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拱火
“你真的是司藤？”
望着眼前狼狈的女人，余白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印象中的司藤是个高傲而美丽的富贵藤妖，不是现在这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柴火妞。
司藤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讨人嫌的男人，没有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
余白轻轻抚摸着餐刀，再次说道：“司藤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让唔……”
司藤话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嘴里多出的异物，立刻就要合上嘴巴咬下去。
余白立刻伸出右手捏住司藤的嘴巴，他只是要放点血而已，可没有断指的打算。
嘴巴被捏住动弹不得，司藤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愤怒的盯着男人。
余白摆弄着司藤枯瘦的脑袋，耐心解释道：
“道士炼丹，妖怪聚气。你全身的精血被抽干，三根千年藤又封印了你不知道多少年，绝对的血气双亏。绿毛只是普通人，一身血肉又能给你补充多少妖力……”
司藤闭上眼睛，不看不听，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输得起。
突然，她嘴里多了一丝丝甘甜，下意识的吞咽下去。
熟悉的味道，是鲜血。
司藤骤然睁开眼，细心感受着身体变化。
随着血液入腹，一股微弱的暖流升起，经四肢百骸流转全身。
“那边的秦放如果放出心头血，或许能够解开你的封印，可是刺穿心脏他可能会死。我就不一样了，练气多年早就已脱胎换骨，全身血液里都蕴含着磅礴生机，你”
絮絮叨叨的解释还没说完，余白突然感觉右手一滑，松开了对司藤嘴巴的控制。
司藤探身上前，双手抓住余白的左手不放，红唇裹住手指愈来愈深，饥渴地吮吸着甘甜的鲜血。
虚弱无力的感觉迅速退去，力量源源不断的自体内涌现。
司藤看着男人，目光闪烁带着情绪可见的炙热。
“哎哎，差不多就行了！”看着眼前堪称惊艳的年轻女人，余白回过神后赶紧抽出了手指。
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跪在身前，像贪吃的小狗一样贪婪的吮吸着。
余白一时之间意识恍惚被司藤多吸了好几口血。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司藤已经完成了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转变。
黑色缎子样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干瘪的身子吹气球一样变得饱满起来，纤腰肥臀描绘着曼妙曲线。
最要命的是那一身破损的旗袍，胸前、腰侧都是破开的孔洞，大片春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司藤小姐，你走光了！”余白上下打量了两遍，开口提醒。
“你叫什么名字？”丁香小舌舔舐掉嘴角洒落的血液，司藤盯着余白的目光火热而充满侵略性。
“打赢了我，就告诉你！”面对司藤要吃人的眼神，余白亮出了餐刀。
“你是我的！”司藤握住两根千年藤，霸气而自信。
“想要霸占我？恐怕你一个人吃不消。”
一层淡淡的薄雾升起，余白率先出手，试探着两刀挥出，刀气纵横呼啸。
嘭！
毫无花哨的强强碰撞，早就被摧残过的地面被炸得更加琐碎，烟尘弥漫遮蔽了视野。
余白欺身上前，主动冲进了尘土飞扬的区域。
片刻后，迷雾中刀气纵横、光芒闪亮，乒乒乓乓的打击声连成一片。
秦放盯着看了半天，只能在偶尔有光芒对撞时才能模糊看到两道人影，似乎一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秦哥，怎么样了？”拓海看到缩进车里的秦放，满脸兴奋。
虽说看不到外面的打斗，但是拓海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激烈大战。
“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秦放摇摇头，捡起变形的车门挡住了余白砍出来的缺口。
自余白开始狂轰乱炸后不久，附近就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再加上余白折腾的黄沙尘土漫天都是，外面的能见度恐怕连两米都不到。
他们不知道余白在和谁交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战况很激烈。
毕竟雾气尘土翻滚的凶狠，就跟沙尘暴似的，仿佛炮弹爆炸一样的声音更是没停过。
“只有这么两下吗？”余白压着司藤再次跪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山间风景，这一角度景色独好。
同时余白嘴上也没闲着，对着眼前的漂亮脸蛋嘲讽道：
“就这点本事也敢嚣张？”
“难怪丘山肆意虐待你、残杀你的同族，因为你太弱了。”
司藤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小白脸，拼尽全力想要直起腰身，双臂架着的刀锋却是越来越重，男人的面孔越来越近，地面被她踩得寸寸龟裂，双脚已经深深陷入了地下。
余白却是毫不收敛，脸贴脸紧逼到司藤面前：
“难怪邵琰宽会背叛你、白英会袭杀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最不喜欢的两个人被接连提及，司藤双目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喷发出来一般。
“就是这种眼神。”
余白咧嘴一笑，戏虐道：
“当年面对丘山的虐待、白英的背叛时，你也是这么看着他们吧？”
眼见司藤怒火已经彻底燃起来，余白手上力道微微一松，抬脚踹向司藤……胸口。
没办法，司藤半个身子已经陷到地下，胸口刚好在这个最合适的高度。
“滚开！”
司藤一声怒喝，察觉到刀锋力量减弱，立刻抓住机会架刀往身侧滑开，化解了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危局，右臂匆忙抬起挡在胸前。
咔！
一声脆响，司藤发出痛苦的闷哼。
来不及查看右臂情况，司藤借助余白的踢击拔出双腿，腰肢向后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然后司藤不退反进，双手撑地倒立娇躯，两条白嫩的大长腿转成了旋风，呼啸着踢向余白那张欠抽的小白脸。
嘭！嘭！嘭
密集的腿鞭连成一片，余白双手交叉牢牢护住脑袋，在司藤的连绵的踢击下接连后退。
黑色的……
余白看了一会回神站稳，一声高喝全力爆发练气，汹涌的气浪瞬间翻涌扩散，空气仿佛浪涛一般泛起层层波浪，大片草木山石在风浪的裹挟下漫天飞舞。
司藤灵敏的跳跃后撤，躲开了汹涌澎湃的气浪，凝重的看着余白。
这个小白脸的实力，已经快要赶上当年的丘山了。
恍惚间，司藤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
那时候面对丘山，她也是这样的无力。
“我不会再输一次！”
眼神几度变换，司藤扔掉断裂的千年藤桩，放弃了和小白脸比拼身手。
随着司藤缓缓闭上眼睛，一根根嫩绿的藤枝自脚下生出，迅速扎根大地向着伸出钻去，裸露的白皙皮肤不再水嫩光滑，变成了灰褐带板结的颜色，整个人迅速向着藤木转化。
待到余白回神看过来，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已经不见了，眼前只有一根粗大的巨藤，蜿蜒伸展足有近百米。
一片狼藉的土石地面被绿色侵占，纤长的藤条抽芽生长，渐渐铺满了碎石嶙峋的大地。
相比于近百米长的主藤，这些藤条颜色和藤质更嫩更细，只长到了十几米长，数量正好是七十七根。
“终于显露了本体，这就是鬼藤？”余白看得啧啧称奇，妖怪果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经过刚刚的交手，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司藤的实力，美人形态下比他要弱一些，但弱的有限。
如今显露了本体鬼藤，场面整的挺大，气势上却没什么变化。
一片黄叶飘落而下，余白意外的伸手接住，转头看向周围的山林。
树木在迅速由苍翠变得枯黄，满树黄叶荡曳飘摇，微风吹拂着漱漱落下。
甚至不止是山野的树木，山壁的花花草草之属也是如此，只要是扎根地下的生物，全部蔫的蔫死的死。
就连弥漫山野的雾气，也在渐渐消散，被地上的藤蔓吸收。
“这么夸张的吗！”余白暗暗咂舌，彻底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既然司藤已经开始拼命，他也不能被小看了。
咚！
心脏发出沉重的跳动，漆黑如墨的阴气顺着心脉喷涌而出，融入余白的血肉骨骼。
与此同时，暗沉的诡异纹路悄然浮现，自心脏起始布满全身，最终汇聚在余白额头，化作乾上坤下的符文。
嘭！
余白一拳轰在地面，浓郁的阴气自拳下蔓延，如墨汁般浸染着周围的一切，漆黑的浓雾弥漫在天地之间。
几个呼吸过后，战场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天地之间仅余黑绿二色。
黑的是天空与大地，绿的是飘荡的巨藤。
“怎么回事？还要变身？”
注意到手臂上的焰云纹身，余白想到了灵主中丁砂平的诡异模样，突然觉得鬼脉诀不香了。
纹身什么的，他属实无爱！
余白突然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任由阴气自由发挥，感悟自身试着消除黑焰纹路。
失去了源头的支撑与操控，阴气弥漫的速度骤降，侵蚀万物的力度也降了下来。
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百米长的巨藤聚拢成一团。
莹莹绿芒中，司藤的身影再次出现，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粗气。
伸手抚摸着面前蔫嗒嗒的藤条，司藤的脸上一片平静。
这些是她被困多年割裂自身培养的同族，本想着利用它们积蓄力量解除封印。
如今封印已经被那个男人轻易解除，它们却又为了保护自己被阴气入侵。
外在的翠绿转墨绿不过是表象，实际上阴气已经侵入这些藤条的根系，侵蚀掠夺着它们的生机。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它们坚持不了多久。
“丘山，白英……”
司藤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很彻底。
手指化作细嫩的绿藤，司藤控制着它们插入藤条根系，引导着阴气注流入自己体内。
她体内的生机更加浓郁，阴气遵循着本能迅速涌入。
“我这一生经历过荣华富贵、爱恨情仇，死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们不一样，还没有亲自去看看这繁华世界，不应该死在这里。”
轻轻抚摸着这些同族后辈，司藤的身上阴气愈发浓郁，不得不再次化作了本体巨藤。
不过随着主动牵引阴气入体，此时的巨藤毫无盎然的生命活力，通体上下弥散着血色的红茫。
望之，不详！
望着眼前狼狈的女人，余白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印象中的司藤是个高傲而美丽的富贵藤妖，不是现在这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柴火妞。
司藤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讨人嫌的男人，没有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
余白轻轻抚摸着餐刀，再次说道：“司藤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让唔……”
司藤话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嘴里多出的异物，立刻就要合上嘴巴咬下去。
余白立刻伸出右手捏住司藤的嘴巴，他只是要放点血而已，可没有断指的打算。
嘴巴被捏住动弹不得，司藤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愤怒的盯着男人。
余白摆弄着司藤枯瘦的脑袋，耐心解释道：
“道士炼丹，妖怪聚气。你全身的精血被抽干，三根千年藤又封印了你不知道多少年，绝对的血气双亏。绿毛只是普通人，一身血肉又能给你补充多少妖力……”
司藤闭上眼睛，不看不听，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输得起。
突然，她嘴里多了一丝丝甘甜，下意识的吞咽下去。
熟悉的味道，是鲜血。
司藤骤然睁开眼，细心感受着身体变化。
随着血液入腹，一股微弱的暖流升起，经四肢百骸流转全身。
“那边的秦放如果放出心头血，或许能够解开你的封印，可是刺穿心脏他可能会死。我就不一样了，练气多年早就已脱胎换骨，全身血液里都蕴含着磅礴生机，你”
絮絮叨叨的解释还没说完，余白突然感觉右手一滑，松开了对司藤嘴巴的控制。
司藤探身上前，双手抓住余白的左手不放，红唇裹住手指愈来愈深，饥渴地吮吸着甘甜的鲜血。
虚弱无力的感觉迅速退去，力量源源不断的自体内涌现。
司藤看着男人，目光闪烁带着情绪可见的炙热。
“哎哎，差不多就行了！”看着眼前堪称惊艳的年轻女人，余白回过神后赶紧抽出了手指。
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跪在身前，像贪吃的小狗一样贪婪的吮吸着。
余白一时之间意识恍惚被司藤多吸了好几口血。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司藤已经完成了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转变。
黑色缎子样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干瘪的身子吹气球一样变得饱满起来，纤腰肥臀描绘着曼妙曲线。
最要命的是那一身破损的旗袍，胸前、腰侧都是破开的孔洞，大片春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司藤小姐，你走光了！”余白上下打量了两遍，开口提醒。
“你叫什么名字？”丁香小舌舔舐掉嘴角洒落的血液，司藤盯着余白的目光火热而充满侵略性。
“打赢了我，就告诉你！”面对司藤要吃人的眼神，余白亮出了餐刀。
“你是我的！”司藤握住两根千年藤，霸气而自信。
“想要霸占我？恐怕你一个人吃不消。”
一层淡淡的薄雾升起，余白率先出手，试探着两刀挥出，刀气纵横呼啸。
嘭！
毫无花哨的强强碰撞，早就被摧残过的地面被炸得更加琐碎，烟尘弥漫遮蔽了视野。
余白欺身上前，主动冲进了尘土飞扬的区域。
片刻后，迷雾中刀气纵横、光芒闪亮，乒乒乓乓的打击声连成一片。
秦放盯着看了半天，只能在偶尔有光芒对撞时才能模糊看到两道人影，似乎一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秦哥，怎么样了？”拓海看到缩进车里的秦放，满脸兴奋。
虽说看不到外面的打斗，但是拓海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激烈大战。
“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秦放摇摇头，捡起变形的车门挡住了余白砍出来的缺口。
自余白开始狂轰乱炸后不久，附近就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再加上余白折腾的黄沙尘土漫天都是，外面的能见度恐怕连两米都不到。
他们不知道余白在和谁交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战况很激烈。
毕竟雾气尘土翻滚的凶狠，就跟沙尘暴似的，仿佛炮弹爆炸一样的声音更是没停过。
“只有这么两下吗？”余白压着司藤再次跪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山间风景，这一角度景色独好。
同时余白嘴上也没闲着，对着眼前的漂亮脸蛋嘲讽道：
“就这点本事也敢嚣张？”
“难怪丘山肆意虐待你、残杀你的同族，因为你太弱了。”
司藤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小白脸，拼尽全力想要直起腰身，双臂架着的刀锋却是越来越重，男人的面孔越来越近，地面被她踩得寸寸龟裂，双脚已经深深陷入了地下。
余白却是毫不收敛，脸贴脸紧逼到司藤面前：
“难怪邵琰宽会背叛你、白英会袭杀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最不喜欢的两个人被接连提及，司藤双目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喷发出来一般。
“就是这种眼神。”
余白咧嘴一笑，戏虐道：
“当年面对丘山的虐待、白英的背叛时，你也是这么看着他们吧？”
眼见司藤怒火已经彻底燃起来，余白手上力道微微一松，抬脚踹向司藤……胸口。
没办法，司藤半个身子已经陷到地下，胸口刚好在这个最合适的高度。
“滚开！”
司藤一声怒喝，察觉到刀锋力量减弱，立刻抓住机会架刀往身侧滑开，化解了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危局，右臂匆忙抬起挡在胸前。
咔！
一声脆响，司藤发出痛苦的闷哼。
来不及查看右臂情况，司藤借助余白的踢击拔出双腿，腰肢向后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然后司藤不退反进，双手撑地倒立娇躯，两条白嫩的大长腿转成了旋风，呼啸着踢向余白那张欠抽的小白脸。
嘭！嘭！嘭
密集的腿鞭连成一片，余白双手交叉牢牢护住脑袋，在司藤的连绵的踢击下接连后退。
黑色的……
余白看了一会回神站稳，一声高喝全力爆发练气，汹涌的气浪瞬间翻涌扩散，空气仿佛浪涛一般泛起层层波浪，大片草木山石在风浪的裹挟下漫天飞舞。
司藤灵敏的跳跃后撤，躲开了汹涌澎湃的气浪，凝重的看着余白。
这个小白脸的实力，已经快要赶上当年的丘山了。
恍惚间，司藤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
那时候面对丘山，她也是这样的无力。
“我不会再输一次！”
眼神几度变换，司藤扔掉断裂的千年藤桩，放弃了和小白脸比拼身手。
随着司藤缓缓闭上眼睛，一根根嫩绿的藤枝自脚下生出，迅速扎根大地向着伸出钻去，裸露的白皙皮肤不再水嫩光滑，变成了灰褐带板结的颜色，整个人迅速向着藤木转化。
待到余白回神看过来，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已经不见了，眼前只有一根粗大的巨藤，蜿蜒伸展足有近百米。
一片狼藉的土石地面被绿色侵占，纤长的藤条抽芽生长，渐渐铺满了碎石嶙峋的大地。
相比于近百米长的主藤，这些藤条颜色和藤质更嫩更细，只长到了十几米长，数量正好是七十七根。
“终于显露了本体，这就是鬼藤？”余白看得啧啧称奇，妖怪果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经过刚刚的交手，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司藤的实力，美人形态下比他要弱一些，但弱的有限。
如今显露了本体鬼藤，场面整的挺大，气势上却没什么变化。
一片黄叶飘落而下，余白意外的伸手接住，转头看向周围的山林。
树木在迅速由苍翠变得枯黄，满树黄叶荡曳飘摇，微风吹拂着漱漱落下。
甚至不止是山野的树木，山壁的花花草草之属也是如此，只要是扎根地下的生物，全部蔫的蔫死的死。
就连弥漫山野的雾气，也在渐渐消散，被地上的藤蔓吸收。
“这么夸张的吗！”余白暗暗咂舌，彻底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既然司藤已经开始拼命，他也不能被小看了。
咚！
心脏发出沉重的跳动，漆黑如墨的阴气顺着心脉喷涌而出，融入余白的血肉骨骼。
与此同时，暗沉的诡异纹路悄然浮现，自心脏起始布满全身，最终汇聚在余白额头，化作乾上坤下的符文。
嘭！
余白一拳轰在地面，浓郁的阴气自拳下蔓延，如墨汁般浸染着周围的一切，漆黑的浓雾弥漫在天地之间。
几个呼吸过后，战场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天地之间仅余黑绿二色。
黑的是天空与大地，绿的是飘荡的巨藤。
“怎么回事？还要变身？”
注意到手臂上的焰云纹身，余白想到了灵主中丁砂平的诡异模样，突然觉得鬼脉诀不香了。
纹身什么的，他属实无爱！
余白突然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任由阴气自由发挥，感悟自身试着消除黑焰纹路。
失去了源头的支撑与操控，阴气弥漫的速度骤降，侵蚀万物的力度也降了下来。
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百米长的巨藤聚拢成一团。
莹莹绿芒中，司藤的身影再次出现，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粗气。
伸手抚摸着面前蔫嗒嗒的藤条，司藤的脸上一片平静。
这些是她被困多年割裂自身培养的同族，本想着利用它们积蓄力量解除封印。
如今封印已经被那个男人轻易解除，它们却又为了保护自己被阴气入侵。
外在的翠绿转墨绿不过是表象，实际上阴气已经侵入这些藤条的根系，侵蚀掠夺着它们的生机。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它们坚持不了多久。
“丘山，白英……”
司藤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很彻底。
手指化作细嫩的绿藤，司藤控制着它们插入藤条根系，引导着阴气注流入自己体内。
她体内的生机更加浓郁，阴气遵循着本能迅速涌入。
“我这一生经历过荣华富贵、爱恨情仇，死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们不一样，还没有亲自去看看这繁华世界，不应该死在这里。”
轻轻抚摸着这些同族后辈，司藤的身上阴气愈发浓郁，不得不再次化作了本体巨藤。
不过随着主动牵引阴气入体，此时的巨藤毫无盎然的生命活力，通体上下弥散着血色的红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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