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而复生的“神父”
“嘭！”
身体重重落在一片坚硬的地面上，诺亚一点点睁开双眼，观察起四周。
周围是略显熟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以及大片破碎的长木椅……远处依稀还能看见倒地不起的六街帮成员。
又回到那个虚构的教堂中了吗？
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斧柄，诺亚保持着最小的动作慢慢起身，力求不发出任何声音。
根据神经中枢的计时器显示，他大概昏迷了有五分钟左右……在战场上这个时间已经足够自己死上十七八次了，鬼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毫发无损。
扭头扫了眼附近的环境，入眼所见到处都是垮塌的殿柱和成堆洒落的碎石。原本只是天花板破了个大洞的教堂，此刻四面墙壁都被毁坏了大半，露出了其后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突然，诺亚注意到在最靠近角落位置的一片倒塌立柱的废墟下，探出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小脑袋。
瞬间屏住呼吸，诺亚一边戒备着四周，一边沿着一个略显复杂的路径，绕了老大一圈来到那片废墟后方。
不出所料，在那个位置，诺亚看到了依旧探头探脑的菲尔，以及正照料着其他孩子的薇尔莉特和老沃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诺亚从废墟后走出，无比苦涩地问道。
之前遭遇瓦伦泰的时候，他就有做手势示意薇尔莉特她们找地方藏起来，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这种意外的惊喜，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相比于吓了一大跳的老沃克，薇尔莉特似乎早一步就发现了诺亚的接近，轻声安慰了一下怀里害怕地缩起身子的某个妹妹，她小声解释道：“我们本来躲进了之前神父放置武器的房间，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教会生活区都在很短的时间里被一种难以形容的黑暗吞没了……我们最后也没能逃脱，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说话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诺亚不动声色地转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正被两名六街帮士兵搀扶着的瓦伦泰，以及跟在身旁的杰弗里和菲利普。
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人。
不算上守在外面那些人，这就是瓦伦泰仅剩的手下了。
“没必要这么警戒，沃克……我之前还帮过你们。”注意到老沃克手中的银色霰弹枪骤然拎起对准自己，瓦伦泰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不是你，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情。”老沃克咬着牙低声骂道。
“你知道这跟我没关系，普奇神父出问题的时间点可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
“你这混蛋……你早就知道神父被感染了！”隐约在字里行间察觉到某些信息的老沃克，低吼一声就准备开枪，却被一旁的诺亚抬手抓住了手臂。
“诺亚，你……”
“怪物还在，会把它引来的。”
瞥了眼四面洞开的教堂，诺亚低声解释道。
他们现在毕竟不是一两个人，不能因为报仇把其他孩子都牵连进去。
死者和生者到底哪个更重要，诺亚心里有一杆明确的秤，虽然在其他人看来这种做法难免会显得有些冷血。好在老沃克也能理解他的顾虑，虽然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瓦伦泰，但到底还是垂下了枪口。
“明智的判断，这时候开枪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瓦伦泰平静地点了点头，接过手下递来的福尔康3型气动注射器，一针扎进自己脖颈。
随着某种液体的注入，瓦伦泰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不少，体表的一些伤口都肉眼可见地止住了血。
“我之前本以为能在普奇神父彻底失控前完成最后的交易，但现在看来……只要涉及到了厄神的残片，这种失控无论如何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诺亚没有接话茬的意思，他能忍住不在这里干掉对方已经算是自制力惊人了。
“诺亚，看那里……”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菲尔突然用力拽了拽诺亚的衣袖，指向了某个方向。
本就神经紧绷的所有人同时扭头，只见在教堂的最深处，一尊倒塌的神像上方，一轮虚幻的巨大满月正如同不稳定的全息投影一般无声显现。
还没等他们细细思考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全身苍白毛发的怪物就从满月中倒飞而出，重重砸在下方的地面上。
紧随其后，两只熟悉的白骨手臂从月亮中伸出，重重压在怪物的两只前肢上。随着某个怪异颅骨慢慢探出头来，大片黑色触手化作细密的枪林，在顷刻间将那个白毛怪物扎成了马蜂窝。
“那是月神，还有……神父？！”
强悍的视力让诺亚在一瞬间就确认了了这两个怪物的正体。
月神自不必说，虽然认识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刻钟，但那副恐怖的样貌，足够让所有见识过的人印象深刻，甚至此生难忘。
而原本已经被割断脑袋，被认定为死亡的神父，此时不知为何再度复活，只是外形和最初的时候也已经完全不同。
原本遍布全身的浓密黑毛此刻尽皆转变会灰白，被割断的脖颈上，大片被银白色透明丝线正连接着一块狼头形状的颅骨，透过空洞的眼眶，依稀可以看见内里不断摇曳的两点猩红火光。
“是因为接触了那枚碎裂心脏的残余，还是说头部并不是要害，从一开始就没死去……”
诺亚的心头涌现许多猜测，对于侵蚀者这种生物的诡异难缠之处也是更多了几分理解。
“厄神，都得死！”断断续续的含糊话语从白骨狼头开合的上下颚间不断传出。
明明脑袋和脖颈早已断开，理论上声带根本没办法运作，但是此刻的神父就是这么发出了声音，并且和人类时期还没有多少差别。
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在这片因为神隐诞生的扭曲空间中，似乎也逐渐变地正常了起来。
“真是可怕的执念啊，哪怕变成这幅样子，在看到厄神的第一时间，也会本能地发起攻击吗？”
听到瓦伦泰的话，诺亚侧过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这个六街帮的首领，似乎对神父的过往非常了解的样子。说来也是讽刺，他们这群和神父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或者说仇人了解神父。
“恩里克·普奇·昆古尼尔，昆古尼尔家族最初诞生时的三名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那次【月神祭】中正面击退月神的主要战力。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月神之所以能被击败，依靠的并非是各国匆忙间组织起来的军队，而是三名自称饮下了【神之血】的超级佣兵。”
“多米尼克·昆古尼尔、恩里克·普奇·昆古尼尔以及后来退出昆古尼尔家族，姓名不详只知道被称作J的一个男人，在那个普遍信仰火力至上的时代，硬生生凭借着无法理解的单兵作战能力，将那个连核弹都无法消灭的恐怖生物全面击溃。”
“而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在被月神侵蚀的数百万人之中，有一个是他们的兄弟……对，就是这种难以想象的理由。”
带着一抹崇敬看着远处将触手撕碎，丝毫不顾身上千疮百孔大洞扑上月神脑袋一阵疯狂撕咬的狂兽，瓦伦泰满怀敬意地说道：“在那之后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光里，昆古尼尔的这三位创始人因为这个原因不知道屠戮了多少侵蚀者，甚至就连厄神都有好几只被他们赶在退入异度空间前生生杀死。那种难以想象的伟力，就连各国政府都深深忌惮，并最终在当时以NSA(美国国家安全局)、CIA（中央情报局）为首的‘四大家族’的错误情报诱导下，对被认定为正在进行‘颠覆国家主权行动’的昆古尼尔家族在加州的大本营发动了地毯式轰炸。”
“那毫无疑问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美国军方在事后昆古尼尔家族的血腥报复下损失了太多的高层，并直接导致了在后续第二次ZHONG美洲战争失败后，没办法组织起足够的力量应对各州独立，直至我们伟大的祖国彻底解体。在那之后，军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第一时间停止了对昆古尼尔家族的追杀，甚至反过来调派了大量精英对他们进行保护，并主动销毁了残存系统内对昆古尼尔家族成员的记录信息，以期让他们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
尽管瓦伦泰讲的慷慨激昂，但是诺亚对于他后半部分的私货实则一点不感兴趣。无论是这具身体的血脉，还是继承了上辈子的记忆，都不会让他对美国这个已经解体的国家有任何归属感。
他只关心神父的过往，其他的……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顺带一提，就在刚才……月神已经彻底消失了。并非是被神父杀死，而更像是因为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切断，强行踢出了这个世界。
“又要和您对上了啊。”
倒拖着银白巨斧走向从月神消失的地方缓缓站起身，全身千疮百孔露出大片白骨的“神父”，诺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大概要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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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四大家族】
档案记录：根据美国参联会成立的MIC（MIilitaryIntelligenceCommittee，军事情报委员会）调查显示，自二次世界大战到冷战结束为止，以与苏联“克格勃”培养出的“超级间谍”竞争为由，美国国家安全局（NSA）、ZHONG（防和谐）央情报局（CIA）、联邦调查局（FBI）以及美国缉毒局（DEA）这四个在后来被统称为“四大家族”的机构，通过彼此联合对政府施加持续影响。他们通过为了能与“克格勃”进行正面对抗所必须的“保密需求”为借口，通过伪造大量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实则只是为自身牟利的任务大量攥取利益。而到了“冷战最高潮的70年代，四大家族的许多大型任务甚至已经不必再向政府进行报备。渐渐地，拥有实质上“法外治权”的他们也开始不再受国会监督，并在不断积累政治势力的同时，与国内财阀进行深度的利益绑定和军事合作。
直至90年代被MIC调查曝光，他们甚至已经独立运行了将近半个世纪，并在内部形成了一套平行于美国政府的领导班子。国wu院、财政部、外交部、si法部……等等十多个机构被四大家族的成员大量渗透，每个部门负责实际执行的副部长也几乎全是“自己人”。“静默战争”、“94年股市大崩溃”、“第一次zhong美洲战争”、“zhong东陷落”，一次次的大事件背后都有四大家族的人在操盘。虽然表面上美国政府一直在输，但四大家族以及与其合作的财阀们却一直在赢。
在被美国政府发现其存在并着手针对后，四大家族一方面大量暗杀军方的首脑，一方面又通过CIA和FBI联合挑动美国内部矛盾，强行第二次点起了zhong美洲战争的战火，迫使军方被汹涌民意裹挟着开赴前线。在第二次zhong美洲战争失败后，美国军方通过对一家与四大家族有所勾结，名为曼托加的公司在美国全境的办公室、设施实施无差别袭击，再一次点燃了与四大家族的内部战争。而到了这个时期，虽然四大家族任然保持着一定的规模，但属于他们时代终究已经过去。在后续的行动中，时任代理总统的纽厄尔通过策反FBI的部分核心成员，将FBI肢解重组，并将CIA以雷霆手段彻底扫除。自此，四大家族彻底沦为历史，但早已千疮百孔的美国也终究没能回光返照，并在随后各州不断独立的过程中，彻底崩溃瓦解。
……
身体重重落在一片坚硬的地面上，诺亚一点点睁开双眼，观察起四周。
周围是略显熟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以及大片破碎的长木椅……远处依稀还能看见倒地不起的六街帮成员。
又回到那个虚构的教堂中了吗？
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斧柄，诺亚保持着最小的动作慢慢起身，力求不发出任何声音。
根据神经中枢的计时器显示，他大概昏迷了有五分钟左右……在战场上这个时间已经足够自己死上十七八次了，鬼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毫发无损。
扭头扫了眼附近的环境，入眼所见到处都是垮塌的殿柱和成堆洒落的碎石。原本只是天花板破了个大洞的教堂，此刻四面墙壁都被毁坏了大半，露出了其后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突然，诺亚注意到在最靠近角落位置的一片倒塌立柱的废墟下，探出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小脑袋。
瞬间屏住呼吸，诺亚一边戒备着四周，一边沿着一个略显复杂的路径，绕了老大一圈来到那片废墟后方。
不出所料，在那个位置，诺亚看到了依旧探头探脑的菲尔，以及正照料着其他孩子的薇尔莉特和老沃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诺亚从废墟后走出，无比苦涩地问道。
之前遭遇瓦伦泰的时候，他就有做手势示意薇尔莉特她们找地方藏起来，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这种意外的惊喜，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相比于吓了一大跳的老沃克，薇尔莉特似乎早一步就发现了诺亚的接近，轻声安慰了一下怀里害怕地缩起身子的某个妹妹，她小声解释道：“我们本来躲进了之前神父放置武器的房间，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教会生活区都在很短的时间里被一种难以形容的黑暗吞没了……我们最后也没能逃脱，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说话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诺亚不动声色地转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正被两名六街帮士兵搀扶着的瓦伦泰，以及跟在身旁的杰弗里和菲利普。
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人。
不算上守在外面那些人，这就是瓦伦泰仅剩的手下了。
“没必要这么警戒，沃克……我之前还帮过你们。”注意到老沃克手中的银色霰弹枪骤然拎起对准自己，瓦伦泰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不是你，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情。”老沃克咬着牙低声骂道。
“你知道这跟我没关系，普奇神父出问题的时间点可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
“你这混蛋……你早就知道神父被感染了！”隐约在字里行间察觉到某些信息的老沃克，低吼一声就准备开枪，却被一旁的诺亚抬手抓住了手臂。
“诺亚，你……”
“怪物还在，会把它引来的。”
瞥了眼四面洞开的教堂，诺亚低声解释道。
他们现在毕竟不是一两个人，不能因为报仇把其他孩子都牵连进去。
死者和生者到底哪个更重要，诺亚心里有一杆明确的秤，虽然在其他人看来这种做法难免会显得有些冷血。好在老沃克也能理解他的顾虑，虽然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瓦伦泰，但到底还是垂下了枪口。
“明智的判断，这时候开枪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瓦伦泰平静地点了点头，接过手下递来的福尔康3型气动注射器，一针扎进自己脖颈。
随着某种液体的注入，瓦伦泰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不少，体表的一些伤口都肉眼可见地止住了血。
“我之前本以为能在普奇神父彻底失控前完成最后的交易，但现在看来……只要涉及到了厄神的残片，这种失控无论如何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诺亚没有接话茬的意思，他能忍住不在这里干掉对方已经算是自制力惊人了。
“诺亚，看那里……”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菲尔突然用力拽了拽诺亚的衣袖，指向了某个方向。
本就神经紧绷的所有人同时扭头，只见在教堂的最深处，一尊倒塌的神像上方，一轮虚幻的巨大满月正如同不稳定的全息投影一般无声显现。
还没等他们细细思考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全身苍白毛发的怪物就从满月中倒飞而出，重重砸在下方的地面上。
紧随其后，两只熟悉的白骨手臂从月亮中伸出，重重压在怪物的两只前肢上。随着某个怪异颅骨慢慢探出头来，大片黑色触手化作细密的枪林，在顷刻间将那个白毛怪物扎成了马蜂窝。
“那是月神，还有……神父？！”
强悍的视力让诺亚在一瞬间就确认了了这两个怪物的正体。
月神自不必说，虽然认识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刻钟，但那副恐怖的样貌，足够让所有见识过的人印象深刻，甚至此生难忘。
而原本已经被割断脑袋，被认定为死亡的神父，此时不知为何再度复活，只是外形和最初的时候也已经完全不同。
原本遍布全身的浓密黑毛此刻尽皆转变会灰白，被割断的脖颈上，大片被银白色透明丝线正连接着一块狼头形状的颅骨，透过空洞的眼眶，依稀可以看见内里不断摇曳的两点猩红火光。
“是因为接触了那枚碎裂心脏的残余，还是说头部并不是要害，从一开始就没死去……”
诺亚的心头涌现许多猜测，对于侵蚀者这种生物的诡异难缠之处也是更多了几分理解。
“厄神，都得死！”断断续续的含糊话语从白骨狼头开合的上下颚间不断传出。
明明脑袋和脖颈早已断开，理论上声带根本没办法运作，但是此刻的神父就是这么发出了声音，并且和人类时期还没有多少差别。
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在这片因为神隐诞生的扭曲空间中，似乎也逐渐变地正常了起来。
“真是可怕的执念啊，哪怕变成这幅样子，在看到厄神的第一时间，也会本能地发起攻击吗？”
听到瓦伦泰的话，诺亚侧过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这个六街帮的首领，似乎对神父的过往非常了解的样子。说来也是讽刺，他们这群和神父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或者说仇人了解神父。
“恩里克·普奇·昆古尼尔，昆古尼尔家族最初诞生时的三名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那次【月神祭】中正面击退月神的主要战力。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月神之所以能被击败，依靠的并非是各国匆忙间组织起来的军队，而是三名自称饮下了【神之血】的超级佣兵。”
“多米尼克·昆古尼尔、恩里克·普奇·昆古尼尔以及后来退出昆古尼尔家族，姓名不详只知道被称作J的一个男人，在那个普遍信仰火力至上的时代，硬生生凭借着无法理解的单兵作战能力，将那个连核弹都无法消灭的恐怖生物全面击溃。”
“而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在被月神侵蚀的数百万人之中，有一个是他们的兄弟……对，就是这种难以想象的理由。”
带着一抹崇敬看着远处将触手撕碎，丝毫不顾身上千疮百孔大洞扑上月神脑袋一阵疯狂撕咬的狂兽，瓦伦泰满怀敬意地说道：“在那之后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光里，昆古尼尔的这三位创始人因为这个原因不知道屠戮了多少侵蚀者，甚至就连厄神都有好几只被他们赶在退入异度空间前生生杀死。那种难以想象的伟力，就连各国政府都深深忌惮，并最终在当时以NSA(美国国家安全局)、CIA（中央情报局）为首的‘四大家族’的错误情报诱导下，对被认定为正在进行‘颠覆国家主权行动’的昆古尼尔家族在加州的大本营发动了地毯式轰炸。”
“那毫无疑问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美国军方在事后昆古尼尔家族的血腥报复下损失了太多的高层，并直接导致了在后续第二次ZHONG美洲战争失败后，没办法组织起足够的力量应对各州独立，直至我们伟大的祖国彻底解体。在那之后，军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第一时间停止了对昆古尼尔家族的追杀，甚至反过来调派了大量精英对他们进行保护，并主动销毁了残存系统内对昆古尼尔家族成员的记录信息，以期让他们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
尽管瓦伦泰讲的慷慨激昂，但是诺亚对于他后半部分的私货实则一点不感兴趣。无论是这具身体的血脉，还是继承了上辈子的记忆，都不会让他对美国这个已经解体的国家有任何归属感。
他只关心神父的过往，其他的……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顺带一提，就在刚才……月神已经彻底消失了。并非是被神父杀死，而更像是因为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切断，强行踢出了这个世界。
“又要和您对上了啊。”
倒拖着银白巨斧走向从月神消失的地方缓缓站起身，全身千疮百孔露出大片白骨的“神父”，诺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大概要拼命了。
————————————————————————————————————————————
可公开的情报
【四大家族】
档案记录：根据美国参联会成立的MIC（MIilitaryIntelligenceCommittee，军事情报委员会）调查显示，自二次世界大战到冷战结束为止，以与苏联“克格勃”培养出的“超级间谍”竞争为由，美国国家安全局（NSA）、ZHONG（防和谐）央情报局（CIA）、联邦调查局（FBI）以及美国缉毒局（DEA）这四个在后来被统称为“四大家族”的机构，通过彼此联合对政府施加持续影响。他们通过为了能与“克格勃”进行正面对抗所必须的“保密需求”为借口，通过伪造大量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实则只是为自身牟利的任务大量攥取利益。而到了“冷战最高潮的70年代，四大家族的许多大型任务甚至已经不必再向政府进行报备。渐渐地，拥有实质上“法外治权”的他们也开始不再受国会监督，并在不断积累政治势力的同时，与国内财阀进行深度的利益绑定和军事合作。
直至90年代被MIC调查曝光，他们甚至已经独立运行了将近半个世纪，并在内部形成了一套平行于美国政府的领导班子。国wu院、财政部、外交部、si法部……等等十多个机构被四大家族的成员大量渗透，每个部门负责实际执行的副部长也几乎全是“自己人”。“静默战争”、“94年股市大崩溃”、“第一次zhong美洲战争”、“zhong东陷落”，一次次的大事件背后都有四大家族的人在操盘。虽然表面上美国政府一直在输，但四大家族以及与其合作的财阀们却一直在赢。
在被美国政府发现其存在并着手针对后，四大家族一方面大量暗杀军方的首脑，一方面又通过CIA和FBI联合挑动美国内部矛盾，强行第二次点起了zhong美洲战争的战火，迫使军方被汹涌民意裹挟着开赴前线。在第二次zhong美洲战争失败后，美国军方通过对一家与四大家族有所勾结，名为曼托加的公司在美国全境的办公室、设施实施无差别袭击，再一次点燃了与四大家族的内部战争。而到了这个时期，虽然四大家族任然保持着一定的规模，但属于他们时代终究已经过去。在后续的行动中，时任代理总统的纽厄尔通过策反FBI的部分核心成员，将FBI肢解重组，并将CIA以雷霆手段彻底扫除。自此，四大家族彻底沦为历史，但早已千疮百孔的美国也终究没能回光返照，并在随后各州不断独立的过程中，彻底崩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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