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理模拟
“死者生前可有被侵犯的痕迹？身上财物是否有遗失？”
李瑾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对于破案，李瑾并没有实际操作经验。
不过好在他平日推理书籍以及一些有关悬疑探案之类的影视剧作品没少看，对于一般案件该如何进行逐步分析推理，还是略知一二。
“回禀师爷，经过小的查验，死者身上并无被侵犯痕迹，贴身佩戴的荷包也并无遗失，里面尚有几钱碎银，手腕上的玉镯也完好无损。”
不为钱财不为色相，难道是仇杀？
李瑾眉头微皱。
这起案件端的是凶诡，疑点重重。
首先是没有目击证人。
其次尸体经过河水的一夜浸泡，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线索也是寥寥无几，无从可查。
而且目前就连行凶现场也不能确定是发生在何处地点。
最后，就是凶手为何要斩去死者的右腿......
这起案件别说是发生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就是在发达的现代社会里怕是一时间也难以下手查起。
“师爷，这起案件可有眉目？”
见李瑾颔首沉思，陈县令试着问道。
即使案件诡异复杂，但前世作为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的李瑾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依靠着在书本以及各类相关影视作品中所得到的知识信息，第一时间确定了查案思路：
“大人，此次案件凶诡异常，凶手所留下的线索极少，目前就连行凶地点也难以确认，而且凶手不为财色所来，因此学生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应先将县衙人手分作两路，一路人去钱府，挨个询问，一是问钱府丫鬟生前是否有仇家之类，二是查该丫鬟昨夜行踪，比如她是何时离开的钱府，为何要离开以及出了钱府后途中可曾遇到行迹诡异之人；另一路人则前往清水河畔，沿着死者被发现之处，往上游勘查，看是否能查到当晚行凶的现场。”
“好，就依你所言。”
陈县令袍袖一挥，正色道：“此次南阳县凶案关系重大，本官全权交由你查办，不管是县衙库房里的器具财物，还是各路衙役仵作，你都可随意调动。必要时候，就连本大人，你都可随意差遣！”
陈县令之所以如此信任李瑾的破案能力，也是因为先前他在极短地时间内，便破获了一起行商失窃案。
“是，大人。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托......
责任越大，黑锅越重啊......
李瑾心里暗自感叹。
师爷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备受崇敬，但其实并无官衔职称，只是由幕主，也就是县老爷私人聘请的而已，就相当于前世的那些助理。
陈大人将此案全权交于自己处理，说得好听点是信任，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即便破案不成，也能有理由甩锅……
这么大一口锅要是砸下来，自己定然是背不动，唯一的办法便是竭尽全力去破获此案了。
......
南阳县府衙正堂。
李瑾身子笔挺立于众人面前，一脸正色，手拿着一本名册，开始发号施令：
“王全，赵海，你们二人去往钱府，一查死者生前是否有仇家或者是对她父母家族之类的有着深仇大恨之人；二查死者在被害当晚的行踪动向，包括见过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是，师爷。”
“冯捕头，你领二人沿着清水河畔往上游搜寻，看是否能发现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大片血迹现场。”
“谨遵师爷吩咐。”
冯捕头眼中精光毕露，朝着身侧二人一招手，朗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是！”
“朱秦，孔方，你们二人再去询问一番前来报案的范氏，看是否有遗漏之处。如无遗漏，速速赶去与冯捕头汇合，助他们搜寻。”
“是，师爷。”
在南阳县衙，李瑾不光是深得知县大人信任，就连各路衙役捕快对他也都是心服口服。
一听得师爷指示，各自就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没有一人有所怨言。
待一行人齐刷刷的离去后，李瑾暗自吐出一口气，随后转身面向站在一侧的小老头，道：
“仵作，劳烦带我前去验尸房。”
......
昏暗潮湿的验尸房，只有一缕白光透过方形木窗照射进来。
仵作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道：“李师爷，这就是今早所发现的死者。”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尸体，就算是主修心理学的李瑾胸膛也不免有所起伏，心跳一阵急剧地加速跳动。
冷静，一定要冷静......李瑾紧紧握住右拳，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忍着空气中萦绕着的刺鼻恶臭，慢步上前。
借着光线，细细勘查起来。
由于尸体在水中浸泡良久，脸上肤色相当惨白。
李瑾的目光缓缓扫过。
嗯......似乎有些异样。
李瑾瞳孔微张，将视线定格在死者面容的唇角附近。
这是......
李瑾凑到近前，细细查看。
在死者的右侧唇角附近有两道细微的血红印痕。
这......莫不是指印？
从指印痕迹的朝向来看，凶手应是在背后先用左手捂住死者的嘴部......李瑾忽地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右手成掌刀小幅度的空挥了一下。
然后再一刀抹喉！
杀人手法丝毫不拖泥带水，且毫不犹豫，端的是狠辣无比......
站在李瑾身后的仵作小老头自从掀开白布退到一侧后，便一直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似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瑾微微虚眯起双眼，继续查验尸体。
将视线从死者的面容渐渐移至脖颈处。
那道切开皮肉所展现出的致命刀伤令人触目惊心。
伤口形状并不特殊，看来正如仵作后续所说，凶手使用的应是寻常刀刃。
目光继续移动。
死者指缝无泥沙水草，方才看口鼻之间也无异物，确实是死后入水......李瑾仔细查看着死者的双手手指，暗自思虑道。
最匪夷所思之处还是凶手为何要割去死者的右腿......
李瑾目光下移，看着死者残缺的右肢，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李瑾缓缓合拢上了眼皮。
假如我是凶手......
眼前画面跳转至一处四下寂静无人之地，天色微暗，一妙龄少女单独行至一河边小道上。
忽地，从一侧草丛中跳出一个黑影，身手极为敏捷，左手如铁钳一般瞬间死死地钳住少女的嘴巴，让她来不及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右手果断挥动刀刃，朝着其咽喉一刀抹去！
殷红的鲜血刹那间洒落了一地！
少女的身形如一滩软泥一般躺倒在地，“我”直勾勾的望着她，眼底带着一抹疯狂，咧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接着又一把扯过少女的右腿，扬起手中刀刃，一刀，两刀，三刀......
李瑾猛地睁开双眼，像是抓住了什么。
方才他代入凶手视角后，在行至最后的切割时，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狂热的亢奋之情。
没错，就是亢奋。
莫非凶手是为了获得内心的快感才做出如此凶残之事的？
思及此处，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侵蚀而来，从心底发至全身，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仿佛在这刹那间被冻结。
李瑾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对于破案，李瑾并没有实际操作经验。
不过好在他平日推理书籍以及一些有关悬疑探案之类的影视剧作品没少看，对于一般案件该如何进行逐步分析推理，还是略知一二。
“回禀师爷，经过小的查验，死者身上并无被侵犯痕迹，贴身佩戴的荷包也并无遗失，里面尚有几钱碎银，手腕上的玉镯也完好无损。”
不为钱财不为色相，难道是仇杀？
李瑾眉头微皱。
这起案件端的是凶诡，疑点重重。
首先是没有目击证人。
其次尸体经过河水的一夜浸泡，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线索也是寥寥无几，无从可查。
而且目前就连行凶现场也不能确定是发生在何处地点。
最后，就是凶手为何要斩去死者的右腿......
这起案件别说是发生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就是在发达的现代社会里怕是一时间也难以下手查起。
“师爷，这起案件可有眉目？”
见李瑾颔首沉思，陈县令试着问道。
即使案件诡异复杂，但前世作为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的李瑾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依靠着在书本以及各类相关影视作品中所得到的知识信息，第一时间确定了查案思路：
“大人，此次案件凶诡异常，凶手所留下的线索极少，目前就连行凶地点也难以确认，而且凶手不为财色所来，因此学生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应先将县衙人手分作两路，一路人去钱府，挨个询问，一是问钱府丫鬟生前是否有仇家之类，二是查该丫鬟昨夜行踪，比如她是何时离开的钱府，为何要离开以及出了钱府后途中可曾遇到行迹诡异之人；另一路人则前往清水河畔，沿着死者被发现之处，往上游勘查，看是否能查到当晚行凶的现场。”
“好，就依你所言。”
陈县令袍袖一挥，正色道：“此次南阳县凶案关系重大，本官全权交由你查办，不管是县衙库房里的器具财物，还是各路衙役仵作，你都可随意调动。必要时候，就连本大人，你都可随意差遣！”
陈县令之所以如此信任李瑾的破案能力，也是因为先前他在极短地时间内，便破获了一起行商失窃案。
“是，大人。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托......
责任越大，黑锅越重啊......
李瑾心里暗自感叹。
师爷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备受崇敬，但其实并无官衔职称，只是由幕主，也就是县老爷私人聘请的而已，就相当于前世的那些助理。
陈大人将此案全权交于自己处理，说得好听点是信任，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即便破案不成，也能有理由甩锅……
这么大一口锅要是砸下来，自己定然是背不动，唯一的办法便是竭尽全力去破获此案了。
......
南阳县府衙正堂。
李瑾身子笔挺立于众人面前，一脸正色，手拿着一本名册，开始发号施令：
“王全，赵海，你们二人去往钱府，一查死者生前是否有仇家或者是对她父母家族之类的有着深仇大恨之人；二查死者在被害当晚的行踪动向，包括见过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是，师爷。”
“冯捕头，你领二人沿着清水河畔往上游搜寻，看是否能发现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大片血迹现场。”
“谨遵师爷吩咐。”
冯捕头眼中精光毕露，朝着身侧二人一招手，朗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是！”
“朱秦，孔方，你们二人再去询问一番前来报案的范氏，看是否有遗漏之处。如无遗漏，速速赶去与冯捕头汇合，助他们搜寻。”
“是，师爷。”
在南阳县衙，李瑾不光是深得知县大人信任，就连各路衙役捕快对他也都是心服口服。
一听得师爷指示，各自就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没有一人有所怨言。
待一行人齐刷刷的离去后，李瑾暗自吐出一口气，随后转身面向站在一侧的小老头，道：
“仵作，劳烦带我前去验尸房。”
......
昏暗潮湿的验尸房，只有一缕白光透过方形木窗照射进来。
仵作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道：“李师爷，这就是今早所发现的死者。”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尸体，就算是主修心理学的李瑾胸膛也不免有所起伏，心跳一阵急剧地加速跳动。
冷静，一定要冷静......李瑾紧紧握住右拳，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忍着空气中萦绕着的刺鼻恶臭，慢步上前。
借着光线，细细勘查起来。
由于尸体在水中浸泡良久，脸上肤色相当惨白。
李瑾的目光缓缓扫过。
嗯......似乎有些异样。
李瑾瞳孔微张，将视线定格在死者面容的唇角附近。
这是......
李瑾凑到近前，细细查看。
在死者的右侧唇角附近有两道细微的血红印痕。
这......莫不是指印？
从指印痕迹的朝向来看，凶手应是在背后先用左手捂住死者的嘴部......李瑾忽地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右手成掌刀小幅度的空挥了一下。
然后再一刀抹喉！
杀人手法丝毫不拖泥带水，且毫不犹豫，端的是狠辣无比......
站在李瑾身后的仵作小老头自从掀开白布退到一侧后，便一直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似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瑾微微虚眯起双眼，继续查验尸体。
将视线从死者的面容渐渐移至脖颈处。
那道切开皮肉所展现出的致命刀伤令人触目惊心。
伤口形状并不特殊，看来正如仵作后续所说，凶手使用的应是寻常刀刃。
目光继续移动。
死者指缝无泥沙水草，方才看口鼻之间也无异物，确实是死后入水......李瑾仔细查看着死者的双手手指，暗自思虑道。
最匪夷所思之处还是凶手为何要割去死者的右腿......
李瑾目光下移，看着死者残缺的右肢，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李瑾缓缓合拢上了眼皮。
假如我是凶手......
眼前画面跳转至一处四下寂静无人之地，天色微暗，一妙龄少女单独行至一河边小道上。
忽地，从一侧草丛中跳出一个黑影，身手极为敏捷，左手如铁钳一般瞬间死死地钳住少女的嘴巴，让她来不及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右手果断挥动刀刃，朝着其咽喉一刀抹去！
殷红的鲜血刹那间洒落了一地！
少女的身形如一滩软泥一般躺倒在地，“我”直勾勾的望着她，眼底带着一抹疯狂，咧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接着又一把扯过少女的右腿，扬起手中刀刃，一刀，两刀，三刀......
李瑾猛地睁开双眼，像是抓住了什么。
方才他代入凶手视角后，在行至最后的切割时，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狂热的亢奋之情。
没错，就是亢奋。
莫非凶手是为了获得内心的快感才做出如此凶残之事的？
思及此处，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侵蚀而来，从心底发至全身，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仿佛在这刹那间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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