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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海大将军

    龙霸何许人也?龙霸是龙葵的亲叔叔,同时也是现任的龙族南海大将军。

    原来龙族的领域划分为东、西、南、北四海,分别由东南西北四位海将军驻守,并且统领一切军政要务。四海中间是龙族首都---龙城。龙城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是整个龙族经济文化政治中心。龙皇是整个龙族的最高统治者,龙皇的宫殿龙宫就建在龙城的中央。现任的龙皇---龙天,也是龙霸的哥哥,龙葵的父亲。上一任龙皇把龙皇之位传与龙天,让龙霸非常不满。

    上任老龙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是现任龙皇龙天,二儿子现任南海大将龙霸,他们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当年老龙皇年迈要从兄弟二人之中,选出一人成为皇位继承人。龙霸自认为权术谋略威望军事才能在哥哥之上,而且冒死救过哥哥的性命。

    龙霸认为自己应该成为继承人。可是老龙皇认为哥哥有仁慈之心,爱民如子。现在又是处在和平时期,需要的是治理理政的龙皇,而不是带兵打仗的龙皇。最终选择了哥哥也就是现在龙皇当继承人。龙霸心灰意冷之下,要求到南海边疆那里任职。老龙王也担心龙霸在龙城会生事端,同意了龙霸请求。上任龙王快去世时,龙霸以军务繁忙为由未回龙宫看望。

    后来因为上任南海大将军年老告辞,龙霸替代他成为南海大将军。自从继任南海大将军以来,龙霸做事亲力亲为,爱护属下,在官兵中威望极高。手下人个个忠心耿耿。

    龙霸在南海属地制定颁布了一套自己独立的行政法令,龙城中央朝廷发出的命令在南海不一定能实行。龙霸被人称之为南海龙皇。曾有人说龙王龙王,龙中之王,到了南海,龙霸称皇。也有人说龙族两个王,一个龙王,一个南王。

    曾经有人向龙天建议(此时龙天已经继承皇位):一是把龙霸调回龙城,消弱他的兵权,在龙城严密监视,以防叛乱;二是派遣心腹之人到南海,担任龙霸副官,一是监视龙霸行动,二来找机会分散他的权利。这些人,后来有的得了怪病暴毙,有的因为滥用职权、贪赃枉法获罪下狱,都没有找到确实的犯罪证据,奇怪的是这些人在狱中畏罪自杀了。朝廷中持龙霸威胁论的官员越来越少了。

    龙天认为:龙霸是亲弟弟,又救过自己的性命。因为当初父皇未把皇位传于他,就一时气愤不过,主动申请去守卫南海,属于一时想不开。龙霸一去南海十几载,边疆风吹日晒,生活条件艰苦。龙皇一直觉得亏欠于龙霸。而且近些年,龙霸在南海边疆工作鞠躬尽瘁,尽职尽责,确保龙族南疆安宁和平。龙霸工作做的出色,没有任何纰漏。龙天找不到理由调换龙霸职位。朝廷越来越多的大臣改变对龙霸看法,认为龙霸是国之肱骨,朝廷栋梁,龙霸存在是龙族之幸。在朝廷和龙皇的心中,龙霸的威胁小了很多。

    其实龙霸的策略奏效了。龙霸一直在暗中不断拉拢龙城朝廷中的权臣,在朝堂之上为他辩护,弱化他的威胁。甚至收买了龙皇身边的近臣。对有威胁的官员打压陷害,龙霸在朝廷上有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

    龙霸靠着自己皇亲国戚身份,依靠高明手段能力,一步一步坐上南海大将的位置。在南海龙霸是一手遮天,说一没人敢说二。有人称龙霸为南海龙皇。龙霸与龙天得恩怨情仇还要从二十年前,龙天得的那场大病说起。那年他们兄弟两个还是青少年,龙天十六岁,龙霸十五岁。两个人那时关系还很好,称得上是亲密无间。兄弟本是同根生,怎奈相煎何太急。

    原来龙天十六岁时得了一场重病,在龙族称之为绝症的“水花斑”。得了此病的人,全身会长满水花样红色斑丘疹,又痒又痛,如果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病人发展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最终斑点彼此连成一片,后大片脱皮破溃,全身溃烂流脓而死。此病病程凶险无比,无有效的治疗方法,得了这种病的人相当于判了死刑。而且“水花斑”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接触的人十有八九会被传染,遇到这样的病人大夫们唯恐避之不及,担心被传染不敢接诊。因此老龙皇(龙霸龙天父亲)颁布两道强制命令:一.严密封锁了龙天寝宫,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出入。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逮捕,对于反抗者就地正法。二.强制所有龙城行医者到龙宫太医院报道,抓阄决定入宫看病顺序。对敢于不报,瞒报者,发现后以欺君之罪斩首,其亲人家属发配边关劳役,并处以连坐,其住宅周围人家因知情不报,没收家产,人员一律贬为贱籍,永世不能为官。对染病的医者,可获得免费医治。因染病去世者,按龙族烈士待遇厚葬,其家属官府给予优抚。堪称史上最残酷最严厉的两道法令。龙皇为了自己的儿子顾不上人德民心了。老龙皇父爱对龙天来说是伟大的,可是对老百姓来说却是苦涩的。

    龙天寝宫外面的人,除了参与医治的人以外,一律不准进入。人一旦进入寝宫是不允许出来的,违令者斩立决。一直要等到龙天疾病治愈,才可以出来。但是疾病治愈的可能性何其渺茫。这无疑判了进去的人死刑。里面日常吃穿用品也是由外面的人送到寝宫门口,敲门后由里面的人来取,除此之外两者没有任何接触。严防疾病传染。

    龙天皇子寝宫一连十余日进去的大夫一个个的染病倒下了,最先进入的两名医者已经呜呼哀哉了。尸体不能运出,在龙天寝宫里就地掩埋。太医院只能继续派新的大夫进去坚持治病任务。因为健康的仆人数量在减少,所以出来领的饭量也越来越少了。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之下,里面的人即使没被传染疾病,精神也会出现问题。每天几乎都有敲门求救的人,开始外面的人还会宽慰他们,慢慢地见的多了,心里也麻木了。有的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门口的人却无一相应,里面的人有的彻底的疯掉了,什么“我爸爸是当朝宰相,派我伴皇子左右,和皇子建立朋友关系,以后好入朝为官,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咳咳咳。。。。。。。快救救我,我还没成亲呢。”还有的宫女自称:“和皇子是暧昧关系,以后皇子要娶我了。我就是皇后。你们快点放了我。以后重重有赏。啊啊啊,好难受。快死了。。。。。。”更有绝望者,反正没有活的希望了,开始辱骂龙皇愚蠢残忍,言辞越发污秽,不堪入耳。突然,一支翎羽箭贯穿绝望者喉咙。绝望者“呜呜呜”发不出声音,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挣扎着,一会一命呜呼了。一位神箭手被派到距离寝宫不远的高楼上,来堵住没有把门的嘴。以此等等。压力之下承受能力差的人难免会做出一些疯狂举动。

    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龙皇,并建议龙皇重重处罚绝望者的家人,没收财产,父母发配边疆劳役,妹妹编入教司坊为奴。龙皇却说“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在对比起他的家人。对他厚葬之,不要为难他的家人,给他们一笔慰问金。”龙皇那么做也是爱子心切。

    寝宫里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因为体力透支了,还是因已经病入膏肓了。后来即使有龙皇强制命令,然而也有胆大的带着家人一起逃跑的人。龙皇直接下令,把龙城所有大大小小,不管是医馆,还是行医者家,统统派兵监管,防止出逃。再有全家出逃者,诛其九族。这段时期是龙城医学史上最黑暗的时刻,导致学医的人锐减。而且行医者不再是结婚的理想对象,找对象变得困难,谁也不想找一个性命朝不保夕的人,除非是想得到家产的。

    龙皇办公大殿----乾坤日月庭。龙皇背手立于窗前,“让龙宫禁卫军李辉统领来见我。”

    龙宫总管事(相当于大内总管)孙大财“是,龙皇。奴才这就去宣他进殿。”

    半盏茶功夫,一位身材魁伟的将军,燕额虎须,大步流星,势如奔马,声若巨雷,“臣李辉,参见龙皇。龙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皇:“李爱卿,平身。来人给爱卿赐座。”

    李辉统领:“谢陛下。微臣承蒙龙皇厚爱提携,尚未立尺寸之功劳,岂敢就做。微臣就站着。”

    龙皇“爱卿兢兢业业,不骄不躁。真是百官楷模。朕心甚慰。你我君臣二人之间不必拘束。坐下慢慢谈。”

    李辉统领这才坐下。

    龙皇“李爱卿,想必已经知道皇子龙天情况了。”

    李辉纳闷,不知龙皇是何用意,“现在龙族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情。臣也知晓。臣希望皇子能早日康复,转危为安。”

    龙皇“希望是好的,可是事实往往与希望相反。我已经想进一切办法,用全国之力给龙天治病。始终不见效果。恐怕龙天这次在劫难逃了。”

    李辉没想到龙皇会给他说这种话,吓得他直冒冷汗,赶忙下跪“臣愿为龙皇排忧解难,即使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

    龙皇“李爱卿,真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昨日我翻阅龙族历代龙皇记事录。上面记载了,能解治水花斑病办法,只是由于其中一味药材极难寻找,找遍全国也无所得。”

    李辉“不知是什么药材?全国范围竟然都没有。”

    龙皇“深海莲花,传说中神花。长在大海深处的海底,花瓣莹莹发光,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可以延缓衰老,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病人使用了,可以药到病除,对于病入膏肓者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李辉“竟然如此神奇,可以派人找来给皇子服用。”

    龙皇“历代龙皇记实录上没有记录此花详细生长地点。有记录的是有一只船队在经过马里亚纳海域,遭遇海底地震。底层海水上涌,在上涌的海水中船员们发现了此花。因为当时破涛汹涌,打捞此花没有成功。很快消失在巨浪中。后来,有人组织船队到马里亚纳海域专门寻找,全部无功而返,还会遇到巨大海妖,损失惨重。后来没有人再去寻找此花。”

    龙皇停顿一下,看着李辉统领没有反应,接着说道,“今天找你来,就想派你去马里亚纳海域寻找此花。我给你一千名精锐士兵统一归你指挥,都是你的老部下,组成寻花部队,助你早日找到深海莲花。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说明龙天命该如此。我不会埋怨别人,你大可放心回来。”

    李辉听了,赶忙表示“龙皇放心,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找到深海莲花,否则决不回来。不成功,便成仁。”

    龙皇“好,李爱卿不亏是我龙族第一忠臣。这是兵符,事不宜迟。你即刻回去准备,争取早日出发。我等着你成功的好消息。”

    李辉“是,龙皇。你也要注意身体。微臣告退。”

    龙皇“爱卿,此任务情况不明,诸事小心为上,不可大意。”

    李辉“谢龙皇教诲。李辉定当紧记于心。”

    李辉统领离开龙城时,龙天寝宫内情况不容乐观。外面的人又不能进去看个究竟。只有每天被强制进入的大夫,带着绝望心情,像死尸一般的进入。这些大夫进入皇子寝宫之前也都已经安排好后事。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这一日,轮到张老爹大夫入宫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