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食色性也
与壶唤天耳语了几句后，伏虎威跟年轻人出了饭馆。七拐八拐，伏虎威被年轻人带进一条小巷子，两边都是高大的院墙，看不到墙后是什么，尽头有一扇铁门，到了门前，只见门框上垂着一根细线，年轻人有节奏的拉了几下，铁门上打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一双机警的眼睛看着门前人，年轻人两只手上下纷飞，一顿比划。
伏虎威知道他比的是手语。
小窗口啪的关上了，只听门闩响动，铁门打开，开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看了看二人，往门里一扭脸，
“啊啊——啊——”
守门的是个聋哑人，年轻侧身伸手请伏虎威先走，伏虎威抬腿走入院内，身后铁门砰的一声重新关闭，年轻人却没有进来。
伏虎威观察了一下，这应该是某个宅院的后院，院子很窄小，空空荡荡，面前的院墙角落有个月亮门。伏虎威站在原地看着守门人，守门人无动于衷，回身坐在门后的小凳子上，盯着门边的一块竹板。
见没人理睬，伏虎威迈步就准备往前进月亮门，这时另一个年轻人从月亮门走了出来，
“伏法师？主人有请。”
说罢年轻人并没有请伏虎威进月亮门，而是径直走到后院的另一个角落，在地上的一块石砖上踩了几脚，只听地面咯吱咯吱响动，不一会一条地下暗道出现在伏虎威面前。
“请。”
年轻人前面带路，伏虎威跟着下楼梯进了地道。
随着暗门关闭，地道里变得漆黑一片，年轻人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点亮照明，伏虎威也只好重新收缩瞳孔，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密道里岔路很多，年轻人却轻车熟路，带着伏虎威一会向上，一会向下，好一会，面前出现一道石门，年轻人一拱手，
“法师，前面就是了，小人就送到这了。”
伏虎威点点头，去推石门，年轻人则转身走开消失在了密道之中。
石门开启，一股温热的水汽迎面扑来，伏虎威进入了一间宽阔的房间，地面铺着石板，木质的墙壁和屋顶画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图画，两个光着膀子、只穿着短裤的壮汉过来收走了伏虎威的武器，然后又有两个穿着轻薄纱裙的妙龄女子引领伏虎威进了一间小屋，屋中央有一只大木桶，角落有一张小床。
伏虎威看着两个侍女，
“周玉山在哪。”
“主人命奴婢先伺候法师沐浴，之后奴婢自会带您去见主人，请允许奴婢为法师脱去衣物。”
伏虎威倒也满不在乎，两只手一抬，任由两个女子为他卸甲、拖鞋，退去了身上的衣衫。
当把妖兽猎人上衣脱掉之后，两个女子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来。
周玉山曾反复嘱咐，这妖兽猎人虽然外表怪异，但并没有传说的那么邪门，也只是身体比较强壮的普通人而已，但眼前的场面还是让二人吓了一跳。
原来那伏虎威的身躯上，刻画着各种奇怪的图形和诡异的符号，盯着仔细看甚至会觉得这些图画正在不断的移动、变幻，让人心烦意乱。
听说古代有所谓的墨刑，就是往奴隶或者罪大恶极的犯人身上甚至脸上刻上印记，但还从没见过身上被刻画成这个样子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损毁难道不怕受天罚？
好在这两女子是周玉山特意挑选出来的久经训练、见过的大场面的风月场老手，并且二人深知如果让眼前这庙不收不满，周玉山一定也会动怒，惹怒了周玉山，她俩也就性命难保了。所以虽然内心极具厌恶和恐惧，但表面上仍然笑面如花，两眼脉脉含情，轻柔的帮伏虎威脱掉了衣裤鞋袜。
紧接着两女子扭动躯体，不知怎么也瞬间将身上本就轻薄透明的纱裙抖落在地，搀扶着伏虎威三人一起进入木桶之中，梳洗嬉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事毕的伏虎威走出了小屋，后面的两个女子本来应该伺候着他一起出来，但怎奈两腿打颤，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门外另有两女子送来崭新的衣物帮伏虎威换上，引领他走进另一扇木门。
走过了一条长廊，前面铁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朴的茶室，门对面摆着一张小茶几，肥硕的周玉山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在茶几后席地而坐，见伏虎威进来，向对面的蒲团伸了伸手，
“伏法师，请坐。”
伏虎威径直过去，坐在了周玉山对面，
“你不像是懂喝茶的人。”
“我？我当然不懂，我又不是什么贵族名士。法师爱品茶？”
“嘴糙，不会品。”
“没有关系，我这也没茶，我备了些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接过周玉山递过来的酒碗，伏虎威一饮而尽。
“好酒量，食色性也，法师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啊！”
“客随主便，周老板精心安排，在你的地盘上，我总不能不识抬举。”
周玉山哈哈大笑，
“好一个客随主便！法师如此风度，还真不像是个普通的妖兽猎人。”
“那么手下有着不会说话的看门人，惟命是从的手下，还有四通八达的密道，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商人。”
“我当然是商人，只不过贩卖的不是普通的货物。法师觉得商人做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伏虎威耸了耸肩，向前伸手示意，请周玉山说下去。
“商人不耕种，不生产，也不会强取豪夺，只依靠交换赚得收益，凭借的就是两个字——消息。商人的本质就是收集和贩卖消息，法师以为如何？”
情报贩子，伏虎威心里想到。
“那么周老板特地在如此隐秘的地方接见我，是想买消息，还是想卖消息呢？总不会只是为了给我结欠款吧。”
“哈哈哈哈！伏法师，你这阴阳怪气的一套着实气人，不过我还挺喜欢！放心，水鬼那事承诺的黄金一分不会少你，抵押给你的物件也一并都送给你了，就算交个朋友。”
“给了钱之后就为了买我当朋友的还真少见，更多时候倒是出了钱后让我差点送命的。”
“法师多虑了，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我周玉山是喜欢交朋友的，有些好处与其让陌生人得了，不如送给自己的朋友，成为了朋友，做生意才更加和气生财嘛。”
“周老板，直说吧，对于我这个‘朋友’，这个好处是什么。”
“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不如，我先说说这个消息的价格。”
“请。”
“帮我做三件事，具体什么事，由我来定。”
“如果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我的脑袋，那我可就亏大了。”
“怎么，听起来伏法师对这个交易不太感兴趣？”
“妖兽猎人向来只接能确定目标的活。不管你要卖什么，你这个价码都有点贵了，尤其是买家对你的货还未必感兴趣的情况下。”
“看来得让法师看点真东西了。”
周玉山掏出一卷老旧的羊皮，展开后比巴掌大一些，看起来应该是一张更大的图样的其中一块碎片，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器物，
“伏法师，这个东西，是一件上古法器，叫做乩身盘，它的用处嘛，就是可以让失去躯体的魂魄转生到另一个身体上，传说这东西可比那黄金还魂偶什么的靠谱多啦。我有的就是这个盘子的消息，不知道法师感兴趣否？”
哗啦一声，伏虎威手里的酒碗被捏的粉碎。
伏虎威知道他比的是手语。
小窗口啪的关上了，只听门闩响动，铁门打开，开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看了看二人，往门里一扭脸，
“啊啊——啊——”
守门的是个聋哑人，年轻侧身伸手请伏虎威先走，伏虎威抬腿走入院内，身后铁门砰的一声重新关闭，年轻人却没有进来。
伏虎威观察了一下，这应该是某个宅院的后院，院子很窄小，空空荡荡，面前的院墙角落有个月亮门。伏虎威站在原地看着守门人，守门人无动于衷，回身坐在门后的小凳子上，盯着门边的一块竹板。
见没人理睬，伏虎威迈步就准备往前进月亮门，这时另一个年轻人从月亮门走了出来，
“伏法师？主人有请。”
说罢年轻人并没有请伏虎威进月亮门，而是径直走到后院的另一个角落，在地上的一块石砖上踩了几脚，只听地面咯吱咯吱响动，不一会一条地下暗道出现在伏虎威面前。
“请。”
年轻人前面带路，伏虎威跟着下楼梯进了地道。
随着暗门关闭，地道里变得漆黑一片，年轻人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点亮照明，伏虎威也只好重新收缩瞳孔，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密道里岔路很多，年轻人却轻车熟路，带着伏虎威一会向上，一会向下，好一会，面前出现一道石门，年轻人一拱手，
“法师，前面就是了，小人就送到这了。”
伏虎威点点头，去推石门，年轻人则转身走开消失在了密道之中。
石门开启，一股温热的水汽迎面扑来，伏虎威进入了一间宽阔的房间，地面铺着石板，木质的墙壁和屋顶画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图画，两个光着膀子、只穿着短裤的壮汉过来收走了伏虎威的武器，然后又有两个穿着轻薄纱裙的妙龄女子引领伏虎威进了一间小屋，屋中央有一只大木桶，角落有一张小床。
伏虎威看着两个侍女，
“周玉山在哪。”
“主人命奴婢先伺候法师沐浴，之后奴婢自会带您去见主人，请允许奴婢为法师脱去衣物。”
伏虎威倒也满不在乎，两只手一抬，任由两个女子为他卸甲、拖鞋，退去了身上的衣衫。
当把妖兽猎人上衣脱掉之后，两个女子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来。
周玉山曾反复嘱咐，这妖兽猎人虽然外表怪异，但并没有传说的那么邪门，也只是身体比较强壮的普通人而已，但眼前的场面还是让二人吓了一跳。
原来那伏虎威的身躯上，刻画着各种奇怪的图形和诡异的符号，盯着仔细看甚至会觉得这些图画正在不断的移动、变幻，让人心烦意乱。
听说古代有所谓的墨刑，就是往奴隶或者罪大恶极的犯人身上甚至脸上刻上印记，但还从没见过身上被刻画成这个样子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损毁难道不怕受天罚？
好在这两女子是周玉山特意挑选出来的久经训练、见过的大场面的风月场老手，并且二人深知如果让眼前这庙不收不满，周玉山一定也会动怒，惹怒了周玉山，她俩也就性命难保了。所以虽然内心极具厌恶和恐惧，但表面上仍然笑面如花，两眼脉脉含情，轻柔的帮伏虎威脱掉了衣裤鞋袜。
紧接着两女子扭动躯体，不知怎么也瞬间将身上本就轻薄透明的纱裙抖落在地，搀扶着伏虎威三人一起进入木桶之中，梳洗嬉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事毕的伏虎威走出了小屋，后面的两个女子本来应该伺候着他一起出来，但怎奈两腿打颤，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门外另有两女子送来崭新的衣物帮伏虎威换上，引领他走进另一扇木门。
走过了一条长廊，前面铁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朴的茶室，门对面摆着一张小茶几，肥硕的周玉山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在茶几后席地而坐，见伏虎威进来，向对面的蒲团伸了伸手，
“伏法师，请坐。”
伏虎威径直过去，坐在了周玉山对面，
“你不像是懂喝茶的人。”
“我？我当然不懂，我又不是什么贵族名士。法师爱品茶？”
“嘴糙，不会品。”
“没有关系，我这也没茶，我备了些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接过周玉山递过来的酒碗，伏虎威一饮而尽。
“好酒量，食色性也，法师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啊！”
“客随主便，周老板精心安排，在你的地盘上，我总不能不识抬举。”
周玉山哈哈大笑，
“好一个客随主便！法师如此风度，还真不像是个普通的妖兽猎人。”
“那么手下有着不会说话的看门人，惟命是从的手下，还有四通八达的密道，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商人。”
“我当然是商人，只不过贩卖的不是普通的货物。法师觉得商人做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伏虎威耸了耸肩，向前伸手示意，请周玉山说下去。
“商人不耕种，不生产，也不会强取豪夺，只依靠交换赚得收益，凭借的就是两个字——消息。商人的本质就是收集和贩卖消息，法师以为如何？”
情报贩子，伏虎威心里想到。
“那么周老板特地在如此隐秘的地方接见我，是想买消息，还是想卖消息呢？总不会只是为了给我结欠款吧。”
“哈哈哈哈！伏法师，你这阴阳怪气的一套着实气人，不过我还挺喜欢！放心，水鬼那事承诺的黄金一分不会少你，抵押给你的物件也一并都送给你了，就算交个朋友。”
“给了钱之后就为了买我当朋友的还真少见，更多时候倒是出了钱后让我差点送命的。”
“法师多虑了，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我周玉山是喜欢交朋友的，有些好处与其让陌生人得了，不如送给自己的朋友，成为了朋友，做生意才更加和气生财嘛。”
“周老板，直说吧，对于我这个‘朋友’，这个好处是什么。”
“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不如，我先说说这个消息的价格。”
“请。”
“帮我做三件事，具体什么事，由我来定。”
“如果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我的脑袋，那我可就亏大了。”
“怎么，听起来伏法师对这个交易不太感兴趣？”
“妖兽猎人向来只接能确定目标的活。不管你要卖什么，你这个价码都有点贵了，尤其是买家对你的货还未必感兴趣的情况下。”
“看来得让法师看点真东西了。”
周玉山掏出一卷老旧的羊皮，展开后比巴掌大一些，看起来应该是一张更大的图样的其中一块碎片，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器物，
“伏法师，这个东西，是一件上古法器，叫做乩身盘，它的用处嘛，就是可以让失去躯体的魂魄转生到另一个身体上，传说这东西可比那黄金还魂偶什么的靠谱多啦。我有的就是这个盘子的消息，不知道法师感兴趣否？”
哗啦一声，伏虎威手里的酒碗被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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