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梦
人间璀璨如歌，静观万家灯火，遥望花海盛开，千百年不过一场空梦……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天地之间朦胧一片，人间晚秋的微风也显得有些清冷。
抬头看去，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天空，淅淅沥沥小雨开始降下，似乎是要将这大地上弥漫的硝烟与战火尽数熄灭。
大地之上，森林尽毁，岩石崩碎，让人感到难受压抑的零力气息四处蔓延，飞鸟、走兽，万物生灵在慌乱中从此处四散逃离，不过此时已经有了渐渐停息的势头。
远处的一片土地上，身着一袭白衣的青年背对众生，他站在那里，白色绸带系束的长发在风中稍显凌乱。
他的身上伤痕遍布，白衣上有多处破损染血，看来是不久前经历了一场大战。
四周，白衣青年的九把命剑与一支银枪插在乱石之中，系着红绳的无念葫芦以及纹刻有九星源灵的剑匣也斜立在一侧，此刻他身上的生命气息变得愈发微弱。
鲜血顺着手臂从指尖滴落，白衣青年已无力再拿起身旁的命剑，但他曾有着无敌于世间的气势与意志，他的身形依然坚韧，背对众生，立于风中不动。
道古遗迹里依旧没有一点生气，白衣青年望向前方，在那守护森林的圈内边缘，立有十一座坟，由土块和碎石简单的堆成，那里葬着他的亲人与挚友。
坟前无碑，但每座坟前都插着一把剑，上面皆系着一条血红色的绸带，在冷风中凌乱飘荡。
白衣青年抬步想要走到坟前，可短短几步便已耗尽他最后的力气，他停留在原地，解下系在手腕处的血红色绸带握于手中，闭眼倾听着周围林叶悲鸣。
在白衣青年的身后不远处，有六位修士站在那里。
他们的额头印有金色的圣者纹灵，那是圣者的象征，他们是九州唯六的圣者，是位于九州境界巅峰的修士。
此刻的他们正在为这场大战的胜利欢笑而泣，在这个帝境尽陨的帝落时代，他们是九州最后的希望，所幸的是他们成功了，成功守护住了这九州人间。
只是六位修士当中有位女子此刻却在沉思，女子一身蓝白衣装，俊美的五官，玲珑的身材，风华绝代的气质，此般绝色不愧被世人称之为人间第一。
女子看向不远处的白衣青年深思着，就在不久前的大战期间，她对眼前的白衣青年在某个瞬间有种莫明的熟悉。
似乎是很久之前二人便相识了，但她现在努力的回想着，却是始终也想不起来。
正当女子处于回想中时，她惊诧的发现那位白衣青年的身形正在逐渐变透明，就连生命气息也在不断消散，似乎要不了多久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天空的黑云渐渐散去，小雨慢慢停歇，此刻其他五位圣者也在喜悦过后察觉到了白衣青年的变化。
六人很快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飞身而去，准备马上对白衣男子进行查看救治。
温暖的阳光刺破云层，刚好照在白衣青年身上，他心有察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略显艰难的转过身来。
看着眼前向自己赶来的六个人，阳光洒在脸上，露出了温暖释然的笑容。
“林寂，安楠，笺上书，李之然，落久行……”
“还有……灵双，各位，欢迎回家。”白衣青年用尽力气喊道，嘴角未去的血痕丝毫不影响他那熟悉的笑容。
向着白衣青年跑去的灵双内心一颤，其他五人却是面露疑惑。
此刻，无数的记忆碎片随着这些声音不断涌现在灵双脑海之中，她想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几次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口鲜血吐出，白衣青年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身上的白色微光灵力正不可逆转的四散消逝。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迎接对方的拥抱，但仅剩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
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微笑着，口中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是却已没了声音……
灵双心急中甚至将嘴唇咬破出血，她眼中含泪，再也不可抑制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月落晴空……”
刹那间，天现异象，寒风四起，雷云再次涌动，轰鸣声不断，在空中汇聚成漩涡，似要将这片空间撕扯成碎片。
灵双越过其他五人向着月落晴空跑去，只可惜对方已经无力再起身向前迈出一步。
她记起来了，记起了那个在山林大雨中将自己救下的笨孩子，记起了那个口中说着想成为九州圣者的意气少年，记起了在道缘山十里红绸与对方结为道侣时的誓言，记起了在圣悬山不舍却不得不分离时的样子……
可自己为什么会忘记这些，为什么当再回到九州时却与对方见而未认，擦肩而过，不过此刻的灵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过瞬息间，灵双便来到了月落晴空的身前，二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近，近到触手可及，却也远在天边。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眼前人亦是心上人，她张开双臂想要拥住对方。
可二人的身体还未触及到，月落晴空的身形便已经化作微光，完全随风消逝，灵双只能看着眼前的灵力微光消散，伸手捕捉，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挽回。
“等等，不要，别走……”
“你说过会等我回来，再带我一起去看月落岛的星空海的，我回来了，求求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灵双无助的抬手，看向微光消散的方向，声音颤抖的说道。
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这片月落晴空镇守千年的道古遗迹的土地上……
晚秋的风吹过，那条血红色绸带在空中飘荡，最终勾挂在那把命剑之上……
于此，天下人间……
……
公元历二零三六年五月，华夏临江市林木镇。
“等等……”
月明星稀，一声惊呼划破寂静的夜晚，少年从床上惊坐而起，阵阵刺痛袭来，他痛苦的捂住起伏的胸口，汗水早已布满额头。
“刚才的梦是……她们又是谁……”
少年回想着刚才的梦，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切都变得模糊。
“又做那种梦了吗？”
深夜，屋内只有少年一人，却是有其他男人的声音响起。
“嗯，我好像又梦见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似乎也死了。”
少年平复了下情绪，努力回想着，他知道刚才声音的来源，于是回复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你所梦见的应当是你前世死前的情景，记不起来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男子轻声说道，声音略显平淡。
“自五岁起便每晚都会做这样的梦，醒来却没了多少印象，我究竟死了多少次，这样的日子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我死后吗……”少年低声喃喃自问，脸色有些难看。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少年掀开被子起身向着窗边走去，圆月皎洁明亮，让人感到安心。
正当少年沉浸在月色中发呆失神时，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孩声音在旁侧响起。
“小天哥哥，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十一岁的女孩趴在窗台上探着脑袋小声问道。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
晴空寻声看向隔壁二楼的女孩，温柔的笑着说道。
“没事的，小天哥哥，妈妈说过梦里的可怕怪物都是不存在的，就算出现的话，我相信妈妈和小天哥哥也是会保护好我的。”小女孩笑着说道。
晴空微微一笑，心想不是在安慰自己的嘛，怎么感觉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啊，不过这也无妨了。
“好了，林烟你快去睡吧，小孩子别熬夜。”晴空轻声说道。
“不嘛，小天哥哥只不过大我四岁而已，你都没有睡觉，我也要和你一起看月亮，而且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大好美啊。”林烟抬头望着圆月，心中不禁感叹道。
“叶秋阿姨说过可怕的怪物不存在，也说过如果你熬夜的话可是会揍你的哦。”晴空笑着说道。
“哼，小天哥哥坏，小天哥哥晚安。”林烟生气的嘟嘴看向晴空，轻哼一声关上了窗户。
“晚安。”晴空轻声回道，不过多久他便听到林烟熟睡的呼吸声。
深夜的镇子一片寂静，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做伴，显得孤独寂寥，遥望远方，月光的照耀下，苍桂山似被一层银色薄纱所覆盖。
不过晴空此刻却是无心欣赏美景，他平淡的看着远方，许久未说一句话。
“林寂，你曾说过我的前世从未活过二十岁，对吗？”寂寥的夜里，晴空突然问道。
“是的，我被封印在你灵体内五百万年，这期间无论你过着怎样的人生，最终都没能活过二十岁。”林寂肯定的回答道。
名为林寂的男人一直被封印在晴空的灵魂中，因此二人也可以通过心念进行沟通，他见证过晴空太多次死亡，不过仍不知晓其死亡的真正缘故。
“呼……如果我死了的话，叶秋阿姨和林烟一定会伤心吧，不过也只有她们会为我伤心吧。”晴空深呼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不过，我不能在她们眼前死去，如果可以，我想尽可能的不让她们伤心。”晴空轻声说道。
“见过的太多，便会渐渐放下执念，有时向命运妥协，或许也是一种选择。”林寂平淡的说道，或许在过去的数百万年间，他也曾尝试努力过吧。
“你说的对，但是这次……我一定要逆天改命，我从不信天道与命运，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逆天改命的路上。”
放在窗台的双手握紧拳头，晴空眼神坚毅，下定决心的说道。
或许是这些话让林寂失神了，片刻后他才回道。
“人活百世，每一世都有不同的精彩，我似乎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你了，如此就让我继续见证你这一世的精彩吧。”林寂轻声笑道。
虽然晴空现在还无法见到林寂，但他能感觉到对方这一次是带着笑容对自己说话的。
“嗯，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或许是时候该离开了。”看着不远处的苍桂山，晴空轻声说道。
压抑的气氛在二人的谈话声中渐渐变得轻松，长夜寂寥，晴空也无心入眠，就这样看着月光下的夜景，直至东方泛起淡淡白光。
太阳还未露出，晴空便早早的穿好了衣服，洗漱过后，背上竹编的背篓，在朝霞与晨露间，向着苍桂山的方向走去……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天地之间朦胧一片，人间晚秋的微风也显得有些清冷。
抬头看去，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天空，淅淅沥沥小雨开始降下，似乎是要将这大地上弥漫的硝烟与战火尽数熄灭。
大地之上，森林尽毁，岩石崩碎，让人感到难受压抑的零力气息四处蔓延，飞鸟、走兽，万物生灵在慌乱中从此处四散逃离，不过此时已经有了渐渐停息的势头。
远处的一片土地上，身着一袭白衣的青年背对众生，他站在那里，白色绸带系束的长发在风中稍显凌乱。
他的身上伤痕遍布，白衣上有多处破损染血，看来是不久前经历了一场大战。
四周，白衣青年的九把命剑与一支银枪插在乱石之中，系着红绳的无念葫芦以及纹刻有九星源灵的剑匣也斜立在一侧，此刻他身上的生命气息变得愈发微弱。
鲜血顺着手臂从指尖滴落，白衣青年已无力再拿起身旁的命剑，但他曾有着无敌于世间的气势与意志，他的身形依然坚韧，背对众生，立于风中不动。
道古遗迹里依旧没有一点生气，白衣青年望向前方，在那守护森林的圈内边缘，立有十一座坟，由土块和碎石简单的堆成，那里葬着他的亲人与挚友。
坟前无碑，但每座坟前都插着一把剑，上面皆系着一条血红色的绸带，在冷风中凌乱飘荡。
白衣青年抬步想要走到坟前，可短短几步便已耗尽他最后的力气，他停留在原地，解下系在手腕处的血红色绸带握于手中，闭眼倾听着周围林叶悲鸣。
在白衣青年的身后不远处，有六位修士站在那里。
他们的额头印有金色的圣者纹灵，那是圣者的象征，他们是九州唯六的圣者，是位于九州境界巅峰的修士。
此刻的他们正在为这场大战的胜利欢笑而泣，在这个帝境尽陨的帝落时代，他们是九州最后的希望，所幸的是他们成功了，成功守护住了这九州人间。
只是六位修士当中有位女子此刻却在沉思，女子一身蓝白衣装，俊美的五官，玲珑的身材，风华绝代的气质，此般绝色不愧被世人称之为人间第一。
女子看向不远处的白衣青年深思着，就在不久前的大战期间，她对眼前的白衣青年在某个瞬间有种莫明的熟悉。
似乎是很久之前二人便相识了，但她现在努力的回想着，却是始终也想不起来。
正当女子处于回想中时，她惊诧的发现那位白衣青年的身形正在逐渐变透明，就连生命气息也在不断消散，似乎要不了多久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天空的黑云渐渐散去，小雨慢慢停歇，此刻其他五位圣者也在喜悦过后察觉到了白衣青年的变化。
六人很快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飞身而去，准备马上对白衣男子进行查看救治。
温暖的阳光刺破云层，刚好照在白衣青年身上，他心有察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略显艰难的转过身来。
看着眼前向自己赶来的六个人，阳光洒在脸上，露出了温暖释然的笑容。
“林寂，安楠，笺上书，李之然，落久行……”
“还有……灵双，各位，欢迎回家。”白衣青年用尽力气喊道，嘴角未去的血痕丝毫不影响他那熟悉的笑容。
向着白衣青年跑去的灵双内心一颤，其他五人却是面露疑惑。
此刻，无数的记忆碎片随着这些声音不断涌现在灵双脑海之中，她想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几次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口鲜血吐出，白衣青年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身上的白色微光灵力正不可逆转的四散消逝。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迎接对方的拥抱，但仅剩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
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微笑着，口中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是却已没了声音……
灵双心急中甚至将嘴唇咬破出血，她眼中含泪，再也不可抑制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月落晴空……”
刹那间，天现异象，寒风四起，雷云再次涌动，轰鸣声不断，在空中汇聚成漩涡，似要将这片空间撕扯成碎片。
灵双越过其他五人向着月落晴空跑去，只可惜对方已经无力再起身向前迈出一步。
她记起来了，记起了那个在山林大雨中将自己救下的笨孩子，记起了那个口中说着想成为九州圣者的意气少年，记起了在道缘山十里红绸与对方结为道侣时的誓言，记起了在圣悬山不舍却不得不分离时的样子……
可自己为什么会忘记这些，为什么当再回到九州时却与对方见而未认，擦肩而过，不过此刻的灵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过瞬息间，灵双便来到了月落晴空的身前，二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近，近到触手可及，却也远在天边。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眼前人亦是心上人，她张开双臂想要拥住对方。
可二人的身体还未触及到，月落晴空的身形便已经化作微光，完全随风消逝，灵双只能看着眼前的灵力微光消散，伸手捕捉，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挽回。
“等等，不要，别走……”
“你说过会等我回来，再带我一起去看月落岛的星空海的，我回来了，求求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灵双无助的抬手，看向微光消散的方向，声音颤抖的说道。
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这片月落晴空镇守千年的道古遗迹的土地上……
晚秋的风吹过，那条血红色绸带在空中飘荡，最终勾挂在那把命剑之上……
于此，天下人间……
……
公元历二零三六年五月，华夏临江市林木镇。
“等等……”
月明星稀，一声惊呼划破寂静的夜晚，少年从床上惊坐而起，阵阵刺痛袭来，他痛苦的捂住起伏的胸口，汗水早已布满额头。
“刚才的梦是……她们又是谁……”
少年回想着刚才的梦，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切都变得模糊。
“又做那种梦了吗？”
深夜，屋内只有少年一人，却是有其他男人的声音响起。
“嗯，我好像又梦见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似乎也死了。”
少年平复了下情绪，努力回想着，他知道刚才声音的来源，于是回复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你所梦见的应当是你前世死前的情景，记不起来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男子轻声说道，声音略显平淡。
“自五岁起便每晚都会做这样的梦，醒来却没了多少印象，我究竟死了多少次，这样的日子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我死后吗……”少年低声喃喃自问，脸色有些难看。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少年掀开被子起身向着窗边走去，圆月皎洁明亮，让人感到安心。
正当少年沉浸在月色中发呆失神时，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孩声音在旁侧响起。
“小天哥哥，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十一岁的女孩趴在窗台上探着脑袋小声问道。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
晴空寻声看向隔壁二楼的女孩，温柔的笑着说道。
“没事的，小天哥哥，妈妈说过梦里的可怕怪物都是不存在的，就算出现的话，我相信妈妈和小天哥哥也是会保护好我的。”小女孩笑着说道。
晴空微微一笑，心想不是在安慰自己的嘛，怎么感觉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啊，不过这也无妨了。
“好了，林烟你快去睡吧，小孩子别熬夜。”晴空轻声说道。
“不嘛，小天哥哥只不过大我四岁而已，你都没有睡觉，我也要和你一起看月亮，而且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大好美啊。”林烟抬头望着圆月，心中不禁感叹道。
“叶秋阿姨说过可怕的怪物不存在，也说过如果你熬夜的话可是会揍你的哦。”晴空笑着说道。
“哼，小天哥哥坏，小天哥哥晚安。”林烟生气的嘟嘴看向晴空，轻哼一声关上了窗户。
“晚安。”晴空轻声回道，不过多久他便听到林烟熟睡的呼吸声。
深夜的镇子一片寂静，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做伴，显得孤独寂寥，遥望远方，月光的照耀下，苍桂山似被一层银色薄纱所覆盖。
不过晴空此刻却是无心欣赏美景，他平淡的看着远方，许久未说一句话。
“林寂，你曾说过我的前世从未活过二十岁，对吗？”寂寥的夜里，晴空突然问道。
“是的，我被封印在你灵体内五百万年，这期间无论你过着怎样的人生，最终都没能活过二十岁。”林寂肯定的回答道。
名为林寂的男人一直被封印在晴空的灵魂中，因此二人也可以通过心念进行沟通，他见证过晴空太多次死亡，不过仍不知晓其死亡的真正缘故。
“呼……如果我死了的话，叶秋阿姨和林烟一定会伤心吧，不过也只有她们会为我伤心吧。”晴空深呼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不过，我不能在她们眼前死去，如果可以，我想尽可能的不让她们伤心。”晴空轻声说道。
“见过的太多，便会渐渐放下执念，有时向命运妥协，或许也是一种选择。”林寂平淡的说道，或许在过去的数百万年间，他也曾尝试努力过吧。
“你说的对，但是这次……我一定要逆天改命，我从不信天道与命运，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逆天改命的路上。”
放在窗台的双手握紧拳头，晴空眼神坚毅，下定决心的说道。
或许是这些话让林寂失神了，片刻后他才回道。
“人活百世，每一世都有不同的精彩，我似乎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你了，如此就让我继续见证你这一世的精彩吧。”林寂轻声笑道。
虽然晴空现在还无法见到林寂，但他能感觉到对方这一次是带着笑容对自己说话的。
“嗯，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或许是时候该离开了。”看着不远处的苍桂山，晴空轻声说道。
压抑的气氛在二人的谈话声中渐渐变得轻松，长夜寂寥，晴空也无心入眠，就这样看着月光下的夜景，直至东方泛起淡淡白光。
太阳还未露出，晴空便早早的穿好了衣服，洗漱过后，背上竹编的背篓，在朝霞与晨露间，向着苍桂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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