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上帝视角下的绝对正义
“好像……没什么区别的样子？”
诺亚盯着手背上的红色纹路，有些不太确信地自言自语道。
不，真要说的话或许还是有点变化的，至少纹路的颜色更深了一些。
算了，可能是因为吸收遗物残渣的量还不够吧……说起来，在今天之前，诺亚都没想过原来【谋杀者之刃】的品阶会这么低。
毫不夸张地说，和【永恒熔炉】和【全知之眼】一比较，它就像是个街边快要饿死的乞丐一样，但凡有口吃的就要往前冲。莫名有点对应夜之城的底层阶级，带着让人完全笑不出来的讽刺意味。
结束完这一切，眼看着身体里的三件遗物都没再有反应，诺亚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看了眼心中困兽的尸体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需要尽快找到梅丽莎她们，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量多地猎杀一些像心中困兽这样能够产出【遗物残渣】的怪物。毕竟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而且自己哪怕知道也未必会愿意冒险进入这种神隐空间。
……
有了之前的经验，诺亚再次行动起来时也更加谨慎，几乎全程都沿着沿街的屋顶移动，时不时还会借助地利优势勘探附近的环境。
到了现在，他大概已经搞清楚这座不算太大的城市的整体布局了。
自己一开始出现的地方基本算是靠近城墙的最外侧，越往里建筑的密集程度也就越集中，依稀还能看到城中央一座颇为宏大的华丽教堂。
用华丽这个词可能有点不太精确，但事实就是这座教堂不仅高大异常，建筑本身用的还是闪烁着通透光泽的奇异白色岩石，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敬畏。更别提教堂顶部那似乎完全由纯金铸造的巨大十字架……光高度就超过了三十米，简直骇人听闻。
要是能带回现实，我一定要装在我们教堂的屋顶……哦不，仔细想想教堂似乎承受不了这种重量，而且在圣多明戈放那么大一块黄金简直就是在提醒别人赶紧来抢你，属于只有蠢货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诺亚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靠近城中心的位置。在一处大约十米左右的复合式建筑屋顶停下脚步，诺亚眺望着远处相隔大约百米的宏伟教堂，视线不断落在这栋建筑几处可能进入的入口上。
在赶来的路上，他也算是遇到了不少和之前那头怪物相同类型的心中困兽。哪怕他们面部的金属人脸大多不太一样，但是行为模式却异常的统一，似乎在有意识地追杀着那些被卷入这里的人类，为此即便是放弃进食也毫不犹豫。
那种冰冷的感觉不太像是满足自身的杀戮欲望，反而更像是一种比较呆板的程序指令，至少诺亚不止一次看到已经逃进屋子的某些人，被心中困兽靠蛮力打碎墙壁，硬生生冲进去撕了个粉碎。
相较之下，心中困兽吞食尸体的行为，倒更像是为了迎合原本的生物本能创设出多余动作，或者说待机表现。之所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主要是因为诺亚注意到那些完成多次杀戮的心中困兽，压根就没去管满地的尸体，只是沿着街道继续朝着各个方向缓慢移动。
另外假如诺亚没看错的话，出现在这里的人类基本都是出席空中庭院的宾客，并且数量远不是全部……至少他从头到尾没看到梅丽莎、卡洛儿甚至是那些之前拜托自己临场演戏的青年们的身影或者尸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死掉的那批人，似乎年纪都有点大的样子，至少都是在三十五岁朝上的中年人。
从头到尾，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迎合着某种说不上来的规律。
“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诺亚转过身，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作贵妇打扮的女人，正慌乱地沿着小巷往他所在的位置冲来。
几乎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诺亚，直接尖叫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梅丽莎的保镖是吧。后面有怪物跟过来了，快拉我上去！”
眼见诺亚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女人急躁地看了眼身后，破口大骂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平民……我可是托特卡斯家的人！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所以识相点赶紧拉我上去，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随便你开价。”
诺亚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听女人说话，左眼中默默闪烁着一缕蓝光。
【玛丽安·福莱·托特卡斯】
【年龄：42】
【善恶值：-178（以使用者道德观为基准）】
【建议处理方式：看着她死，或者亲自送她一程】
“你可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全知之眼】。不过神父曾经说过，适当的幽默有助于身心健康。”
诺亚盯着下方越发气急败坏和恐慌的女人，觉得有些无趣，于是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数起质数。
大约数到97的时候，一头心中困兽从边上巷子冲出，并毫不意外地将下方叽叽喳喳的女人当场撕成了一地骨肉分离的血色残骸。
“那么，该死的人又死去了一个，正义得到了执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诺亚自顾自地鼓起了掌，胸口的【永恒熔炉】更是兴奋地不断跳动，炸起一团又一团庆贺似的小火苗。
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事实上在来到这个神隐空间后，他不止一次遇到过向他呼救的人，礼貌或是不礼貌的都有。但基于某些得到【全知之眼】的习惯，他依旧下意识地对这些人进行了鉴定。
结果不出所料，基本上每一个都是无药可救的人渣，但也都是货真价实的顶层权贵。于是诺亚斟酌再三，最终决定闭上双眼，什么都不去做。
身为夜之城最底层出身的诺亚，对于这些权贵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偏见。但他自己心里有一杆秤，会依照心中对正义的理解，来相对应的衡量对方的价值。放在以往这种评判标准或许多少会有些不准确，但在得到【全知之眼】的当下，一个人的善恶与否，一眼就能看个真切。
当然，这个能力他永远不会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使用，这是原则问题。
但无论如何，这种处在上帝视角的感觉很好，诺亚很喜欢，因为这会让他感觉更加贴近神明，甚至隐约聆听到了来自神明的祝福。
【你的道路是正确的，你的正义是绝对的】
【请继续走下去吧，诺亚·昆古尼尔】
“啊，真是至福啊~”
诺亚畅快地抬起双臂，与下方奋力跳起的心中困兽交错而过。
“嗤嘎~”
残酷的血花自半空迸溅，腹部被骤然开出一个大洞的怪物尸体从高处滑落，一声不吭地砸在诺亚身后的地面上。某个被刀刃击碎，类似心脏的机械圆球，都顺着伤口滚落了出来。
可公开的情报
【个性】
档案记录：虽然不确定能否被称之为智慧或者人格，但现有证据足以证明，遗物大多都具备着和人类相近的独特个性，并会反应在它们的副作用上。有传闻称，假如使用者和遗物本身的相性足够好，甚至能完全无视那些本该存在的副作用，真正实现精神层面的零负荷，甚至反过来得到遗物的帮助，但目前这个说法依旧处于未经证实的状态。
……
诺亚盯着手背上的红色纹路，有些不太确信地自言自语道。
不，真要说的话或许还是有点变化的，至少纹路的颜色更深了一些。
算了，可能是因为吸收遗物残渣的量还不够吧……说起来，在今天之前，诺亚都没想过原来【谋杀者之刃】的品阶会这么低。
毫不夸张地说，和【永恒熔炉】和【全知之眼】一比较，它就像是个街边快要饿死的乞丐一样，但凡有口吃的就要往前冲。莫名有点对应夜之城的底层阶级，带着让人完全笑不出来的讽刺意味。
结束完这一切，眼看着身体里的三件遗物都没再有反应，诺亚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看了眼心中困兽的尸体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需要尽快找到梅丽莎她们，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量多地猎杀一些像心中困兽这样能够产出【遗物残渣】的怪物。毕竟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而且自己哪怕知道也未必会愿意冒险进入这种神隐空间。
……
有了之前的经验，诺亚再次行动起来时也更加谨慎，几乎全程都沿着沿街的屋顶移动，时不时还会借助地利优势勘探附近的环境。
到了现在，他大概已经搞清楚这座不算太大的城市的整体布局了。
自己一开始出现的地方基本算是靠近城墙的最外侧，越往里建筑的密集程度也就越集中，依稀还能看到城中央一座颇为宏大的华丽教堂。
用华丽这个词可能有点不太精确，但事实就是这座教堂不仅高大异常，建筑本身用的还是闪烁着通透光泽的奇异白色岩石，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敬畏。更别提教堂顶部那似乎完全由纯金铸造的巨大十字架……光高度就超过了三十米，简直骇人听闻。
要是能带回现实，我一定要装在我们教堂的屋顶……哦不，仔细想想教堂似乎承受不了这种重量，而且在圣多明戈放那么大一块黄金简直就是在提醒别人赶紧来抢你，属于只有蠢货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诺亚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靠近城中心的位置。在一处大约十米左右的复合式建筑屋顶停下脚步，诺亚眺望着远处相隔大约百米的宏伟教堂，视线不断落在这栋建筑几处可能进入的入口上。
在赶来的路上，他也算是遇到了不少和之前那头怪物相同类型的心中困兽。哪怕他们面部的金属人脸大多不太一样，但是行为模式却异常的统一，似乎在有意识地追杀着那些被卷入这里的人类，为此即便是放弃进食也毫不犹豫。
那种冰冷的感觉不太像是满足自身的杀戮欲望，反而更像是一种比较呆板的程序指令，至少诺亚不止一次看到已经逃进屋子的某些人，被心中困兽靠蛮力打碎墙壁，硬生生冲进去撕了个粉碎。
相较之下，心中困兽吞食尸体的行为，倒更像是为了迎合原本的生物本能创设出多余动作，或者说待机表现。之所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主要是因为诺亚注意到那些完成多次杀戮的心中困兽，压根就没去管满地的尸体，只是沿着街道继续朝着各个方向缓慢移动。
另外假如诺亚没看错的话，出现在这里的人类基本都是出席空中庭院的宾客，并且数量远不是全部……至少他从头到尾没看到梅丽莎、卡洛儿甚至是那些之前拜托自己临场演戏的青年们的身影或者尸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死掉的那批人，似乎年纪都有点大的样子，至少都是在三十五岁朝上的中年人。
从头到尾，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迎合着某种说不上来的规律。
“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诺亚转过身，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作贵妇打扮的女人，正慌乱地沿着小巷往他所在的位置冲来。
几乎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诺亚，直接尖叫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梅丽莎的保镖是吧。后面有怪物跟过来了，快拉我上去！”
眼见诺亚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女人急躁地看了眼身后，破口大骂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平民……我可是托特卡斯家的人！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所以识相点赶紧拉我上去，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随便你开价。”
诺亚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听女人说话，左眼中默默闪烁着一缕蓝光。
【玛丽安·福莱·托特卡斯】
【年龄：42】
【善恶值：-178（以使用者道德观为基准）】
【建议处理方式：看着她死，或者亲自送她一程】
“你可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全知之眼】。不过神父曾经说过，适当的幽默有助于身心健康。”
诺亚盯着下方越发气急败坏和恐慌的女人，觉得有些无趣，于是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数起质数。
大约数到97的时候，一头心中困兽从边上巷子冲出，并毫不意外地将下方叽叽喳喳的女人当场撕成了一地骨肉分离的血色残骸。
“那么，该死的人又死去了一个，正义得到了执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诺亚自顾自地鼓起了掌，胸口的【永恒熔炉】更是兴奋地不断跳动，炸起一团又一团庆贺似的小火苗。
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事实上在来到这个神隐空间后，他不止一次遇到过向他呼救的人，礼貌或是不礼貌的都有。但基于某些得到【全知之眼】的习惯，他依旧下意识地对这些人进行了鉴定。
结果不出所料，基本上每一个都是无药可救的人渣，但也都是货真价实的顶层权贵。于是诺亚斟酌再三，最终决定闭上双眼，什么都不去做。
身为夜之城最底层出身的诺亚，对于这些权贵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偏见。但他自己心里有一杆秤，会依照心中对正义的理解，来相对应的衡量对方的价值。放在以往这种评判标准或许多少会有些不准确，但在得到【全知之眼】的当下，一个人的善恶与否，一眼就能看个真切。
当然，这个能力他永远不会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使用，这是原则问题。
但无论如何，这种处在上帝视角的感觉很好，诺亚很喜欢，因为这会让他感觉更加贴近神明，甚至隐约聆听到了来自神明的祝福。
【你的道路是正确的，你的正义是绝对的】
【请继续走下去吧，诺亚·昆古尼尔】
“啊，真是至福啊~”
诺亚畅快地抬起双臂，与下方奋力跳起的心中困兽交错而过。
“嗤嘎~”
残酷的血花自半空迸溅，腹部被骤然开出一个大洞的怪物尸体从高处滑落，一声不吭地砸在诺亚身后的地面上。某个被刀刃击碎，类似心脏的机械圆球，都顺着伤口滚落了出来。
可公开的情报
【个性】
档案记录：虽然不确定能否被称之为智慧或者人格，但现有证据足以证明，遗物大多都具备着和人类相近的独特个性，并会反应在它们的副作用上。有传闻称，假如使用者和遗物本身的相性足够好，甚至能完全无视那些本该存在的副作用，真正实现精神层面的零负荷，甚至反过来得到遗物的帮助，但目前这个说法依旧处于未经证实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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