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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楼惊梦

    到了晚上,按礼规侍女不能与主子同睡一床,应该睡床围的踏板上,芳斋到自己衣橱里,抱出枕头,被子铺在踏板围台上,打算和衣二睡。

    小姐道:“影疏你打算睡围台,我们主仆别讲究那么多你就睡在铺里,云儿我们都是一直睡在一起,我们主仆就睡在一起,好聊聊天。”

    芳斋一听被吓得背心发凉,说道:“小姐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两个人一起不习惯,这样吧!我为了熄灯方便,我睡你脚那头。”

    小姐道:“不行,我最怕脚臭,我们就睡一头。”

    芳斋道:“两个人盖一条被子,背心凉凉的,容易着凉。”

    小姐道:“没事,你把被子拿上来,你睡铺壁,各盖各的被子总可以吧?”芳斋这下心里有些踏实了,不过睡觉时还是如履薄冰,心里提心吊胆,要是那天被发现,这条小命都难保,为了隐秘从此每晚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尽管如此,身子还是不住发起抖来,一天天过去了,十多天心里才平静下,一直还平安无事,眼看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葛丹凤小姐说道:“我们的店铺在腊月二十五全部歇业,伙计们都回家过年,这里也不留人,我们一起回庄院,出了圆宵才开业,你和云儿我们一起回庄过年,你给我把青锋剑带走。”

    在城里葛家店面多,平时就有六七十人开饭,到了腊月二十五,伙计,店员,厨师,伙夫,总管,财经先生都回家过年,还有十多个轿夫,四个护卫,院坝里放着三停四轿,老爷把门锁了,没有留人看院。

    各人的主子各人护,芳斋背着剑,贴着小姐轿子走,一行人出了西门,行了十多里路,老爷说道:“轿夫们歇息一会,马上进入丘林,山路不好走。众人就在草坪休息两时刻,歇了一会三顶轿子进入丘林,爬坡下坎都是小路,幸好是暖冬没下雪,走了七八里路,翻过山垇下面就是一个大山弯,呈现出好大一个庄院。

    芳斋看整个庄院建筑很有意义,只有一道大门,四轿可以随意进院坝,大门上书有几个大字(乾清山庄)走进庄院,看建筑时间不算长,葛丹凤下轿,芳斋随小姐一同上秀楼,这个秀楼,比城里的高尚多了,屋里打扫十分洁净,摆设整齐,不现一点灰尘。芳斋帮小姐解下披风,把青锋挂在床头。

    小姐道:“影疏陪我转楼走走,看看世外风光,这道转楼可以转过所有天井,内屋是百零八道门室,搞清洁工就有八个人,厨娘,火夫,侍女,陪童,我五个哥哥,五个嫂子,十二个侄儿,八个侄女,这些小姐,少爷都有丫头,陪童,过年也不下一百多人开饭。”

    芳斋暗想,我的家业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这才是人发千口丁,家发万担洋,主仆转过一围回到秀楼,鼓楼三声钟响,小姐道:“开饭了,你不用到大食堂去吃,你去另一间小厨房,余师傅负责小锅菜,你说是六姑的两份,余师傅会给你按排。”

    芳斋这份工作不算累,秀楼的卫生,送饭送碗,洗刷马桶,洗浆小姐的衣裙,裹脚布,鞋子。平时就给小姐提剑,陪小姐作文看书,舞刀弄剑。

    到了大年三十,葛府有一个规矩,不论主仆一家团聚大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论尊卑开怀畅饮,帮工们自有分寸,尽管如此也不敢多饮。

    在宴席时,女眷门单独一厅,都是夫人为尊,葛丹凤小姐为长,那些二小姐,三小姐,大大小小的小姐都是晚辈,要敬奶奶,姑姑的酒,丹凤无奈,浅浅半杯应承,女眷们都是用的装五钱酒的红花杯儿,葛夫人孙女们敬酒,醉来说话口齿不清。

    丹凤小姐也吃醉了,但不是大醉,芳斋扶着小姐回秀楼,小姐回到楼上心想扶她躺在铺里,丹凤却在楼上东倒西歪,就象打醉拳一样,醉话连篇,说道:“我没有醉,没有醉,影疏取剑来,舞剑助兴。”。

    芳斋等他闹够了,小姐的酒兴已尽,就象泄气的皮球摇摇欲坠,显得十分疲倦,忙扶她上床,解了外衣,脱了外靴解了内鞋,用被子盖好,自己也解了衣服裹着被子睡了,睡到半夜,小姐道:“影疏去端一碗水来,我口喝极了。”

    芳斋见炉灶上锡壶里有温开水,盛了一大碗给小姐端来,小姐一饮而尽,大年三十正是春冬两季交接处,十分寒冷,芳斋正要灭灯,小姐道:“灯就不要熄了,我要开水你起床不方便。”

    芳斋听小姐的,有点冷急忙和往常一翻到铺壁一个人卷一张被子,不想被小姐一把抓住手腕说你就睡外面,我们就盖一张被子。芳斋无奈,只好面向外,卷着身子用屁股顶着小姐,尽管这样还是压不住内心的恐惧,全身发抖。

    小姐道:“影疏你是不是发冷,回过面来挤紧一点就没那么就暖和了。”芳斋只装没听见,小姐说了两次见影疏没有动静,也没有答白便发火来,双手抓住芳斋的胯缝往内一搬,芳斋一个仰面朝天,小姐不想手背触及到芳斋的隐私。刚才还柔情似水的葛丹凤,凤眼圆睁,就象怒水翻腾的蛟龙,一个翻身窜到床头,从剑鞘里砂的一声,扯出青锋剑。

    这下芳斋急了,忙一式蛟龙出洞,从床上右手把住床边,用力向床外一窜,不声不响落在楼板上。葛丹凤一招螣蛇吐信,芳斋侧身退步。葛丹凤步步紧逼,剑花朵朵。芳斋从容腾挪闪避其锋,葛丹凤一口气使完七十二路螣蛇剑法却没伤着芳斋一根寒毛,葛丹凤泄气了,一下坐在踏板上哭了,问道:“你就竟是什么人,你把我给毁了。”

    芳斋实在不忍心,也不能自己一走了之,还是给葛丹凤说清楚,便跪在小姐面前说道:“我不是楚影疏,我姓华名芳斋,父亲是商人,父亲,哥哥从北到南往来做生意,在京杭运河遭到匪劫,父亲被贼人砍成重伤不治身亡,哥哥芳锦被一个道人打残右手,我是为了千里寻仇,谁知到出事现场走遍运河两岸方圆百里,没有一个道观,也没有碰上一个贼人。

    只好以行医方式挣盘缠,另一方面找杀父仇人,我在城里租的是楚影疏的房屋,听见她们母女哭了两个夜晚,我实在听着心酸,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将楚家的情况一一说明,最后说道;她们欠债还钱理所当然,但是影疏一走,她的瞎娘只有死,影疏说过娘要死,她不能独生,这是两条人命,我将身边八十多銀子,给她们谋生,只好我来李代桃僵,我不是诚心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