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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孩子别哭、跟了我这么多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忍婆婆看着黑夜少年眼神悲哀道:“哎,墨儿他没福气!你年纪也大了,其实端木云那小子心地纯良不错,是真心喜欢你可以依托终身之人……”

    忍冷不住得摇头哭泣。

    咳嗽几声,霍尔瞥见一抹青袍,忍婆婆悲苦的眼神转而欣喜含泪道:“你、来了~!”

    剑谷老者遗憾、悲切俯身点头道:“我来晚了。神婆子你一辈都在为别人操心,怎得就不为自己想想。”

    忍婆婆摇头:“不、我唯独辜负了你!让你等我那么久,这次换我来。”

    “你倒是不吃亏!”

    无缘厮守的俩位老人默默对视。

    见老者手中夺回的木杖忍婆婆叹道:“你出剑了?唉,这次连累剑谷牵扯进来,将来剑谷浩劫……”

    老者摇头打断道:“神婆子,命中自有定数,少说几句泄露天机。难不成还想让我再等你?”

    忍婆婆缓缓闭上眼含笑承诺般道:“好、不说了、我等你、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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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属下办事不利恳请责罚!”一身血迹斑斑破裳浪缕、狼狈至极的袁钊风匍匐在地,背后冷汗涔涔,竟比原先面对魔教教主时还要敬畏与恐惧,却又心甘情愿的屈服、追随。对面站立着的正是那名灰衣女子,断口处的血倒是止住了,脸色苍白但她依旧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竟是用了‘魂牵幻影术’!

    拍了拍他的肩膀,灰衣女子怪声道:“起来罢,你也是尽力了,只可惜实力还是太弱。既然能在这乱局中活下来又得韩氏刀谱、袁钊风,魔教教主的位置还给你留着,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袁钊风躬身,双目赤红感激而掷地有声道:“多谢尊上!属下保证、刀法练成之时便是那人受死之日!”

    灰衣女子点头转而看向影、玄二人。影姬轻摆腰肢上前、双手奉上那枚装有端木云魂魄的银铃,翠声道:“不辱使命!”接过银铃,灰衣女子眼里闪过欣喜、满意道:“好!干得不错,这一趟心血总算没白费,她得剑灵、吾得剑心!只是差一点那东西便已然到手!剑谷……”女子咬牙。

    “尊上要对剑谷动手?”

    “嗯!既然他们破坏规矩在前,就别怪我手段毒辣在后。”

    “可是……”

    “影姬、这事你别管!既然整座江湖都被孤得罪透了,也不差剑谷一门。”

    影姬黯然应“是。”

    “剑心?云海红珠?”袁钊风不解道:“尊上这是做何用意?影姬妹子你和尊上熟……”影姬打断他厉声道:“大胆!袁钊风尊上行事难道还需向你禀明?警告你,只管依言行事,少说多做总是没错。”

    袁钊风皮赖笑嘻嘻道:“影姬妹子别那么认真嘛,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还有、你可错了,我现在可是袁无耳不叫袁钊风。”

    影姬看向他空荡荡的倆侧冷笑道:“袁无耳?哼!你这俩只耳朵可没白掉,救了你一条小命!”

    袁无耳嘿嘿习惯性的摸向耳垂,却触碰到伤口,呲牙狠狠骂了声,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灰衣女子道:“这娘们作何处理?”

    影姬扫了一眼淡淡道:“尊上好心救了她一命。瞧她容貌和功夫底子都不错,要不便宜你背回去当媳妇?”袁无耳依言嘿嘿淫笑玄魁却不赞同道:“一颗好白菜怎能让猪拱了。”

    “唉我说魁大个,亏你还是个佛法高深、得道圣僧怎滴还骂人呢?哦!见不得我好抱得美人归?我还没说影姬妹子一朵鲜花插在佛粪上了呢。”话虽粗鄙,袁无耳却知玄魁爱听这个。眼珠滴溜溜一转,又道:“你说诸天神佛会不会也得吃喝拉撒?若是这样、那神仙打架岂非三天三夜才罢休?倘若中途来了大急,会不会说停手停手、我要解手?”

    玄魁面色铁黑,这厮居然拿仙佛说笑。影姬却似乎想到什么,捧腹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身背之人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我宰了她!”

    袁无耳二话没说,飞身跃起带人春宵一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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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雷声大、雨点也大的疾风骤雨终于落下,雨过晴天。池中水光粼粼,青荷含苞绽放,飞蝶穿梭其中,蜻蜓点水,异常灵敏。默地一道剑光闪过,折下一朵荷花飞旋而回。亭台中,女子捧花轻闻微笑,池莲乃上品,而她上上品。人比花娇,佳人佳景!奈何却坐着一个不成体统的坐姿,斜倚大剌略显豪放。

    “好香!”司徒清修赞道。赏玩片刻她放下花苞,握剑耍出一串凌厉剑花。却是空有剑式剑招并无内力,犹如空中楼阁华而不实。收剑屈指弹了弹剑身,“叮”的一声清翠空明久久回荡。司徒清修哀叹道:“怎就认我为主了呢?岂非要名落孙山埋没了。内力、内力,真是怀念呐!”可没有个几年、几十年的苦心修行如何而得?望着面前亭楼高墙,‘那人’所留家底已是败光,再无屏障。如今若再要出走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转身、走到石桌旁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信口胡诌道:“一壶醉人酒,笑握不平剑,孤闯天涯路,生死永相随。一壶酒、一长剑、一天涯、一相随。好酒、好剑、好江湖!”

    侧身有人插话道:“姑娘,一壶酒、倆沾杯、一双人、俩相随。岂非更妙?”

    司徒清修转身,看着那名王府丫头笑道:“那自是极好,只不过一直未曾遇见。”她走近前,伸指在她那粉嫩的脸颊蹭了蹭,轻声诱道:“别叫姑娘,喊公子!翠儿姑娘如此聪慧美丽,可否、愿意…嗯?”索性无聊,司徒清修又回到了以往的浪荡不羁,开始逗弄与人。

    名叫柳翠的丫头见怪不怪笑着扭捏闪躲。服侍近段时间,知晓这魔头行事乖张、古怪,一点不似女子。而且极爱占人便宜,是个喜好女风的断袖,不过并不让人生厌。想起当初听闻要遣她们几个丫头服侍魔头,各个吓得面无人色、痛哭流涕,都已经拟好了遗书。相处下来才知并非传言中的那般杀人不眨眼、可怕,却是极好相处。

    不远处,凌安王慕御衡带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少女缓缓走了过来。

    司徒清修抱拳道:“王爷!”

    柳翠恭身行礼退了下去。

    慕御衡长身而立无多表情,随行少女却双瞳微缩细细打量着她,忽而凛然道:“何方孤魂野魄,胆敢霸占少主身体!滚出去!”说着,身形一掠便已闪至近前,屈指在其眉间一点,口中发出怪异音节。随即,司徒清修便感觉灵魂仿佛快要被撕裂、剥离,犹如万剐般痛苦得浑身颤抖想大叫却又发不出声,心中对此救命之人好感荡然无存。

    动手的正是冷忍,她使用秘术不断施术,想要把面前之魂打散、驱离,却不见成效。不禁满脸诧异、震惊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这是...?”

    “不成吗?”慕御衡皱眉出声询问。冷忍茫然,似乎不死心上前还要再试。司徒青修机敏后闪躲了过去,也顾不得狼狈喘息激恼道:“住手!你要做什么?身为阴阳门人,你都不清楚的事我又怎会知晓?”那般痛苦可不想再试。

    ”闭嘴!不关你的事。”

    “怎会与我无关?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你想要复活她。”司徒清修点了点自己而后轻走俩步环臂道:“所谓生死攸关、各安天命,先不说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倘若你们真能强行将人复活,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忍冷闪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印射出另一男子的身影,冷道:“自然是你过你的独木桥,去该去的地方。放手!别把你的手放在那玷污少主的身体。”

    “去该去的地方?那不是让他去死?”司徒清修冷哼一声忍痛皮赖道:“那可不行,十几年的**惯了,不放这那、放哪?”话音未落,只觉手腕一紧灵魂仿佛燃烧了起来般,骇得她大叫起来,“停、疼、疼、疼...松手,我改、改了行罢。”

    这便是没有实力任人宰割的下场,司徒清修退拒了慕虞御衡的搀扶,柔着手腕暗自握紧了拳头。随后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慕御衡斩钉道:“她必须醒过来!”

    “那我就必须得死?也罢、不过我很好奇能否告知详情,好让在下死也死个明白。”司徒清修倒是不信这世间还真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就算阴阳门也不行。

    慕御衡眼眸幽深抬眼望向西南方...半年前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