商王的话语。
这是一段距今数百年的记载。
哪怕是青鸟王室内的书卷中也不曾记录完善，只留有零星几句初代鹰商王契的教导。
现在，
此刻。
在青鸟王都之前，一个大头鱼人居然一字一句地用鹰商语将这段故事念了出来。
聚集过来的鹰商人不再止于平民、士卒。
越来越多的王都大贵族也差人靠拢过来，甚至零星已经出现了几个穿有青鸟氏族纹服饰的王室中人靠近。
“住手！”吴火急火燎地拍动双翼而来，“这是青鸟王室的贵客，伟大的鱼人大先知章！”
“退下。”
“退下！”
“高塔大巫祝同样想要邀请鱼人大先知作客。”
吴很害怕。
他向神秘高塔上的大巫祝讲述了章平的事情。
大巫祝也不懂什么天命之人的故事，他只是拿出了很多从东大陆运载过来的典籍，其中就有好些关于卓、关于几代赢商王的故事。
尤其是章平方才说的颂文。
这更加坚定了吴心中对于章平的猜测。
“他是神在人间的使者，他不止是一个鱼人！”
与吴同样慌张的还有其他人。
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王都大贵族，他们有一部分人曾经也在那座玄鸟王都钟鸣鼎食，他们的家史比青鸟氏还要悠久。
他们也有人听过初代赢商王契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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