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源自厄神的17秒记忆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从内部摧毁这些财团和公司，甚至包括你自家的荒坂？”
诺亚古怪地看了荒坂赖宣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人莫名在用一种类似于长辈拉家常的方式劝自己……话说自己这算不算是被PUA了？
“也包括卡洛儿她们家的洛克菲勒海运集团，从他们供应链出去的武器和军备，几乎占据了全球总量的17％，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派遣雇佣兵挑起几个国家间的战端，只为了能让手上的武器更畅销，并卖出一个好价钱。”
听着荒坂赖宣的话，诺亚不动声色地看向边上有些沉默的卡洛儿。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女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第一次抬起脸颊和自己对视，“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的‘叛徒’，诺亚，但我们也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伙伴。”
“加入我们吧，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们是一种人。”
面对卡洛儿莫名灼热的视线，诺亚头一次主动回避了目光的对碰。这一幕落在卡洛儿眼中，让她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开始低落，两只握着裙子下摆的下手都使劲揪了起来。
边上不知道是荒坂还是卡洛儿的保镖，又或者可能两家都有，此刻都有些表情不善地盯着诺亚。
看得出来，卡洛儿在这群人里人缘很好。
“你们要做的事情太大了，我可不想把我的家人牵扯进去。他们只是普通人，在这种漩涡里会被绞的连渣都不剩。”诺亚摇了摇头，铁了心不准备再掺和这件事。
虽然对卡洛儿有些抱歉，但相比于那宏大的目标，他更在乎身边人的安全。
“假如……”就在这时，荒坂赖宣突然抬高语调，让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他。
斟酌了下用词，荒坂赖宣对着沉默着的诺亚说道：“假如我们只是想邀请你偶尔接点单子，做点稍微过线一些的活……你会同意吗，诺亚？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也是雇佣兵吧。
“放心，不会让你直接参与进去那些事情的，基本都是些前置的准备工作，我会做好对应的伪装，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影响到你。而且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和巨型企业正面抗衡的能力。”
脚步一顿，诺亚的脸色莫名一白。紧接着就低下头，思考了很久，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只要不违背原则，多余的事情我不会过问……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那么……”荒坂赖宣的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意，再一次伸出手，“就让我做一回中间人吧，诺亚。放心，钱不是问题。”
“假如发现你骗我，我会立刻退出。”
诺亚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才在一旁卡洛儿兴奋地催促声中，不耐烦地将手搭在了荒坂赖宣的手背上，最后又被最上方的卡洛儿握住。似乎不仅仅是他们三人，紧随其后，原本以为只是保镖的十多人也嘻嘻哈哈地纷纷伸出手，各自交叠了上来。
也是，寻常保镖怎么可能敢参与进去这种反抗超级公司的恐怖活动，这帮人多半也只是披着这一层皮的所谓“盟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荒坂赖宣的魄力以及细密心思还是让诺亚比较信任的，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出岔子。
……
经过简单的入伙仪式后，还处在兴奋头上的卡洛儿，有点不知死活地拍着诺亚的后腰，一个劲地问道：“我还以为说服不了你呢，是什么让你改变的主意？就因为赖宣刚才那些话？”
没好气地拍开这家伙的手，诺亚左眼微微冒着蓝光，视线在卡洛儿和荒坂赖宣之间来回转动，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呵，谁知道呢。”
【姓名：卡洛儿】
【年龄：21岁】
【身份：洛克菲勒海运集团第二继承人】
【善恶值：79870】
【姓名：荒坂赖宣】
【年龄：80岁】
【身份：荒坂公司唯一继承人】
【善恶值：2189763】
看着这两个人的善恶值，尤其是荒坂赖宣那几乎要爆表的夸张善恶值，诺亚只感觉胸口的【永恒熔炉】越发兴奋和活跃起来。他之前本来没准备同意的，但是【永恒熔炉】显然不会允许他缺席如此重要的正义活动，就差用罢工来威胁诺亚了。
你要是不帮他们，我可就要……停摆了哦？
虽然【永恒熔炉】不会说话，但大致传达过来的情绪就是这个意思。
见鬼，那可是他的心脏！好悬没把诺亚吓死。
所以说遗物这东西，有时候真不能随便乱用，要是遇到个和你不对路数的，准能把你整个半死不活的。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和遗物这种超自然力量打交道就是了。
“那个被我宰了的侵蚀者，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盯着屏幕上各个角度下的木塔图特城，诺亚总算明白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监视的。荒坂赖宣和卡洛儿这帮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能从第二层神隐空间直接监视上一层的木塔图特城，还是那种几乎无死角的全方面监视，视角机位还能根据指令随意移动。
不得不说这种技术着实有些厉害，完全超出了诺亚的想象。
“一个可怜的父亲，女儿被几个财团的老不死绑了，玩腻了后尸体被人分割丢进了垃圾堆里。为了报仇，他主动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他或许的确能称之为我们的盟友，当然在变成侵蚀者后，也就无所谓这些了。”
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个女儿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卡洛儿略带叹息地感慨了一句。
“什么叫‘献出身体’？”
诺亚敏锐地察觉到了卡洛儿话语中的关键点。老实说，这个说法有些毛骨悚然。
宗教仪式中关于献出身体的说法，可不会像世俗中那般带着强烈的性（和谐）暗示，而是更多的和恶魔附体或者堕落这些概念有关。
“他自愿植入了荒坂公司的‘Relic’芯片。对，就是你在各种新闻媒体上曾经听过的那种……能够通过一种叫做‘灵魂杀手’的特殊算法，把人格和记忆数据化、印记化，再转移到其他有机宿体上实现重生的生物芯片。当然他使用的是极其不稳定的量产型号，根本运转不了多久，但我们的目的也只是再现十多秒的一段记忆而已。”
诺亚确实听过“灵魂杀手”和“Relic芯片”，这两个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荒坂先进技术力的代表。有不少濒临生命终点的有钱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个项目的进展，只为了能赶在死神来临前登上前往下一具身体的船票，记忆完全保留的那种。
这件事，至少在以普奇神父为首的一众教派人士眼中，就是对生命和信仰不折不扣的亵渎，也让神父和为荒坂做事的亚当之间，关系越发恶劣。当然硬要说的话，他们俩本来关系也没多好就是了。
“记忆？”
“是的，记忆。”
荒坂赖宣接过话头，随便拉过来一张简易椅子，双手扶着膝盖继续说道：“那张Relic芯片上，存有一段记忆，是序列号178的厄神【恶行追猎者】在本体彻底崩溃之前，或者说还能称之为人时，最后的十七秒记忆。”
“那位可怜的父亲在开枪自尽后，提前植入的Relic芯片会沟通尚未完全停止的大脑皮层，强行将印记化的记忆灌输进已经没有任何灵魂和记忆的空壳。再然后，站起的那个人格就会重新经历曾经发生的那一切，并在十七秒后变成第二个【恶行追猎者】，引发新一轮的神隐现象。”
“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曾经欺辱他女儿的渣滓们，其他到来的宾客，又或者周遭被卷入的无辜者，都会被神隐波及。但因为另一种技术的存在，他们会被我们拦截在临时构建的第二层神隐空间中，并强制陷入昏睡。只有那些被我们特殊标记的目标才会被强行塞进真正的神隐空间中，被那位渴望复仇的父亲一个接一个杀死在那里。”
荒坂赖宣堪称大手笔的行动计划，让诺亚一时间都有些呆滞。这种反过来人工制造厄神，引发神隐现象的方案，简直就只有疯子才想的出来。而最可怕的一点在于，他们真的这么去做了，而且还成功了！
“其实在你击杀【恶行追猎者】复制体的时候，第一重的神隐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等再过一个小时，这片人造神隐空间就会结束，到时候就能回归现实了。”
眼看着荒坂赖宣自顾自把最震撼人心的部分全部说完，卡洛儿莫名有些不爽地用手肘顶了顶荒坂赖宣，在后者一脸求饶的慈祥老父亲表情中挤到诺亚身边，拍着胸口说道。
但此时的诺亚，压根就没有看她傲娇的小表情，只是盯着头顶慢吞吞地问道：
“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里的空间……现在就在崩溃呢？”
“什么？”
话音未落，随着众人同时抬头，整个楼层的天花板突然开始扭曲变形，并在呼吸间化作一片苍蓝色的数据乱流。
沉重的马蹄声不断靠近，并在两秒后化作一个骑着黑色巨马、身披黑甲的巨型骑士，从扭曲的数据乱流中瞬间冲出。
两只仿佛踏着黑烟的马前蹄落地的瞬间，整个地面都肉眼可见地震颤了一瞬。
带着复杂花纹的黑色长戟，没有丝毫开场白就将拦在面前的无数设备从中断拦腰斩断，随后余势不减地朝着完全吓呆了卡洛儿划来。
可公开的情报
【人造神隐的潜在隐患】
档案记录：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就在刚才，我刚刚刷新完自己的俄罗斯方块最新记录，啊呸，我干嘛要说这个。我发现之前卖给别人的那个操控神隐的技术，有个恶性BUG一直没去解决。简而言之，一但赖以构筑的基本神隐空间崩溃，那么充当核心控制台的第二层神隐空间也会同步受到影响，并且结构会变得……非常脆弱，基本就是对外开放的状态。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一旦有别的厄神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察觉到这片公共领域，轻而易举就能侵入进去。
不行了，出了那么大纰漏，那帮家伙绝对会宰了我，必须立刻搬家！耶稣，佛祖，玉皇大帝……请保佑那帮倒霉蛋晚点出事吧，至少等我溜过墨西哥边境再说！
……
诺亚古怪地看了荒坂赖宣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人莫名在用一种类似于长辈拉家常的方式劝自己……话说自己这算不算是被PUA了？
“也包括卡洛儿她们家的洛克菲勒海运集团，从他们供应链出去的武器和军备，几乎占据了全球总量的17％，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派遣雇佣兵挑起几个国家间的战端，只为了能让手上的武器更畅销，并卖出一个好价钱。”
听着荒坂赖宣的话，诺亚不动声色地看向边上有些沉默的卡洛儿。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女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第一次抬起脸颊和自己对视，“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的‘叛徒’，诺亚，但我们也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伙伴。”
“加入我们吧，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们是一种人。”
面对卡洛儿莫名灼热的视线，诺亚头一次主动回避了目光的对碰。这一幕落在卡洛儿眼中，让她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开始低落，两只握着裙子下摆的下手都使劲揪了起来。
边上不知道是荒坂还是卡洛儿的保镖，又或者可能两家都有，此刻都有些表情不善地盯着诺亚。
看得出来，卡洛儿在这群人里人缘很好。
“你们要做的事情太大了，我可不想把我的家人牵扯进去。他们只是普通人，在这种漩涡里会被绞的连渣都不剩。”诺亚摇了摇头，铁了心不准备再掺和这件事。
虽然对卡洛儿有些抱歉，但相比于那宏大的目标，他更在乎身边人的安全。
“假如……”就在这时，荒坂赖宣突然抬高语调，让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他。
斟酌了下用词，荒坂赖宣对着沉默着的诺亚说道：“假如我们只是想邀请你偶尔接点单子，做点稍微过线一些的活……你会同意吗，诺亚？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也是雇佣兵吧。
“放心，不会让你直接参与进去那些事情的，基本都是些前置的准备工作，我会做好对应的伪装，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影响到你。而且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和巨型企业正面抗衡的能力。”
脚步一顿，诺亚的脸色莫名一白。紧接着就低下头，思考了很久，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只要不违背原则，多余的事情我不会过问……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那么……”荒坂赖宣的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意，再一次伸出手，“就让我做一回中间人吧，诺亚。放心，钱不是问题。”
“假如发现你骗我，我会立刻退出。”
诺亚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才在一旁卡洛儿兴奋地催促声中，不耐烦地将手搭在了荒坂赖宣的手背上，最后又被最上方的卡洛儿握住。似乎不仅仅是他们三人，紧随其后，原本以为只是保镖的十多人也嘻嘻哈哈地纷纷伸出手，各自交叠了上来。
也是，寻常保镖怎么可能敢参与进去这种反抗超级公司的恐怖活动，这帮人多半也只是披着这一层皮的所谓“盟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荒坂赖宣的魄力以及细密心思还是让诺亚比较信任的，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出岔子。
……
经过简单的入伙仪式后，还处在兴奋头上的卡洛儿，有点不知死活地拍着诺亚的后腰，一个劲地问道：“我还以为说服不了你呢，是什么让你改变的主意？就因为赖宣刚才那些话？”
没好气地拍开这家伙的手，诺亚左眼微微冒着蓝光，视线在卡洛儿和荒坂赖宣之间来回转动，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呵，谁知道呢。”
【姓名：卡洛儿】
【年龄：21岁】
【身份：洛克菲勒海运集团第二继承人】
【善恶值：79870】
【姓名：荒坂赖宣】
【年龄：80岁】
【身份：荒坂公司唯一继承人】
【善恶值：2189763】
看着这两个人的善恶值，尤其是荒坂赖宣那几乎要爆表的夸张善恶值，诺亚只感觉胸口的【永恒熔炉】越发兴奋和活跃起来。他之前本来没准备同意的，但是【永恒熔炉】显然不会允许他缺席如此重要的正义活动，就差用罢工来威胁诺亚了。
你要是不帮他们，我可就要……停摆了哦？
虽然【永恒熔炉】不会说话，但大致传达过来的情绪就是这个意思。
见鬼，那可是他的心脏！好悬没把诺亚吓死。
所以说遗物这东西，有时候真不能随便乱用，要是遇到个和你不对路数的，准能把你整个半死不活的。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和遗物这种超自然力量打交道就是了。
“那个被我宰了的侵蚀者，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盯着屏幕上各个角度下的木塔图特城，诺亚总算明白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监视的。荒坂赖宣和卡洛儿这帮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能从第二层神隐空间直接监视上一层的木塔图特城，还是那种几乎无死角的全方面监视，视角机位还能根据指令随意移动。
不得不说这种技术着实有些厉害，完全超出了诺亚的想象。
“一个可怜的父亲，女儿被几个财团的老不死绑了，玩腻了后尸体被人分割丢进了垃圾堆里。为了报仇，他主动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他或许的确能称之为我们的盟友，当然在变成侵蚀者后，也就无所谓这些了。”
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个女儿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卡洛儿略带叹息地感慨了一句。
“什么叫‘献出身体’？”
诺亚敏锐地察觉到了卡洛儿话语中的关键点。老实说，这个说法有些毛骨悚然。
宗教仪式中关于献出身体的说法，可不会像世俗中那般带着强烈的性（和谐）暗示，而是更多的和恶魔附体或者堕落这些概念有关。
“他自愿植入了荒坂公司的‘Relic’芯片。对，就是你在各种新闻媒体上曾经听过的那种……能够通过一种叫做‘灵魂杀手’的特殊算法，把人格和记忆数据化、印记化，再转移到其他有机宿体上实现重生的生物芯片。当然他使用的是极其不稳定的量产型号，根本运转不了多久，但我们的目的也只是再现十多秒的一段记忆而已。”
诺亚确实听过“灵魂杀手”和“Relic芯片”，这两个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荒坂先进技术力的代表。有不少濒临生命终点的有钱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个项目的进展，只为了能赶在死神来临前登上前往下一具身体的船票，记忆完全保留的那种。
这件事，至少在以普奇神父为首的一众教派人士眼中，就是对生命和信仰不折不扣的亵渎，也让神父和为荒坂做事的亚当之间，关系越发恶劣。当然硬要说的话，他们俩本来关系也没多好就是了。
“记忆？”
“是的，记忆。”
荒坂赖宣接过话头，随便拉过来一张简易椅子，双手扶着膝盖继续说道：“那张Relic芯片上，存有一段记忆，是序列号178的厄神【恶行追猎者】在本体彻底崩溃之前，或者说还能称之为人时，最后的十七秒记忆。”
“那位可怜的父亲在开枪自尽后，提前植入的Relic芯片会沟通尚未完全停止的大脑皮层，强行将印记化的记忆灌输进已经没有任何灵魂和记忆的空壳。再然后，站起的那个人格就会重新经历曾经发生的那一切，并在十七秒后变成第二个【恶行追猎者】，引发新一轮的神隐现象。”
“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曾经欺辱他女儿的渣滓们，其他到来的宾客，又或者周遭被卷入的无辜者，都会被神隐波及。但因为另一种技术的存在，他们会被我们拦截在临时构建的第二层神隐空间中，并强制陷入昏睡。只有那些被我们特殊标记的目标才会被强行塞进真正的神隐空间中，被那位渴望复仇的父亲一个接一个杀死在那里。”
荒坂赖宣堪称大手笔的行动计划，让诺亚一时间都有些呆滞。这种反过来人工制造厄神，引发神隐现象的方案，简直就只有疯子才想的出来。而最可怕的一点在于，他们真的这么去做了，而且还成功了！
“其实在你击杀【恶行追猎者】复制体的时候，第一重的神隐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等再过一个小时，这片人造神隐空间就会结束，到时候就能回归现实了。”
眼看着荒坂赖宣自顾自把最震撼人心的部分全部说完，卡洛儿莫名有些不爽地用手肘顶了顶荒坂赖宣，在后者一脸求饶的慈祥老父亲表情中挤到诺亚身边，拍着胸口说道。
但此时的诺亚，压根就没有看她傲娇的小表情，只是盯着头顶慢吞吞地问道：
“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里的空间……现在就在崩溃呢？”
“什么？”
话音未落，随着众人同时抬头，整个楼层的天花板突然开始扭曲变形，并在呼吸间化作一片苍蓝色的数据乱流。
沉重的马蹄声不断靠近，并在两秒后化作一个骑着黑色巨马、身披黑甲的巨型骑士，从扭曲的数据乱流中瞬间冲出。
两只仿佛踏着黑烟的马前蹄落地的瞬间，整个地面都肉眼可见地震颤了一瞬。
带着复杂花纹的黑色长戟，没有丝毫开场白就将拦在面前的无数设备从中断拦腰斩断，随后余势不减地朝着完全吓呆了卡洛儿划来。
可公开的情报
【人造神隐的潜在隐患】
档案记录：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就在刚才，我刚刚刷新完自己的俄罗斯方块最新记录，啊呸，我干嘛要说这个。我发现之前卖给别人的那个操控神隐的技术，有个恶性BUG一直没去解决。简而言之，一但赖以构筑的基本神隐空间崩溃，那么充当核心控制台的第二层神隐空间也会同步受到影响，并且结构会变得……非常脆弱，基本就是对外开放的状态。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一旦有别的厄神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察觉到这片公共领域，轻而易举就能侵入进去。
不行了，出了那么大纰漏，那帮家伙绝对会宰了我，必须立刻搬家！耶稣，佛祖，玉皇大帝……请保佑那帮倒霉蛋晚点出事吧，至少等我溜过墨西哥边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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