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曾谋面的赠礼
“没有的事，”神都死光微笑着看向小女孩儿，“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相信哥哥和姐姐，好不好？”
接着，姬野眼睁睁地看着他忽然从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来几根棒棒糖。
“来，把这根糖吃了。”他笑眯眯地撕开其中一根的包装纸，将棒棒糖塞进依言张嘴的小女孩儿嘴里，随后，又把剩下的几根塞进她的小手里。
“大哥哥保证，在你吃完这些棒棒糖之前，就让你见到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嗯，”小女孩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谢谢大哥哥。”她一边吮吸糖果，一边怯生生地道。
“不错，”少年眉眼一弯，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还是个挺懂礼貌的小丫头。”
另一边，姬野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少年又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
然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递给姬野，“前辈要来一根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玩意儿？”
这家伙的模样看着年轻，但实在不像是还处在出门要揣着一大把棒棒糖的年纪。
不过，恶魔的天性确实不能以常理忖度。
“哦，”神都死光含着棒棒糖的口音含糊不清，“就在你刚刚跟小丫头了解信息的时候，去那边买的啊。”他伸手指了指街边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
呃……好吧。姬野点了点头，心中一乐。这家伙，哄小孩子倒是有一套。
随后，她接过了少年手中的棒棒糖，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嗯，嘴里是得塞点啥才才行……姬野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想。刚刚因为要抱小女孩儿的缘故，她吐掉了香烟。
“大哥哥……”就在这时，小女孩儿怯生生地声音又忽然响起。
“怎么了？”
神都死光愕然，因为他忽然发现，小女孩儿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你……你先前说，你也是恶魔，是真的吗？”
神都死光抬起头，和姬野对视一眼。
随后，他低头看向小女孩儿，微笑，“当然是真的，大哥哥怎么会骗人呢？”
姬野立时感受到怀中小女孩儿明显的战栗。
她心头一紧，几乎立刻就要开口喝止。
“我是棒棒糖恶魔，”就在这时，少年的嗓音却再度响起。
他伸出双手，比了个张牙舞爪的姿势，“如果你不快点把这些棒棒糖吃完，我就会把它们全部都抢走哦，全部！哇！”
“啊！”小女孩儿先是大叫一声，接着破涕为笑。
“大哥哥骗人，”她稚声稚气地笑道，“才不会有什么棒棒糖恶魔。”
数小时后，姬野和神都死光站在警署大门门口，微笑着冲前方趴在中年男人怀里，只越过肩膀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小女孩儿挥手，直到这父女俩缓缓远去，消失在斜阳里。
姬野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下了一副重担。她松了松有些疲惫的身体，随意地向少年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什么？”
“关于你的真实身份。”
“没必要吧。”
“你不是很想申明，恶魔和人类可以相互合作吗？”
“这种连大人都没弄明白的道理，”神都死光耸耸肩，轻笑，“还是不要拿出来让小孩子困扰吧。”
随后，他转过身去，径直朝某个方向走去。
姬野微愕。
“你去哪里？”
“回公安总部换身衣服啊，总不能穿着这身继续巡逻吧。”
少年的衬衫上满是血污，在上半部还有几道匕首刺出的破口。他的身体虽然因为是恶魔的关系已经愈合，但衣服上的脏污和破损却并没有消除。
总之，他的要求看上去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不过，姬野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这家伙……
“刚才警署的工作人员叫你换你为什么不换？”
“呃，”神都死光头也不回，“我还是喜欢穿咱们本部自己的衣服。”
是么……姬野幽幽地盯着少年那逐渐远去的懒散背影，总感觉这家伙只是想借机摸鱼啊……
欸，不过，算了，看在他第一次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姬野以手抚额，默然。
“姬野前辈要一起回去吗？毕竟巡逻是两个人一组。你一个人遇到突发情况，也不好处理啊。”少年悠闲的嗓音却是再度传来。
“我继续巡逻，”姬野铿然命令道，“你快去快回。搞快点，别逼我用对讲机催你。”
“呃……”少年蓦然回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而且，他竟然还抬起头，望向了天边的夕阳。
姬野不由得咬紧嘴唇。这家伙，不会打的如意算盘是磨磨蹭蹭换套衣服就下班回家吧。
深夜，东京市区某个一居室的逼仄寓所中。
狭窄的房间一面开窗，窗前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台老旧显示器，一台录像带播放机，还有一个孤零零的游戏手柄。另外三面墙壁则放置着三个接近天花板高的书架，两面是书，还有一面是录像带，全部都放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一部分书和录像带直接堆放到了被三面书架所包围的中间的榻榻米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如水的月华淡淡地倾注在桌上、显示器上、书架和榻榻米上……房间里的一切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乳白光晕。一切都安谧而祥和，除了一件事——空荡荡的榻榻米。
是的，虽然已经时值深夜，房间里的榻榻米上却无人安睡。不过，在两张分别有着《LeCinquièmeélément》、《春光乍泄》字样的录像带旁边，却有一双赤足贴着榻榻米而立。而在正对窗台的书架上，则投下了一个纤细修长的人影。
奇怪的是，月光静止不动，但墙上的阴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高变大，榻榻米上的双脚也青筋暴涨，仔细看去竟像是充了气似的在隐隐膨胀。
“啊……”
忽然，空寂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悠长惬意的呻吟。
“梦子小姐的能力……还真好用啊。”
“话说回来……梦子小姐究竟长什么模样呢？还没有见过。”
接着，姬野眼睁睁地看着他忽然从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来几根棒棒糖。
“来，把这根糖吃了。”他笑眯眯地撕开其中一根的包装纸，将棒棒糖塞进依言张嘴的小女孩儿嘴里，随后，又把剩下的几根塞进她的小手里。
“大哥哥保证，在你吃完这些棒棒糖之前，就让你见到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嗯，”小女孩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谢谢大哥哥。”她一边吮吸糖果，一边怯生生地道。
“不错，”少年眉眼一弯，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还是个挺懂礼貌的小丫头。”
另一边，姬野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少年又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
然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递给姬野，“前辈要来一根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玩意儿？”
这家伙的模样看着年轻，但实在不像是还处在出门要揣着一大把棒棒糖的年纪。
不过，恶魔的天性确实不能以常理忖度。
“哦，”神都死光含着棒棒糖的口音含糊不清，“就在你刚刚跟小丫头了解信息的时候，去那边买的啊。”他伸手指了指街边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
呃……好吧。姬野点了点头，心中一乐。这家伙，哄小孩子倒是有一套。
随后，她接过了少年手中的棒棒糖，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嗯，嘴里是得塞点啥才才行……姬野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想。刚刚因为要抱小女孩儿的缘故，她吐掉了香烟。
“大哥哥……”就在这时，小女孩儿怯生生地声音又忽然响起。
“怎么了？”
神都死光愕然，因为他忽然发现，小女孩儿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你……你先前说，你也是恶魔，是真的吗？”
神都死光抬起头，和姬野对视一眼。
随后，他低头看向小女孩儿，微笑，“当然是真的，大哥哥怎么会骗人呢？”
姬野立时感受到怀中小女孩儿明显的战栗。
她心头一紧，几乎立刻就要开口喝止。
“我是棒棒糖恶魔，”就在这时，少年的嗓音却再度响起。
他伸出双手，比了个张牙舞爪的姿势，“如果你不快点把这些棒棒糖吃完，我就会把它们全部都抢走哦，全部！哇！”
“啊！”小女孩儿先是大叫一声，接着破涕为笑。
“大哥哥骗人，”她稚声稚气地笑道，“才不会有什么棒棒糖恶魔。”
数小时后，姬野和神都死光站在警署大门门口，微笑着冲前方趴在中年男人怀里，只越过肩膀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小女孩儿挥手，直到这父女俩缓缓远去，消失在斜阳里。
姬野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下了一副重担。她松了松有些疲惫的身体，随意地向少年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什么？”
“关于你的真实身份。”
“没必要吧。”
“你不是很想申明，恶魔和人类可以相互合作吗？”
“这种连大人都没弄明白的道理，”神都死光耸耸肩，轻笑，“还是不要拿出来让小孩子困扰吧。”
随后，他转过身去，径直朝某个方向走去。
姬野微愕。
“你去哪里？”
“回公安总部换身衣服啊，总不能穿着这身继续巡逻吧。”
少年的衬衫上满是血污，在上半部还有几道匕首刺出的破口。他的身体虽然因为是恶魔的关系已经愈合，但衣服上的脏污和破损却并没有消除。
总之，他的要求看上去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不过，姬野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这家伙……
“刚才警署的工作人员叫你换你为什么不换？”
“呃，”神都死光头也不回，“我还是喜欢穿咱们本部自己的衣服。”
是么……姬野幽幽地盯着少年那逐渐远去的懒散背影，总感觉这家伙只是想借机摸鱼啊……
欸，不过，算了，看在他第一次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姬野以手抚额，默然。
“姬野前辈要一起回去吗？毕竟巡逻是两个人一组。你一个人遇到突发情况，也不好处理啊。”少年悠闲的嗓音却是再度传来。
“我继续巡逻，”姬野铿然命令道，“你快去快回。搞快点，别逼我用对讲机催你。”
“呃……”少年蓦然回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而且，他竟然还抬起头，望向了天边的夕阳。
姬野不由得咬紧嘴唇。这家伙，不会打的如意算盘是磨磨蹭蹭换套衣服就下班回家吧。
深夜，东京市区某个一居室的逼仄寓所中。
狭窄的房间一面开窗，窗前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台老旧显示器，一台录像带播放机，还有一个孤零零的游戏手柄。另外三面墙壁则放置着三个接近天花板高的书架，两面是书，还有一面是录像带，全部都放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一部分书和录像带直接堆放到了被三面书架所包围的中间的榻榻米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如水的月华淡淡地倾注在桌上、显示器上、书架和榻榻米上……房间里的一切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乳白光晕。一切都安谧而祥和，除了一件事——空荡荡的榻榻米。
是的，虽然已经时值深夜，房间里的榻榻米上却无人安睡。不过，在两张分别有着《LeCinquièmeélément》、《春光乍泄》字样的录像带旁边，却有一双赤足贴着榻榻米而立。而在正对窗台的书架上，则投下了一个纤细修长的人影。
奇怪的是，月光静止不动，但墙上的阴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高变大，榻榻米上的双脚也青筋暴涨，仔细看去竟像是充了气似的在隐隐膨胀。
“啊……”
忽然，空寂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悠长惬意的呻吟。
“梦子小姐的能力……还真好用啊。”
“话说回来……梦子小姐究竟长什么模样呢？还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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