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恺撒的请柬（4千字！）
芬格尔放声大笑。
“楚子航的承诺确实可以让我现在就当上狮心会的会长，但是你发的那条帖子已经让我吸引到他们两个的仇恨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先合作，把我这个局外人先清出局呢？”路明非思索片刻开口说。
芬格尔的笑声戛然而止，肚子又传来咕咕声，只好垂头丧气的说：
“师弟你也打累了吧，看在师兄我提供这么大情报的份上，请师兄吃个外卖总行吧。”
“学院里还有外卖？疯狂星期四吗？50够么？”路明非问。
“食堂晚上有外送服务，今天可是我们同寝第一天，当然要吃大餐。来师弟，你把你学生卡给我。”
芬格尔重新打起精神，接过路明非的学生卡，拨通电话对着那头念叨着路明非的学生卡号：
“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露面包，两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皮，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点饿了，两份配起司的鲱鱼卷，还有……”
“等等！点这么多？！我可没这么多钱！”路明非的脸又绿了。
“好了就这些吧。”芬格尔挂断电话开口说：
“你怕什么？你可是S级，给的奖学金和额度都够我们在香槟里泡澡了。”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路明非反问。
“我现在可是F级，别说奖学金了，不给学校发工资就不错了，说不定给你的奖学金还是我的钱，那用你的钱就等于是花我的。”芬格尔理直气壮。
路明非听见芬格尔这歪理也是被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敲门声响起，白衣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芬格尔点的大餐。
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点燃一支蜡烛，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专业。”路明非不由得拍手称赞。
路明非在海拉鲁的时候就很爱吃，不止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海拉鲁大陆的食物有种特别的魔力，做成的食物不但可以治疗伤势，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效果，可以让他身体温暖的草果，可以增加他力量的香蕉，可以加快他速度的萝卜……
所以路明非什么都吃过，甚至在陷入绝境的时候吃过燃烧着的木头和滚烫的岩石，不过所幸他还是林克的时候牙口很好，除了感觉到难吃以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
等路明非回过神的时候，芬格尔已经拿起一块松露面包大口吃着，路明非连忙拦住他抓向另一块的手，也加入到餐车旁。
“师弟，看你请我吃大餐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芬格尔咽下嘴里的最后半只鹅腿。
“秘密？”路明非瞟了眼芬格尔。
“别不信，师兄我可是呆了八年，还是新闻部的部长，还是知道点学院的内部情况的。”
芬格尔看见路明非不信的眼神急忙开口说：
“你对言灵·皇帝没反应是吧，可能是因为你对龙文的感觉不敏锐，所以3E考试你有很大可能会被淘汰。”
路明非皱了皱眉头，觉得芬格尔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是我知道3E考试有个很大的漏洞，可以保证你必过，那就是他们一共只有八套试卷，循环使用。”
芬格尔见到路明非有些相信，继续开口说：“而我已经上了八年学了。”
“所以……”路明非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今年的考题和你那一年是一模一样的。”
“不错，所以我只要把我当时的答案写出来给你，3E考试的时候你再原封不动的写在试卷上，不是就包过了么？”
芬格尔拿起餐车上的银色牙签看着路明非得意的剔着牙。
“那你要什么呢？而且你要知道，我可能只是对言灵·皇帝没感觉，也不一定过不了3E。”路明非不认为这个没底线的师兄会无偿帮助自己。
“我要你成为自由之日的获胜者。”
芬格尔直视着路明非，银灰色的瞳孔发出光芒，原本驼着的背也挺得笔直，露出他魁梧健硕的身躯，嘴里叼着的银质牙签好像也变成了被点燃的雪茄。
路明非开始相信眼前的废柴师兄以前也是‘A’级了。
“你要我打败恺撒和楚子航？你想当狮心会的会长？”路明非眉头紧锁。
“不不不，你就算要加入学生会或者狮心会都可以，奖品也会归你，只要你能成为自由之日获胜者就行。”
“为什么？”
“你总得展示下你的潜力吧，师兄我以后还得靠你呢。”芬格尔说。
“我会考虑的。”路明非想从芬格尔的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其他情绪，却一无所获。
“这样就对了，来，喝酒。”
芬格尔又变回笑嘻嘻的模样，搂着路明非的肩膀喝着香槟。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毕业的，为什么要留在学校里？”路明非开口问。
“因为孤独。”芬格尔脸上却带着笑容。
“你也会孤独？”路明非没想到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也会有这种情绪。
“很奇怪吗？像我们这种人，如果真的被退学，就没有地方能容下我们了，我们血脉里的力量会让你和人类有疏离感。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才会消除，所以龙族血裔会自然而然聚集在一起，这是基因决定的。这种孤独感称作‘血之哀’。”
芬格尔说：“你是S级，应该感受的更深刻一点。”
“原来是这样。”路明非想到自己在学校格格不入的时候。
“所以啊，师弟。用尽全力留在这个学校里吧，不论用什么手段。”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肩
……
“在哪呢？这本也不是……”
古德里安踩在梯子上，从高高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又一本书翻找着。
“找什么呢？”有人在梯子下乍然开口。
古德里安往下看去，看见一个和顶灯一样闪亮的球形物体。
“曼施坦因，深夜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古德里安很意外。
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我听富山雅史说过了，你真的相信那个孩子么？”
“是啊，他那时候的眼神，就像小时候的我们一样。”
古德里安从梯子上下来看着曼施坦因：“我们以前没做到的事，我相信路明非他一定可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曼施坦因看着老友的眼睛，好像从里面看到了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男孩。
“你不是也跟以前一样吗？来吧，跟我一起调查清楚这个孩子身上的谜团。”古德里安朝曼施坦因伸出手。
“真拿你没办法。”曼施坦因握住古德里安的手，“说吧，有什么需要找的资料。”
“路明非对言灵·皇帝没反应，但他的血统纯度甚至高到可以触发血统召唤，所以我怀疑他的血统和白王有关。”
古德里安重新回到梯子上，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白王？传说里那个反抗黑王，掀起龙族史上最大叛乱的龙王？”曼施坦因疑问道。
“是的，传说里他的叛军多达三分之一的龙族，他们本来都会被黑王的‘言灵·皇帝’控制，但是白王对他们施展了‘言灵·神谕’，让他们可以脱离黑王的掌控。”古德里安看着曼施坦因说。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是……白王血裔？”曼施坦因愣住了，“可是白王血裔只是个传说，根据‘冰海铜柱表’的记录，黑王尼德霍格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杀死它，吃了它的肉，把它的骨骼化成冰屑，又把冰屑烧融之后倾入火山，完全毁灭了白王的躯体和灵魂，那么白王就不存在了，它的言灵也就失去了力量。”
“但是冰海铜柱表是尼德霍格‘黑王’一派书写的历史，如果龙族有政治考量，黑王无疑会对臣民们强调叛军首领已经被彻底消灭，但是作为初代种，最纯净的龙族血裔，白王的灵魂真的那么容易被销毁么？也许它还活着，沉眠在某处，就像其他龙族亲王那样。”
古德里安说：“而且跟传说里的一样，白王血裔是亲近人类的一支龙族，路明非从小到大的表现也很善良，恰好证实了这一点。”
曼施坦因摸出烟斗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苦笑，“可是我们迄今从未发现任何白王血裔，谁也无法保证，这也可能只是巧合。”
“相信我，他会是一个好孩子的。”古德里安又重新看向曼施坦因。
“好了，服了你了，让我找找……冰海残卷，编号AD0099。”
曼施坦因用他的身份卡打开了一个被锁上的箱子，从密封着的圆柱形的玻璃瓶里拿出一张铜卷递给古德里安。
“首字母AD的残卷？这是绝密文档！”古德里安大吃一惊，接过那纸铜卷，“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谁让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助理教授呢。”
曼施坦因拍了拍古德里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吧，让我们一起找出路明非的秘密。”
……
“谁啊？这么早就来敲门？要寻仇也得等下午。”路明非被敲门声吵醒，旁边芬格尔的呼噜声让他感觉又回到了那间小房子。
路明非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看到了眼前带着墨镜的诺诺，她把墨镜向下半推，露出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师弟，你心情很暴躁嘛。”
“师姐？你怎么来了？”
路明非倚着门框，尽量遮住里面正在裸睡的芬格尔。
“走吧，我还有事和你说。”
诺诺转身往外走去，甩起的红色长发给路明非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什么事？”路明非快步追了上去。
“当然是昨天帖子那件事了，你不知道么？那条帖子已经有三千多条回复了。”
诺诺拿出手机在路明非面前打开论坛，评论除了少数复制粘贴的，大多都是清一色的‘狂！’或者是‘我支持路会长当话事人’。
“那你是恺撒派来暗杀我的了？”路明非已经想好回去以后，就把芬格尔裸睡的照片给发到论坛上。
“怎么可能。”诺诺翻了个白眼，“我是他派来邀请你的。”
“邀请我？”路明非问。
“是啊，他可不会蠢到信芬格尔的话。”诺诺从包里掏出个信封递给路明非，“他请你晚上去吃饭，邀请你加入学生会。”
路明非接过信封打量，淡黄色的信纸上带着精致的花纹，纹路里撒着淡淡的金粉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甚至还贴上了印着女皇的邮票，封口由火漆印封住，印章上是展翅而飞的凤凰，应该是加图索家族的家徽。
“就一封请柬？那在门口给我不就好了。”路明非将信封放在自己口袋里。
“他给你的请柬只是我帮忙顺带的，我是来请你吃个饭的。”诺诺本来背着手走在前面，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路明非，“我们不是朋友么？这么久没见了，请你吃个饭而已。”
“你们不是……情侣么？”路明非疑惑的问着。
“情侣怎么了？”诺诺又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翻了个白眼：“情侣也得有自己各自的人生啊，就像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他恺撒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很……”路明非一时找不到词形容。
“会很亲密？拜托！我们还只是男女朋友！现在都2009年了，你不要那么古板行不行。”
路明非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诺诺又转过身向前走去，声音吹起她的长发，也带着她身上飞扬着的青春气息传到路明非身前。
“所以啊，今天晚上你不用因为考虑到恺撒和我的关系就选择加入学生会，就算你加入狮心会，成为恺撒的对手，那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朋友这点和恺撒没有关系。”
“你不是还没吃早餐么？师姐带你去尝尝几个特色菜，食堂里各国各地的早餐都有。还有学院里的约会圣地，你以后和小师妹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会用到。”
她突然小跑到路明非的身后，推着路明非往前走。
“楚子航的承诺确实可以让我现在就当上狮心会的会长，但是你发的那条帖子已经让我吸引到他们两个的仇恨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先合作，把我这个局外人先清出局呢？”路明非思索片刻开口说。
芬格尔的笑声戛然而止，肚子又传来咕咕声，只好垂头丧气的说：
“师弟你也打累了吧，看在师兄我提供这么大情报的份上，请师兄吃个外卖总行吧。”
“学院里还有外卖？疯狂星期四吗？50够么？”路明非问。
“食堂晚上有外送服务，今天可是我们同寝第一天，当然要吃大餐。来师弟，你把你学生卡给我。”
芬格尔重新打起精神，接过路明非的学生卡，拨通电话对着那头念叨着路明非的学生卡号：
“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露面包，两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皮，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点饿了，两份配起司的鲱鱼卷，还有……”
“等等！点这么多？！我可没这么多钱！”路明非的脸又绿了。
“好了就这些吧。”芬格尔挂断电话开口说：
“你怕什么？你可是S级，给的奖学金和额度都够我们在香槟里泡澡了。”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路明非反问。
“我现在可是F级，别说奖学金了，不给学校发工资就不错了，说不定给你的奖学金还是我的钱，那用你的钱就等于是花我的。”芬格尔理直气壮。
路明非听见芬格尔这歪理也是被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敲门声响起，白衣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芬格尔点的大餐。
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点燃一支蜡烛，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专业。”路明非不由得拍手称赞。
路明非在海拉鲁的时候就很爱吃，不止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海拉鲁大陆的食物有种特别的魔力，做成的食物不但可以治疗伤势，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效果，可以让他身体温暖的草果，可以增加他力量的香蕉，可以加快他速度的萝卜……
所以路明非什么都吃过，甚至在陷入绝境的时候吃过燃烧着的木头和滚烫的岩石，不过所幸他还是林克的时候牙口很好，除了感觉到难吃以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
等路明非回过神的时候，芬格尔已经拿起一块松露面包大口吃着，路明非连忙拦住他抓向另一块的手，也加入到餐车旁。
“师弟，看你请我吃大餐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芬格尔咽下嘴里的最后半只鹅腿。
“秘密？”路明非瞟了眼芬格尔。
“别不信，师兄我可是呆了八年，还是新闻部的部长，还是知道点学院的内部情况的。”
芬格尔看见路明非不信的眼神急忙开口说：
“你对言灵·皇帝没反应是吧，可能是因为你对龙文的感觉不敏锐，所以3E考试你有很大可能会被淘汰。”
路明非皱了皱眉头，觉得芬格尔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是我知道3E考试有个很大的漏洞，可以保证你必过，那就是他们一共只有八套试卷，循环使用。”
芬格尔见到路明非有些相信，继续开口说：“而我已经上了八年学了。”
“所以……”路明非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今年的考题和你那一年是一模一样的。”
“不错，所以我只要把我当时的答案写出来给你，3E考试的时候你再原封不动的写在试卷上，不是就包过了么？”
芬格尔拿起餐车上的银色牙签看着路明非得意的剔着牙。
“那你要什么呢？而且你要知道，我可能只是对言灵·皇帝没感觉，也不一定过不了3E。”路明非不认为这个没底线的师兄会无偿帮助自己。
“我要你成为自由之日的获胜者。”
芬格尔直视着路明非，银灰色的瞳孔发出光芒，原本驼着的背也挺得笔直，露出他魁梧健硕的身躯，嘴里叼着的银质牙签好像也变成了被点燃的雪茄。
路明非开始相信眼前的废柴师兄以前也是‘A’级了。
“你要我打败恺撒和楚子航？你想当狮心会的会长？”路明非眉头紧锁。
“不不不，你就算要加入学生会或者狮心会都可以，奖品也会归你，只要你能成为自由之日获胜者就行。”
“为什么？”
“你总得展示下你的潜力吧，师兄我以后还得靠你呢。”芬格尔说。
“我会考虑的。”路明非想从芬格尔的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其他情绪，却一无所获。
“这样就对了，来，喝酒。”
芬格尔又变回笑嘻嘻的模样，搂着路明非的肩膀喝着香槟。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毕业的，为什么要留在学校里？”路明非开口问。
“因为孤独。”芬格尔脸上却带着笑容。
“你也会孤独？”路明非没想到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也会有这种情绪。
“很奇怪吗？像我们这种人，如果真的被退学，就没有地方能容下我们了，我们血脉里的力量会让你和人类有疏离感。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才会消除，所以龙族血裔会自然而然聚集在一起，这是基因决定的。这种孤独感称作‘血之哀’。”
芬格尔说：“你是S级，应该感受的更深刻一点。”
“原来是这样。”路明非想到自己在学校格格不入的时候。
“所以啊，师弟。用尽全力留在这个学校里吧，不论用什么手段。”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肩
……
“在哪呢？这本也不是……”
古德里安踩在梯子上，从高高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又一本书翻找着。
“找什么呢？”有人在梯子下乍然开口。
古德里安往下看去，看见一个和顶灯一样闪亮的球形物体。
“曼施坦因，深夜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古德里安很意外。
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我听富山雅史说过了，你真的相信那个孩子么？”
“是啊，他那时候的眼神，就像小时候的我们一样。”
古德里安从梯子上下来看着曼施坦因：“我们以前没做到的事，我相信路明非他一定可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曼施坦因看着老友的眼睛，好像从里面看到了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男孩。
“你不是也跟以前一样吗？来吧，跟我一起调查清楚这个孩子身上的谜团。”古德里安朝曼施坦因伸出手。
“真拿你没办法。”曼施坦因握住古德里安的手，“说吧，有什么需要找的资料。”
“路明非对言灵·皇帝没反应，但他的血统纯度甚至高到可以触发血统召唤，所以我怀疑他的血统和白王有关。”
古德里安重新回到梯子上，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白王？传说里那个反抗黑王，掀起龙族史上最大叛乱的龙王？”曼施坦因疑问道。
“是的，传说里他的叛军多达三分之一的龙族，他们本来都会被黑王的‘言灵·皇帝’控制，但是白王对他们施展了‘言灵·神谕’，让他们可以脱离黑王的掌控。”古德里安看着曼施坦因说。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是……白王血裔？”曼施坦因愣住了，“可是白王血裔只是个传说，根据‘冰海铜柱表’的记录，黑王尼德霍格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杀死它，吃了它的肉，把它的骨骼化成冰屑，又把冰屑烧融之后倾入火山，完全毁灭了白王的躯体和灵魂，那么白王就不存在了，它的言灵也就失去了力量。”
“但是冰海铜柱表是尼德霍格‘黑王’一派书写的历史，如果龙族有政治考量，黑王无疑会对臣民们强调叛军首领已经被彻底消灭，但是作为初代种，最纯净的龙族血裔，白王的灵魂真的那么容易被销毁么？也许它还活着，沉眠在某处，就像其他龙族亲王那样。”
古德里安说：“而且跟传说里的一样，白王血裔是亲近人类的一支龙族，路明非从小到大的表现也很善良，恰好证实了这一点。”
曼施坦因摸出烟斗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苦笑，“可是我们迄今从未发现任何白王血裔，谁也无法保证，这也可能只是巧合。”
“相信我，他会是一个好孩子的。”古德里安又重新看向曼施坦因。
“好了，服了你了，让我找找……冰海残卷，编号AD0099。”
曼施坦因用他的身份卡打开了一个被锁上的箱子，从密封着的圆柱形的玻璃瓶里拿出一张铜卷递给古德里安。
“首字母AD的残卷？这是绝密文档！”古德里安大吃一惊，接过那纸铜卷，“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谁让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助理教授呢。”
曼施坦因拍了拍古德里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吧，让我们一起找出路明非的秘密。”
……
“谁啊？这么早就来敲门？要寻仇也得等下午。”路明非被敲门声吵醒，旁边芬格尔的呼噜声让他感觉又回到了那间小房子。
路明非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看到了眼前带着墨镜的诺诺，她把墨镜向下半推，露出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师弟，你心情很暴躁嘛。”
“师姐？你怎么来了？”
路明非倚着门框，尽量遮住里面正在裸睡的芬格尔。
“走吧，我还有事和你说。”
诺诺转身往外走去，甩起的红色长发给路明非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什么事？”路明非快步追了上去。
“当然是昨天帖子那件事了，你不知道么？那条帖子已经有三千多条回复了。”
诺诺拿出手机在路明非面前打开论坛，评论除了少数复制粘贴的，大多都是清一色的‘狂！’或者是‘我支持路会长当话事人’。
“那你是恺撒派来暗杀我的了？”路明非已经想好回去以后，就把芬格尔裸睡的照片给发到论坛上。
“怎么可能。”诺诺翻了个白眼，“我是他派来邀请你的。”
“邀请我？”路明非问。
“是啊，他可不会蠢到信芬格尔的话。”诺诺从包里掏出个信封递给路明非，“他请你晚上去吃饭，邀请你加入学生会。”
路明非接过信封打量，淡黄色的信纸上带着精致的花纹，纹路里撒着淡淡的金粉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甚至还贴上了印着女皇的邮票，封口由火漆印封住，印章上是展翅而飞的凤凰，应该是加图索家族的家徽。
“就一封请柬？那在门口给我不就好了。”路明非将信封放在自己口袋里。
“他给你的请柬只是我帮忙顺带的，我是来请你吃个饭的。”诺诺本来背着手走在前面，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路明非，“我们不是朋友么？这么久没见了，请你吃个饭而已。”
“你们不是……情侣么？”路明非疑惑的问着。
“情侣怎么了？”诺诺又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翻了个白眼：“情侣也得有自己各自的人生啊，就像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他恺撒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很……”路明非一时找不到词形容。
“会很亲密？拜托！我们还只是男女朋友！现在都2009年了，你不要那么古板行不行。”
路明非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诺诺又转过身向前走去，声音吹起她的长发，也带着她身上飞扬着的青春气息传到路明非身前。
“所以啊，今天晚上你不用因为考虑到恺撒和我的关系就选择加入学生会，就算你加入狮心会，成为恺撒的对手，那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朋友这点和恺撒没有关系。”
“你不是还没吃早餐么？师姐带你去尝尝几个特色菜，食堂里各国各地的早餐都有。还有学院里的约会圣地，你以后和小师妹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会用到。”
她突然小跑到路明非的身后，推着路明非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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