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他还是不懂

    伊然说送小艾和胖头陀回去，被小艾严词拒绝了。“你们俩好好说说悄悄话吧，我们自己打车走。”说完还给我一个促狭的笑。

    坐在车上，我俩一时默然。昨晚马上就要说出口的真心话，经过这么一夜一天的折腾，又退缩了，觉得说出来会尴尬。

    “大象的说法，你怎么看？”还是伊然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怎么看？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伊然问的有点怪。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伊然稍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记得小艾说的吧，大象是记者，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拍照留证。按说，真碰上持刀抢劫，一般人都会先打电话报警，不太会直接去追强盗吧，除非……”

    “除非什么？”

    伊然微微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说了。如果我猜错了，对大象太不公平，你肯定也要说我。”

    我想了想，觉得伊然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但猜不到她说的“除非”是什么。

    “你说周末来看我们的比赛，是真的吗？”既然伊然不想说，我就换了个话题，总不能再冷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是真话。

    “那太好了。不过我担心，这周我们可能还会输。大象伤成这样，小艾又没守过门，而且他的手……”

    “他的手怎么了？”

    “你没发现吗？他踢球的主力脚是右脚，很少用左脚，他是个右撇子。可要拿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比如酒瓶或者是扳手，他用的都是左手。他右手受过大伤，心里有阴影。”我给伊然解释说，“平时他精神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地摩挲右手手腕；踢球有身体对抗的时候，他的右手也都是缩着的。”

    “难怪你刚才问他的手有没有问题。”

    “如果这场输了，千禧年的比赛就结束了。”

    “所以呢？”

    “其实，我原来想，赢下这个冠军，在颁奖仪式上捧着奖杯正式向你求婚。不过球队现在这个状况，我怕我是做不到了。”事到如今，也没啥好再隐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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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耀阳你这个呆瓜！兄弟们的小细节，你观察入微心思绵密；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怎么就不懂呢？我需要的，是那个奖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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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你没来，我……”见伊然不搭腔，我有些怯怯。

    “你怎么了？”

    “我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什么脸皮。“我需要你，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的人生没有意义。”

    “以后怎么跟我哥哥相处，你想好了吗？”

    伊然的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朝我兜头浇了下来。扪心自问，这问题我想过好几次，特别是在东江茶楼会过刘光远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比起我自己，他更像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如果没有以前的事，我想我会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大哥。可是，在过往的恩怨有个了断之前，我过不了心里的坎。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承认。“要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暂时先不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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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耀阳！！看你好不容易勇敢一点，你居然又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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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随你。”伊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