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蒙受神恩，熔炉锻刀（二合一）
“今天早上，希特太太送来了一束花。她本来想要当面和你说些什么，但你早上人不在，我就代为接收了。”
临近中午，才从老船长那里回来的诺亚，刚停好车就在门口遇到了薇尔莉特。
她似乎才结束对教堂的清理，手里拿着半自动的吸尘器和抹布，袖子还被高高挽到了小臂位置。按理来说这幅样子看着应该会很土气，或者用个不那么讨打的说法……接地气。但奈何这姑娘颜值确实是高，哪怕是这副打扮也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当然诺亚不否认这里面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荷尔蒙效应加持。
但反正是自己打分嘛，主观一点也没啥不好的，不是吗？
嘴角慢慢泛起一丝笑意，诺亚表示自己知道了，顺带便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蝴蝶发饰。
发饰整体比较简洁，除了细密的线条外没有太多其他的装饰，但本身的质地看得出很好，是一种掺和了银和其他合金的清冷颜色。
“先别动，我帮你戴上。”
制止了有些不自在的薇尔莉特，诺亚绕到她身后，轻哼着歌把发饰戴在了薇尔莉特长发的末端，将有些凌乱的银白长发慢慢束了起来。
“好了……嗯，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向后倒退了几步，诺亚看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俏丽的薇尔莉特，以及那在银白蝴蝶发饰下被收束的整整齐齐的一头飘逸长发，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又乱花钱。”无奈地叹了口气，薇尔莉特埋怨了一声，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但即便如此，少女转过的脸上却是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耸了耸肩膀，诺亚也不在意女朋友的傲娇态度，扛着大包小包跟着往里进。
这些都是这个礼拜的食物，有蔬菜也有高品质的合成肉，甚至还有几盒在这个时代几乎算得上奢侈品的巧克力。诺亚和薇尔莉特商量后一致觉得，是时候引入激励体系了，准备给那些学习努力的孩子们颁发特殊的小奖品，以此鼓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
虽然听着很俗，但是效果未必见得差。至少在诺亚上辈子，这种做法多半都能起到正向的激励作用，尤其是对穷人家的小孩，效果至少翻三倍。
不过按照老沃克的说法，以前他们就搞过类似的制度。只不过当时有一个混球每次几乎都把奖励包圆了，根本没人争的过他，到最后甚至起了反效果，没办法神父才取消了这个制度。
至于那个“混蛋”是谁，老沃克不肯说，问多了又开始发脾气，诺亚和薇尔莉特虽然好奇，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教堂内似乎才被打扫过，到处都透着整洁清新的气味。被薇尔莉特重新擦拭过的敲钟人神像，此刻也是多少恢复了点应有的神圣意味，身前还摆放着一束洁白的花束，上面依稀能看到希特太太的签名。
【如您所言，神明的注视下，正义终将降临】
【您最虔诚的信徒——伊特若兰·玛德琳·希特】
嘴角泛起笑意，诺亚将手上拿着的包裹放在一旁，站在神像下开始闭目静思。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重要事情结束后，都会一个人在教堂静思，回忆整件事情是否有错漏的地方，并从中获取所谓的来自【神】的启示。
当然这么说有些玄乎，实际上当做事后复盘会更好理解一些。
一旁的薇尔莉特也不打扰他，拿上包裹悄无声息地走向教会的生活区，去给一帮饿得嗷嗷叫的小家伙们做午饭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在静思中的诺亚，被一则突然接入的通讯信号打断了思考，只能被迫睁开了眼睛。
“喂，诺亚吗……额，你这是，在做礼拜？”梅丽莎热情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透过视频窗，她依稀能看到诺亚身后的敲钟人神像，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虽然对于宗教什么的兴趣不大，但奈何她对诺亚这个人感兴趣，于是也就爱屋及乌地了解了一下相关的信息，所以对于一些宗教仪式和习俗也就不那么陌生。
“算是吧，有事情吗，梅丽莎？”
“嘛，算是有事还是没事呢……”
梅丽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说话不清不楚的习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得诺亚着实有些心累。
昨天才处理完那件事情，诺亚真的没有猜谜的兴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梅丽莎。
在比耐心这方面，除了普奇神父，他至今没遇上过对手。
双方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快一分钟，终究耐性不足被诺亚冷处理态度击败的梅丽莎，只能无奈地捂着额头开始讲正事。
“昨天晚上那事情，是你干的吧？”
刚一开口，诺亚的右眼就是猛地一跳。
皱了皱眉头，他迟疑地看向视频窗中一脸笃定表情的梅丽莎，“我被探头拍到了？”
不应该啊，今天自己才去找过老船长，他那边确认过当时附近的探头应该都是关闭状态。
眼看诺亚一副默认的态度，梅丽莎眨了眨眼，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不是探头，有个虎爪帮的义眼有存储功能，事后被科罗纳多农场分局的局长，一个叫瑞纳·康莱特的家伙发现了，然后就把事情捅到了我们暴恐机动队，说怀疑是你杀了那个叫做福克纳·鲁伯特的警员。”
“……”诺亚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一看这副表情，梅丽莎哪里还能不明白，也是惊讶地说道：“还真是你杀的？”
“这事情比较复杂……”诺亚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半响才发现话里的蹊跷，反问道：“义眼里有存储功能的型号可不多见，那个瑞纳·康莱特局长怎么注意到的？”
“这就是事情最奇怪的地方了，一个分局的实权人物竟然会主动去参与调查，还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另外他后来提供的义眼存储信息，遭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只剩下和你有关的一小段画面。”
梅丽莎似笑非笑地观察着诺亚的表情，慢悠悠说道。
诺亚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低声说道：“我明白了，那个分局长现在人在哪里，我出去一趟。”
他就这么当着梅丽莎这个暴恐机动队警督的面，直言不讳地半明示地说出了要去杀掉NCPD分局长的话，一副完全没拿梅丽莎当外人的意思。
即便如此，梅丽莎也没有一点生气，相反地还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睛也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杀意沸腾状态下的诺亚，对她而言吸引人着实有些过强了。
“安啦安啦，事情已经解决了。”
“什么意思？”诺亚感觉自己有点没听懂。
想了想，将视频逐渐拉远，梅丽莎示意诺亚看她身后。
她貌似在一间可能是高级餐馆包房的位置，桌上还放着一堆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菜，身后的位子上倒着一个秃头男人的尸体，胸口还冒着大片逐渐散开的血迹，看样子是被枪杀的。
饶是诺亚也被吓了一大跳，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瑞纳·康莱特？你当面杀了他？”
“嘿嘿……”看着诺亚脸上浮现的肉眼可见的担忧表情，梅丽莎的表情越发愉悦，摆了摆手解释道：“这傻子以为自己在数据上动点手脚就能把黑锅甩你身上，但谁叫对接的人是我呢？”
“另外你大概不知道，他手下有个警员，就是那个被你干掉的福克纳·鲁伯特的搭档，这两年一直在调查他，手上掌握了一堆他和黑帮相互勾结的实质证据……昨天晚上就被发送给了我们暴恐机动队和中央警局。我到了现场以后，都不用跟他废话，刚出示证据这个傻子就急吼吼地拔枪了，那我当然也不惯着他，直接把他毙了，正好帮你把尾巴收拾干净。”
听着弯弯绕绕一大圈的事情原委，诺亚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件事情前后相关的那些人，表情一下子变得呆滞了起来。昨天晚上听福克纳·鲁伯特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还以为已经足够复杂了，谁想到这件事情背后还有那么多事情。
另外，那个福克纳·鲁伯特的搭档伍尔夫·格雷格为什么表现得那么诡异，现在自己也算理解了。搞半天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上司和搭档出了问题，只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捅出去……他过往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么做可能未必能得到应有的公正处理，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心里有些犹豫和踌躇也是人之常情。
能够坚持本心把正义执行到底，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强了，也包括那个姑且算是迷途知返的福克纳·鲁伯特。
在夜之城这个普遍缺乏信念和道德观的地方，那位伍尔夫·格雷格的为人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圣人，不是讽刺的那种。
“总而言之，多谢了，梅丽莎。”最后，诺亚也不忘感谢，冲着梅丽莎一通道谢。
心里也打定主意下次行事要更加细致、谨慎一些，这次要不是梅丽莎还有那个伍尔夫·格雷格，自己搞不好要捅出一个大篓子，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冲动行事果然要不得啊。
“嘿嘿，你看，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那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
梅丽莎慵懒地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诺亚。
愣了一下，诺亚很快就反应过来，“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开口。”
“就要你这句话，你听我说……”
……
半响后，诺亚结束了和梅丽莎的通话，一脸蛋疼地挠起自己的头发。
梅丽莎那边的事情不算复杂，但某种意义上又特别的麻烦……但谁叫自己欠她一个大人情呢，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叹了口气，诺亚结束属于自己的静思时间，就准备去厨房帮忙。
但还没等他迈开脚步，随着脑子里炸起一阵火焰升腾的呼啸声，无数虚幻的火焰带着炙热的余温从他全身大量涌出。
错愕地站在原地，诺亚非但没有感觉到皮肤被灼烧，反而莫名感到了一阵如同昨晚上那样，迎合【永恒熔炉】的副作用，进行正义执行所获取的畅快感。
火焰包裹中，诺亚胸口位置传来一声脆响，下意识地撩开衣服看去，只见那柄【谋杀者之刃】不知何时已经碎成了一滩赤红色的晶体粉末。
与此同时，诺亚的意识深处……一尊仿佛永不熄灭的巨大太阳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无论是那团太阳还是红色印记都让诺亚感到由衷的震惊，但随后意识中越发鼓荡的催促意味，也让他隐约明白了现在该做些什么。
有之前【全知之眼】的融合作为打底，哪怕没有程序指引，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该怎么去操作。
意念慢慢凝聚到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很快一枚熟悉的小巧赤红印记，就出现在了食指的根部位置。
“展开吧……【谋杀者之刃】”
低语声中，诺亚的左手食指瞬间虚幻变形，变成了一柄如同爪子一般锋锐的赤红刀刃。
红光骤然一闪，划过身后虚空。数米开外的一条长椅，自中间缓缓裂开一条口子，上下滑动着被一分为二。
“哈哈，哈哈哈~”
敲钟人神像下，身着银黑色神父服的诺亚畅快大笑，如同初次蒙受神恩的虔诚信徒，兴奋到不可自抑。
可公开的情报
【枪支贩卖】
档案记录：我们生活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朋友们。夜之城是美国最危险的地区之一。这里犯罪猖獗，帮派四处林立，而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值得庆幸的是，公司和由政府想出了保障每位公民安全的完美措施——卖给他们每人一支枪，或者好几支枪……越多越好。
持有枪支——不管是否合法，都意味着安全和独立。对以杀戮为生的帮派而言，枪械代表着权力和威望，彰显着他们的风格，更象征着他们在街上的地位。引用一句“新军权主义”的老口号：别像羊羔一样嗷嗷待宰，让你的赛博手臂、夜之城的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而这也是我生意之所以兴隆的原因。
……
临近中午，才从老船长那里回来的诺亚，刚停好车就在门口遇到了薇尔莉特。
她似乎才结束对教堂的清理，手里拿着半自动的吸尘器和抹布，袖子还被高高挽到了小臂位置。按理来说这幅样子看着应该会很土气，或者用个不那么讨打的说法……接地气。但奈何这姑娘颜值确实是高，哪怕是这副打扮也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当然诺亚不否认这里面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荷尔蒙效应加持。
但反正是自己打分嘛，主观一点也没啥不好的，不是吗？
嘴角慢慢泛起一丝笑意，诺亚表示自己知道了，顺带便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蝴蝶发饰。
发饰整体比较简洁，除了细密的线条外没有太多其他的装饰，但本身的质地看得出很好，是一种掺和了银和其他合金的清冷颜色。
“先别动，我帮你戴上。”
制止了有些不自在的薇尔莉特，诺亚绕到她身后，轻哼着歌把发饰戴在了薇尔莉特长发的末端，将有些凌乱的银白长发慢慢束了起来。
“好了……嗯，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向后倒退了几步，诺亚看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俏丽的薇尔莉特，以及那在银白蝴蝶发饰下被收束的整整齐齐的一头飘逸长发，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又乱花钱。”无奈地叹了口气，薇尔莉特埋怨了一声，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但即便如此，少女转过的脸上却是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耸了耸肩膀，诺亚也不在意女朋友的傲娇态度，扛着大包小包跟着往里进。
这些都是这个礼拜的食物，有蔬菜也有高品质的合成肉，甚至还有几盒在这个时代几乎算得上奢侈品的巧克力。诺亚和薇尔莉特商量后一致觉得，是时候引入激励体系了，准备给那些学习努力的孩子们颁发特殊的小奖品，以此鼓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
虽然听着很俗，但是效果未必见得差。至少在诺亚上辈子，这种做法多半都能起到正向的激励作用，尤其是对穷人家的小孩，效果至少翻三倍。
不过按照老沃克的说法，以前他们就搞过类似的制度。只不过当时有一个混球每次几乎都把奖励包圆了，根本没人争的过他，到最后甚至起了反效果，没办法神父才取消了这个制度。
至于那个“混蛋”是谁，老沃克不肯说，问多了又开始发脾气，诺亚和薇尔莉特虽然好奇，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教堂内似乎才被打扫过，到处都透着整洁清新的气味。被薇尔莉特重新擦拭过的敲钟人神像，此刻也是多少恢复了点应有的神圣意味，身前还摆放着一束洁白的花束，上面依稀能看到希特太太的签名。
【如您所言，神明的注视下，正义终将降临】
【您最虔诚的信徒——伊特若兰·玛德琳·希特】
嘴角泛起笑意，诺亚将手上拿着的包裹放在一旁，站在神像下开始闭目静思。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重要事情结束后，都会一个人在教堂静思，回忆整件事情是否有错漏的地方，并从中获取所谓的来自【神】的启示。
当然这么说有些玄乎，实际上当做事后复盘会更好理解一些。
一旁的薇尔莉特也不打扰他，拿上包裹悄无声息地走向教会的生活区，去给一帮饿得嗷嗷叫的小家伙们做午饭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在静思中的诺亚，被一则突然接入的通讯信号打断了思考，只能被迫睁开了眼睛。
“喂，诺亚吗……额，你这是，在做礼拜？”梅丽莎热情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透过视频窗，她依稀能看到诺亚身后的敲钟人神像，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虽然对于宗教什么的兴趣不大，但奈何她对诺亚这个人感兴趣，于是也就爱屋及乌地了解了一下相关的信息，所以对于一些宗教仪式和习俗也就不那么陌生。
“算是吧，有事情吗，梅丽莎？”
“嘛，算是有事还是没事呢……”
梅丽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说话不清不楚的习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得诺亚着实有些心累。
昨天才处理完那件事情，诺亚真的没有猜谜的兴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梅丽莎。
在比耐心这方面，除了普奇神父，他至今没遇上过对手。
双方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快一分钟，终究耐性不足被诺亚冷处理态度击败的梅丽莎，只能无奈地捂着额头开始讲正事。
“昨天晚上那事情，是你干的吧？”
刚一开口，诺亚的右眼就是猛地一跳。
皱了皱眉头，他迟疑地看向视频窗中一脸笃定表情的梅丽莎，“我被探头拍到了？”
不应该啊，今天自己才去找过老船长，他那边确认过当时附近的探头应该都是关闭状态。
眼看诺亚一副默认的态度，梅丽莎眨了眨眼，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不是探头，有个虎爪帮的义眼有存储功能，事后被科罗纳多农场分局的局长，一个叫瑞纳·康莱特的家伙发现了，然后就把事情捅到了我们暴恐机动队，说怀疑是你杀了那个叫做福克纳·鲁伯特的警员。”
“……”诺亚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一看这副表情，梅丽莎哪里还能不明白，也是惊讶地说道：“还真是你杀的？”
“这事情比较复杂……”诺亚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半响才发现话里的蹊跷，反问道：“义眼里有存储功能的型号可不多见，那个瑞纳·康莱特局长怎么注意到的？”
“这就是事情最奇怪的地方了，一个分局的实权人物竟然会主动去参与调查，还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另外他后来提供的义眼存储信息，遭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只剩下和你有关的一小段画面。”
梅丽莎似笑非笑地观察着诺亚的表情，慢悠悠说道。
诺亚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低声说道：“我明白了，那个分局长现在人在哪里，我出去一趟。”
他就这么当着梅丽莎这个暴恐机动队警督的面，直言不讳地半明示地说出了要去杀掉NCPD分局长的话，一副完全没拿梅丽莎当外人的意思。
即便如此，梅丽莎也没有一点生气，相反地还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睛也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杀意沸腾状态下的诺亚，对她而言吸引人着实有些过强了。
“安啦安啦，事情已经解决了。”
“什么意思？”诺亚感觉自己有点没听懂。
想了想，将视频逐渐拉远，梅丽莎示意诺亚看她身后。
她貌似在一间可能是高级餐馆包房的位置，桌上还放着一堆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菜，身后的位子上倒着一个秃头男人的尸体，胸口还冒着大片逐渐散开的血迹，看样子是被枪杀的。
饶是诺亚也被吓了一大跳，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瑞纳·康莱特？你当面杀了他？”
“嘿嘿……”看着诺亚脸上浮现的肉眼可见的担忧表情，梅丽莎的表情越发愉悦，摆了摆手解释道：“这傻子以为自己在数据上动点手脚就能把黑锅甩你身上，但谁叫对接的人是我呢？”
“另外你大概不知道，他手下有个警员，就是那个被你干掉的福克纳·鲁伯特的搭档，这两年一直在调查他，手上掌握了一堆他和黑帮相互勾结的实质证据……昨天晚上就被发送给了我们暴恐机动队和中央警局。我到了现场以后，都不用跟他废话，刚出示证据这个傻子就急吼吼地拔枪了，那我当然也不惯着他，直接把他毙了，正好帮你把尾巴收拾干净。”
听着弯弯绕绕一大圈的事情原委，诺亚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件事情前后相关的那些人，表情一下子变得呆滞了起来。昨天晚上听福克纳·鲁伯特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还以为已经足够复杂了，谁想到这件事情背后还有那么多事情。
另外，那个福克纳·鲁伯特的搭档伍尔夫·格雷格为什么表现得那么诡异，现在自己也算理解了。搞半天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上司和搭档出了问题，只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捅出去……他过往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么做可能未必能得到应有的公正处理，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心里有些犹豫和踌躇也是人之常情。
能够坚持本心把正义执行到底，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强了，也包括那个姑且算是迷途知返的福克纳·鲁伯特。
在夜之城这个普遍缺乏信念和道德观的地方，那位伍尔夫·格雷格的为人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圣人，不是讽刺的那种。
“总而言之，多谢了，梅丽莎。”最后，诺亚也不忘感谢，冲着梅丽莎一通道谢。
心里也打定主意下次行事要更加细致、谨慎一些，这次要不是梅丽莎还有那个伍尔夫·格雷格，自己搞不好要捅出一个大篓子，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冲动行事果然要不得啊。
“嘿嘿，你看，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那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
梅丽莎慵懒地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诺亚。
愣了一下，诺亚很快就反应过来，“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开口。”
“就要你这句话，你听我说……”
……
半响后，诺亚结束了和梅丽莎的通话，一脸蛋疼地挠起自己的头发。
梅丽莎那边的事情不算复杂，但某种意义上又特别的麻烦……但谁叫自己欠她一个大人情呢，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叹了口气，诺亚结束属于自己的静思时间，就准备去厨房帮忙。
但还没等他迈开脚步，随着脑子里炸起一阵火焰升腾的呼啸声，无数虚幻的火焰带着炙热的余温从他全身大量涌出。
错愕地站在原地，诺亚非但没有感觉到皮肤被灼烧，反而莫名感到了一阵如同昨晚上那样，迎合【永恒熔炉】的副作用，进行正义执行所获取的畅快感。
火焰包裹中，诺亚胸口位置传来一声脆响，下意识地撩开衣服看去，只见那柄【谋杀者之刃】不知何时已经碎成了一滩赤红色的晶体粉末。
与此同时，诺亚的意识深处……一尊仿佛永不熄灭的巨大太阳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无论是那团太阳还是红色印记都让诺亚感到由衷的震惊，但随后意识中越发鼓荡的催促意味，也让他隐约明白了现在该做些什么。
有之前【全知之眼】的融合作为打底，哪怕没有程序指引，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该怎么去操作。
意念慢慢凝聚到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很快一枚熟悉的小巧赤红印记，就出现在了食指的根部位置。
“展开吧……【谋杀者之刃】”
低语声中，诺亚的左手食指瞬间虚幻变形，变成了一柄如同爪子一般锋锐的赤红刀刃。
红光骤然一闪，划过身后虚空。数米开外的一条长椅，自中间缓缓裂开一条口子，上下滑动着被一分为二。
“哈哈，哈哈哈~”
敲钟人神像下，身着银黑色神父服的诺亚畅快大笑，如同初次蒙受神恩的虔诚信徒，兴奋到不可自抑。
可公开的情报
【枪支贩卖】
档案记录：我们生活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朋友们。夜之城是美国最危险的地区之一。这里犯罪猖獗，帮派四处林立，而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值得庆幸的是，公司和由政府想出了保障每位公民安全的完美措施——卖给他们每人一支枪，或者好几支枪……越多越好。
持有枪支——不管是否合法，都意味着安全和独立。对以杀戮为生的帮派而言，枪械代表着权力和威望，彰显着他们的风格，更象征着他们在街上的地位。引用一句“新军权主义”的老口号：别像羊羔一样嗷嗷待宰，让你的赛博手臂、夜之城的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而这也是我生意之所以兴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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