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子与令牌
苍林山脉，北方山林中。
晴空看着昏倒在不远处的黑衣人，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坚定了内心，握拳向着黑衣人走去。
就在晴空距离黑衣人不过两三步远时，一旁的暗处突然闪出一道黑影，及时赶来的领头黑衣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袭来，晴空的身体瞬间倒飞数米撞在了一棵树上，他无力的瘫靠在树旁，肋骨断裂的疼痛使得他难以动弹。
“咳……”
晴空想要起身，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黑衣人见晴空重伤，已是无力再逃，蹲下身子检查同伴的伤势，见其只是晕死过去，他也便不再去管，而此刻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匆匆赶到了这里。
“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能力伤到他，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领头的黑衣人感叹道，向着晴空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十二年圣家依旧不肯放过我。”晴空问道，气息虚弱，吃力的坐起身子倚靠身后的大树。
他的体质特殊，身体自愈能力异于常人，他能感觉到自身的血肉正在恢复，因此想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此时的困境。
“想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说出刚才所使用的身法我就告诉你。”黑衣人沉声说道，想要骗取身法。
“好……”
“我刚才所用的是瞬影步法，正如你们所见，此步法的优势在于复杂地形使用起来诡秘无踪，说是身法可能更为贴切吧。”晴空短暂犹豫过后缓缓说道。
他在用任何可用的方法拖延时间，哪怕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对方也无所谓。
“至于写有此步法的书籍，只要你们告诉我圣家必杀我的原因，我就将其交给你们如何，起码让我死个明白吧。”
晴空提出条件继续拖延，只是伤势恢复仍需要不少时间。
“你没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那本书无非是藏在你身上或是家中，杀了你我们一样能够找到，无非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去逼问那个将你养大的女人。”黑衣人带着戏谑的笑容冷声说道，他根本没想过去回答晴空的问题。
“你……”
提及叶秋阿姨，晴空被对方言语所激到，胸口剧痛袭来，看着眼前黑衣人向自己逼近，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黑衣人抽出腰间冰冷的短刀，本以为尘埃落定，暗处一道寒光瞬息间从两个黑衣人身前闪过，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此人一剑封喉。
黑衣人察觉时已无济于事，迟来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着此人的背影，在大雨中痛苦的倒下，不久没了生息。
晴空转头看去，看身形是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斗笠半遮住了她的美丽面容，手持两把二尺短刀站在雨中，周身散发着刺骨寒意。
“那个……谢谢。”
虽然不清楚女子的身份，但对方是为了救自己而出手，晴空也是平生第一次与外人道谢。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晴空，接着走到那个昏倒在地的黑衣人身旁，一刀刺入其心脏处。
“你好些后就赶快离开这里，他们的尸体我之后会处理。”
黑衣女子的声音清冷动听，甚至让晴空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她说完便准备离开了。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救我？”见黑衣女子将要离开，晴空急忙问道，即便明白很难得到答案。
雨中，黑衣女子停下脚步，不过依然没有回应。
片刻后，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紫檀木制作的令牌扔到晴空手中，接着便飞身离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看着手中的紫檀木令牌，上面雕刻的“圣”字让晴空陷入沉思。
“圣家内部的情况或许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晴空沉声说道。
将紫檀木令牌收入怀中，晴空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目光变得坚定。
“我会再回圣家，不再以族人的身份。”晴空站在雨中冷漠地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吃顿好的，吐了那么多血，可得好好补补才行。”转眼间晴空又变换了一副轻松懒散的语气说道。
“怎么？这就不装了吗？”林寂平淡的声音传来。
“人都走了还装什么，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确定了那姑娘不是与我为敌，只是她也够沉得住气的，不到生死关头愣是不肯出手。”
在确认黑衣女子离开后，晴空伸了伸腰，他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只不过此刻已恢复了十之七八，断裂的肋骨也在他的快速自愈下只剩下细微的裂痕。
“那姑娘至少有着六品上位武修的实力，面对这三个人，她有分寸。”林寂说道。
“不过有着这样高的境界，在哪里不是过得风生水起，她却甘心在这山林之中守了我十二年。”
“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坚守呢，说到底是我欠她一个人情。”晴空叹息道，但心中又有些不解。
“就像曾经的你一样。”林寂轻声道，似乎是有所回忆。
“啊？前世的我有这么糊涂吗？人生在世，当然是吃好喝好，快活逍遥才好，哈哈哈哈……”
晴空双手搭在脑后悠哉笑道，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晴空，虽然我不知道这十二年来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的改变，我不会多问，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
林寂轻声说道，虽然他存在于晴空的灵魂中，但他明白晴空身上有很多事自己其实并不知晓。
晴空脚步一顿，放下双臂，抬头看着久不停息的山雨。
“呵，我能有什么事啊，安啦。”他轻声叹息，却也难以掩饰沉重的语气。
天空昏暗，阴郁沉闷的云层久久不散，雷声刺耳不绝，苍桂山上的雨水下个不止，小路变得泥泞难走。
一路无话，晴空慢步走着，不久便回到了苍桂山山谷，当时丢下的竹篓和茶杯还在那里，没有被雨水冲走。
大雨不止，溪水被抬高变宽了不少，湍急的流水混杂着泥土，有些混浊，已经看不见鱼儿的存在。
溪水没过晴空小腿，他站在流水中纹丝不动。
突然，他抬腿踩入溪水之中，两条鲜活肥美的鱼儿豁然跃出水面，晴空轻易将鱼抓在手中，鱼儿不停的摆动挣扎着。
晴空用藤草将鱼儿的鳃穿起后扔进背篓，背上背篓离开了山谷，向着苍桂山下的林木镇走去……
林木镇的林叶医馆内，白衣男子走进医馆后安静坐下，叶秋坐在木椅上沉默不语，二人都未开口说话，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白衣男子名叫孙言行，是位剑修兼灵修，他是叶秋的同门师弟，至此已有十五年未回人界，听闻一直都在外界修行历练。
叶秋看着孙言行，心中不免感慨，曾经朝气蓬勃的少年，再见发间已是银丝几缕，眉宇之间尽是愁容孤寂，她深知那是一段沉重悲痛的经历。
林烟站在一旁，屋内安静的可怕，沉重压抑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我去给你们沏壶茶吧。”林烟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走开了。
林烟去烧开水，拿茶叶，她离开后叶秋便开始询问孙言行的来意，不过她也猜到了个大概。
“自上次一别，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没见了吧，你变了很多。”叶秋的语气有些惆怅。
“是啊，已有十四年了，我一直不敢回人界见你和晴空。”孙言行轻声回道。
“言行，错的是那场战争，你没必要一直自责。”叶秋劝说道。
“师姐放心，我没事。”孙言行淡笑着回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人界是有什么事吗？”叶秋问道。
“师姐，御妖结界力量正在减弱的事想必你已经察觉了吧。”孙言行轻声说道。
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第二次凡妖战争中的事，第一百一十三代人皇在战争中陨落，离世前祭出体内灵血在人界外立下了御妖结界，防止妖族入侵，但此结界正在日益衰弱。
而人界从古至今的修士皆归隐于山林，以至于普通人并不知晓修士的存在，更不知外界的情况。
“这我知道，可是妖界不是已经在那次战争中宣称战败投降，说日后不会再犯了吗？”叶秋心中疑惑，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十二年前确实是如此，但人界宗门对散修隐瞒了真相，那场战争的结局其实是人界败了，妖界的大军几乎没有多少伤亡。”孙言行沉声说道。
这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作为那场战争的参与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他知道一些真相。
“怎么会这样？那妖界为什么会宣称投降？”
叶秋心中震惊，她曾经不是没有怀疑过，倘若人界真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可人皇为何会死，晴天的父母和自己的丈夫，以及人界的数万修士为何没能归来。
人界宗门给出的消息是，人界出征修士皆在妖界战死，妖界死伤惨重，在战争中对外宣称投降。
这些话与孙言行所说的相差甚远，不过叶秋会更相信孙言行所说的话。
“对不起，师姐，有些事情我还无法告知。”孙言行无奈叹息道。
“是因为那些宗门吗，难道人皇这个位子就这么令他们心动吗？”叶秋握拳锤在实木桌上说道，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自十二年前第一百一十三代人皇离世后，人界至今没有推选出新的人皇，人界各宗门教派之间尔虞我诈，各个心怀鬼胎，皆想成为新的人皇。
孙言行知道人界如今确实如叶秋所说那般，分崩离析，再无大同，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叹息。
“师姐，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一旦御妖结界消失，第三次凡妖战争可能就要来了。”孙言行神色认真的说道。
“若妖界真的攻来，难道人界各宗门教派还会袖手旁观吗？”叶秋冷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孙言行竟是沉默没有回应，知道部分真相的他不敢给出答案。
“师姐，战争不知何时就会到来，所以我此次来人界，是想要带走晴空。”片刻后，孙言行道出了真正的来意。
林烟端着沏好的清茶走来，在听到孙言行说要带走晴天时内心一颤，愣在原地……
晴空看着昏倒在不远处的黑衣人，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坚定了内心，握拳向着黑衣人走去。
就在晴空距离黑衣人不过两三步远时，一旁的暗处突然闪出一道黑影，及时赶来的领头黑衣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袭来，晴空的身体瞬间倒飞数米撞在了一棵树上，他无力的瘫靠在树旁，肋骨断裂的疼痛使得他难以动弹。
“咳……”
晴空想要起身，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黑衣人见晴空重伤，已是无力再逃，蹲下身子检查同伴的伤势，见其只是晕死过去，他也便不再去管，而此刻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匆匆赶到了这里。
“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能力伤到他，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领头的黑衣人感叹道，向着晴空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十二年圣家依旧不肯放过我。”晴空问道，气息虚弱，吃力的坐起身子倚靠身后的大树。
他的体质特殊，身体自愈能力异于常人，他能感觉到自身的血肉正在恢复，因此想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此时的困境。
“想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说出刚才所使用的身法我就告诉你。”黑衣人沉声说道，想要骗取身法。
“好……”
“我刚才所用的是瞬影步法，正如你们所见，此步法的优势在于复杂地形使用起来诡秘无踪，说是身法可能更为贴切吧。”晴空短暂犹豫过后缓缓说道。
他在用任何可用的方法拖延时间，哪怕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对方也无所谓。
“至于写有此步法的书籍，只要你们告诉我圣家必杀我的原因，我就将其交给你们如何，起码让我死个明白吧。”
晴空提出条件继续拖延，只是伤势恢复仍需要不少时间。
“你没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那本书无非是藏在你身上或是家中，杀了你我们一样能够找到，无非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去逼问那个将你养大的女人。”黑衣人带着戏谑的笑容冷声说道，他根本没想过去回答晴空的问题。
“你……”
提及叶秋阿姨，晴空被对方言语所激到，胸口剧痛袭来，看着眼前黑衣人向自己逼近，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黑衣人抽出腰间冰冷的短刀，本以为尘埃落定，暗处一道寒光瞬息间从两个黑衣人身前闪过，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此人一剑封喉。
黑衣人察觉时已无济于事，迟来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着此人的背影，在大雨中痛苦的倒下，不久没了生息。
晴空转头看去，看身形是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斗笠半遮住了她的美丽面容，手持两把二尺短刀站在雨中，周身散发着刺骨寒意。
“那个……谢谢。”
虽然不清楚女子的身份，但对方是为了救自己而出手，晴空也是平生第一次与外人道谢。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晴空，接着走到那个昏倒在地的黑衣人身旁，一刀刺入其心脏处。
“你好些后就赶快离开这里，他们的尸体我之后会处理。”
黑衣女子的声音清冷动听，甚至让晴空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她说完便准备离开了。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救我？”见黑衣女子将要离开，晴空急忙问道，即便明白很难得到答案。
雨中，黑衣女子停下脚步，不过依然没有回应。
片刻后，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紫檀木制作的令牌扔到晴空手中，接着便飞身离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看着手中的紫檀木令牌，上面雕刻的“圣”字让晴空陷入沉思。
“圣家内部的情况或许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晴空沉声说道。
将紫檀木令牌收入怀中，晴空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目光变得坚定。
“我会再回圣家，不再以族人的身份。”晴空站在雨中冷漠地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吃顿好的，吐了那么多血，可得好好补补才行。”转眼间晴空又变换了一副轻松懒散的语气说道。
“怎么？这就不装了吗？”林寂平淡的声音传来。
“人都走了还装什么，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确定了那姑娘不是与我为敌，只是她也够沉得住气的，不到生死关头愣是不肯出手。”
在确认黑衣女子离开后，晴空伸了伸腰，他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只不过此刻已恢复了十之七八，断裂的肋骨也在他的快速自愈下只剩下细微的裂痕。
“那姑娘至少有着六品上位武修的实力，面对这三个人，她有分寸。”林寂说道。
“不过有着这样高的境界，在哪里不是过得风生水起，她却甘心在这山林之中守了我十二年。”
“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坚守呢，说到底是我欠她一个人情。”晴空叹息道，但心中又有些不解。
“就像曾经的你一样。”林寂轻声道，似乎是有所回忆。
“啊？前世的我有这么糊涂吗？人生在世，当然是吃好喝好，快活逍遥才好，哈哈哈哈……”
晴空双手搭在脑后悠哉笑道，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晴空，虽然我不知道这十二年来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的改变，我不会多问，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
林寂轻声说道，虽然他存在于晴空的灵魂中，但他明白晴空身上有很多事自己其实并不知晓。
晴空脚步一顿，放下双臂，抬头看着久不停息的山雨。
“呵，我能有什么事啊，安啦。”他轻声叹息，却也难以掩饰沉重的语气。
天空昏暗，阴郁沉闷的云层久久不散，雷声刺耳不绝，苍桂山上的雨水下个不止，小路变得泥泞难走。
一路无话，晴空慢步走着，不久便回到了苍桂山山谷，当时丢下的竹篓和茶杯还在那里，没有被雨水冲走。
大雨不止，溪水被抬高变宽了不少，湍急的流水混杂着泥土，有些混浊，已经看不见鱼儿的存在。
溪水没过晴空小腿，他站在流水中纹丝不动。
突然，他抬腿踩入溪水之中，两条鲜活肥美的鱼儿豁然跃出水面，晴空轻易将鱼抓在手中，鱼儿不停的摆动挣扎着。
晴空用藤草将鱼儿的鳃穿起后扔进背篓，背上背篓离开了山谷，向着苍桂山下的林木镇走去……
林木镇的林叶医馆内，白衣男子走进医馆后安静坐下，叶秋坐在木椅上沉默不语，二人都未开口说话，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白衣男子名叫孙言行，是位剑修兼灵修，他是叶秋的同门师弟，至此已有十五年未回人界，听闻一直都在外界修行历练。
叶秋看着孙言行，心中不免感慨，曾经朝气蓬勃的少年，再见发间已是银丝几缕，眉宇之间尽是愁容孤寂，她深知那是一段沉重悲痛的经历。
林烟站在一旁，屋内安静的可怕，沉重压抑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我去给你们沏壶茶吧。”林烟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走开了。
林烟去烧开水，拿茶叶，她离开后叶秋便开始询问孙言行的来意，不过她也猜到了个大概。
“自上次一别，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没见了吧，你变了很多。”叶秋的语气有些惆怅。
“是啊，已有十四年了，我一直不敢回人界见你和晴空。”孙言行轻声回道。
“言行，错的是那场战争，你没必要一直自责。”叶秋劝说道。
“师姐放心，我没事。”孙言行淡笑着回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人界是有什么事吗？”叶秋问道。
“师姐，御妖结界力量正在减弱的事想必你已经察觉了吧。”孙言行轻声说道。
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第二次凡妖战争中的事，第一百一十三代人皇在战争中陨落，离世前祭出体内灵血在人界外立下了御妖结界，防止妖族入侵，但此结界正在日益衰弱。
而人界从古至今的修士皆归隐于山林，以至于普通人并不知晓修士的存在，更不知外界的情况。
“这我知道，可是妖界不是已经在那次战争中宣称战败投降，说日后不会再犯了吗？”叶秋心中疑惑，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十二年前确实是如此，但人界宗门对散修隐瞒了真相，那场战争的结局其实是人界败了，妖界的大军几乎没有多少伤亡。”孙言行沉声说道。
这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作为那场战争的参与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他知道一些真相。
“怎么会这样？那妖界为什么会宣称投降？”
叶秋心中震惊，她曾经不是没有怀疑过，倘若人界真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可人皇为何会死，晴天的父母和自己的丈夫，以及人界的数万修士为何没能归来。
人界宗门给出的消息是，人界出征修士皆在妖界战死，妖界死伤惨重，在战争中对外宣称投降。
这些话与孙言行所说的相差甚远，不过叶秋会更相信孙言行所说的话。
“对不起，师姐，有些事情我还无法告知。”孙言行无奈叹息道。
“是因为那些宗门吗，难道人皇这个位子就这么令他们心动吗？”叶秋握拳锤在实木桌上说道，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自十二年前第一百一十三代人皇离世后，人界至今没有推选出新的人皇，人界各宗门教派之间尔虞我诈，各个心怀鬼胎，皆想成为新的人皇。
孙言行知道人界如今确实如叶秋所说那般，分崩离析，再无大同，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叹息。
“师姐，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一旦御妖结界消失，第三次凡妖战争可能就要来了。”孙言行神色认真的说道。
“若妖界真的攻来，难道人界各宗门教派还会袖手旁观吗？”叶秋冷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孙言行竟是沉默没有回应，知道部分真相的他不敢给出答案。
“师姐，战争不知何时就会到来，所以我此次来人界，是想要带走晴空。”片刻后，孙言行道出了真正的来意。
林烟端着沏好的清茶走来，在听到孙言行说要带走晴天时内心一颤，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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