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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风平浪未静

    “妈,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存在的实际问题,可社员们为什么不领我的情,不愿意听呢?”

    秀姑还是没有听懂周妈妈的话,现在她是满腹委屈,也是一肚子牢骚,她想发泄,她想与人诉说。

    “女儿,妈的意思,你还是没有听明白。社员们反感你的话,就是你的话太满了,也就是你的话,没有给自己留回旋的余地。”

    秀姑听后虽没有吱声,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周妈妈的说法。

    周兰英本想还要说话的,见女儿心情已不好,也就作罢。

    工夫不大,陈大牛回来了。他一进门,没有去安慰秀姑受伤的心,而是高声讥笑道,“我媳妇现在牛皮了,不仅是杨村的大名人,十里八乡都如雷贯耳了。”

    “秀姑在东厢房喂奶呢。”周妈妈从东厢房走出,忙冲陈大牛使眼色,并小声道,“大牛,秀姑心情不好,少说两话怪话。夫妻同心,快进去安慰安慰她。”

    陈大牛见周妈妈发话了,不敢违拗,“妈,我知道了。这一天天你太辛苦了,不仅帮我们带孩子,还为我们洗衣做饭,我们一定要好好孝顺您。”

    周妈妈笑得乐呵呵的,“大牛,只要你俩相亲相爱,妈无论做什么,心里也是甜的。快进去,想想有什么补救的措施,赶快去挽救。”

    “好的,妈,我听明白了。”陈大牛应声后,进了里屋。

    秀姑奶好孩子,刚要捊下衣服,陈大牛一个箭步冲过去,手随之放在上面,嘴靠住女儿脸,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女儿,有没有想爸爸呀。”他边说着,手在秀姑身上动作着。

    秀姑想推开陈大牛,可现在他们三个人连在一起,怎么推得开。

    她不得小声哀求道,“大牛,你想做什么事,等晚上。万一妈闯进人,羞死人呢。”

    “媳妇,我知道。我就揉捏两下,稍微温存一下。晚上恐还有事要做。”

    秀姑听见陈大牛这样说,也就放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动作了。

    她一阵眩目,搂紧了女儿,也同时搂紧了大牛,“大牛,是媳妇不好,让你丢了主任的位置。可现在你媳妇骑虎难下,你无论如何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这个好说,就看你表现了。”陈大牛又亲了亲女儿,手向着媳妇最敏感的部位摸去。

    这次,秀姑伸出手,捉住陈大牛的胳膊,使劲拽住道,“你帮不帮我,随你。反正,我秀姑是你的媳妇,丢脸也是丢你陈大牛的脸。”

    她说着,乘势站起身来,把女儿推到陈大牛怀里。

    陈大牛抱着女儿,见秀姑生气了,忙陪笑道,“媳妇,大牛与你闹着玩的。你的屁股怎么擦,你丈夫早就想好了对策了?”

    “什么对策?”秀姑不相信道,“你不会叫我去求你们张支书吧?请你千万不要提到他,一想到他对马明仁说“我周秀姑的票作废”的话,我就八肚子冒火,什么狗屁大哥?”

    陈大牛听见秀姑的话后,把女儿举得高高的,“我的好女儿,你知道吧,还是你爸爸好。不仅对你好,更对你妈妈好。”

    “就是嘴里说得漂亮。对我好,好在哪里?我现在烦死了。”秀姑说着,掀开门帘走出东厢房。

    周妈妈已把晚饭盛好,八仙桌上三菜一汤。

    秀姑明白,今晚妈妈为了犒劳自己,多炒了两个菜。

    她忙上前搂住妈妈,左右摇晃道,“我的好妈妈,谢谢你心疼女儿,妈,我爱你!”

    周妈妈羞羞秀姑的鼻子道,“你这个闺女,大牛听到这话,他要吃醋的。妈妈也爱你。”

    她说完这句,竟害羞地笑起来,“我这个老妖婆,也时髦起来了。”

    “我们两个女人,就要气气那个陈大牛。”秀姑说着,松开妈妈坐上台子,尝了两口菜后高声叫道,“大牛大牛,快出来吃饭了。妈今晚的菜真的好香,我要吃上三大碗饭。”

    陈大牛抱着女儿出来了,“妈炒的菜,天天都香,我陈大牛好福气,顿顿好口福。”

    周妈妈从陈大牛手中抱过杨根弟,“你俩快点吃饭吧,吃好饭去区里瞧瞧建国吧!”

    “建国怎么了?”秀姑心里一惊,忙问道。

    陈大牛拿筷了打了一下秀姑道,“建国能有什么事,妈是在提醒你:今晚去找二哥,帮你解决难题!”

    周妈妈走近秀姑,拿着杨根弟的小手,敲敲她妈妈的脑袋道,“你妈妈太聪明了,就是有时候转不过弯来,还是你爸爸比较开窍,懂奶奶的意思。”

    “妈,不必了,就这事去找二哥,他会不会说我,尽给他添麻烦。”秀姑心里还是很胆怯。

    “媳妇,你太小看天奎二哥了吧。这几年,他从一个前家舍的农协小组长,如今身处区里副区长的位置,应该说有两把刷子吧。再说,你既使不找他,他也会知道你的事。不如今晚借口看看建国,请他帮你支支招,让你更好的向前。”

    秀姑被陈大牛的话绕晕了头,但有句话还是听进去了,找二哥支支招,让她更好的向前。

    “好的,我听你们的,今晚去找二哥。”她对未来又充满信心。

    而且还能看到几个月没有见到的大女儿建国,心情更是无比的激动。

    晚饭后,秀姑坐上自行车的后座,正准备叫陈大牛骑车向区里出发。

    他们的区在里下河地区也算个历史悠久的古镇,三国时期,陈登为广陵太守时,领兵在此驻扎,以前叫小纪镇,现如今叫小纪区。

    “你俩等一下。”周妈妈抱着小根弟,从里屋出来叫住他俩。

    只见她一手抱着小根弟,一手提着一个布袋子。

    她把布袋子递到秀姑手中,“把这两瓶酒带着。”

    秀姑很是不明白,“妈,带酒干吗?”

    “带给你二哥。”周妈妈说道。

    “妈,二哥平常也不喝酒,带去不是让他怪嘛。”秀姑说道。

    “妈叫你带着就带着。”陈大牛有点生气了,“我的好媳妇,你要跟妈多学学,求人办事要学会尊重别人。”

    “好好,我带着。谢谢妈,为我考虑这么周到。”秀姑心里虽不十分乐意,但没有忘了甜言蜜语,哄妈开心。

    工夫不大,二十多分钟,陈大牛骑车载着秀姑来到了区里,在“郑记供销社”门口停下。

    秀姑见陈大牛把自行车停在“郑记供销社”门口,忙问道,“你要买东西吗?”

    “几个月见不到女儿了,进去为她买些吃的。”陈大牛解释道。“媳妇,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他架好自行车,就一脚跨进“郑记供销社”。

    “郑记供销社”公私合营后,政府派住了代表,名义上是公有经济,归集体所有,但实际上还是个人在经营,因为派住代表只拿工资不管事,并且到点就下班。

    因为是个人在经营,所以每天晚上打烊较迟。而且货物品种较多,一般日常用品都能买到,生意很兴隆。

    不一会儿,陈大牛就从“郑记供销社”出来,为秀姑买了几只发夹与头绳,另还有三四个包裹,是用牛黄纸和油纸包着的。

    秀姑是第一次来小纪区里,陈大牛对这里很熟悉,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小纪区人,更是他作为杨村村干部的一员,常来区里开会,对区里的每条街道,甚至每个小巷子都稔熟于心。

    周天奎作为区里的副区长,主管农业生产,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三间小平房。

    这三间小平房,不是杨村的土坯房,而是实打实的红砖乌瓦的房子,农村俗称“大瓦房”。

    秀姑随陈大牛七转八转的,终于来到周天奎的住处,开门的是他老婆张长芳。

    张长芳见是他们二位,并没有什么惊喜,而且言语间有些冷漠,“你舅舅还没有回家,大概又到哪儿喝酒了。”

    秀姑一头雾水,舅舅?喝酒?这两个关键词,无论如何与二哥周天奎都联系不上。

    她以为陈大牛带着她摸错门了,可仔细瞧瞧眼前之人,确实是张长芳本人不错,不过打扮比以前时髦多了,长长的头发好像卷曲着,像是烫过一样。

    秀姑提着两瓶酒刚要进屋,张长芳扔过两双拖鞋,“你们进屋前把鞋子换一下,你们舅舅现在爱干净了。”

    “长…”她刚要喊长芳的名字,说一半缩了回去,“二嫂,你说的舅舅是谁呀?”

    “你呀你呀,真不懂人情世故。”张长芳已泡好两杯茶水放在桌上,

    “在我们杨村,结婚有小孩子后,都要改口,按孩子的叫法称呼对方的,比如我这个二嫂,就应称呼舅妈,你二哥就是舅舅。”

    秀姑一时转不过弯来,愣在那儿。

    还是陈大牛反应快,换好拖鞋,把手中的礼物很礼貌的交给张长芳,“舅妈,我俩来得急促,这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你看,还是我家姑爷懂人心。”张长芳接过礼物,“姑爷,请喝茶,这是上等的毛峰,你品品。”

    陈大牛端起一杯,递给秀姑,“快谢谢舅妈的热情。”

    此时,秀姑觉得自己就像是张长芳的晚辈似的,可无论怎么告诫自己:入乡随俗,人乡随俗,可那“舅妈”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陈大牛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咪了两口,啧啧称赞道,“舅妈,这毛峰真的不错。我知道你喜欢毛峰,特地在那家专卖毛峰的供销社,给你捎些过来,打开瞧瞧,是不是真品?”

    秀姑端着茶杯,听着陈大牛与张长芳热火朝天的聊着毛峰的话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非常尴尬。

    她四下张望着,终于瞧见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子,身穿着红色连衣裙,在小房里,端坐在凳子上,正在写字。

    她想,她猜想,肯定是自己的女儿建国。

    她放下茶杯,刚要进去,被正在说话的张长芳一把拦住,并招呼道,“建国,建国,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小建国出来了,很认生,几个月不见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认识他们了。

    秀姑张开手,刚要说“让妈妈抱抱你”,张长芳的话已早她一步说出来了。

    “建国,快叫姑姑,姑姑与姑爷来看望我家小建国了。”

    她又一次愣住了,泪水禁住地流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不敢抬起头,也不愿面对自己的女儿。

    过了半晌,她俯着地面站起身来,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换上自己的鞋,走出二哥的大门,走出这个要求她喊张长芳“舅妈”的家。

    秀姑七转八转的,好歹转出小巷,走到了小纪区的大街上。

    她向身后望了望,又瞧了瞧,没有陈大牛的身影。

    她心里明白得很,今晚与张长芳不辞而别,应该算是彻底得罪她了。

    得罪张长芳,她秀姑倒不怕她什么,关键是女儿小建国在她家。下次去看女儿,就不太方便。

    她心里真的很懊恼,悔不该当初就不应该把女儿送给她压子。

    她心里真想不通,在杨村时,张长芳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区里就蜕变成有点六亲不认。

    也许她张长芳觉得现在的自己高人一等,才逼着自家亲戚降低辈份称呼她。

    你婆婆是我妈,你也是我的“什么舅妈”?

    秀姑觉得张长芳真的很搞笑。二嫂就是二嫂,怎么可能成了舅妈。

    不知不觉中,她已步行到供销社,就是刚才陈大牛买礼物的“郑记供销社”。

    “郑记供销社”的大门还开着,柜台里的灯也亮着,看样子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

    这时,秀姑想起了周妈妈,她觉得应该为妈妈买点礼物回去,也算尽尽自己的孝心。

    她一脚跨进供销社,当柜台里的妇女招呼她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多少熟悉,竟是她妈妈的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秀姑一再否定自己,“我妈已去世六年,怎么还会活着?”

    她再次揉揉自己的双眼,仔细打量眼前的妇女,五十二三年纪。不错,真是日思夜想,一直以为已在天堂的妈妈。

    “妈妈,是你吗?我是秀姑。”秀姑上前捉住柜台里妇女的双手,不停地摇晃着。

    眼前的妇女惊恐万分,“老刘老刘,你快出来,这个女人疯了,要吃人。”

    被称为“老刘”的男人快步从里屋跑出来,他惊叫起来,“秀姑,真是你呀,爹终于遇到你了,吓死俺了。”

    秀姑揉揉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爹,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又怎么来小纪区了?眼前的明明是我妈?她怎么不承认?”

    她有太多的疑问,要等自己的爹刘汉承一一解开。

    “我早就被放出来了。”刘汉承拉过柜台的妇女道,“这是你小姨,大名郑小双,与你母亲是双胞胎姐妹,她一直在小纪区经营百货,公私合营后就改称‘郑记供销社’。”

    “老刘,她就是你女儿秀姑。刚才吓死我了。孩子,快快,进来坐,吃月饼。”小姨郑小双招呼她道,并把月饼塞到她手中。

    “小姨,今天是中秋节,我倒忘了,怪道今晚的月亮这么圆。”秀姑边吃边说道。

    “是呀,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我们父女团圆了。”秀姑的父亲刘汉承很兴奋,“娃,这么晚了,你从哪儿来?”

    “爹,我千辛万苦地逃到杨村。不过现在好了,我结婚了,已有两个可爱的女儿。”

    “真的。我老刘已做外公了。快快,她小姨,给我准备两个大红包,今晚就去看看我的孙女。”

    秀姑虽然以前十分怨恨自己的爹,可有几年没有见面了,相逢的喜悦在慢慢治愈曾经的伤痕。

    “爹,今天太晚了,明天让大牛过来接你们去杨村。”

    “秀姑,今晚你一个人也不要回去了,陪你小姨好好说说话。你长这么大了,这是第二次见到你,第一次时,你还在襁褓里还没有满月呢。”小姨郑小双热情地说道。

    秀姑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陈大牛的声音,“秀姑,周秀姑,你在哪儿?二哥已回家,叫我找到你,随我一起去他家呢!”

    “我的男人来找我了,我出去带他来见你们。”秀姑说着,走出“郑记供销社”的大门。

    “大牛,我在这儿呢。”她大声招呼着。

    陈大牛听见秀姑的声音,急匆匆推过自行车,“媳妇,快点随我走,二哥想见你。”

    秀姑听后,没有接大牛的话茬,而是吩咐道,“大牛,快把车架好,这供销社的老刘是我的父亲,你嫡嫡亲亲的老丈人。”

    “你说卖毛峰茶叶的刘老板是你父亲?”陈大牛很不相信。

    “快点,别啰嗦,架好车先去拜见我父亲,至于毛峰茶的帐,等会儿与你算。”秀姑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让陈大牛有点怕怕的。

    秀姑把陈大牛领到父亲刘汉承与小姨郑小双面前。

    “哎呀哎呀,这不是买毛峰茶的小伙子,不错不错。”刘汉承伸出手,拍着陈大牛的肩膀,“我女儿眼光不错,没有挑错人。

    陈大牛被自己的老丈人一阵猛夸,显得局促不安,极不好意道,“爸,女婿不知道是您,买茶叶时夸夸其谈,失礼了,请您见谅。”

    “真是好小伙子。”郑汉承说着,拉过郑小双,“大牛,这是秀姑的小姨,也是你的小姨,我一个人从徐州过来,当时无依无靠,幸亏你小姨照顾我,我想给她个名份,你俩同意吗?”

    “小姨,您好,我是秀姑的丈夫陈大牛。”陈大牛很礼貌地与小姨打着招呼。

    “我们是一家人,还是本家。”小姨也很热情,“我也姓郑,大名郑小双。”

    在一旁的秀姑,听见父亲刘汉承的意思,他要与自己的小姨结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俩已经住在一起了,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何必父女刚刚见面就说出来,她觉得真的很扫兴。

    “小姨,我与大牛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们去杨村。”她走上前与小姨打过招呼,拉着陈大牛就往门外走去。

    刘汉承一脸的困惑,“她小姨,秀姑这孩子怎么了?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郑小双也感到有点莫名奇妙的。

    秀姑走出“郑记供销社”,急冲冲直往杨村的方向走去。

    陈大牛忙去推自行车,在后面追赶道,“秀姑,方向反了,你二哥的家在后面。”

    “陈大牛,别再跟我提什么二哥张长芳的,现在先回家。”

    “回家就回家呗。”陈大牛嘟嚷道,“你每次做事都虎头蛇尾的,你父亲哪里得罪了?临走也不打招呼!还有,你对张长芳就是有天大的意见,表面上的功夫也要做足,不声不响就走了。”

    秀姑回头看看陈大牛,“在路上,我不想与你吵架。快点走,等回到家找你算总帐。”

    “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陈大牛边停自行车边说道。

    秀姑坐上后座,陈大牛骑着自行车带着她。

    她没有说一句话,觉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心情糟糕透了。

    她需要倾诉,她需要发泄,她需要释放自己,她需要放飞自我。

    走到半路上,她瞧瞧四周无人,像三年前那个晚上样,直接向着陈大牛的要害部门,一记“黑虎捣心”。

    陈大牛猝不及防,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很胆怯道,“媳妇,这半路上,四周无挡处,不好也不方便吧!”

    “别啰嗦,我们来时,我注意到这路基下有个涵洞。你快停下车,我们就下去,我现在需要你。”秀姑很急促道。

    “媳妇,还是等回到家再说吧。我怕!”陈大牛声音有点哀求道。

    “陈大牛,不要给脸你不要脸,是不是刚才乘我不在,与张长芳好过了,现在不需要我了。”秀姑见陈大牛推三阻四的,于是有意栽害他道。

    “那有的事。”陈大牛说着推倒自行车。

    秀姑真的等不及了,上前搂住陈大牛推倒他,滚向路下面的涵洞。

    还好,虽然心急,向下滚的速度并不快,他俩并没有受伤。

    先到路基的陈大牛,双手张开接住了秀姑,抱着站起身来,向着涵洞奔去。

    到了涵洞,他想把秀姑放下。

    可秀姑的手吊着陈大牛的脖子,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摩蹭着他。

    “乖,媳妇,听话,我准备一下。”

    陈大牛轻轻放下秀姑,甩掉自己的外衣垫在地面上……

    一阵疾风骤雨后,陈大牛为秀姑穿好衣服,并扣好她上衣后面的纽扣。

    秀姑头枕在陈大牛胸脯上,声音很温柔道,“大牛,你媳妇想你的心如此强烈,你会不会反感我?”

    “怎么会呢。”陈大牛抚摸着周秀姑的秀发,“媳妇如此爱我,是我大牛的福份。”

    “真的吗?”秀姑拉过陈大牛的一只手,吻了吻后,牵引着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大牛,你轻轻地摸摸我,我有句话想问你,你不准生气,好吗?”

    陈大牛摩挲着秀姑的身体,“媳妇,你问吧,无论什么事,大牛都不会向你隐瞒半句的。”

    “好的。”秀姑拿开陈大牛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

    “大牛,你说不生气的。媳妇问你,你说为女儿买点心的,怎么成了为张长芳买毛峰茶叶,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陈大牛抬起自己的手,刮刮秀姑的鼻子,“媳妇,大牛此辈子有你就心满意足,绝不会生外心的。”

    秀姑听后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陈大牛,想彻彻底底地看透他的心。

    “秀姑,你也是知道的。”陈大牛继续说道,“周天奎名义上是你的二哥不错,可如果张长芳吹吹枕头风,他就有可能不会出面帮你,所以,我们必须先哄好张长芳才行。”

    秀姑仍没有吱声,其实这时她已默认陈大牛话的正确性,同时也在为自己的鲁莽行径反思着。

    “好了,老婆,不要多想了。”陈大牛撑起自己身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

    “大牛,我不想回家。这三个月我憋得慌,我还想要你,你能行吗?”秀姑怕陈大牛吃不消,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