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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玄壶济世

    店里就只有老板娘和自己,没了其他客人问话方便,说道:“老板娘你们镇上有出租房没有?”

    老板娘反问道:“客官你要住多少人,若就是一个人,没必要到其它去租,我这里后屋就有三间,堆些柴禾,你要我给你收拾一间给你,客房包一个单间给你,两间屋够你使用了吧?”

    芳斋道:“我是行医的,你们这丘林地土,山中有很多天然宝贵药材,炮制好带出山去,客居除了,一间足够了。我还问一件事,这十里八里有没道观?”

    “没有”老板娘爽快的回答。芳斋想,老板娘答应干脆,一定没有道观,那么这个道士就竟是什么人,突然想起,道人有可能是伪装,那手下的人原本就是一伙水贼,要查道人的去向,就到河边一带去查。

    芳斋将两河岸离水不远的一二里路人家都看过,根本就没船家,也没有码头,芳斋一拍大腿叹道;我真的愚蠢,他们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他们用的是轻舟,百里,千里作案都有可能,这下心急了,在茫茫人海,要找一个道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现在要找连目标都没有了,芳斋决心不变,找不道仇家是不会回家的。

    一个月房屋租期已满,买了一个药背筐,包了几十味,接清房租一路走向平原区,平原区人家密集,都是大庄院大村庄,乡镇都热闹,县城更繁荣,芳斋就在丘林下平原之间,租两三间茅屋定居下来,这里离乌龙镇只有五里路,乌龙镇本场集市逢农立三,七,十,集市天就在本镇把脉,针灸,买药,其它寒天就到县城摆摊,县城是百日场,每天都繁华。

    芳斋医术偏于针灸最感兴趣,常常在自已身上数百个穴位,试用过上百次,还善于耳针疗法,学针灸要董得十二时辰点穴功禁忌,还有初一初二初三到月尽头每天有一个穴位不能扎针,会伤到气机。

    针灸也可以通,补,洗,镇通救急救标,在配上中草药治本,标本兼治对时令病,杂症都是最好的治疗方法,医家首重于急则救其标,缓则治其本,芳斋学的经络点穴,给针灸治病多了一份渊缘,算是得心应手。摆了半个月小摊,毕竟人年青了,得不到病家的信任。

    有一天,芳斋到城里去摆摊,到城里去要走三十余里路,鸡叫二道就得起床,走一个时辰天亮,约走了十多里路,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九,五更天月光透明,正赶路间,听到背后哒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个人骑着一匹黄膘马,马上的人披着斗篷,只露了一张脸在月光之下看不清面孔,马儿赶得急,芳斋侧身让过,那马嗖的一下从身边冲过去,心想莫非有什么紧急军情,现在明军和闯军正在交战,传递军情不足为怪。

    奇怪的是一人一骑没往城里去,在前面岔路朝西去了,芳斋才不管人家到那里去,自己行医救人才是正业,依旧在北大街三香酒店旁边经营自自己的手艺,当天生意特别好,芳斋思想有了一个大变化,给酒店老板这个摊位租下来,两个一商量,一两銀子一个月,上月付下月钱,就是一天不出摊经营,店家不退费。

    芳斋行医已应手,到疏淡了杀父之仇,打算就在城里租住宿,在城里探问两天,当道的房屋都被人租去了,找道东北方小北门有一家出租,芳斋进门见家里没人,喊了几声才听一个中年女子,手拿着杵棍,敲着地面出来,原来东家已双目失明,要去摸板櫈,芳斋急忙扶住女人,说道:“姨姨我自己来,你先坐下,我来是看见东家要出租房屋的启示,我是来看一下房屋,姨姨能作主吗?”

    女子道:“就是隔壁大屋,你去看一下吧!这里我作得了主,我有一个女儿买菜去了,就只有我们母女两相依为命。”

    芳斋听说只有母女两,不好久呆在那里,说道:“我去看一下屋,见己封了过道门不能屋内过道,只得出门转过去,推门一看,果然是间大屋相当于两间小屋,芳斋大喜回到正屋,问道:“姨姨你请一个价?”

    房东说道:“你住一个月开一个月的钱,一两銀子一个月。”

    芳斋道:“姨姨,我先付你五两,也就是付到过年,来年我就一年一付。”房东叹了一口没有说什么。

    芳斋将乌龙镇的祖房退了就在城里住下来,安心下来经营自己的医业,房东虽然隔一堵夹壁墙,介于男女有别从未到房东家里去过。芳斋没有开烟火锅灶,早上买些馒头,稀粥,中午随便买点吃的,晚上就在酒店买些酒肉汤菜饭吃一饱,回家就休息了。

    不知不觉已到年底,有一天芳斋从梦中被一阵悲哭声惊醒,不知何事房东母女在悲哭,以为他们母拌嘴,也没放在心里,第二天晚上母女有在啼哭,芳斋想人不伤心不掉泪,母女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这样吵着自己也睡不着觉,便起床穿好衣服,去轻轻敲了三下房东的门。

    听见屋里房东问道;是谁?

    芳斋道:“姨姨,是我房西华芳斋”一会儿门缝透出灯光,少东家来开门,芳斋是第一次见到少房主,少房主是一个约十八九岁的的大姑娘,个子给自己高差不多,一身衣装很陈旧,但也很洁净,人廋身材秀美,五官端正,穿着粗俗,更谈不上打扮,穿着仆素损伤了他天生丽质,脸上呈现着刚抹去的泪痕。

    姑娘道:“先生请屋里坐。”说了随手拖来一条木櫈。

    芳斋道:“少东家客气了。”

    房东道:“很对不起,我们母女吵扰了先生,望先生恕罪。”

    芳斋道:“我这两晚听见东家如此悲伤,事必有缘由,姨姨是否可告知一二?我若能帮你们,可以尽力而为。”

    房东道:“我姓徐,丈夫家姓楚,孩子他爸叫楚江南,我们接婚后就生一女,就是我这个女儿(楚影疏)影疏在十岁的时候,他爸生了一场病,将家底都医空了,病也没医断根,时反时复成了体若多病的病汉,一个家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温饱不能自给,吃药医治反而拖了一身帐,三年前她爸还是去逝了。

    他到死了,给我们母子留下的是二百多两銀子的欠帐,借约是第二年把帐接清,我母子二人那里挣钱还帐,母子的生活都艰难,只好从订借约,两年后再无钱还债,以女儿影疏抵押作葛府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