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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看着怪物一动不动的身体,红色的血液不断流出,我终于放下心来,第一次如此自豪。

    我看了看怪物的食物,就是绿矿石,并且不是一颗两颗,而是一团夹杂着其他石块组合在一起,莫非它根本不是矿石,而是一种植物?我捡起来摸了摸确实和石子一样坚硬。我很疑惑,这样坚硬的东西如何消化掉。

    我剥了它的皮,再一次用鱼皮包裹住全身,而这时我才发现我全身的皮肤在不知不觉中溃烂得很严重,我有些震惊但没有多想,而是把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怪物尸体,它就是我接下来的食物,然而这次我的胃并没有翻江倒海。

    我平静地看着鱼怪尸体,没有一丝呕吐感。

    我是要把五脏六腑全吃了个遍吗?我在心底提出疑问。但结果可想而知我并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我产生变异,我只能这样,而这一次我要一边慢慢地咀嚼一边感受身体地的变化,那么这一次就是说我要认真地看着五脏六腑的样子,然后放进嘴里慢慢的品尝。

    想到这,我又感觉到我还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和怪物相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至少我不会对着未知生物带着血迹的五脏六腑流口水。想到这我恨不得没有长出这条舌头,宁愿我是个哑巴我也不要这条舌头,但是我也不会自己把它割掉。我只能尽量避免舌头碰到它们,但这只是我自以为的美好想法。

    我刨开它的肚子从上自下一个一个地品尝,但是唯有心脏是我的第一个目标,若是我猜中了那么我就不用继续下去了,若是没有那我只能依旧由上至下一个个地吃下去。

    当我把心脏拿在手中的时候,我在心底暗自祈祷,心脏绝对能够引起我身体的变异因为它是最重要的部位,并且一定鱼怪是变异的来源。如果不是,待我一个一个品尝完鱼怪的五脏六腑后,我一定会变成一个怪物,想到这我发自内心地苦笑起来。

    我拿起鲜活的心脏,一口便闷了下去,进入嘴中,我的舌头是第一个“受害者”,我波澜不惊的内心直到心脏进入口中,呕吐感袭来。我强忍着呕吐感一点一点地咀嚼,我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身体上,但是偏偏就是不能集中,复杂的腥味总是让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它的身上。

    事后我难以接受现实,我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的胃在翻江倒海,我想一定是因为还未全部下肚,我强忍着呕吐硬生生等着咀嚼过后的心脏在食道里蠕动让后渐渐下肚。然而依旧没有变化,这一刻我彻底崩溃,大口呕了出来,看到我肚子里的东西也是产生呕吐感。

    我不等吐完,拿起下一个部位就吞入口中,就这样连续几个部位吃进肚子里,然后又吐出来,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我无意间翻开怪物的胃部,我看到了绿矿石,我用匕首从鱼怪的胃里挑出一颗绿矿石,拿在手中一摸不禁让我大吃一惊,鱼怪胃中的绿矿石并不是坚硬的而是而是柔软的,好似一张裹着水的气球,我吃惊地拿起地上的绿矿石和鱼怪胃里拿出的绿荧对比,地上的绿矿石毫无疑问就是一颗矿石一样的硬度,而从鱼怪胃里拿出来的绿矿石却是软的。顽固的绿石头竟然在鱼怪的胃中变成了柔软的绿石头。

    我把从鱼怪胃里的绿矿石放入口中,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尝试着咬破它,因为从鱼怪胃里取出的软的绿矿石让我产生一种可以咬破外壳的感觉,而实际并不可以,我只能把它吞入腹中,很快的我的预感没错,身体迅速产生了变化,我的伤口在愈合。但是还有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是,我能感觉到,包裹在我身上的鱼皮逐渐贴合我的皮肤,甚至有成为我身体一部分的趋势,我急忙把鱼皮扒下,但已经太晚了,面部也不能幸免。

    我那条断掉的腿表面虽然和鱼皮融为一体了,但是并没有长出新的骨头,这让我有些失落,破碎的骨头隐隐作痛。我摸了摸和鱼皮合为一体后的皮肤却既没有鱼怪坚硬顺滑的特征也没有原本皮肤细腻柔弱的特征,只是一味地变得粗糙了当然还有几分坚硬,当然外表也没有特别的变化,除了肤色隐隐约约呈现出淡绿色。

    我看了看我那只断掉的腿,表层恢复得非常好几乎和鱼皮契合了,但是却没有长出新的骨头,我看向身体发生的特征再看向鱼怪的腿,又看向手心的绿矿石,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随即摇了摇头,人和怪物并不适合。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那伙人丢下的那个男人的尸体,我想值得尝试,但是我害怕尸体已经被吸引到岸上的鱼怪啃食殆尽,但是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心底认为鱼怪只是对我们抱有敌意,而真正的食物并不是我们,因为它咬断了我的大腿,但没有彻底咬下来吃掉。

    我取下鱼怪血淋淋的脊椎,做了一个拐杖,因为我不能再靠着这只受伤的大腿了,同时水流也不能再把我送上去了,而这个拐杖能方便许多。我把鱼怪胃中剩下的绿矿石放入囊中便出发,虽然一路过来没有遇见任何怪物,但是我的视野依旧没有变化,所以我还是谨慎的一步步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我来到了那具被那伙人丢弃的尸体前,这具尸体已经开始发臭,并且吸引了不少的黑色虫子,这个虫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尾部被紫色的条纹覆盖,所以我称为——黑色的紫纹虫。这些虫子在这个世界应该是属于分解者那一行的,我猜测到。

    没有多想,我把尸体大腿上的紫纹虫驱赶开,只见它们迅速钻进地面,我没有过多理会,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的腿部,虽然多了几个紫色的孔,但是其他还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