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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踏雪长途

    芳斋离开了长坡垇,在路上行了几日,一天走到夕阳落幕,想找一户人家投宿,看见柴山里有一个中年男砍柴,便从小道幽经走去,以问路为由主动前去问候,说道:“大哥,这附近有旅店没有?”

    那人从树上下来,说道:“兄弟你从那里来,你又到那里去?怎么走到这山旮旯里来,这些地带偏僻没有一条正规的大路,又那来的客栈,在这一带几里路不见一户人家,山路不好走,冬天虽然没有蛇,晚上豹子要出来觅食,若是一但碰上就难也以对付,这样吧!兄弟不嫌铺层粗陋,就在我家住宿一夜,明天在走。

    芳斋一听求之不得,拱手说道:“得大哥看成小弟感恩不尽。”

    那人说道:“我姓顾名叫春山,这山弯叫崖窝口,我就在山下崖窝嘴坐。”

    芳斋也作了自我介绍,说:“小弟姓华,名芳斋,由因长年在江湖行走,喜好山水风景,身无定所,只有随遇而安,得贵府借宿房金依就拜纳。”顾春山觉得华芳斋婆婆妈妈啰嗦,收实柴捆担着下山,芳斋随后跟进,果然是两弯夹一嘴,山嘴上有一栋茅屋,有五六间分室,芳斋随后走进场坝,一个女人出来说道:“他爹就劈那么半挑柴,明天这么上市?”

    顾春山道:“我给兄弟聊了一会儿,就弄了半担柴。”

    芳斋道:“嫂嫂别怪大哥,是兄弟耽误了大哥的活计。”

    那女人也贤慧,说道:“不知兄弟来作客,别多心?叔叔屋里坐。”顾春山陪着芳斋聊天,顾嫂烧饭弄菜,华顾二人越聊越投机,说到经节处没完没了,顾嫂把饭菜弄好了,二人谈心才总算告一个断落,摆的是两张饭桌,芳斋和男主人坐的是大桌,桌上是两份菜;一份青菜,一份炒鸡蛋,顾春山拿出一个瓦罐倾出大半碗高梁酒分成两份,陪着芳斋对饮。

    顾嫂统着五孩子在一张矮小桌台上,只有一碗炒青菜,芳斋看孩子们穿的是空心棉袄,一条单裤,光着赤脚,芳斋看见心里过意不去,东家又穷又贤慧,心里很是同情,将炒鸡蛋一下端在小桌上,说道:“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顾春山没说什么?

    当天晴朗的天气,到了晚上刮起呼呼北风,山上树林由如涛声怒吼,破屋四面漏气,铺盖又薄就象睡在冰窟里,到了天明,寒风停下来了,天地一色昏黄,纷纷扬扬下起大雪,雪才停下来,孩子们穿着草包鞋出外玩雪‘下雪不冷,化雪寒’顾春山道:“华老弟,我们上山去观雪景,芳斋想窝在主人家里,等着吃饭有点不好意事。

    地面积聚尺余厚集雪,芳斋就是雅爱奇景,说道:“大哥你也喜欢山景?”

    顾春山道:“兄弟我曾经也是秀出生,秀才也带有三分文曲。”

    顾嫂道:“你吹吧!穷酸一个,好意是说带有三分文曲。”

    顾春山道:“兄弟别听你嫂子的,我们走吧!”两个人爬上高高的山顶,满山的常青树被积雪压断不少,看不见林海,只有高低起伏白色茫茫雪源,也没有看见一个人,侧面有一条清江水,就象一条带子穿进山谷,芳斋的雅性来潮,不觉吟道:

    “一夜寒气浸人冷,北风狂啸到五更。晨起满天飘白絮,不见署光近黄昏。横渡舟子避深港,渔叟罢钓挂蓑衣。农家围着烘炉转,商客停踪少人行。”

    顾春山道:“你老弟才华出众,为何不进取功名?”

    芳斋道:“生于乱世,与功名无缘,虽有小才,命不带贵,我这样也好,潇潇洒洒过一身,我跟哥哥同是一时生,哥哥能守业好静他觉得幸福,我好动在风雨途中奔波感到逍遥,各人的性格决定一身命运。”

    芳斋住了一天两夜,说要付饭钱,顾春山坚决拒收,芳斋想也罢!五个孩着实可怜,准备一个给一点糖钱,衣袋里摸出来一看是一张五十两的銀票,拿出来就不好在塞回去,只能将就了,递给顾嫂说道:“当叔叔的穷,这两个小钱给侄子们买糖吃。”

    顾嫂不收,芳斋:“嫂子不收,你们就把我当外人,孩子们就别叫我叔叔,我也不认你们这个哥哥嫂嫂。”

    顾春山看华芳斋说起气了,说道:“兄弟一片真情你就收下吧!”

    顾嫂原本有点吝啬,其实也是家庭困境,古人说:“打米量家底,吃饭量肚皮”见芳斋兄弟出手大方,觉得自己过意不去,这两天心犯嘀咕,感道有点惭愧,说道:“叔叔,你再忙也吃一顿中午饭在走,冰天雪地,在这山区里找一顿饭吃都艰难。”

    顾嫂取了四只干货,两只腌兔,两只腌鸡,一只獐子,煮了一大锅,兔子野鸡熟了叉起放在烧箕里滴干,用干荷叶裹起来放在一个布袋里,将獐子做中午菜,小孩子很久没见肉了,吃得欢心,贫家小孩望客来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

    吃过早午饭,芳斋向大哥大嫂告辞,顾嫂说道:“兄弟,积雪厚,山路崎岖,一天赶不了多少路,我给你放了两只鸡,两只兔子天冷不会变味,可以顶几天餐用,饿时可以充饥。

    芳斋道:“哥嫂!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空我来看你们。”方斋离开了崖窝口,可是冬天雪不容易化,也没有人迹走过,每走一步就是一雪窟,步步留痕。

    只走了二十多里路,也没看见烟火人家,看见有岩窟,没有积雪的地方完全可以渡夜,不怕下了雪,朽木干柴,干树枝干树丫抖掉积雪,着火就然,只要升二至三堆篝火就一点不冷,在山野渡了一夜。

    第二天又行了一天雪地,雪后初晴,中午时分雪才容化,下午又冻结了,眼看太阳又下山,这才觉得是真正的寒冷,两个耳朵就象刀割一样,准备找一个合实的地方,象昨晚那样升篝火祛寒,好吃夜宵休眠渡夜,翻上山脊看见山下是一条静水河,河水澄清碧緑,隐隐约约有吹烟生起,心里一阵欢喜,山足下靠水边一定有人家,今晚用不着宿山林。

    芳斋朝着有烟的地方下去,那里是烟火人家,原来河边有一艘篷船,船头有一个老头在煮饭,芳斋走到岸边,老船头看见芳斋吃了一惊,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冰天雪地为何一个人走道这里来?”

    芳斋:“阿!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兄弟就在这山区,走在路途不想大雪封山,掩盖了所有道路,看不见烟火人家,又没有旅店,在山上看见这里有吹烟,特意来找一个栖身之所,避一夜风寒,所以窜到这河边来了。”

    老头道:“天快黑了,你上船来吧,就在这里就住一宿,总比宿露天好,这里不是河,是河的一个岔道,几方山高气暧,这里是一个最好的避风港。

    芳斋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道:“谢谢老伯。”

    便上了船,船舱里还有一个老太太,一个十来岁男童,心里有一种猜测,这就是他们一家人,就只有祖孙三人,老太太正在折菜,上前招呼道:“伯母你好!”

    老太太:“怜生快叫叔叔坐。”小孩很听话,端一条櫈子说;叔叔坐。

    芳斋:“伯母你休息,我来帮你折菜,我人年青不怕冷。”芳斋长年在外,都是千家之客惯了,董得这样讨主人欢心,一会折好将菜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