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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阴山夜斗

    芳斋天生好奇心强,也破窗而出,追了出去,可是淡月微忙,不知他们从那一个方位去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要逃走的人本事不如追捕的人,他不敢从道上走,必然要躲进草林中,在夜晚谁也无法找到他,如果有真本事,两个追捕者未必能追赶上他,即使赶上他也离不开两个原因;一是他们的飞行功旗鼓相当,想给追捕者对几招,试探对方水的深浅,即使斗不过,只要窜进山林子不愁脱不了身。

    第二是逃跑者本事大,故意让两个追踪跟上,一样必然有一场打斗,玩的是一种仗着艺高欺人的危险游戏,如果是前者就没必要月夜追赶,若是后者就只有顺着宽一点路走,大路是一条南北路,南路偏东,西路偏于太行深处,人影最复杂的就是深丘与浅丘交接处。

    芳斋想本来不管江湖争斗,或其它什么目的都不关我的事,只是有几个人在心里放心不下,怕的是她们遭到不测,好多英雄好汉不是败在技不如人,而是没逃过人家的计谋,诡计有千万种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方斋决定走北路赶去,追了七八里路,在淡淡月光之下,看见七个人在那里打斗,刚才追捕的两个人已陷入五个人的围殴之中,方斋停下脚步,悄悄从侧面林丛中小心转过去,远看模糊,尽看分明,七个人自己都认得,追踪这两个人一个竟然是娉然,另一个是寒儿的师父白师太,另外五个人是秦淮的护身侍卫,两个女人功夫再好,比起敌方五大高手,高手与高手对敌,就是一比一很难见优劣,若是二敌五胜败在未交手就评判了。

    娉然,白师太背靠背应付五方,两人都是用的剑,只听白师太说道:“娉然,你还是快走,我们两个不能都栽在这里,凭你的轻功目前还可以走脱,他们还留不住你,我不行了腿部受伤,已无法逃生,看来这把老骨头就葬在这里了。”

    一个老头嘿嘿的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秦总设下此局就是要取你两个的人头,到隐雄村祭亡魂,聊想深更半夜不会第三者出现来救你,你要想离开这里,除非留下你的人头,娉然你前翻逃得一命,是华芳斋那小子凑巧搅了局,我相信今晚没有那么巧的事,他不会又来搅局,要想从老夫手溜走,除非你会遁土。”

    白师太左腿受伤,功夫大打折扣,剑路也缓慢多了,而起敌方是三人联手进功,很快剑叶被对方一老人双手扣住,根本无力拔回,左右两个老头飞掌袭来,白师太放弃剑柄,双手左右相迎硬接,然而迟了,左右的掌都打在肋骨上,说时迟那时快,扣剑的老人弃剑当胸两掌推出,盖在师太的胸窝上,白师太就象断了线的风筝,飘出几丈远摔在地上,师太五脏震破,两边肋骨打断,血从口中喷出,当场毙命。

    娉然被两大高手逼得连连后退,退到草林边来,两个老头的四掌在娉然勉强应对剑路中的缝歇里伸缩自如,一个老头乘机扣住娉然的剑叶,芳斋心里一惊,暗道不好纵身闪出,同时推出双掌,两个老头冷不防还有第二者突然袭击,两个被推来倒退出一丈多远才稳住脚步,芳斋回身抓住娉然的肩膀说道我们走。

    行了半里路芳斋放下娉然说道:“我先行一步。”说了从黄昏月光下消失,只听见娉然说道:“芳斋兄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方斋回到店里,依旧从窗户门进去准备睡觉,站在窗内听见有人来房后,后厨门被打开,芳斋站在窗下听见寒儿问道:“我师父她没来?”

    娉然说道:“我们中了秦淮的连环套,在石猪坝遭到秦淮五大卫士的伏击,你师遭难了,我得一人暗中相助方才脱身,只是我却欠了人家一条命。”

    寒儿道:“好事!一定是总护法最好朋友才出手救你?”

    娉然道:“寒儿你记住干我们这一行,没有局外朋友,只要是局外人不可倾心吐胆,只有防御之心,最怕欠人情账,到时不但有一定防碍,会把自己搭进去,其他我就不说了,明天你将你师父的遗体安葬了。”寒儿没有多说,总护法在变相提醒醒自己,干这项活对任何人不能隐恻动情,受害的是自己。

    芳斋心想,要不是你前翻救我一冤,洗脱我杀人罪名,我也不会两次救你,我可以不记人的过,但我不作忘恩的人,你可以忘恩,但我不可以负你之义。

    芳斋睡到天亮,买些早点吃了,便给寒儿接帐,寒儿不收钱,说道:“大哥好不容易来作客,我收你的钱且不是笑话。”寒儿不是先前的寒儿,自己已成家,说话没有先前那么多情,说话恳切,不是婆婆妈妈的。

    芳斋道:“你给妹弟开一个小店也不容易?”说着摸五两銀子递给小孩。

    寒儿见了说道:“申生你还不谢过舅舅,叫舅舅多玩几天去。”申生很乖跟着妈妈鹦鹉学舌,说;谢过舅舅,舅舅多玩几天去。

    芳斋心里想这是那门子亲戚,今天巧遇认亲,以后是敌是亲就很难说了,辞别寒儿一路又是兴奋又是惆怅,自己为来的路该怎么走,走到尽头的结果是这么样?芳斋总觉得自己就这样栖无定所,一是无成的流浪。

    突然一座大山当住了前路,只能绕着山足走,有一条古道,山间还是有稀疏的烟火人家,芳斋对于住宿特别上心,多年穿梭于山林间,第一为难的是渡夜,半下午就要考虑住宿,实在不得己才宿露天,只要太阳一挂山,山影移动很快,看那枯叶的树林中有露出的房盖面,心中暗喜,早点将住宿打点好,一但错过不知要走多远才有合实的贤慧人家。

    芳斋顺着幽经小路走去,看见是一栋夹壁茅屋,直走到门前才看见一个老婆婆从屋里出来,芳斋急忙上前招呼:“婆婆你好!就是婆婆一个人在家里吗?”

    婆婆道:“你是远方客人请坐,我家里没有多的人,有一个孙子上山去安装捕猎器,要回来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先去烧饭。”

    过一会,一个十分英俊年青人,背着一张弓,带着几支狼牙羽翎箭,带一口腰刀,手里拎着一只受伤的野兔有四五斤,后面跟着一条立耳犬,芳斋见少主人回来,起身招呼;老弟今天收获丰厚。

    少年道:“大哥你坐,这两天没有大货上套,今下午夹到一只肥兔,够吃一顿。”那狗也聪明见主人给客人答话,只是唔了两声,主人说;大勇别吵,是我们家的客人,大勇没有吭声,老奶奶出来说道:“卓东平捕有一份菜就打整干净,你大哥来作客没什么菜吃,弄来红烧一份,正好我拔了两个萝卜回来。”

    卓东平道:“奶奶!我正是这个意思。”卓东平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将兔皮剥下来,吃草的动物肠肚都没有丢,芳斋也没闲着,帮着整理,兔头煮熟了丢给大勇吃,弄了一大盆红烧萝卜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