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处可去的人
跟随众人抵达露天台后，晴空很快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很大，可轻松容纳万人，但也十分的普通，入目一览无余。
“这里就是露天台吗？看起来不过是一处很大的空地啊。”晴空环顾四周后说道。
眼前的露天台不过是一处方圆百米的圆形空地，脚下的土地倒是平坦，外围是高大葱郁的树木，大多品种是人界所未有的。
“这里曾是几千年前九界战争时期所建的阵台，不过那次战争过后修界迎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这里也就自然而然的荒废了。”
“如今这里也只是附近小镇用来举办祭祀与节日活动的地点，但若是掘地挖寻，还能找到当年建造阵台时所用的符文灵石。”站在身旁的孙言行缓缓解释道。
“那这些符文灵石值钱吗？我能挖走几块吗？”晴空听后笑着问道，心中盘算着赚钱大计，但很快就被泼来一盘冷水。
“哈哈，这些符文灵石早已没了作用，即便有几千年历史也不会有人购买收藏，如今就只是一堆普通的石头，你要是不嫌累，挖走多少都可以。”孙言行笑道。
“切，没意思，不值钱的东西我才不要。”晴空叹气道。
二人闲谈之时，露天台的百名修士也没有闲着，在历练老师到来之前，他们也在迅速与身边的人搭建好关系。
虽然还不清楚之后的历练考核是以何种形式进行的，但只要利益并不冲突，想要实现短时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困难。
若能与实力强些的修士合作，之后考核的成绩自然会更好一些。
……
“这位朋友应该是上京市双木家族的修士吧，我是羽生家族的修士羽生明泽，很高兴遇见你。”羽生明泽带着淡笑说道，面前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冷峻少年。
“你好，我是双木林夕，但你为何会知道我是双木家族的人。”双木林夕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腰后的那把武横刀，上面刻有双木家族的家徽，我记得双木家族有着传承近千年的锻刀技艺，但刻有家徽的刀只有家族中人才可以使用。”羽生明泽解释道。
“这把刀名为守心，锻造它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只不过我那位已故的朋友早已不再与双木家族有任何关系。”双木林夕轻声说道，右手握住刀柄，好似在思念那位故人。
“抱歉，我无意中说了不合适的话。”羽生明泽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在这能遇到故乡的人已是有幸。”双木林夕轻声回道。
他至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冰冷勿近的感觉，羽生明泽闻言微微一笑，二人也渐渐聊起了此次历练的事……
露天台边缘的树下，只有晴空与孙言行二人站在这里，在众修士中倒是显得有些特别。
“你真的不打算找几个合作的伙伴吗？此次历练考核若是想独自面对可并不容易。”孙言行望着四处走动搭关系的修士们轻声道。
“刚才在路上发生那么尴尬的场面，哪还有人会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啊。”晴空无奈地说道，叹了口气。
“你之前看过此次历练修士的名单，应该知道他们当中实力最弱者也在聚气境初期，而你，一个凡启境巅峰的修士，又该如何呢！”孙言行语气平淡地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倒不如顺其自然，做一位普通修士就好。”晴空轻声说道。
“事在人为，亦在人为。”
他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绿叶，看得入神，这本不该有树叶掉落的时节，还是会有绿叶因外物而落。
“你倒是看的开。”孙言行一直是平淡的语气，看不出情绪。
“这可不是看得开，只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罢了。”晴空放下手中的叶子，轻声叹息道。
“可究竟是不可为，还是不愿为，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又或是你担心日后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会再次遭受唾弃与冷眼，索性封闭自己，不再接受任何人。”孙言行淡淡说道。
这些言语却如针尖深深刺入晴空心中，他面色一沉，变得冰冷。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世间又有几人不希望我死，凭什么面对那些恶心的眼神我也要笑着回应。”
晴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急促起伏，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那你叶秋阿姨与林烟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见过多少人，就敢说天下人都是这般，你遇过多少事，就敢说太多事无可奈何。”
“你知道事在人为，亦在人为的道理，可又明白为之一字的意义，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你真的坚守逆天改命的决心了吗。”孙言行淡淡的话语怼得晴空默不作声。
晴空沉默地站在原地，自己明明决定逆天改命，纵死无悔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自己口中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自己看来又何尝不是在向命运低头妥协。
孙言行安静地看着晴空，不再说话，而在晴空沉默迷茫之际，远处的人群之中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引人注意……
在这之前，微凉与凌双一同来到修界后便离开了，独自一人的凌双只好随其他修士来到了露天台。
但身为普通人的她很难融入到修士之中，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一个人默默站在一旁。
曾经的生活使得凌双变得胆小自卑，现在主动与陌生人搭话也成了问题。
她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紧张的握着小手，不过她那紧张的样子与甜美的容貌仍会有不少人留意。
“你看起来很紧张，是第一次独自外出历练吗？”一个英气不凡的男生微笑着走到凌双面前。
“是的，我……”凌双手足无措的回道。
面对有人突如其来的搭话，本就紧张的凌双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回应，不过男生的语气很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十分阳光。
“你好，我叫林轩，是华夏修士。”林轩微笑着说道，礼貌的向凌双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千叶凌双。”
凌双的声音很轻，但不难看出在有人上前搭话时她内心的欣喜。
她同样礼貌的介绍起自己并伸出手与林轩握手，但当林轩听到凌双的名字后伸出的手陡然停滞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凌双也注意到了林轩的变化，但却不知是何原因，她听到周围出现小声的话语。
四处张望后，发现很多人都在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并在低声细语的讨论着。
站在远处的晴空被这边的嘈杂声所吸引，他抬起头，入目可见的就是那冰冷仇恨的目光，和小镇上的那些人一模一样，只是这目光现在的目标是一个女孩。
“怎么回事，罪人之女竟然也能参加这次历练。”
“如果她能过了这次历练考核，老子宁可离开这里也不会和这种人在同一个地方修行。”
“此事不凡，元芳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
“……”
有人惊叹疑惑，有人充满嫌弃，也有人站着吃瓜，等着事情闹大，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皆指向凌双……
“我确认一下，你说你叫千叶凌双，是日初国千叶家族的人吗？”站在林轩身旁的男生说道。
“是……是的……”
此刻的凌双大概也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对于面前男生的问题，凌双还是认真得回答，没有任何虚假隐瞒。
“呵，没找错人就好。”面前的男生轻声自语道。
凌双不明所以，可在下一刻，在凌双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面前的男生对着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强大的力道使得凌双瞬间翻滚到几米之外。
凌双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从她的表情以及额头上的冷汗便可看出她此时的状态很不好。
可即便如此，面前的男生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凌双，他慢慢向凌双走去，眼中只剩下仇恨。
“喂，余尚，她只是个普通人，这样打下去她会死的。”林轩对仍不打算停手的余尚说道
“死就死了，她父母所做的事让她死一万次也不为过，林轩，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别忘了因妖族和她父母所牺牲的修士们。”余尚停下脚步后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修士听到，林轩陷入沉默，余尚继续向凌双走去……
“不会吧，真的没有人打算帮那个女孩吗？”安娜急切道，观望四周也不见有愿意出手帮忙的人。
“你别着急，先等等看吧，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出手吧。”亚兰克轻声道。
安娜安心地笑着看向亚兰克，她知道亚兰克一直都是那么善良。
在场修士当中，是有少数人想要出手帮忙的，但是又十分犹豫，那可是罪人之女啊，这样做势必会影响自己与其他修士的关系，严重点还可能会影响到家族的利益。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即便那个女孩的父母有错，这些罪罚也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上官明夜怕形势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便准备上前阻止，但却被休森伸手阻拦了。
“你拉着我做什么？那女孩就快要撑不住了。”上官明夜着急地说道，甩开了休森拉着自己的手。
“别着急啊，会有比你更适合的人出手的。”休森笑着解释道，一副并不担心的模样。
“你说的是谁？”上官明夜疑惑问道，心中奇怪休森怎么知道有人会出手帮忙。
“你只管放心好了，那女孩会没事的。”休森淡笑道，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孙言行与晴空的方向。
看着余尚向凌双慢慢逼近，孙言行与晴空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你不去救她吗？她说不定真的会死哦。”孙言行的声音异常平淡，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出手帮她的修士势必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在场那么多修士为何非要我救，况且以我的境界明明救不了她。”
“而且历练修士的安全不应该由您负责吗，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晴空平淡地回道。
他似乎并不担心，不知是因为有孙言行在场，还是因为那女孩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
“谁知道呢，不久前刚收到的消息，日初国千叶家族对外宣称，千叶凌双的生死与家族再无关系。”
“所以说，即便她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与任何人有分毫关系，只不过，有些人的良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难安了呢。”孙言行轻声说道。
一阵轻风吹过，二人面无表情的相互对视着，晴空越发觉得看不透眼前这位老师了……
“其实我觉得，她和你很像，一个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人，只是她没有你的运气好，身边没有一人，死亡对她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解脱。”孙言行轻声道。
晴空安静地看向凌双，那个孙言行口中和自己很像的女孩，她倒在地上，无力起身，无处可去……
这里很大，可轻松容纳万人，但也十分的普通，入目一览无余。
“这里就是露天台吗？看起来不过是一处很大的空地啊。”晴空环顾四周后说道。
眼前的露天台不过是一处方圆百米的圆形空地，脚下的土地倒是平坦，外围是高大葱郁的树木，大多品种是人界所未有的。
“这里曾是几千年前九界战争时期所建的阵台，不过那次战争过后修界迎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这里也就自然而然的荒废了。”
“如今这里也只是附近小镇用来举办祭祀与节日活动的地点，但若是掘地挖寻，还能找到当年建造阵台时所用的符文灵石。”站在身旁的孙言行缓缓解释道。
“那这些符文灵石值钱吗？我能挖走几块吗？”晴空听后笑着问道，心中盘算着赚钱大计，但很快就被泼来一盘冷水。
“哈哈，这些符文灵石早已没了作用，即便有几千年历史也不会有人购买收藏，如今就只是一堆普通的石头，你要是不嫌累，挖走多少都可以。”孙言行笑道。
“切，没意思，不值钱的东西我才不要。”晴空叹气道。
二人闲谈之时，露天台的百名修士也没有闲着，在历练老师到来之前，他们也在迅速与身边的人搭建好关系。
虽然还不清楚之后的历练考核是以何种形式进行的，但只要利益并不冲突，想要实现短时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困难。
若能与实力强些的修士合作，之后考核的成绩自然会更好一些。
……
“这位朋友应该是上京市双木家族的修士吧，我是羽生家族的修士羽生明泽，很高兴遇见你。”羽生明泽带着淡笑说道，面前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冷峻少年。
“你好，我是双木林夕，但你为何会知道我是双木家族的人。”双木林夕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腰后的那把武横刀，上面刻有双木家族的家徽，我记得双木家族有着传承近千年的锻刀技艺，但刻有家徽的刀只有家族中人才可以使用。”羽生明泽解释道。
“这把刀名为守心，锻造它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只不过我那位已故的朋友早已不再与双木家族有任何关系。”双木林夕轻声说道，右手握住刀柄，好似在思念那位故人。
“抱歉，我无意中说了不合适的话。”羽生明泽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在这能遇到故乡的人已是有幸。”双木林夕轻声回道。
他至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冰冷勿近的感觉，羽生明泽闻言微微一笑，二人也渐渐聊起了此次历练的事……
露天台边缘的树下，只有晴空与孙言行二人站在这里，在众修士中倒是显得有些特别。
“你真的不打算找几个合作的伙伴吗？此次历练考核若是想独自面对可并不容易。”孙言行望着四处走动搭关系的修士们轻声道。
“刚才在路上发生那么尴尬的场面，哪还有人会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啊。”晴空无奈地说道，叹了口气。
“你之前看过此次历练修士的名单，应该知道他们当中实力最弱者也在聚气境初期，而你，一个凡启境巅峰的修士，又该如何呢！”孙言行语气平淡地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倒不如顺其自然，做一位普通修士就好。”晴空轻声说道。
“事在人为，亦在人为。”
他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绿叶，看得入神，这本不该有树叶掉落的时节，还是会有绿叶因外物而落。
“你倒是看的开。”孙言行一直是平淡的语气，看不出情绪。
“这可不是看得开，只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罢了。”晴空放下手中的叶子，轻声叹息道。
“可究竟是不可为，还是不愿为，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又或是你担心日后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会再次遭受唾弃与冷眼，索性封闭自己，不再接受任何人。”孙言行淡淡说道。
这些言语却如针尖深深刺入晴空心中，他面色一沉，变得冰冷。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世间又有几人不希望我死，凭什么面对那些恶心的眼神我也要笑着回应。”
晴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急促起伏，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那你叶秋阿姨与林烟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见过多少人，就敢说天下人都是这般，你遇过多少事，就敢说太多事无可奈何。”
“你知道事在人为，亦在人为的道理，可又明白为之一字的意义，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你真的坚守逆天改命的决心了吗。”孙言行淡淡的话语怼得晴空默不作声。
晴空沉默地站在原地，自己明明决定逆天改命，纵死无悔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自己口中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自己看来又何尝不是在向命运低头妥协。
孙言行安静地看着晴空，不再说话，而在晴空沉默迷茫之际，远处的人群之中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引人注意……
在这之前，微凉与凌双一同来到修界后便离开了，独自一人的凌双只好随其他修士来到了露天台。
但身为普通人的她很难融入到修士之中，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一个人默默站在一旁。
曾经的生活使得凌双变得胆小自卑，现在主动与陌生人搭话也成了问题。
她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紧张的握着小手，不过她那紧张的样子与甜美的容貌仍会有不少人留意。
“你看起来很紧张，是第一次独自外出历练吗？”一个英气不凡的男生微笑着走到凌双面前。
“是的，我……”凌双手足无措的回道。
面对有人突如其来的搭话，本就紧张的凌双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回应，不过男生的语气很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十分阳光。
“你好，我叫林轩，是华夏修士。”林轩微笑着说道，礼貌的向凌双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千叶凌双。”
凌双的声音很轻，但不难看出在有人上前搭话时她内心的欣喜。
她同样礼貌的介绍起自己并伸出手与林轩握手，但当林轩听到凌双的名字后伸出的手陡然停滞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凌双也注意到了林轩的变化，但却不知是何原因，她听到周围出现小声的话语。
四处张望后，发现很多人都在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并在低声细语的讨论着。
站在远处的晴空被这边的嘈杂声所吸引，他抬起头，入目可见的就是那冰冷仇恨的目光，和小镇上的那些人一模一样，只是这目光现在的目标是一个女孩。
“怎么回事，罪人之女竟然也能参加这次历练。”
“如果她能过了这次历练考核，老子宁可离开这里也不会和这种人在同一个地方修行。”
“此事不凡，元芳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
“……”
有人惊叹疑惑，有人充满嫌弃，也有人站着吃瓜，等着事情闹大，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皆指向凌双……
“我确认一下，你说你叫千叶凌双，是日初国千叶家族的人吗？”站在林轩身旁的男生说道。
“是……是的……”
此刻的凌双大概也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对于面前男生的问题，凌双还是认真得回答，没有任何虚假隐瞒。
“呵，没找错人就好。”面前的男生轻声自语道。
凌双不明所以，可在下一刻，在凌双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面前的男生对着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强大的力道使得凌双瞬间翻滚到几米之外。
凌双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从她的表情以及额头上的冷汗便可看出她此时的状态很不好。
可即便如此，面前的男生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凌双，他慢慢向凌双走去，眼中只剩下仇恨。
“喂，余尚，她只是个普通人，这样打下去她会死的。”林轩对仍不打算停手的余尚说道
“死就死了，她父母所做的事让她死一万次也不为过，林轩，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别忘了因妖族和她父母所牺牲的修士们。”余尚停下脚步后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修士听到，林轩陷入沉默，余尚继续向凌双走去……
“不会吧，真的没有人打算帮那个女孩吗？”安娜急切道，观望四周也不见有愿意出手帮忙的人。
“你别着急，先等等看吧，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出手吧。”亚兰克轻声道。
安娜安心地笑着看向亚兰克，她知道亚兰克一直都是那么善良。
在场修士当中，是有少数人想要出手帮忙的，但是又十分犹豫，那可是罪人之女啊，这样做势必会影响自己与其他修士的关系，严重点还可能会影响到家族的利益。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即便那个女孩的父母有错，这些罪罚也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上官明夜怕形势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便准备上前阻止，但却被休森伸手阻拦了。
“你拉着我做什么？那女孩就快要撑不住了。”上官明夜着急地说道，甩开了休森拉着自己的手。
“别着急啊，会有比你更适合的人出手的。”休森笑着解释道，一副并不担心的模样。
“你说的是谁？”上官明夜疑惑问道，心中奇怪休森怎么知道有人会出手帮忙。
“你只管放心好了，那女孩会没事的。”休森淡笑道，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孙言行与晴空的方向。
看着余尚向凌双慢慢逼近，孙言行与晴空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你不去救她吗？她说不定真的会死哦。”孙言行的声音异常平淡，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出手帮她的修士势必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在场那么多修士为何非要我救，况且以我的境界明明救不了她。”
“而且历练修士的安全不应该由您负责吗，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晴空平淡地回道。
他似乎并不担心，不知是因为有孙言行在场，还是因为那女孩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
“谁知道呢，不久前刚收到的消息，日初国千叶家族对外宣称，千叶凌双的生死与家族再无关系。”
“所以说，即便她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与任何人有分毫关系，只不过，有些人的良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难安了呢。”孙言行轻声说道。
一阵轻风吹过，二人面无表情的相互对视着，晴空越发觉得看不透眼前这位老师了……
“其实我觉得，她和你很像，一个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人，只是她没有你的运气好，身边没有一人，死亡对她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解脱。”孙言行轻声道。
晴空安静地看向凌双，那个孙言行口中和自己很像的女孩，她倒在地上，无力起身，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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