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午夜厕所与笨笨猴
“菲尔，菲尔。”
教会生活区的集体宿舍，嘴角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的菲尔，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推搡的感觉。
迷迷糊糊地从床铺上坐起，一头黑色卷发，嘴角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猫嘴一般M型笑容的菲尔，不解地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小女孩。
“奈奈，这么晚了……晚安。”说了没几句，被睡意重新占据思考的高地，菲尔一脸安详地向着枕头倒去。
“不要睡啊！”比菲尔还要高上一些的粉发女孩，红着脸把菲尔再次拉起。
“可是，我真的好困啊。”再一次被从梦乡中唤回的菲尔，有气无力地说道。
在教会所有孩子里，菲尔算得上脾气最好的一个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嘴角始终会挂着标志性地M型笑容。
“笨笨猴，上次诺亚哥带回来的笨笨猴，我的那份给你。”
一听这话，菲尔瞬间来劲了，一下子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要干嘛，菲尔帮你。”
“你这家伙……”鼓着包子脸，奈奈使劲扯了扯菲尔富有弹性的脸蛋，“我想上厕所，但是外面太黑……你陪我一起去一趟，这件事不许跟其他人讲！”
要瞒着大家吗？
菲尔歪着脑袋，有些不太理解。
奈奈怕黑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
总而言之，一阵催促过后，穿上玩偶睡衣的两个孩子，小心地绕过其他小伙伴的床铺，慢慢推开宿舍大门探出头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走廊比平时更黑了，而且莫名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边上诺亚和薇尔莉特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
“菲尔，要不你走前面吧。”东张西望了半天，奈奈双手合十地发出请求。
挠了挠头，菲尔倒也没说什么，打了声哈欠就开始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教会的生活区是比较老式的构造，睡觉的房间统一在一侧，厕所则在另一侧的拐角中间需要走过一道非常长的走廊。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确实有很多同伴怕黑，所以教会的孩子们大多会在熄灯前成群结队的去上厕所，防止晚上起夜的情况发生。
“喂，菲尔，你走慢点。”奈奈牵着菲尔的衣角，不断扭头看向身后，小声嘟囔道。
“诶~可是我真的好困，想早点回被窝里去。”
“笨笨猴，还想不想要笨笨猴了？”
“嘿嘿，笨笨猴……吸溜~”菲尔嘴边留着哈喇子，小手随意抹了抹。
又过了一会儿，奈奈突然说道：
“不对啊，教会走廊有这么长吗？”
她们走了快三分钟了，按理来说都可以绕教会一个来回了，没道理现在还没走到厕所。
“错觉吧。”菲尔揉了揉眼眶，小脑袋来回转动看向四周。
“那不就是厕所吗？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厕所标志，扯了扯嘴角“快去吧，然后我们赶紧回去，外面好冷的。”
“菲尔……”
“……”菲尔望着一脸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奈奈，哪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没门，奈奈，我可是男孩子！”菲尔涨红了小脸，双臂交叉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休想让我违背原则。”
“巧克力……”
“什么？”菲尔眨巴了下眼睛。
“我还有半盒亚当大哥送的巧克力没吃完，你要是陪我进去，就都给你。”
仅仅一句话，奈奈就击溃了菲尔的心理防线。
“嘿嘿，巧克力啊……”菲尔咽了口口水，仿佛回味着半年前吃过的巧克力味道。
和奈奈不一样，他在拿到巧克力的当天就囫囵吞枣的吃完了，现在想想多少有点后悔。
“那……就这一次。”
默默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原则】到了声歉，菲尔深吸一口气，大义凌然地跟着菲尔进了……女厕所。
“你快点啊，奈奈。”
“知道啦，你别偷看啊，菲尔。”
“才不会呢！”
听着隔间里悉悉索索的动静，觉得有些无聊的菲尔抬头看着靠近出口位置的墙壁上，打量着那几扇通向外面走廊的玻璃透气窗。
和男厕所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最普通的玻璃，也就是通透性比较好，能一眼看到外面的情况。
吱嘎~吱嘎
寂静中，一阵木地板的吱嘎声从远处缓缓传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吗？可能是神父吧。
菲尔眼珠子一转，心理想着这可真是个恶作剧的好机会，于是小小的身体直接蜷缩在角落，等着脚步声接近就冲出去吓人。
脚步声一点点接近，菲尔的小嘴也弯成了愉悦的M字形，两只小手缓缓举起。
然而，就在下一秒，伴随着奇重无比的脚步声，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脚掌，却陡然落在了厕所外的走廊上，刚刚好能被躲在视觉死角的菲尔看清。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天灵感一直流窜到尾椎骨，菲尔下意识地就想要尖叫，一只苍老的手掌却从背后突然伸出，死死捂住了菲尔的嘴。
“呜呜~”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菲尔挣扎着转过小脑瓜，看向身后半身血染，看不清面容的伛偻黑影。
心脏都在恐惧中开始急剧收缩
就在这时，似乎是上好了厕所，奈奈从隔间里缓缓走出，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惊悚的一幕，当时就惊恐地想要叫出声。
却被一只手掌故技重施一般捂住了嘴。
这一次，出手的是菲尔。
“？？？”
奈奈满脸惊恐加疑惑地看着从黑影手下挣脱，却莫名其妙捂住自己嘴巴的菲尔。
无声地指了指厕所外，奈奈下意识地侧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几乎有五米之高的壮硕黑影，慢吞吞地从走廊走过。
尖锐的爪子擦过厕所一侧的墙壁，发出了阵阵岩石割裂的骇人声响。
“呜呜……”惊恐之下再次准备喊叫的奈奈，被另一只手掌再次捂住嘴，到最后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两分钟后，总算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奈奈，看着一旁被菲尔扶着的人影，害怕地问道：“沃克爷爷，那是什么？”
没错，刚才捂住菲尔嘴巴的人，正是告别诺亚以后第一时间赶赴教堂的老沃克。
“还能是谁，你们的神父。”
老沃克深呼吸一口气，将大片衣服撕下绑住从手肘部位断裂的手臂，总算是勉强止住了血。
还好断掉的只是机械义肢，要是另一只原装手臂的话，这会儿估计早就因为大出血死去了。
没去解释太复杂的事情，老沃克喘了几口气后，朝着一旁不断警戒着外侧的菲尔比了个大拇指，“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最明智的判断和选择，有前途啊小家伙。要我说你可比诺亚更适合管理教会，那傻小子太一根筋，哪怕天赋再高也要吃亏。”
“嘿嘿，真的吗？”菲尔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受不了人家的夸赞，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缺点了。
吱嘎~吱嘎
几人交谈间，一阵脚步声却突然从他们身后的走廊再次响起。
脸色骤然一变，老沃克一把操起脚边的银白色霰弹枪，直接对准了出口的拐角。
“别开枪，是我们。”
熟悉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一身银灰色制服的诺亚和薇尔莉特，沉着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诺亚哥！”菲尔和奈奈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一左一右抱住了诺亚的大腿。
“你不该进来的。”老沃克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知道【神隐】只能进不能出，但我更清楚要是不能尽快解决这起事件，所有被困的人都要遭遇不幸。”
“另外，沃克先生，在你之后教会又进来了一批六街帮的人，我不放心他们。”
诺亚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划伤。
闯进来的过程中，他还被守在教堂外面的六街帮士兵伤到了。不得不说，这群人远比其他六街帮的成员要精锐的多，要不是因为某种顾虑他们没有使用枪械，否则在不解除【限制器】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把握能只付出这么点代价进来。
“六街帮……多半是瓦伦泰他们。”
老沃克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边站起，一边低沉说道：“他们多半是奔着神父手里的【厄神残片】来的，那东西能大量将普通人转化为侵蚀者，非常危险。”
“他们要这东西干嘛？”诺亚有些不理解。
“侵蚀者固然危险，但是只要能及时清理，从它们身上获得的好处其实是要远远高过风险的。”老沃克意味深长地说道。
“遗物。”诺亚一脸肯定地开口。
“对，就是遗物。瓦伦泰是个彻底的爱国者，或者说理想主义者，假如能够大量收集或者制造遗物武装自己的手下，他就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掌控整个六街帮，甚至于在未来某一天和超级公司对抗，寻求祖国统一的可能性。”
“以非正义寻求正义吗，他的失败是注定的。”诺亚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或许吧。”老沃克像是想到什么，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很快就再次开口：“但至少在神隐之中，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逃离这里。”
“我不知道你对劣化病、神隐这些事情了解多少，但如果想要在所有人感染上劣化病之前离开这里，就必须……杀死神父。”
“刚才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已经不可能挽回了。”老沃克低头看了眼自己被一口咬断的义体手臂，满脸严肃。
“我明白了。”没有丝毫犹豫，又或许在看到神父变成的怪物时就已经明白该如何做，诺亚轻轻点了点头。
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正义吗？
普奇神父，就像你说的，真是合格的【昆古尼尔】啊。
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欣慰，老沃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下定决心，那么就跟我来吧，战斗总不能空手。”
“按照普奇神父的习惯，应该会为你和薇尔莉特这两个快成年的孩子准备专门的武器，估计还放在老地方。他一向是这样，你们或许用不到，但不能没有，这样至少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防身。”
“诶，那我们有吗？”已经大致明白当前处境的菲尔，举起手问道。
“有个屁，教会的财政还不至于宽裕到给你们这些小家伙准备玩具的程度。”
瞪了小家伙一眼，老沃克自顾自地开始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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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笨笨猴】
档案记录：一款在夜之城未成年群体之间广受好评的饮料，主要配料是高果糖玉米糖浆，口感浓郁……或者说除了甜味以外你大概率感受不到其他任何风味。据小道消息称，有相当一部分的义体人对于这种饮品有着异乎寻常的依赖性，但检测机构至今没能从中找到任何可能导致成瘾的成分。
……
教会生活区的集体宿舍，嘴角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的菲尔，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推搡的感觉。
迷迷糊糊地从床铺上坐起，一头黑色卷发，嘴角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猫嘴一般M型笑容的菲尔，不解地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小女孩。
“奈奈，这么晚了……晚安。”说了没几句，被睡意重新占据思考的高地，菲尔一脸安详地向着枕头倒去。
“不要睡啊！”比菲尔还要高上一些的粉发女孩，红着脸把菲尔再次拉起。
“可是，我真的好困啊。”再一次被从梦乡中唤回的菲尔，有气无力地说道。
在教会所有孩子里，菲尔算得上脾气最好的一个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嘴角始终会挂着标志性地M型笑容。
“笨笨猴，上次诺亚哥带回来的笨笨猴，我的那份给你。”
一听这话，菲尔瞬间来劲了，一下子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要干嘛，菲尔帮你。”
“你这家伙……”鼓着包子脸，奈奈使劲扯了扯菲尔富有弹性的脸蛋，“我想上厕所，但是外面太黑……你陪我一起去一趟，这件事不许跟其他人讲！”
要瞒着大家吗？
菲尔歪着脑袋，有些不太理解。
奈奈怕黑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
总而言之，一阵催促过后，穿上玩偶睡衣的两个孩子，小心地绕过其他小伙伴的床铺，慢慢推开宿舍大门探出头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走廊比平时更黑了，而且莫名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边上诺亚和薇尔莉特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
“菲尔，要不你走前面吧。”东张西望了半天，奈奈双手合十地发出请求。
挠了挠头，菲尔倒也没说什么，打了声哈欠就开始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教会的生活区是比较老式的构造，睡觉的房间统一在一侧，厕所则在另一侧的拐角中间需要走过一道非常长的走廊。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确实有很多同伴怕黑，所以教会的孩子们大多会在熄灯前成群结队的去上厕所，防止晚上起夜的情况发生。
“喂，菲尔，你走慢点。”奈奈牵着菲尔的衣角，不断扭头看向身后，小声嘟囔道。
“诶~可是我真的好困，想早点回被窝里去。”
“笨笨猴，还想不想要笨笨猴了？”
“嘿嘿，笨笨猴……吸溜~”菲尔嘴边留着哈喇子，小手随意抹了抹。
又过了一会儿，奈奈突然说道：
“不对啊，教会走廊有这么长吗？”
她们走了快三分钟了，按理来说都可以绕教会一个来回了，没道理现在还没走到厕所。
“错觉吧。”菲尔揉了揉眼眶，小脑袋来回转动看向四周。
“那不就是厕所吗？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厕所标志，扯了扯嘴角“快去吧，然后我们赶紧回去，外面好冷的。”
“菲尔……”
“……”菲尔望着一脸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奈奈，哪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没门，奈奈，我可是男孩子！”菲尔涨红了小脸，双臂交叉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休想让我违背原则。”
“巧克力……”
“什么？”菲尔眨巴了下眼睛。
“我还有半盒亚当大哥送的巧克力没吃完，你要是陪我进去，就都给你。”
仅仅一句话，奈奈就击溃了菲尔的心理防线。
“嘿嘿，巧克力啊……”菲尔咽了口口水，仿佛回味着半年前吃过的巧克力味道。
和奈奈不一样，他在拿到巧克力的当天就囫囵吞枣的吃完了，现在想想多少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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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啊，奈奈。”
“知道啦，你别偷看啊，菲尔。”
“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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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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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眼珠子一转，心理想着这可真是个恶作剧的好机会，于是小小的身体直接蜷缩在角落，等着脚步声接近就冲出去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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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下一秒，伴随着奇重无比的脚步声，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脚掌，却陡然落在了厕所外的走廊上，刚刚好能被躲在视觉死角的菲尔看清。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天灵感一直流窜到尾椎骨，菲尔下意识地就想要尖叫，一只苍老的手掌却从背后突然伸出，死死捂住了菲尔的嘴。
“呜呜~”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菲尔挣扎着转过小脑瓜，看向身后半身血染，看不清面容的伛偻黑影。
心脏都在恐惧中开始急剧收缩
就在这时，似乎是上好了厕所，奈奈从隔间里缓缓走出，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惊悚的一幕，当时就惊恐地想要叫出声。
却被一只手掌故技重施一般捂住了嘴。
这一次，出手的是菲尔。
“？？？”
奈奈满脸惊恐加疑惑地看着从黑影手下挣脱，却莫名其妙捂住自己嘴巴的菲尔。
无声地指了指厕所外，奈奈下意识地侧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几乎有五米之高的壮硕黑影，慢吞吞地从走廊走过。
尖锐的爪子擦过厕所一侧的墙壁，发出了阵阵岩石割裂的骇人声响。
“呜呜……”惊恐之下再次准备喊叫的奈奈，被另一只手掌再次捂住嘴，到最后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两分钟后，总算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奈奈，看着一旁被菲尔扶着的人影，害怕地问道：“沃克爷爷，那是什么？”
没错，刚才捂住菲尔嘴巴的人，正是告别诺亚以后第一时间赶赴教堂的老沃克。
“还能是谁，你们的神父。”
老沃克深呼吸一口气，将大片衣服撕下绑住从手肘部位断裂的手臂，总算是勉强止住了血。
还好断掉的只是机械义肢，要是另一只原装手臂的话，这会儿估计早就因为大出血死去了。
没去解释太复杂的事情，老沃克喘了几口气后，朝着一旁不断警戒着外侧的菲尔比了个大拇指，“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最明智的判断和选择，有前途啊小家伙。要我说你可比诺亚更适合管理教会，那傻小子太一根筋，哪怕天赋再高也要吃亏。”
“嘿嘿，真的吗？”菲尔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受不了人家的夸赞，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缺点了。
吱嘎~吱嘎
几人交谈间，一阵脚步声却突然从他们身后的走廊再次响起。
脸色骤然一变，老沃克一把操起脚边的银白色霰弹枪，直接对准了出口的拐角。
“别开枪，是我们。”
熟悉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一身银灰色制服的诺亚和薇尔莉特，沉着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诺亚哥！”菲尔和奈奈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一左一右抱住了诺亚的大腿。
“你不该进来的。”老沃克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知道【神隐】只能进不能出，但我更清楚要是不能尽快解决这起事件，所有被困的人都要遭遇不幸。”
“另外，沃克先生，在你之后教会又进来了一批六街帮的人，我不放心他们。”
诺亚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划伤。
闯进来的过程中，他还被守在教堂外面的六街帮士兵伤到了。不得不说，这群人远比其他六街帮的成员要精锐的多，要不是因为某种顾虑他们没有使用枪械，否则在不解除【限制器】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把握能只付出这么点代价进来。
“六街帮……多半是瓦伦泰他们。”
老沃克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边站起，一边低沉说道：“他们多半是奔着神父手里的【厄神残片】来的，那东西能大量将普通人转化为侵蚀者，非常危险。”
“他们要这东西干嘛？”诺亚有些不理解。
“侵蚀者固然危险，但是只要能及时清理，从它们身上获得的好处其实是要远远高过风险的。”老沃克意味深长地说道。
“遗物。”诺亚一脸肯定地开口。
“对，就是遗物。瓦伦泰是个彻底的爱国者，或者说理想主义者，假如能够大量收集或者制造遗物武装自己的手下，他就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掌控整个六街帮，甚至于在未来某一天和超级公司对抗，寻求祖国统一的可能性。”
“以非正义寻求正义吗，他的失败是注定的。”诺亚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或许吧。”老沃克像是想到什么，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很快就再次开口：“但至少在神隐之中，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逃离这里。”
“我不知道你对劣化病、神隐这些事情了解多少，但如果想要在所有人感染上劣化病之前离开这里，就必须……杀死神父。”
“刚才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已经不可能挽回了。”老沃克低头看了眼自己被一口咬断的义体手臂，满脸严肃。
“我明白了。”没有丝毫犹豫，又或许在看到神父变成的怪物时就已经明白该如何做，诺亚轻轻点了点头。
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正义吗？
普奇神父，就像你说的，真是合格的【昆古尼尔】啊。
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欣慰，老沃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下定决心，那么就跟我来吧，战斗总不能空手。”
“按照普奇神父的习惯，应该会为你和薇尔莉特这两个快成年的孩子准备专门的武器，估计还放在老地方。他一向是这样，你们或许用不到，但不能没有，这样至少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防身。”
“诶，那我们有吗？”已经大致明白当前处境的菲尔，举起手问道。
“有个屁，教会的财政还不至于宽裕到给你们这些小家伙准备玩具的程度。”
瞪了小家伙一眼，老沃克自顾自地开始带路。
————————————————————————————————————————————
可公开的情报
【笨笨猴】
档案记录：一款在夜之城未成年群体之间广受好评的饮料，主要配料是高果糖玉米糖浆，口感浓郁……或者说除了甜味以外你大概率感受不到其他任何风味。据小道消息称，有相当一部分的义体人对于这种饮品有着异乎寻常的依赖性，但检测机构至今没能从中找到任何可能导致成瘾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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