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平州往事与还钱
距今8年前，夜之城·太平州
这片曾经被无数观光客到访的夜之城度假胜地，因为城市规划以及发展中心的不断迁移，被资本和投资逐渐放弃，并在短短几年间彻底沦为了被无数帮派分子盘踞的废墟。
而很显然，这还远不是这片土地所能遭受的苦难极限。
“第几天了？”伊芙兰·昆古尼尔怀里着因为高烧陷入持续昏迷的儿子，坐在一处半废弃的水泥台阶上，和其他境遇相同的母亲们抱团取暖。
“第七天，政府那边还是没有派人过来。”一名打扮精干的黑人女性回了一声，摸了摸一旁女儿的脑袋，随后警惕地看了眼更远处同样看来的一群男人。
双方停留的位置不是太远，但此刻却显得的格外泾渭分明。
“严格来说，人家派人来了。只不过不是为了救人，而是想把我们这批接触了侵蚀者的潜在传染者，全部封锁在这里。”另一位绑着马尾的母亲讽刺地冷哼一声，抄起腿上的霰弹枪对着远处就是一枪。
十多米外的一块岩石后，原本正带着人试图靠近一对少年兄妹的男人，看着脚下一排密密麻麻的弹孔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满脸不甘地瞪了眼低头吃着面包的两人，缓缓向后退去。
“皮拉，瑞贝卡，你们俩胆子倒是大了，都钓起鱼来了。”
“给老娘滚回来！”
“切~”X2
挎着两张小脸，绑着绿色双马尾的短腿小萝莉，以及高上快一半身高的黑色朋克头少年，“啧”了一声将面包放回衣服兜里，各自将藏在胸前的两把短喷从衣服里掏出。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眼皮猛地就是一跳，又是后怕又是不爽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玛德，臭小鬼……”
看了眼这边，伊芙兰·昆古尼尔叹了口气，用手背感受了下儿子似乎未曾降多少温度的额头。
曾经银白色的发丝，在一连七天的逃难中早已变得黯淡无光。
食物姑且还有一天的量，身上也有足以自保的枪械……她们这帮民间黑客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带着能够作为武器的单分子线，仅论战斗力甚至还在那帮看似人多的男人之上。
真正麻烦的是没有足够干净的饮用水。
成年人勉强还能支撑，但是免疫力相对较弱的小孩子，在好几天的连续奔波下，不约而同都出现了各种症状，好一点的还能像玛娜的两个孩子那样精神，最差的则像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低烧好几天了。
“伊芙兰，罗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黑人母亲不安地看向伊芙兰，摸着女儿小脑袋的手掌不自觉都在颤抖。
沉默了有一会，伊芙兰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T-Error”
仅仅几句话，气氛便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她们的丈夫也都是技术精湛的黑客，这次为了完成那项前所未有的网络工程，而被某个大名鼎鼎的中间人一起请到了太平州的某个地下研究所进行程序开发。考虑到保密性和安全性，尤其是被中间人黑吃黑的可能性，女人们都留在了外面的旅馆进行远程协助，这才侥幸没有被卷入那场以地下研究所为中心点，突然爆发的超大规模【神隐】。
至于男人们现在的处境，说实话很多人心里已经有个答案了。
“啊~啊，真是看不下去了……振作点，你们哪怕不为自己着想，也考虑下你们的孩子！”
刚刚教训完两个熊孩子的玛娜，用自己别样的方式给所有人打着气，试图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玛娜说的没错，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使劲拍了拍那张哪怕快一周没梳洗，却依旧显得格外精致的脸颊，伊芙兰的眼神逐渐坚定，看向东北方。
或许是动作太大了些，原本因为发烧而昏睡的儿子，一点点睁开了自己仿佛宝石般的银色眸子。
“妈妈……”
爱怜地用脸贴着儿子微微发烫的小脸蛋，伊芙兰转头看向同伴们。
“准备逃离封锁，目的地……圣多明戈。”
……
“呼~”
从睡梦中突然醒转，诺亚一下子在床上坐起身。
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零零散散洒在那副如同大理石一般精雕细琢的健壮身躯上，让每一寸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真是久远的回忆啊。”诺亚低垂着头，语气中满是自己都有些说不清的颤抖。
或许是刚才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些，身旁某个雪白的胴体在短暂的停顿后，跟着一起起身。
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垂落至床铺上，在阳光下反射着不可思议的粼粼浮光。
“做噩梦了吗？”虽然不及诺亚高大，但是依然达到了两米之高的少女双臂舒展，温柔地抱住了前者的脑袋，似乎是想将自己的体温分一点给诺亚。
薇尔莉特·昆古尼尔，暮钟教会修女……同时也是诺亚的青梅竹马，以及恋人。
温存了有一会儿，诺亚轻轻将脑袋抬起。
“没什么，只是梦到过去一些事情而已。”
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精致脸庞上，一对罩住双眼外形类似王冠的银色金属眼罩，诺亚无声地叹了口气。
“薇尔莉特，最近歧路司推出了几款基础款的新型义眼，附带扫描器的那种，价格不是很贵，我想……”
“诺亚，你知道这些对我没用的，而且最近教会里用钱的地方也多，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浪费钱。”薇尔莉特依偎着自己的恋人，空灵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劝慰。
“总要试试。”诺亚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抱紧了薇尔莉特。
……
简单洗漱过后，诺亚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听着从隔壁大房间传来的小孩欢闹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生怕一会儿又被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缠住耽误正事，诺亚沿着不算宽敞但意外朴素和整洁的走廊，快步走入建筑最外侧的教堂。
不出意外，普奇神父正端坐在敲钟人的神像前，低头念诵着手中的圣经。
和曾经那个世界有些许不同，暮钟教会的圣经删去了大量对神明的崇拜，对于神明和教会的起源也是一笔带过，但唯独对信徒的行为准则做了极其详尽的约束。
老实说这么做其实挺不讨好的，毕竟绝大多数信徒之所以信教，一方面是觉得教会所属的神明足够强大，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自己能从中受益。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是来找靠山和享福的，而不是来受苦的。
像暮钟教会这样几乎没多少权利，但义务却有条条框框一大堆的宗教，哪怕是放在过去也是极其不讨喜的，更别提在精神信仰严重缺失的夜之城了。
“神父，早安。”
诺亚恭敬地对着神像行了一礼，随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普奇神父，视线在他突然戴上黑色手套，袖子也长了一截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会儿。
“神父，您手上的伤好一点了吗？”
“啊，是诺亚啊……”
似乎是太过于沉浸精神世界，此刻才反应过来的普奇神父慢慢起身。一张沧桑的衰老脸庞上，隐约有些疲倦。
“我的伤不要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你今天是要去河谷区那边找工作吧，正好……帮我把之前借的钱还给沃克。”
交互接口闪烁了一下，诺亚成功收到了来自普奇神父的3000欧元转账。
表情略显诧异，诺亚认真地看着普奇神父：“神父，哪来的那么一大笔钱？”
这笔钱他没记错的话，是半年前为了修缮被六街帮和虎爪帮火拼波及到的教堂，而向老沃克借的钱。最近这段时间教会的财政状况应该勉强才能支撑才对，他本想着再打几份工看看能不能还上，但谁曾想普奇神父突然就凑齐了。
“我不是很想说，总之你拿去还给人家。”
诺亚愣了愣，识趣地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将一旁堵门的桌子挪回原位。
拉开门栓将教会大门推开，诺亚回头说道：“神父，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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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中间人】
档案记录：在夜之城，无论是做什么活计，你都需要找到这么一类人——中间人。他们是组织者、代理人、介绍人，当然有的时候也可以是雇主本身。他们知道街头的最新消息，也知道谁出的价钱合适，谁的单子老远就闻着不对劲。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接活，不过等到你被坑上那么一两回，又或者没拿到钱反倒是吃了一顿枪子儿，你就会意识到有时候找个靠谱的中间人或许还是有那个必要的。而等到你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至少不再是无名小卒以后，中间人甚至会主动帮你挑选单子并谈一个好价钱，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而在你任务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也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把你捞出来（自己犯二的蠢货除外）。
和强调个性的夜之城差不多，每一个中间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办事风格。当然，他们至少都遵循着一个行规：只要你替他们干活，他们就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当然了，反过来也一样。在已知的中间人中，神父、和歌子、或者跑路的德肖恩都是其中毋庸置疑的佼佼者，当然最近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叫做法拉第的新秀。总而言之，要是哪天你能接到他们给你派的话，那恭喜你兄弟……你要发财啦！
……
这片曾经被无数观光客到访的夜之城度假胜地，因为城市规划以及发展中心的不断迁移，被资本和投资逐渐放弃，并在短短几年间彻底沦为了被无数帮派分子盘踞的废墟。
而很显然，这还远不是这片土地所能遭受的苦难极限。
“第几天了？”伊芙兰·昆古尼尔怀里着因为高烧陷入持续昏迷的儿子，坐在一处半废弃的水泥台阶上，和其他境遇相同的母亲们抱团取暖。
“第七天，政府那边还是没有派人过来。”一名打扮精干的黑人女性回了一声，摸了摸一旁女儿的脑袋，随后警惕地看了眼更远处同样看来的一群男人。
双方停留的位置不是太远，但此刻却显得的格外泾渭分明。
“严格来说，人家派人来了。只不过不是为了救人，而是想把我们这批接触了侵蚀者的潜在传染者，全部封锁在这里。”另一位绑着马尾的母亲讽刺地冷哼一声，抄起腿上的霰弹枪对着远处就是一枪。
十多米外的一块岩石后，原本正带着人试图靠近一对少年兄妹的男人，看着脚下一排密密麻麻的弹孔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满脸不甘地瞪了眼低头吃着面包的两人，缓缓向后退去。
“皮拉，瑞贝卡，你们俩胆子倒是大了，都钓起鱼来了。”
“给老娘滚回来！”
“切~”X2
挎着两张小脸，绑着绿色双马尾的短腿小萝莉，以及高上快一半身高的黑色朋克头少年，“啧”了一声将面包放回衣服兜里，各自将藏在胸前的两把短喷从衣服里掏出。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眼皮猛地就是一跳，又是后怕又是不爽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玛德，臭小鬼……”
看了眼这边，伊芙兰·昆古尼尔叹了口气，用手背感受了下儿子似乎未曾降多少温度的额头。
曾经银白色的发丝，在一连七天的逃难中早已变得黯淡无光。
食物姑且还有一天的量，身上也有足以自保的枪械……她们这帮民间黑客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带着能够作为武器的单分子线，仅论战斗力甚至还在那帮看似人多的男人之上。
真正麻烦的是没有足够干净的饮用水。
成年人勉强还能支撑，但是免疫力相对较弱的小孩子，在好几天的连续奔波下，不约而同都出现了各种症状，好一点的还能像玛娜的两个孩子那样精神，最差的则像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低烧好几天了。
“伊芙兰，罗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黑人母亲不安地看向伊芙兰，摸着女儿小脑袋的手掌不自觉都在颤抖。
沉默了有一会，伊芙兰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T-Error”
仅仅几句话，气氛便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她们的丈夫也都是技术精湛的黑客，这次为了完成那项前所未有的网络工程，而被某个大名鼎鼎的中间人一起请到了太平州的某个地下研究所进行程序开发。考虑到保密性和安全性，尤其是被中间人黑吃黑的可能性，女人们都留在了外面的旅馆进行远程协助，这才侥幸没有被卷入那场以地下研究所为中心点，突然爆发的超大规模【神隐】。
至于男人们现在的处境，说实话很多人心里已经有个答案了。
“啊~啊，真是看不下去了……振作点，你们哪怕不为自己着想，也考虑下你们的孩子！”
刚刚教训完两个熊孩子的玛娜，用自己别样的方式给所有人打着气，试图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玛娜说的没错，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使劲拍了拍那张哪怕快一周没梳洗，却依旧显得格外精致的脸颊，伊芙兰的眼神逐渐坚定，看向东北方。
或许是动作太大了些，原本因为发烧而昏睡的儿子，一点点睁开了自己仿佛宝石般的银色眸子。
“妈妈……”
爱怜地用脸贴着儿子微微发烫的小脸蛋，伊芙兰转头看向同伴们。
“准备逃离封锁，目的地……圣多明戈。”
……
“呼~”
从睡梦中突然醒转，诺亚一下子在床上坐起身。
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零零散散洒在那副如同大理石一般精雕细琢的健壮身躯上，让每一寸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真是久远的回忆啊。”诺亚低垂着头，语气中满是自己都有些说不清的颤抖。
或许是刚才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些，身旁某个雪白的胴体在短暂的停顿后，跟着一起起身。
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垂落至床铺上，在阳光下反射着不可思议的粼粼浮光。
“做噩梦了吗？”虽然不及诺亚高大，但是依然达到了两米之高的少女双臂舒展，温柔地抱住了前者的脑袋，似乎是想将自己的体温分一点给诺亚。
薇尔莉特·昆古尼尔，暮钟教会修女……同时也是诺亚的青梅竹马，以及恋人。
温存了有一会儿，诺亚轻轻将脑袋抬起。
“没什么，只是梦到过去一些事情而已。”
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精致脸庞上，一对罩住双眼外形类似王冠的银色金属眼罩，诺亚无声地叹了口气。
“薇尔莉特，最近歧路司推出了几款基础款的新型义眼，附带扫描器的那种，价格不是很贵，我想……”
“诺亚，你知道这些对我没用的，而且最近教会里用钱的地方也多，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浪费钱。”薇尔莉特依偎着自己的恋人，空灵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劝慰。
“总要试试。”诺亚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抱紧了薇尔莉特。
……
简单洗漱过后，诺亚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听着从隔壁大房间传来的小孩欢闹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生怕一会儿又被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缠住耽误正事，诺亚沿着不算宽敞但意外朴素和整洁的走廊，快步走入建筑最外侧的教堂。
不出意外，普奇神父正端坐在敲钟人的神像前，低头念诵着手中的圣经。
和曾经那个世界有些许不同，暮钟教会的圣经删去了大量对神明的崇拜，对于神明和教会的起源也是一笔带过，但唯独对信徒的行为准则做了极其详尽的约束。
老实说这么做其实挺不讨好的，毕竟绝大多数信徒之所以信教，一方面是觉得教会所属的神明足够强大，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自己能从中受益。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是来找靠山和享福的，而不是来受苦的。
像暮钟教会这样几乎没多少权利，但义务却有条条框框一大堆的宗教，哪怕是放在过去也是极其不讨喜的，更别提在精神信仰严重缺失的夜之城了。
“神父，早安。”
诺亚恭敬地对着神像行了一礼，随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普奇神父，视线在他突然戴上黑色手套，袖子也长了一截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会儿。
“神父，您手上的伤好一点了吗？”
“啊，是诺亚啊……”
似乎是太过于沉浸精神世界，此刻才反应过来的普奇神父慢慢起身。一张沧桑的衰老脸庞上，隐约有些疲倦。
“我的伤不要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你今天是要去河谷区那边找工作吧，正好……帮我把之前借的钱还给沃克。”
交互接口闪烁了一下，诺亚成功收到了来自普奇神父的3000欧元转账。
表情略显诧异，诺亚认真地看着普奇神父：“神父，哪来的那么一大笔钱？”
这笔钱他没记错的话，是半年前为了修缮被六街帮和虎爪帮火拼波及到的教堂，而向老沃克借的钱。最近这段时间教会的财政状况应该勉强才能支撑才对，他本想着再打几份工看看能不能还上，但谁曾想普奇神父突然就凑齐了。
“我不是很想说，总之你拿去还给人家。”
诺亚愣了愣，识趣地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将一旁堵门的桌子挪回原位。
拉开门栓将教会大门推开，诺亚回头说道：“神父，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
可公开的情报
【中间人】
档案记录：在夜之城，无论是做什么活计，你都需要找到这么一类人——中间人。他们是组织者、代理人、介绍人，当然有的时候也可以是雇主本身。他们知道街头的最新消息，也知道谁出的价钱合适，谁的单子老远就闻着不对劲。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接活，不过等到你被坑上那么一两回，又或者没拿到钱反倒是吃了一顿枪子儿，你就会意识到有时候找个靠谱的中间人或许还是有那个必要的。而等到你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至少不再是无名小卒以后，中间人甚至会主动帮你挑选单子并谈一个好价钱，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而在你任务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也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把你捞出来（自己犯二的蠢货除外）。
和强调个性的夜之城差不多，每一个中间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办事风格。当然，他们至少都遵循着一个行规：只要你替他们干活，他们就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当然了，反过来也一样。在已知的中间人中，神父、和歌子、或者跑路的德肖恩都是其中毋庸置疑的佼佼者，当然最近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叫做法拉第的新秀。总而言之，要是哪天你能接到他们给你派的话，那恭喜你兄弟……你要发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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