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偷梁换柱
“这里没画。”
“这里有书。”
“这里有一堆信件。”
……
避免了许多无用功，也省了很多劲。
挑拣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哎，那边铁堆里有几个生锈的小香炉挺好看。
还有四个腿的、三个腿的铜器。”
余清远发功扫描。
没一会就感到头昏眼花。
看到那边有一堆木头旧家具，走过去就坐在一把破椅子上。
歇着缓缓劲。
随意抬眼看过去，破烂旧家具旁有六只很大的木箱子。
脑子里识海神湖冒了个泡。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股气机呼的涌上双眼，直射过去。
余清远感觉有异，探头盯上仔细看。
目光直透外面的箱子，里面的物件非常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形状怪异的金属器皿。
一般人也分辨不出什么来。
余清远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这些，能有上百个。
余清远透过木头箱子看到这些金属器皿的本来面目，就是不认识。
好像大奶奶屋里的一本旧书上的图片。
六口大木头箱子虽然都沾满了泥土、油渍，但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绝伦古装人物、动物、景物。
直觉提醒自己：这几个箱子有意思。
赶忙走到老蔡跟前，指了指那几个箱子说：
“蔡叔，那几个箱子咱们要了吧。
别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啦。”
主任笑了：
“还真是个孩子。
刚才弄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归拢呢。”
老蔡问怎么回事。
“马路对面一个孤寡鳏夫、捡破烂的老头，今早过世了。
老人一辈子没结过婚，也没儿没女。
听说过去是给大户人家当下人的。
这不，还是公社和邻居帮着料理的，治安所也来人啦。
老头家里除了破烂就是破烂。
公社和治安所的人出面找我们，他们去火化遗体处理后事。
马上过节了，谁家里都有一堆事，没工夫打扫摆弄这一屋子的破烂。领头的说屋里院里的那些破烂东西都归我们。
不要钱，里外都清扫走就行。
公社那也叫一级组织呐，我们不能不配合啊。
这几口大箱子就铺放在煤棚子里，油渍麻花的。
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废纸、破纸壳还有旧棉絮，臭气熏天。
我告诉他们能搬走的都搬走，然后分类。
大过年的都急着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忙忙一股脑的都扔到板车上，几个来回就都给弄回来啦。
一个以捡破烂为生的老头能有什么值钱的。
晦气不说，最多就是一些破铜烂铁呗。
废铁才两毛钱一公斤。
你要，你就拿走。
反正都要回炉的。”
挑了三个多小时东西，大奶奶和叔奶奶这也放不下那也舍不得。
最后又挑了满满一大车旧家具。
小伙子们开着大解放来回跑了三趟。
不是说嘛：彼之弃物，我之喜爱。
真是这个理儿。
废品公司上班的工人，尤其是财会那两个女的看着都笑话：一百元加上补助、工费最少能买下十车破烂。
蔡师傅真是个大傻子，劝了也不听。
中午时分，坐着伏尔加，回到四合院。
老蔡那边也是一切顺利。
下午一点，那位穿国服的同志带了十几辆卡车二三十个棒小伙过来，仓库里的破烂打包装上车，全部拉走。
主任带着会计出纳员一直跟着，避免嫌疑。
公家结算也很简单。
拿了对方废旧物分类单据、过秤手续、结账款项打道回府。
老蔡坐在废品公司等着。
看见发小回来了舒了一口气，小声说：
“哥们儿，你们弃之如弊履，我欢喜如宝贝。先给你拜个早年。
今天你这个当领导的也辛苦，别人都溜了，就你和会计、出纳、保管员在第一线。
一来你们单位免去大过节的一阵忙乎，大家还不都得感谢你。
二来你也不用担心你假公济私。
单位人都跟着，我看了你手上的单据，送到化浆回炉单位、出入库手续、财会结算，合规正常，废旧物品斤两不差。
大家都看着，光明正大，没毛病。”
“老蔡，我算服了你，你的朋友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啦。
要不，大过年的，司机、装卸工都得折腾大半天。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啦，谁家里没点事呀。
你知道不，我和出纳、保管员一直跟着，一直到废旧纸张、废旧金属物进了造纸厂的纸浆车间和冶炼厂的熔炼车间。
就怕别人嚼舌头根子说我假公济私。
走，喝一杯去！
今天心里舒坦。”
占地一百多亩的静园西跨院，南北四座小楼以及院落里所有的房间都塞得满满的。
十几辆大卡车来来回回拉来的都是废旧品公司从下面各收购站挑拣出来的的破烂。整个一仓库的东西都在这儿啦。
好多年前的旧报纸、旧杂志、旧书籍、旧档案就占了很大一部分。
就是简单、大致的分拣、分类、处理也是几乎调集了所有在家的人手。
同泽经济研究所运输处的小伙子们辛苦了。
财叔大笔一挥：
每人奖励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一管牙膏！
今晚单位加餐加菜。
静园虽然损失了一笔钱，从其他地方回购了一批废品偷梁换柱。
但是这些他人眼里的‘弃物、弊履’好好归置整理，也真的是我之喜爱、我之宝物。
值得！
同样，四合院也累晕了。
大奶奶人还没回来，苏若兰就按着母亲临走时的嘱咐，把所有孩子们都赶到西厢房关起来。由余春娇负责看管。
中午，一大解放车拉得满满当当的破烂停在四合院门口。
小伙子们帮着卸车搬到东耳房大奶奶的书房门口堆起来。
整整拉了三趟。
大奶奶看七八个年轻人累的馒头大汗，实在不忍心，把秦瑛送的一条牡丹香烟拿出来请小伙子们们抽，没人抽。不拿一针一线。
临走硬是把那个负责人叫到西耳房电话前，给财叔打电话。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通。
财叔哪敢招惹师傅的小朋友啊。
喊来研究所运输处处长，亲自下命令：
“收下！当是领导奖励。
一人一包，余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才算完事。
哇，绿牡丹烟呐，好高级！
小伙子们很高兴。
关好大门，下面的归置、整理有得忙了。
六口大木箱子就占了不少地方。
人们陆续溜回家，大奶奶招呼各家男人去西耳房开会。
其实也就几个人。余家良、李保富、马秉臣、齐世彬、白元熙。
“和大伙说一件事哈。”
男人们知道今天去收破烂，就是挑点能用、捡个便宜什么的。
有什么呀？
还召集大伙开会？
拣点破烂还这么郑重？
呵呵。
不对！
大奶奶可不是随意开会的人。
“今天捡回不少破东乱西的。
其中那些旧家具，都是名贵木料做的老物件，谁家需要就拿回去用，精心点，好好护理。
那些散破的家具和修复组合不了的，还有地下散乱的木料，都很名贵，就给彩霞他们两口子做木雕。
其他的堆在东耳房我的书房里。
告诉家里的人，不许说出去，也不准看、不准问。
要守四合院的规矩。
四合院的规矩就是：不说就不能问，家里的私密绝不与外人道。
否则，共讨之！”
几个人惊讶不已，至于嘛，大奶奶。
院里的人都不笨，转瞬就猜到了。
只是不知道详情罢了。
想想，还真别不当回事，否则确实是后果严重。
进大狱蹲笆篱子都有可能。
“尤其是孩子们，更要管住。你们各家管各家孩子。
让小姑奶春娇看着。
有一个出来乱看、乱翻、乱动，让若兰就把小姑奶屁股拧烂。”
说这句话后，傅敏自己都乐得不要不要的。
大伙也跟着捂捂嘴乐。
小姑奶在院子里都能当劳模了，还一个劲的挨收拾。
小姑奶，同情你三分钟哈。
大伙散去。
“这里有书。”
“这里有一堆信件。”
……
避免了许多无用功，也省了很多劲。
挑拣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哎，那边铁堆里有几个生锈的小香炉挺好看。
还有四个腿的、三个腿的铜器。”
余清远发功扫描。
没一会就感到头昏眼花。
看到那边有一堆木头旧家具，走过去就坐在一把破椅子上。
歇着缓缓劲。
随意抬眼看过去，破烂旧家具旁有六只很大的木箱子。
脑子里识海神湖冒了个泡。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股气机呼的涌上双眼，直射过去。
余清远感觉有异，探头盯上仔细看。
目光直透外面的箱子，里面的物件非常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形状怪异的金属器皿。
一般人也分辨不出什么来。
余清远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这些，能有上百个。
余清远透过木头箱子看到这些金属器皿的本来面目，就是不认识。
好像大奶奶屋里的一本旧书上的图片。
六口大木头箱子虽然都沾满了泥土、油渍，但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绝伦古装人物、动物、景物。
直觉提醒自己：这几个箱子有意思。
赶忙走到老蔡跟前，指了指那几个箱子说：
“蔡叔，那几个箱子咱们要了吧。
别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啦。”
主任笑了：
“还真是个孩子。
刚才弄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归拢呢。”
老蔡问怎么回事。
“马路对面一个孤寡鳏夫、捡破烂的老头，今早过世了。
老人一辈子没结过婚，也没儿没女。
听说过去是给大户人家当下人的。
这不，还是公社和邻居帮着料理的，治安所也来人啦。
老头家里除了破烂就是破烂。
公社和治安所的人出面找我们，他们去火化遗体处理后事。
马上过节了，谁家里都有一堆事，没工夫打扫摆弄这一屋子的破烂。领头的说屋里院里的那些破烂东西都归我们。
不要钱，里外都清扫走就行。
公社那也叫一级组织呐，我们不能不配合啊。
这几口大箱子就铺放在煤棚子里，油渍麻花的。
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废纸、破纸壳还有旧棉絮，臭气熏天。
我告诉他们能搬走的都搬走，然后分类。
大过年的都急着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忙忙一股脑的都扔到板车上，几个来回就都给弄回来啦。
一个以捡破烂为生的老头能有什么值钱的。
晦气不说，最多就是一些破铜烂铁呗。
废铁才两毛钱一公斤。
你要，你就拿走。
反正都要回炉的。”
挑了三个多小时东西，大奶奶和叔奶奶这也放不下那也舍不得。
最后又挑了满满一大车旧家具。
小伙子们开着大解放来回跑了三趟。
不是说嘛：彼之弃物，我之喜爱。
真是这个理儿。
废品公司上班的工人，尤其是财会那两个女的看着都笑话：一百元加上补助、工费最少能买下十车破烂。
蔡师傅真是个大傻子，劝了也不听。
中午时分，坐着伏尔加，回到四合院。
老蔡那边也是一切顺利。
下午一点，那位穿国服的同志带了十几辆卡车二三十个棒小伙过来，仓库里的破烂打包装上车，全部拉走。
主任带着会计出纳员一直跟着，避免嫌疑。
公家结算也很简单。
拿了对方废旧物分类单据、过秤手续、结账款项打道回府。
老蔡坐在废品公司等着。
看见发小回来了舒了一口气，小声说：
“哥们儿，你们弃之如弊履，我欢喜如宝贝。先给你拜个早年。
今天你这个当领导的也辛苦，别人都溜了，就你和会计、出纳、保管员在第一线。
一来你们单位免去大过节的一阵忙乎，大家还不都得感谢你。
二来你也不用担心你假公济私。
单位人都跟着，我看了你手上的单据，送到化浆回炉单位、出入库手续、财会结算，合规正常，废旧物品斤两不差。
大家都看着，光明正大，没毛病。”
“老蔡，我算服了你，你的朋友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啦。
要不，大过年的，司机、装卸工都得折腾大半天。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啦，谁家里没点事呀。
你知道不，我和出纳、保管员一直跟着，一直到废旧纸张、废旧金属物进了造纸厂的纸浆车间和冶炼厂的熔炼车间。
就怕别人嚼舌头根子说我假公济私。
走，喝一杯去！
今天心里舒坦。”
占地一百多亩的静园西跨院，南北四座小楼以及院落里所有的房间都塞得满满的。
十几辆大卡车来来回回拉来的都是废旧品公司从下面各收购站挑拣出来的的破烂。整个一仓库的东西都在这儿啦。
好多年前的旧报纸、旧杂志、旧书籍、旧档案就占了很大一部分。
就是简单、大致的分拣、分类、处理也是几乎调集了所有在家的人手。
同泽经济研究所运输处的小伙子们辛苦了。
财叔大笔一挥：
每人奖励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一管牙膏！
今晚单位加餐加菜。
静园虽然损失了一笔钱，从其他地方回购了一批废品偷梁换柱。
但是这些他人眼里的‘弃物、弊履’好好归置整理，也真的是我之喜爱、我之宝物。
值得！
同样，四合院也累晕了。
大奶奶人还没回来，苏若兰就按着母亲临走时的嘱咐，把所有孩子们都赶到西厢房关起来。由余春娇负责看管。
中午，一大解放车拉得满满当当的破烂停在四合院门口。
小伙子们帮着卸车搬到东耳房大奶奶的书房门口堆起来。
整整拉了三趟。
大奶奶看七八个年轻人累的馒头大汗，实在不忍心，把秦瑛送的一条牡丹香烟拿出来请小伙子们们抽，没人抽。不拿一针一线。
临走硬是把那个负责人叫到西耳房电话前，给财叔打电话。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通。
财叔哪敢招惹师傅的小朋友啊。
喊来研究所运输处处长，亲自下命令：
“收下！当是领导奖励。
一人一包，余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才算完事。
哇，绿牡丹烟呐，好高级！
小伙子们很高兴。
关好大门，下面的归置、整理有得忙了。
六口大木箱子就占了不少地方。
人们陆续溜回家，大奶奶招呼各家男人去西耳房开会。
其实也就几个人。余家良、李保富、马秉臣、齐世彬、白元熙。
“和大伙说一件事哈。”
男人们知道今天去收破烂，就是挑点能用、捡个便宜什么的。
有什么呀？
还召集大伙开会？
拣点破烂还这么郑重？
呵呵。
不对！
大奶奶可不是随意开会的人。
“今天捡回不少破东乱西的。
其中那些旧家具，都是名贵木料做的老物件，谁家需要就拿回去用，精心点，好好护理。
那些散破的家具和修复组合不了的，还有地下散乱的木料，都很名贵，就给彩霞他们两口子做木雕。
其他的堆在东耳房我的书房里。
告诉家里的人，不许说出去，也不准看、不准问。
要守四合院的规矩。
四合院的规矩就是：不说就不能问，家里的私密绝不与外人道。
否则，共讨之！”
几个人惊讶不已，至于嘛，大奶奶。
院里的人都不笨，转瞬就猜到了。
只是不知道详情罢了。
想想，还真别不当回事，否则确实是后果严重。
进大狱蹲笆篱子都有可能。
“尤其是孩子们，更要管住。你们各家管各家孩子。
让小姑奶春娇看着。
有一个出来乱看、乱翻、乱动，让若兰就把小姑奶屁股拧烂。”
说这句话后，傅敏自己都乐得不要不要的。
大伙也跟着捂捂嘴乐。
小姑奶在院子里都能当劳模了，还一个劲的挨收拾。
小姑奶，同情你三分钟哈。
大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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