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未尽的杀戮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诺亚看到了熟悉无比的自家教堂老旧的门口。
虽然远不如神隐世界里那般堂皇大气，但果然还是这幅样子才更符合他们的日常。
“咔擦~”
整齐划一的保险被打开声过后，整整十把智能步枪从后方对准了诺亚的后脑勺。
“都住手！”菲利普和杰弗里似乎提前预计到会发生什么，急匆匆地推开教堂大门冲了出来。
“杰弗里，菲利普，头儿呢？”并没有放下枪口，为首一名六街帮士兵眼睛微微眯起，冷冷质问道。
“头儿……”杰弗里脸色一黯，话到嘴边却没法说出口。
视线从杰弗里脸上一直扫到同样沉默的菲利普，渐渐意识到某些事实的士兵，呼吸肉眼可见地越发急促。
沉默中，某种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果然是这个小子……”
“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怎么喜欢，被枪指着。”
难以抗衡的力量拂过枪口，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智能枪械便如同被重锤撞击一般，枪口瞬间爆散崩解。
与此同时，看看反应过来想要开火的六街帮士兵，每个人手中的枪械都天女散花一般爆散成了满天的飞溅零件。
无数残影从人群中掠过，并最终在他们身后汇聚如一。头发从银白返回灰色，诺亚双手垂落两侧，缓缓张开……无数机械零件从指缝中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咕嘟~”咽喉一阵艰难的吞咽，驻守在外的六街帮士兵们只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一直蔓延到尾椎骨，一时间竟连回头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诶~”叹了口气，杰弗里低下头，对为首那人小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并不在意他们的交谈，诺亚迈着仿佛亘古不变的步伐，重新走入教堂。在渐渐亮起的灯光中，他披上一身银黑色的教会服，默默捡起地上老旧的圣经走向敲钟人神像……如同此前无数次这么做的神父一般。
虽然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教会的其他孩子们，也在薇尔莉特和老沃克的带领下，慢慢围拢到了诺亚身后，小声跟着念诵起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教会经典。
……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亚重新抬起头，转头看向身后早就已经开始摇晃起小脑袋，一幅昏昏欲睡的孩子们。
小孩子确实不怎么能熬夜，能坚持这么久也难为他们了。
笑着摇了摇头，诺亚朝着同时看来的薇尔莉特和老沃克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交流，两人很快就领着迷迷糊糊打起瞌睡的孩子们，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返回寝室休息。
“那么……去迎接恶客吧。”
没有像以往那样将教会服饰更换下来，诺亚推开老旧的木门，迎着破晓的晨光走出。
他的耳朵很灵敏，刚才听到了好一阵从室外传来的枪响。
虽然相比于有序的射击，更接近威吓的性质，但这不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的理由。
……
“你什么意思，利亚姆？”
走出门没多远，诺亚就看到了瓦伦泰手下的那帮人，正和大概三十个左右的另一队六街帮士兵对峙。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一个戴着老式棒球帽，整张脸都在义体改造下被替换成了金属构造的义体人，表情夸张地说道：“随随便便就在我们的辖区搞出那么大动静，还不让我们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这和我们没关系，让开！”菲利普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怒视着对方，脑袋几乎都要抵在对面脸上。
“我也说了，在我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老实待着！”冷笑一声，被称作利亚姆的男人做了个手势，瞬间三十杆枪同时对准了菲利普这边几乎手无寸铁的十多人。
要放在平时，哪怕人少，瓦伦泰的这帮手下其实也根本不怕利亚姆这伙人。相较于始终保持着极高军事素养的他们，只会做些名副其实黑帮勾当的利亚姆等人不过也只是街头混混罢了。
但因为之前和诺亚之间的冲突，此时他们手里的枪都被破坏了个干净，这会儿平白吃了个哑巴亏。
“哟，正主来了。”注意到走来的诺亚，利亚姆先是在他那副明显异于常人的体型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才朝着手下比了一个颜色。
两名本地六街帮士兵一左一右，同时抬起枪口对准了迎面走来的诺亚。
“我记得我们教会应该不在六街帮收取管理费的名单里，所以理论上和您这边应该没什么冲突才对。”
哪怕被枪口指着，诺亚此时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不解地看向利亚姆。
“嘿嘿，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利亚姆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顺势瞥了眼诺亚身后老旧的教堂。
“你们的普奇神父呢？”
“死了。”
“怎么死的？”
“……”
面无表情地看着咄咄逼人的利亚姆，诺亚沉默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在和不详的抗争中牺牲了。”
“嘿嘿，什么不详……我看是感染了【劣化病】，被你们处理掉了吧？”
这话一出，一旁菲利普等人的表情瞬间一变。
但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动作，边上始终紧盯着他们的利亚姆手下的士兵，就同时抬起了枪口，并有意无意地发出了推弹上膛的声音。
杰弗里的反应很快，眯着眼盯着利亚姆的后背，“你们，不……马丁·道吉斯从一开始就在监视我们？”
“这话说的多难听？另外……”利亚姆戏虐地笑了一声，右手霰弹枪猛地挥动，重重砸在杰弗里的脸上。
一点没反应过来的杰弗里，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打倒在地。
“你踏马……”菲利普双眼一红，就要启动斯安威斯坦，却在下一刻被人从身后一肘打中脖颈，随后自身的中央系统就被数个黑客程序同时入侵，全身冒烟倒地不起。
相比于只是单纯被一枪托砸在脸上的杰弗里，他的待遇毫无疑问要惨得多。
“你们该叫……道吉斯先生。”
“无论是你们还是瓦伦泰那老东西，都早就已经过时了……对于现任六魁首之一的道吉斯先生，还是放尊重一些比较好，你说呢？”
一脚踩在杰弗里的脑袋上，利亚姆哈哈大笑着，尽情欣赏着对方满脸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无趣的权力内斗。
诺亚没有半点吃瓜看戏的想法，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发现两侧的枪口依旧牢牢对着自己的脑袋。
“抱歉啊，小哥，你还不能走。”
拍着自己咣咣作响的金属脑袋，利亚姆两只电子义眼中闪烁着各种繁复的光信号，似乎是在和某人同步进行着视频电话一般。
“就在刚才，道吉斯先生告诉我，我们有件重要的东西，好像落在你们这儿了。”
假惺惺地笑了笑，利亚姆一字一句地说道：“【1/3月之脐带】，你应该知道吧……能麻烦你，把那东西还给我们吗？”
“咔嚓~咔嚓”
话音未落，大量六街帮士兵从四面八方围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诺亚的各处要害。
原来是这样吗？
叹了口气，诺亚缓缓转过身，准备做最后的尝试。
“那东西，已经没了。”
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利亚姆像是确认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边上一个戴着夸张黑色耳机的义士兵。
“心跳一切正常，脑神经频率稳定……他说的是真话，头儿。”
“啧~”利亚姆头疼地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金属脑门，“这下子我该怎么和道吉斯先生交代啊。”
“嗯，有了……”
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利亚姆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伸着手指，“你们既然能从神隐里出来，那么肯定是解决了侵蚀者……能展开神隐的家伙，身上不可能没有遗物，把那东西交给我如何，小哥？”
虽然用的商量的语气，但无论是对方饿狼般的眼神，还是身旁黑黝黝的枪口，似乎都标记着没得商量的告示牌。
难言的沉默中，诺亚的视线一点点降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利亚姆在大约胸口的位置，看到了一枚逐渐泛起红光，若隐若现的机械造物的透视虚影。
脸上的笑容就此凝固。
“这小子有问题……开火！”
“嘭！”
连绵的血浪从四周升起，诺亚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手掌握住面前利亚姆的脸庞，在他痛苦的惨叫声中一点点将其抬起。
身旁是五六具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蜷缩倒地，四肢完全扭曲变形的六街帮士兵尸体。
短暂的迟滞过后，连绵的枪响从更远处依次响起，唤出无数火光和激射而来的枪林弹雨。
“白痴，别开枪……卧槽！”
似乎隐约明白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被诺亚箍住面部双脚离地提起的利亚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拼了命地呼喊。
但可惜，一瞬间就被摧枯拉朽杀掉多名同伴的恐惧，让其余的六街帮士兵根本没去管这位头领在说什么，只是拼了命地扣动扳机。
“噗嗤~噗嗤！”
随手将作为挡箭牌被打成马蜂窝的利亚姆扔到一旁，身形高大的诺亚闲庭信步一般在弹幕中穿梭，偶尔一个身形模糊便躲开了迎面射来的枪弹。
“我本以为今天死的人够多了……”
叹息声中，诺亚右手抓过面庞，拉扯出一道流淌着岩浆的赤红伤口。
“【焚烬自我（SelfIncineration）】”
于是下一刻，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与无意义的爆裂开火声，带着赤红火色的银白月光，就此划过黎明下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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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马丁·道吉斯】
档案记录：六街帮的六魁首之一，负责圣多明戈区域的六街帮势力以及对外全部du品供销渠道。在瓦伦泰·雷利被排挤出的核心权利层后，迅速接替其成为新的六魁首。因其残酷且贪得无厌的作风而臭名昭著，擅长通过成瘾性药物、精神干预、人质绑架等手段控制他人为其工作。
……
虽然远不如神隐世界里那般堂皇大气，但果然还是这幅样子才更符合他们的日常。
“咔擦~”
整齐划一的保险被打开声过后，整整十把智能步枪从后方对准了诺亚的后脑勺。
“都住手！”菲利普和杰弗里似乎提前预计到会发生什么，急匆匆地推开教堂大门冲了出来。
“杰弗里，菲利普，头儿呢？”并没有放下枪口，为首一名六街帮士兵眼睛微微眯起，冷冷质问道。
“头儿……”杰弗里脸色一黯，话到嘴边却没法说出口。
视线从杰弗里脸上一直扫到同样沉默的菲利普，渐渐意识到某些事实的士兵，呼吸肉眼可见地越发急促。
沉默中，某种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果然是这个小子……”
“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怎么喜欢，被枪指着。”
难以抗衡的力量拂过枪口，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智能枪械便如同被重锤撞击一般，枪口瞬间爆散崩解。
与此同时，看看反应过来想要开火的六街帮士兵，每个人手中的枪械都天女散花一般爆散成了满天的飞溅零件。
无数残影从人群中掠过，并最终在他们身后汇聚如一。头发从银白返回灰色，诺亚双手垂落两侧，缓缓张开……无数机械零件从指缝中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咕嘟~”咽喉一阵艰难的吞咽，驻守在外的六街帮士兵们只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一直蔓延到尾椎骨，一时间竟连回头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诶~”叹了口气，杰弗里低下头，对为首那人小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并不在意他们的交谈，诺亚迈着仿佛亘古不变的步伐，重新走入教堂。在渐渐亮起的灯光中，他披上一身银黑色的教会服，默默捡起地上老旧的圣经走向敲钟人神像……如同此前无数次这么做的神父一般。
虽然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教会的其他孩子们，也在薇尔莉特和老沃克的带领下，慢慢围拢到了诺亚身后，小声跟着念诵起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教会经典。
……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亚重新抬起头，转头看向身后早就已经开始摇晃起小脑袋，一幅昏昏欲睡的孩子们。
小孩子确实不怎么能熬夜，能坚持这么久也难为他们了。
笑着摇了摇头，诺亚朝着同时看来的薇尔莉特和老沃克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交流，两人很快就领着迷迷糊糊打起瞌睡的孩子们，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返回寝室休息。
“那么……去迎接恶客吧。”
没有像以往那样将教会服饰更换下来，诺亚推开老旧的木门，迎着破晓的晨光走出。
他的耳朵很灵敏，刚才听到了好一阵从室外传来的枪响。
虽然相比于有序的射击，更接近威吓的性质，但这不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的理由。
……
“你什么意思，利亚姆？”
走出门没多远，诺亚就看到了瓦伦泰手下的那帮人，正和大概三十个左右的另一队六街帮士兵对峙。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一个戴着老式棒球帽，整张脸都在义体改造下被替换成了金属构造的义体人，表情夸张地说道：“随随便便就在我们的辖区搞出那么大动静，还不让我们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这和我们没关系，让开！”菲利普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怒视着对方，脑袋几乎都要抵在对面脸上。
“我也说了，在我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老实待着！”冷笑一声，被称作利亚姆的男人做了个手势，瞬间三十杆枪同时对准了菲利普这边几乎手无寸铁的十多人。
要放在平时，哪怕人少，瓦伦泰的这帮手下其实也根本不怕利亚姆这伙人。相较于始终保持着极高军事素养的他们，只会做些名副其实黑帮勾当的利亚姆等人不过也只是街头混混罢了。
但因为之前和诺亚之间的冲突，此时他们手里的枪都被破坏了个干净，这会儿平白吃了个哑巴亏。
“哟，正主来了。”注意到走来的诺亚，利亚姆先是在他那副明显异于常人的体型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才朝着手下比了一个颜色。
两名本地六街帮士兵一左一右，同时抬起枪口对准了迎面走来的诺亚。
“我记得我们教会应该不在六街帮收取管理费的名单里，所以理论上和您这边应该没什么冲突才对。”
哪怕被枪口指着，诺亚此时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不解地看向利亚姆。
“嘿嘿，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利亚姆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顺势瞥了眼诺亚身后老旧的教堂。
“你们的普奇神父呢？”
“死了。”
“怎么死的？”
“……”
面无表情地看着咄咄逼人的利亚姆，诺亚沉默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在和不详的抗争中牺牲了。”
“嘿嘿，什么不详……我看是感染了【劣化病】，被你们处理掉了吧？”
这话一出，一旁菲利普等人的表情瞬间一变。
但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动作，边上始终紧盯着他们的利亚姆手下的士兵，就同时抬起了枪口，并有意无意地发出了推弹上膛的声音。
杰弗里的反应很快，眯着眼盯着利亚姆的后背，“你们，不……马丁·道吉斯从一开始就在监视我们？”
“这话说的多难听？另外……”利亚姆戏虐地笑了一声，右手霰弹枪猛地挥动，重重砸在杰弗里的脸上。
一点没反应过来的杰弗里，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打倒在地。
“你踏马……”菲利普双眼一红，就要启动斯安威斯坦，却在下一刻被人从身后一肘打中脖颈，随后自身的中央系统就被数个黑客程序同时入侵，全身冒烟倒地不起。
相比于只是单纯被一枪托砸在脸上的杰弗里，他的待遇毫无疑问要惨得多。
“你们该叫……道吉斯先生。”
“无论是你们还是瓦伦泰那老东西，都早就已经过时了……对于现任六魁首之一的道吉斯先生，还是放尊重一些比较好，你说呢？”
一脚踩在杰弗里的脑袋上，利亚姆哈哈大笑着，尽情欣赏着对方满脸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无趣的权力内斗。
诺亚没有半点吃瓜看戏的想法，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发现两侧的枪口依旧牢牢对着自己的脑袋。
“抱歉啊，小哥，你还不能走。”
拍着自己咣咣作响的金属脑袋，利亚姆两只电子义眼中闪烁着各种繁复的光信号，似乎是在和某人同步进行着视频电话一般。
“就在刚才，道吉斯先生告诉我，我们有件重要的东西，好像落在你们这儿了。”
假惺惺地笑了笑，利亚姆一字一句地说道：“【1/3月之脐带】，你应该知道吧……能麻烦你，把那东西还给我们吗？”
“咔嚓~咔嚓”
话音未落，大量六街帮士兵从四面八方围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诺亚的各处要害。
原来是这样吗？
叹了口气，诺亚缓缓转过身，准备做最后的尝试。
“那东西，已经没了。”
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利亚姆像是确认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边上一个戴着夸张黑色耳机的义士兵。
“心跳一切正常，脑神经频率稳定……他说的是真话，头儿。”
“啧~”利亚姆头疼地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金属脑门，“这下子我该怎么和道吉斯先生交代啊。”
“嗯，有了……”
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利亚姆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伸着手指，“你们既然能从神隐里出来，那么肯定是解决了侵蚀者……能展开神隐的家伙，身上不可能没有遗物，把那东西交给我如何，小哥？”
虽然用的商量的语气，但无论是对方饿狼般的眼神，还是身旁黑黝黝的枪口，似乎都标记着没得商量的告示牌。
难言的沉默中，诺亚的视线一点点降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利亚姆在大约胸口的位置，看到了一枚逐渐泛起红光，若隐若现的机械造物的透视虚影。
脸上的笑容就此凝固。
“这小子有问题……开火！”
“嘭！”
连绵的血浪从四周升起，诺亚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手掌握住面前利亚姆的脸庞，在他痛苦的惨叫声中一点点将其抬起。
身旁是五六具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蜷缩倒地，四肢完全扭曲变形的六街帮士兵尸体。
短暂的迟滞过后，连绵的枪响从更远处依次响起，唤出无数火光和激射而来的枪林弹雨。
“白痴，别开枪……卧槽！”
似乎隐约明白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被诺亚箍住面部双脚离地提起的利亚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拼了命地呼喊。
但可惜，一瞬间就被摧枯拉朽杀掉多名同伴的恐惧，让其余的六街帮士兵根本没去管这位头领在说什么，只是拼了命地扣动扳机。
“噗嗤~噗嗤！”
随手将作为挡箭牌被打成马蜂窝的利亚姆扔到一旁，身形高大的诺亚闲庭信步一般在弹幕中穿梭，偶尔一个身形模糊便躲开了迎面射来的枪弹。
“我本以为今天死的人够多了……”
叹息声中，诺亚右手抓过面庞，拉扯出一道流淌着岩浆的赤红伤口。
“【焚烬自我（SelfIncineration）】”
于是下一刻，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与无意义的爆裂开火声，带着赤红火色的银白月光，就此划过黎明下的夜幕。
——————————————————————————————————————————
可公开的情报
【马丁·道吉斯】
档案记录：六街帮的六魁首之一，负责圣多明戈区域的六街帮势力以及对外全部du品供销渠道。在瓦伦泰·雷利被排挤出的核心权利层后，迅速接替其成为新的六魁首。因其残酷且贪得无厌的作风而臭名昭著，擅长通过成瘾性药物、精神干预、人质绑架等手段控制他人为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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