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家
街道上人流攒动，秦大有在交上一笔入城费后，终于踏入了栖云城的城门。
从秦大有离开栖云城，至今已经有接近六年的时间了。
此刻，他心中颇为忐忑。
或许，这就是所谓近乡情更怯吧。
……
已近午时，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准备吃早点了，秦风也开始收拾着摊位，这段时间里，秦瑾瑜身体有些不适，只得由他一人出摊，倒也颇为忙碌。
他将摊位上的杂物整齐的放入小车，又拆起早晨支起的帐篷，一滴汗水不经意间落入眼中，有些刺痛，他忙不迭的揉了揉。
正好见到一个身着灰色大氅，看起来颇为挺拔的男子走了过来。
便随即说道：“这位客官，若要买些吃食，不妨到别处去看看，我这已经收摊了。”
说完秦风便继续收拾了起来，但并没有听见男子离去的脚步，便随即望了一眼。
正见这人坐在摊位的小椅子上，抚摸着桌面。
秦风有些疑惑，便走上前问道：“不知客官是有什么事吗？”
他看向那位男子，却见这人也将脸转了过来，怔怔的看着他，秦风只觉这脸极为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便问道：“你是？”
那人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苦涩，说道：“爹！”
正是回城不久的秦大有，他见时间尚早，想着此刻父母应该还在街上卖着早点，便先过来看看，正好见到了准备收摊的父亲。
又见秦风的身子有些许佝偻，不复记忆中的强壮，头上生出几缕白发，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秦大有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秦风听到这话，又仔细的打量着秦大有，略带几分怀疑的问道：“你是大有？”
秦大有见父亲认出自己，泪水更是夺眶而出，直接跪倒在地上，说道：“爹！孩儿回来了。”
秦风看着秦大有，只觉一阵出神。
那个当年立志学艺寻仙的孩子，如今已经比他还要高了，心中更是颇为欣慰，不由得将秦大有从地上拉起，又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脸上更是泛起掩盖不掉的笑意。
一个也在收拾摊位的老者听到旁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看了看摊位上的两人，又见秦大有满脸的高兴，不由得问道：“老秦，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秦风挺了挺腰杆，朗声说道：“我儿子回来了！”
老者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儿子现在不是还在学堂吗？现在应该还没到时间啊？”
又看了看秦大有，不由得一阵惊讶，便询问道：“莫不是大有回来了？”
秦大有也笑着看向老者，对其行了个礼，说道：“张爷爷！是我回来了。”
这样叫老者见是秦大有，也显得颇为高兴，笑着说道：“原来真的是大有啊！当年才这么点个，如今已经长这么高了啊！”随即手上比划着秦大有的身高，亦是满脸的慈祥。
又训斥道：“小家伙以前不听话，现在知道回来了？”
秦大有也有些颇为尴尬，只得揉了揉脑袋，笑道：“小时候不懂事，倒是让张爷爷看笑话了。”
秦风则呵呵的打断了老者的话，说道：“哪的话啊！大有这些年是外出学艺了，现在也是有本事的人了！”
老者也是满脸的慈祥，说道：“大有啊，你既然回来，就要好好孝敬父母，知道了吗？”
“老朽还要收摊，就不打扰你们父子见面了。”说完也是哈哈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秦大有见父亲也重新开始收拾摊位，连忙拿过那些杂物，说道：“爹，您先歇歇，我帮您收拾吧！”
秦风见此也很高兴，又嘟囔道：“你小子会收拾吗？”
秦大有则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爹，咱家的养家的活计我哪敢忘啊！”
街道上，秦大有拉着小车，秦风看着虽然也颇为欣慰，但帮忙拿着些东西，秦大有准备说下这些年里的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但是秦风打断了他的话，说等回家之后，见过秦瑾瑜，再说不迟。
秦大有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秦风讲述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
这六年间，家里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秦无妄的学业不错，如今已经在城里的学堂读书，倒也有机会考上功名，除此以外，就是秦瑾瑜如今的身子不怎么好，倒是经常在家休息。
不过也幸得每年有秦大有所寄的银两，生活倒也没有以往那般拮据。
中间，秦大有也问及自己在长天城所写的信，秦风却只说不知此事。
秦大有想了想，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涯州距离宁州路程遥远，中途更是意外颇多。
又想到自离开九剑门，这几年的音讯全无，也不知道父母在那段时间里会是多么担忧，心中也有些愧疚。
过了没多久，两人便回到了家中。
许是这一路的谈话，亦或是因为长大了的缘故，曾经对他来说很长的路，如今走来却并不觉得遥远。
秦大有站在门前，有些不敢进去。
秦风也看出了秦大有的踟躇，便呵呵一笑，说道：“大有，进去吧！”
秦大有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踏入门中。
屋内，秦瑾瑜正恬静的看着书，轻声咳嗽了几声，又似是心有所感，便抬头看向门外，见到那一袭灰衣的身影。
眼睛也随之湿润，抿了抿嘴，说道：“大有，你回来了？”
秦大有也点了点头，露出几分灿烂的笑容。
秦瑾瑜的身躯微微颤抖，又佯装淡定，嘴角微张，似是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又只觉有些哽咽。
秦大有也跪倒在母亲面前，想说些在路上便已经斟酌许久的话，可真的到了此刻，却也难以吐出半个字来，只能傻傻的笑着，轻声唤道：“娘！”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秦大有离家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十岁，即使此刻看着秦大有已经长大成人，在秦瑾瑜的心中，却依旧如那日分别时的孩子模样。
又念及秦大有这些年一个人在外生活，倘若秦大有受到了欺负或是心中委屈，又是如何度过的。而自己不在他的身边，只觉心中无力，不由得一阵酸楚。
可这万般的思绪，最终也只能化为秦瑾瑜眼中含泪的微笑
“大有，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秦大有自是感受到秦瑾瑜言语中的关切，腼腆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娘亲，孩儿在外一切安好。”
秦风见到这一幕，也觉心中百感交集，不过也幸好刚和儿子见过面了，也说上了许多话，此刻倒也能够平复一下心情，便笑着说。
“小姐，你们娘俩先聊着，我先做饭去了。”
从秦大有离开栖云城，至今已经有接近六年的时间了。
此刻，他心中颇为忐忑。
或许，这就是所谓近乡情更怯吧。
……
已近午时，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准备吃早点了，秦风也开始收拾着摊位，这段时间里，秦瑾瑜身体有些不适，只得由他一人出摊，倒也颇为忙碌。
他将摊位上的杂物整齐的放入小车，又拆起早晨支起的帐篷，一滴汗水不经意间落入眼中，有些刺痛，他忙不迭的揉了揉。
正好见到一个身着灰色大氅，看起来颇为挺拔的男子走了过来。
便随即说道：“这位客官，若要买些吃食，不妨到别处去看看，我这已经收摊了。”
说完秦风便继续收拾了起来，但并没有听见男子离去的脚步，便随即望了一眼。
正见这人坐在摊位的小椅子上，抚摸着桌面。
秦风有些疑惑，便走上前问道：“不知客官是有什么事吗？”
他看向那位男子，却见这人也将脸转了过来，怔怔的看着他，秦风只觉这脸极为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便问道：“你是？”
那人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苦涩，说道：“爹！”
正是回城不久的秦大有，他见时间尚早，想着此刻父母应该还在街上卖着早点，便先过来看看，正好见到了准备收摊的父亲。
又见秦风的身子有些许佝偻，不复记忆中的强壮，头上生出几缕白发，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秦大有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秦风听到这话，又仔细的打量着秦大有，略带几分怀疑的问道：“你是大有？”
秦大有见父亲认出自己，泪水更是夺眶而出，直接跪倒在地上，说道：“爹！孩儿回来了。”
秦风看着秦大有，只觉一阵出神。
那个当年立志学艺寻仙的孩子，如今已经比他还要高了，心中更是颇为欣慰，不由得将秦大有从地上拉起，又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脸上更是泛起掩盖不掉的笑意。
一个也在收拾摊位的老者听到旁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看了看摊位上的两人，又见秦大有满脸的高兴，不由得问道：“老秦，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秦风挺了挺腰杆，朗声说道：“我儿子回来了！”
老者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儿子现在不是还在学堂吗？现在应该还没到时间啊？”
又看了看秦大有，不由得一阵惊讶，便询问道：“莫不是大有回来了？”
秦大有也笑着看向老者，对其行了个礼，说道：“张爷爷！是我回来了。”
这样叫老者见是秦大有，也显得颇为高兴，笑着说道：“原来真的是大有啊！当年才这么点个，如今已经长这么高了啊！”随即手上比划着秦大有的身高，亦是满脸的慈祥。
又训斥道：“小家伙以前不听话，现在知道回来了？”
秦大有也有些颇为尴尬，只得揉了揉脑袋，笑道：“小时候不懂事，倒是让张爷爷看笑话了。”
秦风则呵呵的打断了老者的话，说道：“哪的话啊！大有这些年是外出学艺了，现在也是有本事的人了！”
老者也是满脸的慈祥，说道：“大有啊，你既然回来，就要好好孝敬父母，知道了吗？”
“老朽还要收摊，就不打扰你们父子见面了。”说完也是哈哈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秦大有见父亲也重新开始收拾摊位，连忙拿过那些杂物，说道：“爹，您先歇歇，我帮您收拾吧！”
秦风见此也很高兴，又嘟囔道：“你小子会收拾吗？”
秦大有则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爹，咱家的养家的活计我哪敢忘啊！”
街道上，秦大有拉着小车，秦风看着虽然也颇为欣慰，但帮忙拿着些东西，秦大有准备说下这些年里的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但是秦风打断了他的话，说等回家之后，见过秦瑾瑜，再说不迟。
秦大有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秦风讲述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
这六年间，家里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秦无妄的学业不错，如今已经在城里的学堂读书，倒也有机会考上功名，除此以外，就是秦瑾瑜如今的身子不怎么好，倒是经常在家休息。
不过也幸得每年有秦大有所寄的银两，生活倒也没有以往那般拮据。
中间，秦大有也问及自己在长天城所写的信，秦风却只说不知此事。
秦大有想了想，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涯州距离宁州路程遥远，中途更是意外颇多。
又想到自离开九剑门，这几年的音讯全无，也不知道父母在那段时间里会是多么担忧，心中也有些愧疚。
过了没多久，两人便回到了家中。
许是这一路的谈话，亦或是因为长大了的缘故，曾经对他来说很长的路，如今走来却并不觉得遥远。
秦大有站在门前，有些不敢进去。
秦风也看出了秦大有的踟躇，便呵呵一笑，说道：“大有，进去吧！”
秦大有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踏入门中。
屋内，秦瑾瑜正恬静的看着书，轻声咳嗽了几声，又似是心有所感，便抬头看向门外，见到那一袭灰衣的身影。
眼睛也随之湿润，抿了抿嘴，说道：“大有，你回来了？”
秦大有也点了点头，露出几分灿烂的笑容。
秦瑾瑜的身躯微微颤抖，又佯装淡定，嘴角微张，似是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又只觉有些哽咽。
秦大有也跪倒在母亲面前，想说些在路上便已经斟酌许久的话，可真的到了此刻，却也难以吐出半个字来，只能傻傻的笑着，轻声唤道：“娘！”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秦大有离家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十岁，即使此刻看着秦大有已经长大成人，在秦瑾瑜的心中，却依旧如那日分别时的孩子模样。
又念及秦大有这些年一个人在外生活，倘若秦大有受到了欺负或是心中委屈，又是如何度过的。而自己不在他的身边，只觉心中无力，不由得一阵酸楚。
可这万般的思绪，最终也只能化为秦瑾瑜眼中含泪的微笑
“大有，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秦大有自是感受到秦瑾瑜言语中的关切，腼腆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娘亲，孩儿在外一切安好。”
秦风见到这一幕，也觉心中百感交集，不过也幸好刚和儿子见过面了，也说上了许多话，此刻倒也能够平复一下心情，便笑着说。
“小姐，你们娘俩先聊着，我先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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