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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Action

    谁…

    是谁?

    是谁在那里?

    我隐约中,听到了人的嬉笑声,似乎很热闹,似乎有好几个人。

    恍惚中有人的身影,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脸也看不清。

    看起来他们好像很热闹,很开心啊…在开心什么呢?

    有几个人呢?

    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人,好像有三个。

    听起来好像很小,还是小孩儿啊…蹦蹦跳跳的,不怕摔倒吗……

    他们的声音很模糊,我能听得见他们在说话,却没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在说着什么?

    什么节日?

    谁?

    ………

    一个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睁开眼睛,他浑身赤裸,头发遮住他的身躯。

    他站在大海的边缘处,冰凉的海水拍打着他的脚踝,天空中是火烧云和耀眼的太阳光,把湛蓝的海水染成红色,刺眼无比。

    大海的海浪声呼呼,拍打着岸边,掀起阵阵海浪,海鸥在天空中肆意飞行,时不时叫上几声。

    他一步步走着,来到大海。

    沙子越来越松软,但白发男人的感知很迟钝,并没有感受到潮湿的感觉。

    他一步步走着,但并不是毫无目的,他似乎是要找什么。

    白发男还在继续走着,渐渐的,水开始没过他的腿。

    他停住了,没有继续再走动。

    因为我前面有几个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那几个小孩儿吧?

    天空的夕阳让海水变得鲜艳灿烂,在海面的中间,金色的太阳在海平线中照耀着金色的光辉。

    也隐约看清了三个人的身影。

    因为太阳的光照,他们的身影黑黑的,我只能看见他们身体的大致轮廓。

    模糊,但至少能看得清一点。

    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互相打闹,手里拿着泳圈,泼水,追逐。

    他们玩的很开心。

    有一个男孩很调皮,经常去调戏那个女生,女生被气急了就会追着他跑。

    另一个稍微比较大的男生就会照顾他们,着急的制止他们,给男孩讲道理,给他们打圆场。

    他身上拿着比较多的东西,泳圈和袋子都被他拿着。

    三人并没有注意到白发男,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自己玩自己的。

    看着这样的画面,他不禁停留在原地静静的欣赏着。

    只是熟悉的感觉越演越烈。

    他忽然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种刺痛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疯狂的增长着,咆哮着,折磨着他。

    他痛苦的鸣叫和欢乐的笑声是多么的不和。

    仿佛就要被这无穷无尽的大海吞噬,他不禁发出疑问,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究竟忘了什么呢?“

    “叮叮叮一一叮叮叮一一″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电话铃打断了他的痛苦。

    “谁?“

    白发男突然发现地上有一部手机,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熟悉,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拿了起来。

    这通电话没有姓名,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白发男像很熟悉。

    像是已经经历过千万次一般。

    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并没有立刻发出声音,只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两人都不说话,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白发男想听清楚,这个电话里的人到底要说什么,他感觉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但是在这一瞬间,原本夕阳的天空,突然开始闪烁,天空突然变黑了一秒。

    他抬头看,在玩水的三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天空的异样。

    这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天空中的白云开始不受控制,剧烈的坠下,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这、怎么回事?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闪烁雪花,杂乱、喧闹的噪音,开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

    “滋滋滋、滋滋滋一一一“

    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眼里的世界,雪花一闪一闪,越来越大。

    原本巨大的海浪突然像时间停止般一动不动,在玩耍的三个人也突然静止了,身上开始闪烁密密麻麻的雪花和马赛克。

    像一种古老的游戏画质一样,世界的某处不停的卡顿,穿模。

    像电脑错误的崩溃感。

    他不禁怀疑,这还是他生活的世界吗?

    世界好像要崩坏一样。

    扭曲的梦境荒诞的故事。

    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乱,越来越吵,繁杂的声音想要吞噬他,杀死他。

    手机里的声音也变成了杂音,滋滋的声音冒个不停,声音忽小忽大。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要听清手机里的人想要对他说什么,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不受控制的问他,询问他在说什么。

    手机里的声音没有清晰下来,反而越来越乱,乱码、杂音、重音,剧烈的噪音震动着他的耳膜,吵闹不已。

    “滋一一滋!!滋滋一一!!″

    ″喂!!喂一一!!“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啊!!“

    “哔一一一一一

    随着失去他声音,世界安静下来。

    真正的故事也重新睁开了眼睛。

    ……

    3088年。

    这是人类被兽潮摧毁,并建立家园的500年后。

    人类在四神的帮助之下战胜了野兽。

    自从神离开了人类,世界也被划分。

    经历了长久的战争,世界终于保持了和平,现在是没有战争的90年后。

    世界各地都在快速发展。

    克伦达

    罗纳城,拉玛小镇。

    清晨的市场非常热闹,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

    街上什么都有的卖,水果,蔬菜,肉类

    还有杂货和玩具,成群结队的人们,四处布满了浓郁的烟火气息。

    这里是克伦达,罗纳城乡下地区,这里比起别的乡下已经算是环境很好的。

    这里的人们一辈子没出去过,没读过书。但是却非常有活力,热心,善良。

    “哎呦,我跟你讲哦,那个男孩长得可水灵了。“

    “就是说,我跟你说,我都想把他嫁给我闺女了。“

    “哎呦,而且聪明,又善良,这人看了都喜欢。“

    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奶奶聚在一起,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

    简单买了买路上的水果,和几种常见的蔬菜。

    “可是这么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真可怜哟。“

    “就是说啊…

    “哎呦,才13岁…真可怜…

    “嗨!奶奶们好!“

    还没等她们感慨完,一声稚嫩的,充满活力的少年声打断了她们的思考。

    “哎呀,小羽!这么久不见又长高了!“

    奶奶忍不住用它厚实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身子。

    这人正是他们讨论的男孩。

    他长着银白色的头发,一双湛蓝好似大海般的眼睛,样子算不上英俊但是却非常耐看,有一种独特的清爽。

    眼睛非常大,很水灵,嘴角勾勒着开朗的微笑,看着就非常纯真乐观,很好相处。

    他的名字叫世新羽,13年前,有一次镇长出去巡逻时意外发现的孤儿。

    据说,找到他并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的手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上面就是他的名字,带着一串小字。

    [世新羽]

    ″意味新世界自由的鸟。“

    他们推测是国家战争中的幸存者,父母应该是因战争死亡。

    那个时候小镇还没有发展好,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为了抚养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小镇的居民们轮流照顾他,就这样吃着百家饭,睡百家床长大了。

    小镇里的人没什么学问,最后用少的钱请了四个教师教他读书。

    一开始他很腼腆,很害羞,什么人都不愿意靠近。但是小镇的人都很热情,同龄人都很愿意和他一起玩。

    渐渐的他也开朗起来,变的活泼。

    这里的人一边喂养他,一边努力的劳动、工作。

    他本是苦难儿童,在小镇居民的帮助之下,他拥有了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虽然他并没有别人家的孩子富有,却带给了他正确的三观。

    伴随着他长的越来越大,心智上也出现了很大的改变。

    特别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看着农民、妇女辛苦耕种,他越来越不好受。

    他止不住的愧疚。

    他想争取去做更多的家务,想尽可能的为小镇出一份力量。

    但是他太小了,还做不出非常有帮助性的事。

    随着长大,他开始能做越来越多的活,只要是为他人做事,他就会非常开心。

    每天都灿烂开朗的笑着,虽然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长大真是好啊!

    他心想。

    认为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你们拿那么多东西肯定很累吧,那个,我帮你们拿。“

    他一直愧对他们,经常找机会想为镇子里的人做点,来弥补这种愧疚感。

    几个奶奶连忙说不用,虽然老了,但身体还是很结实。

    “行啦,都说没事了,交给我吧,我身体比你们更结实。“

    他自信的露出自己的胳膊,拍拍正在发育的肌肉。

    世新羽硬是从她手中抢过袋子,袋子里的商品很多,有点重。

    不过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虽然他现在才13岁,但是他的力气远超同龄人,他现在的年纪已经能做大人的活了。

    几个奶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阻止。

    她们清楚世新羽的焦虑感,现在他长大了,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观念。

    他开始有些焦虑,想要尽快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是这么年轻就这么焦虑可不好啊…

    她拍了拍他的头。

    “长这么高,我都快摸不到你的头了。“

    “要是再长高点,我想看你,都只能垫着脚咯…“

    世新羽简单笑笑。

    有点小滑头的说道。

    “等我力气再大点,我就可以把你们抱起来了,摸不到可以把你们抱起来,让你们摸个够。“

    说着还身体前倾,准备试试看。

    几个老奶奶嬉笑着连忙推开了他。

    ″这么小,这嘴就这么甜,长大真是不得了。″

    “你长大后肯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之后我把我闺女配给你,怎么样,好不好?“

    在老人们的嬉戏之中,他也笑的很开心,讲几个笑话、简单唠嗑几句,一边走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家。

    走到门口的邮箱。

    从邮箱里伸出手,拿出一封信。

    他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不过没多想。

    世新羽的家并不算大。

    但是很温馨很舒适,房间不大不小刚刚好,还有一架风扇,冬暖夏凉。

    是村长用很低廉的价钱,分期付款租给他的。

    他虽然很小,但是现在已经能照顾自己的起居,不管是做菜,还是做家务活他都做的绰绰有余。

    他的收入一般会靠着各种童工,和卖报的工作。

    以前本来还需要保姆和邻居来帮忙照顾自己,虽然他现在还小,但是已经有了足够的本事,能好好照顾自己了。

    他拿出口袋拴着的钥匙,打开了屋子的房门。

    “咔一一“

    微风吹在他的脸上。

    一阵舒适的气息让他感受到了些许舒心。

    这是这间房子里独有的气味,暖阳阳的,特别好闻。

    室内开了一个很大的窗户,刚好对着太阳,每一次回来,他都能闻到这股暖阳阳的味道。

    不管是太阳还是月亮,都背对着他的屋子,所以只是走在窗户面前,就能看到太阳和月亮升起。

    窗帘下的桌子摆着一个简单的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采来的小野花,在书柜上摆着许多电影光碟,各种风格的都有,很显然,他很喜欢电影,喜欢收集电影。

    简单,但是温暖舒适。

    这就是家的味道吧?他心想。

    他把几袋早上菜市场买来的菜,那几个奶奶赠送她的水果放进了厨房和冰箱。

    把信放在窗帘下的小桌上。

    他把米挖出来一勺多一点,清洗了两次,放进锅里,倒入适量的水。

    拿出番茄和鸡蛋,一块瘦肉,打算做两个简单的小菜。

    先是把冰冻的瘦肉丢进水里面解冻。

    他将番茄拔掉头上嫩绿的叶子,在清水里洗了洗,沾上水珠的番茄看起来更加鲜红,诱人可口。

    洗完后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小块,他用手指拿了一小块扔进嘴里尝了尝。

    清爽脆甜,汁水四溢。

    感觉很不错,他心想。

    他把处理好的番茄放进一个小碗里,拿了旁边放的几个鸡蛋。

    拿起鸡蛋往台上轻轻一砸,鸡蛋壳立刻破碎开来。把蛋黄放进准备好的碗里,随手一扔,刚好扔在身后的垃圾桶。

    做一个简单的西红柿炒蛋。

    接着处理瘦肉。

    虽然是瘦肉但其实有一点肥肉,他喜欢吃带点肥肉的,这样肥瘦相间会有一定的油脂。

    这样的肉吃起来更香。

    肉已经被解冻的差不多了,把这样的一块瘦肉切成小片,虽然已经解冻了,但还是有点难切。

    他又拿了点青椒和红椒,把他们剁碎。又拍了大蒜,切了姜末。

    他准备做一个小炒肉。

    两个菜就可以了,家里没客人,自己吃可以吃两顿。

    他刚刚准备把食材下锅,突然看到厨房的垃圾桶已经满了,最上面还有他刚刚扔的蛋壳。

    心想着就丢了一下也不是问题,待会再上来做也行。

    他殊不知这个无心的举动,将在未来把他推上了悲剧的最高潮,让他崩溃,成为一个人的独角戏。

    也构成了一切。

    构成了一切的真理。

    终结了一切。

    他把手洗了一下,简单抹在自己的围裙上,就提着垃圾袋出门了,门没有锁。

    边哼着小曲,边蹦跳着,来到那个公用的垃圾箱用力一扔。

    完事。

    垃圾箱里面堆积的垃圾也很多,多的快溢出来。弥漫着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臭味。

    没人想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

    世新羽只想赶紧走。

    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心想。

    “这手不能要了。“

    抹了抹围裙。

    “围裙也不能要了。“

    这里的臭味实在是让他面目狰狞,痛苦难忍,多待一秒人都要暴毙。

    “哎呀咦、赶紧走吧…“

    他急匆匆的踮起脚尖绕过掉出来的不明恶心物体和成坨的马赛克。

    飞快的离开了这个灾祸现场。

    快被臭味窒息的他,神情逐渐恍惚,他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

    美好的家庭正在向他招手。

    不行了,他受不了了,他必须要马上赶回自己的家,清洗自己的手,对沙发使出死亡翻滚。

    再走一段路后,气味终于没有了。

    在一条布满树木的阴凉,铺满小石子的小路。

    穿着围裙,踩着凉拖鞋世新羽心里想着下午的计划。

    先把午饭吃了。

    然后把剩下的报纸卖出去。

    工作的精疲力尽后,回到家里把风扇打开。

    然后吃晚饭。

    洗个澡。

    洗完澡喝瓶冰箱里的冰牛奶。

    一边喝一边看最近新收到的电影。

    这不得爽死。

    最近要生日了,拿自己的钱去买一个小蛋糕,简单庆祝一下。

    简直爽歪歪。

    想想他就很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回家做他的午饭了。

    又哼起之前唱的小曲。

    生活真是美好啊!

    啊!!

    看看天空中的云朵,就像洁白的珍珠。

    看看地上的大理石,就像巧克力的脆皮。

    看看这些小花小草,美丽可爱!

    看看这些…

    “叮叮叮一一!叮叮叮一一!!“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哎,你搞毛哦?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一名伟大的导演诞生?你能负起全部的责任吗?

    (#`皿´)<怒怒怒怒怒怒!!!

    这一阵电话铃响了很久,迟迟没有人接。

    世新羽随电话的铃声看去。

    是电话厅里一个电话发出了音响。

    哎谁呀?

    这电话厅里也没人啊,怎么会有电话来呀?话说这以前有电话厅吗?

    红色的电话亭在黑色的马路和灰色的建筑物之间格外耀眼。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电话叮叮叮的响着。

    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停住了脚步。

    望着那个红色的电话亭。

    那“叮叮叮“的声响,仿佛要扎根进他的脑海。

    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放大。

    他最后有点耐不住好奇,控制不住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进。

    “那就好…心帮你接一下电话吧…“

    突然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

    有些身不由己的触感,大脑也在阻碍身体自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那个红色的电话亭,像是在诱惑自己,抓住自己的脑袋往里面扯。

    脚也不受控制,仿佛身上的所有器官,都不再听从大脑的命令,有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是这样,每走一步,世新羽的心里内心都不断疯狂。

    怎么回事?他心想。

    还没回过神,他就已经走进电话亭里面了。

    激烈的、烦躁的铃声响个不停,这种声音冷冷的敲击着他的大脑。

    现在这串剧烈的铃声,近在眼前。

    接不接,只是自己的一念之间。

    明明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自己这个时候却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兴奋感,这其中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

    他的身体还是产生了一种不受控制的行动。

    “叮叮叮、叮叮叮…

    手竟然自己接近电话,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但是他在兴奋,这样的结果仿佛就是他一直以来期待的结局。

    快了,快要接到了。

    手机电话只剩一点点的距离。

    “咔“

    突然手机挂断了。

    这搞得他措不及防。

    卧*,搞什么呢?故意的是吧?谁家小孩的恶作剧!?玩我呢是吧?

    不是,我明明都要接到了,突然就给我挂了,讲不讲武德啊!

    来人呐,这里不讲武德啊!

    呵呵,你完了,你九族消消乐了!耶稣都留不住你,我说的!

    算了,不管了,老子回家走人了!

    他生气的甩了甩手,心想怎么遇到这样一个倒霉事。

    他刚刚准备推开电话亭的门出去。

    眼睛隐隐瞟到了后面的小巷子,看到了这一生,开启他整个人生的画面。

    一瞬间脑子像是塞进了十几年不存在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震撼的愣住在原地一动不动。

    电话亭后面有一条小巷子,因为那边基本都是烂尾楼,没什么人在那边。

    但是,在那个小巷子里,有一具沾满鲜血,看不出是活是死,身材高大的成年人躺在那里。

    他全身都是伤。

    脸上布满了杂乱的头发和鲜血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身上的血因为时间已经变得有些漆黑了,也不再粘稠。

    小巷子周边全是鲜血,墙染成了血红色,那个成年人身后有一条非常长的血痕。

    看得出来他是一路爬过来的。

    刚刚太过注意电话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那个人身体上布满了多处伤痕,最严重的还是肚子上的巨大伤口,血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流。

    看起来又恐怖又惊悚。

    肚子里面的器官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出来。

    突然在那边出现了一句不知是活是死的成年人躺在那里,如此惨状的模样,不说是一个成年人,会吓得惊慌失措,更何况是一个13岁的小孩。

    世新羽直接傻了。

    ???

    自己去扔个垃圾,碰到又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电话亭,又碰巧碰到一个尸体?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