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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还能活两年

    “呜哇……哇……

    天可怜见、天相吉人。

    天潢贵胄、天助我也。

    天心眷顾、天道酬勤……

    至尊美丽的天圣啊……”

    “天、天、天什么呀,磨叽。

    显得你词多呀?

    直说!”

    肥鸟心急火燎不耐烦打断老夫子的掉书袋。

    “没文化!粗鄙不堪,也就是我老人家大人大量,理解万岁吧。

    告诉你:

    少主的生命值增加了。

    生命值升值的方法诚不我欺!

    现在是十三年五个月,回升了两年生命值。

    千险万险总算过去了这道坎。

    少主有救啦!”

    “少主福泽深厚,加上我凤哥给力。

    叨死马上撞机的烂鸟,救了一整架飞机上的人;

    逼停载人长途客车,避免了和那个醉酒的卡车司机迎头相撞;

    进山林、啄辽河,抓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两条大肥鱼分别扔进钱婶和王大娘院子里。

    飞了一天,我容易嘛?

    啦啦啦啦,我是一只善良的鸟……

    啦啦啦啦,我是一只勤劳的鸟……”

    肥鸟昂首四顾自盼生辉。

    可惜四周漆黑,没有喝彩。

    有点遗憾。

    “行了,别得瑟啦。

    让你心里默念,谁让推送脑波让人家给少主祈福一百遍的?

    那些人以为闹鬼了呢。

    忘了天圣的交代了?

    不显形不露痕。

    引人注意不是什么好事情。

    傻啦吧唧的。哼!”

    “嫉妒,纯属嫉妒!见不得我比你厉害。

    天可怜见,把你再嵌进菏达树干里吧。

    这样你就不用妒火燃烧愤愤不平,就可以一觉几亿年。

    嘿嘿嘿……”

    “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和那头笨虎就是个站殿值班的。

    区别是一个殿里一个殿外而已。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执杖神鸟。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呸!”

    “行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总之,少主生命值增加了两年,咱功不可没吧。”

    “说你没文化,你还不服。

    那是安宫丸的效能,那是那个人精湛的针灸医术和四灵混元内功的输入。

    当然,我们……记住了哈:

    我、们、做善事积德也是原因之一。

    是、我、们!”

    “那个人要出来了。咱也回屋看看少主现在的状态。”

    老夫子说。

    该聊的,能说的,都讲完了,大家也都人困马乏。

    秦瑛沉浸在余清远死里逃生喜悦里。

    同时也猜出甚至证实了:余思宁、余清远都不是苏若兰亲生儿女。

    尽管那时候人们对血型知识了解少的可怜。

    财叔、秦瑛一众人出门告辞。

    出了门回味一下,秦瑛隐隐觉得财叔有些话没说出来。

    心里不安,上了财叔的车。

    回静园的路上,从来看财叔都是精神矍铄,现在却困顿不已。

    秦瑛有些内疚。

    “财叔费心了,都是我和我家给您找的麻烦。”

    “说什么呢,小瑛子。这都是缘分所至。

    可惜呀,只有两年的时光了。

    唉……”

    财叔叹了一口气,不胜惋惜。

    “什么?财叔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是说余清远生命只有两年啦?”

    秦瑛闻言脸色大变,惊恐的连连发问。

    “刚才在那里我实在是不好讲。

    那孩子无忧无虑,一片赤子之心,我更是没法开口告诉他们。

    大过年的。

    你年后斟酌的告诉他们吧。”

    财叔摇摇头又是一阵唏嘘。

    秦瑛真急了,刚才隐隐不安被财叔的话证实了。

    “为什么?不是服了安宫丸了吗?”

    秦瑛使劲的抓住前座靠背,仿佛抓住了余清远将要逝去的生命一般,眼睛紧张不安的看着财叔。

    “安宫丸是有作用。

    但这孩子不一般,他的奇经八脉气海丹田犹如干旱千年龟裂的土地。上面有一团火苗,燃烧他的血脉能量,催动体内潜质萌发进步。

    同时也加快了他体能急速衰竭和死亡的速度。

    涓涓细流喂不饱一百张嗷嗷待哺的嘴。

    现在就是一百个我填进去也无济于事。

    杯水车薪啊。”

    秦瑛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打得目瞪口呆。

    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秦瑛傻了。

    刚才在四合院和大家一样,觉得余清远没事了。

    现在财叔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秦瑛怔怔的发呆。

    几次张口欲言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心里边想着余清远呆萌清澈的眼神,还有为了救自己的勇敢率真。

    心头发紧,痛惜哀怜。

    情不自禁秀目中落下几滴清泪。

    “财叔,您一定有办法。

    财叔,我知道是您在管理大荒山国内产业,在主持大荒山国内事务。

    您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困难没解决过?

    财叔,您不觉得我和这孩子有缘吗?

    我和这孩子真的太投缘了……”

    秦瑛动情的说。

    财叔紧闭双目无语。

    “财叔,我求您,救救这孩子。

    我结婚五年一直都没孩子。

    医生说了,是我丈夫的问题,先天造成,根本就治不了。

    我这辈子大概都生不了孩子了。

    和清远一见面我就觉得我们有缘。

    这次也是为了救我。

    他现在在我眼里就是我儿子!”

    急切间,秦瑛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多年上层中枢的历练,秦瑛鲜有失态。

    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没过去,又砸下活不过两年的噩耗,怎么受得了!

    秦瑛双眼含泪话音哽咽。

    可见,对余清远她是真的入心了。

    财叔微微睁开眼睛,怜惜的看了秦瑛一眼。

    这个每临大事有静气的小瑛子,要不是心神俱乱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容我好好想想吧,明天再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起这孩子很快就会生命枯竭离开人世,我心里就觉得酸楚哀伤。”

    秦瑛知道,有些话司机在场,财叔这时不好说。

    剩下的几个小时,秦瑛没睡好,其实也都没睡,迷糊一阵而已。

    一起床给母亲夏静娴打了个电话后,直奔财叔的住处。

    就是爷爷奶奶和父母住在独门独院的东跨院,进静园的内院也必须要到警卫那里登记。

    整个静园占地七百五十多亩,分内院、东院、西院;东跨院、西跨院;

    警卫最严格最森严的是内院,是同泽经济研究所。

    尽管这非常的年代,可仍然没有人来闹事。

    估计早就有人暗中平息了有些人的冲动。

    财叔给秦瑛倒了茶,端坐不语。

    窗外一缕朝阳射在他刀刻斧琢的脸堂,要不是眼神有些游移,看上去就是一座雕像。

    沉吟了许久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太难了。”

    等了一夜,就等了这句话,秦瑛大失所望。

    在也顾不得矜持了,一脸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