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逃亡归来
四翼妖禽染血，似乎遭遇了可怕的强敌，就连一只翅膀都被硬生生扯下，滚烫的鲜血一路抛洒。
很狼狈。
大妖的背上是十几道身影，同样各个带伤，模样凄惨。
这哪里是凯旋而归，分明是大败而逃！
远远望去，都能清晰感受到慌乱惊恐的气息弥漫，就算已经来到这里他们同样在畏惧，战斗意志彻底被粉碎。
妖禽从众人头顶飞掠而过，发出哀鸣，卷起阵阵狂风。
能抵达此处完全是意志强撑，外加上某种秘法燃烧精血激发潜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翅膀扇动的越来越慢，缓缓靠近万妖门的主峰，速度却半分不减
轰隆……
沉闷如雷的轰鸣滚滚而来，云层似乎都隐隐震荡了一下。
呆愣的众人这才猛然回神。
他们面面相觑，想要讨论，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眼下发生的场景实在超出他们的预料。
这是胜利归来？
可那吓破胆逃命的模样却是切切实实，这话说出去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额……万妖门的诸位仙人归来方式，别具一格。”
有人试探着开口。
声音很小，可在这万人缄口的环境中也显得格外清晰，不少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
不愧是读书人。
说话就是好听。
大妖坠落造成的动静很大，远方的万妖门似乎已经反应了过来，隐隐之间有道道身影赶了过去。
即便是万妖门，也管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许是书生的开头，周围渐渐响起了压低的话语声，内容自然是刚才坠落的大妖，猜测着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这次的收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顺。”
“或许归来途中遇到了强大的仇敌，他们不敌只能遁逃。”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次收割遇到了硬茬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据小道消息，这次万妖门可是连荒古石像都动用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道道惊呼。
更多的人还是疑惑，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欸，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所谓荒古石像，据说原本是万妖门偶然从一处古迹寻得，其中居然真的蕴含着一丝残余的真灵，我接下来的话你们可别传出去啊，听闻那荒古石像需要以血肉浇灌，越强的妖兽效果越好，这就是万妖门为何收割群山的缘由……许久之后，也是如此这般的收割时刻，群山中居然有皇出现了！”
不少人咽了口唾沫。
皇指的什么他们自然知晓，妖中皇者，统领万妖，相当于人类中的绝顶强者，足以轻松覆灭这世间的大多数普通宗门。
“那一日，有巨兽从万妖门中走出，山河破碎，日月无光。”
“结果呢？”有人下意识追问。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据说当时天空下起了血雨，鲜血把大河都染红了……”
或许是传说，也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没人能说得清。
不过就算如此，众人依旧听得入神。
仿佛随着话语跨越了千万年的时光，去往了无尽征伐的荒古岁月，亲眼见证了一切。
话语落毕，只余怅然。
众人缄默，也有人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诸位，无端猜测并无意义，万妖门的诸位仙长应该会阐明真相，只需等待便可。”
有名大汉走上前，声音洪亮有力，众人也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说归说，该讨论还是讨论。
慕霜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去，无人在意茶馆中离去的少女。
小院中，小女孩正对着一本书籍愁眉苦脸，稚嫩的脸颊上是与年龄毫不相符的苦恼神色。
人为什么要学习？学习的意义是什么？谁发明了书籍文字……
小小的头脑中是大大的困惑。
院门被推开。
“仙女姐姐！”小女孩高兴地迎了上去。
“学的怎么样了？”少女笑问。
“看了一点点……”
小女孩低下头去，她想要跟着仙女姐姐，可仙女姐姐只提了一个条件，想要跟着可以，但是不要连字都不识的小丫头。
要不然到底谁照顾谁就说不定了。
仙女姐姐还说，大家都一样，自然也要让她尝尝这人生疾苦，这可是成长路上少不得的重要阅历。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过会就走。”慕霜收起了笑容，严肃认真。
小女孩连忙跑进了房间。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动静，那么大的一只鸟从天上落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把山峰都给撞塌了。
仙女姐姐原本就生活在那里，还好她们早就离开了。
“姐姐，我们还会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了。”
“哦，那我们要去哪里呀？”
“之前不是说过么，炎国的帝都，听说那里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比这里还要热闹吗？”
“当然咯……”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慢悠悠前行，道路上有很多为万妖门而来的访者，他们好奇又奇怪地看着两人，不明白为何选择这个时候离去。
可这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
万妖门，主峰。
往日肃穆威严的气氛彻底不存，目之所及仅是一片狼藉，建筑崩塌，树木折断，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与烟尘气息。
滚落的乱石被鲜血染成了深色，妖禽的身躯被掩埋了大半，堪比金铁的羽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蕴含的灵在缓缓逸散，唯有胸腔还有着细微起伏。
乱石深处，痛苦的呻吟声若隐若现。
很快有道道身影抵达此处，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秦师叔的本命妖兽！”
“别废话，快救人！”
众人只能压下心中疑惑，以极快的速度将埋在乱石里的人挖了出来，一名年长些的男人蹲在妖禽前，眉头紧锁站起身。
“已经没救了，身躯彻底透支，血脉燃烧了大半。”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上去身份最高的女子面露寒意，她倒是不觉得是无尽大山那里出了差错，十有八九是宗门的仇敌所为，埋伏在归来的途中，猝不及防下只能匆忙逃离。
可为什么只有普通弟子？
“叫醒他们。”女子漠然道，随着血红丹药入口，其中一名弟子的脸色染上妖异的红，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谁袭击的你们？”
少年刚刚睁眼，视线还未凝实，耳畔便响起了如此话语。
他先是一愣，然后便面露惊恐。
“山神！是山神！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很狼狈。
大妖的背上是十几道身影，同样各个带伤，模样凄惨。
这哪里是凯旋而归，分明是大败而逃！
远远望去，都能清晰感受到慌乱惊恐的气息弥漫，就算已经来到这里他们同样在畏惧，战斗意志彻底被粉碎。
妖禽从众人头顶飞掠而过，发出哀鸣，卷起阵阵狂风。
能抵达此处完全是意志强撑，外加上某种秘法燃烧精血激发潜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翅膀扇动的越来越慢，缓缓靠近万妖门的主峰，速度却半分不减
轰隆……
沉闷如雷的轰鸣滚滚而来，云层似乎都隐隐震荡了一下。
呆愣的众人这才猛然回神。
他们面面相觑，想要讨论，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眼下发生的场景实在超出他们的预料。
这是胜利归来？
可那吓破胆逃命的模样却是切切实实，这话说出去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额……万妖门的诸位仙人归来方式，别具一格。”
有人试探着开口。
声音很小，可在这万人缄口的环境中也显得格外清晰，不少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
不愧是读书人。
说话就是好听。
大妖坠落造成的动静很大，远方的万妖门似乎已经反应了过来，隐隐之间有道道身影赶了过去。
即便是万妖门，也管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许是书生的开头，周围渐渐响起了压低的话语声，内容自然是刚才坠落的大妖，猜测着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这次的收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顺。”
“或许归来途中遇到了强大的仇敌，他们不敌只能遁逃。”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次收割遇到了硬茬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据小道消息，这次万妖门可是连荒古石像都动用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道道惊呼。
更多的人还是疑惑，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欸，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所谓荒古石像，据说原本是万妖门偶然从一处古迹寻得，其中居然真的蕴含着一丝残余的真灵，我接下来的话你们可别传出去啊，听闻那荒古石像需要以血肉浇灌，越强的妖兽效果越好，这就是万妖门为何收割群山的缘由……许久之后，也是如此这般的收割时刻，群山中居然有皇出现了！”
不少人咽了口唾沫。
皇指的什么他们自然知晓，妖中皇者，统领万妖，相当于人类中的绝顶强者，足以轻松覆灭这世间的大多数普通宗门。
“那一日，有巨兽从万妖门中走出，山河破碎，日月无光。”
“结果呢？”有人下意识追问。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据说当时天空下起了血雨，鲜血把大河都染红了……”
或许是传说，也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没人能说得清。
不过就算如此，众人依旧听得入神。
仿佛随着话语跨越了千万年的时光，去往了无尽征伐的荒古岁月，亲眼见证了一切。
话语落毕，只余怅然。
众人缄默，也有人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诸位，无端猜测并无意义，万妖门的诸位仙长应该会阐明真相，只需等待便可。”
有名大汉走上前，声音洪亮有力，众人也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说归说，该讨论还是讨论。
慕霜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去，无人在意茶馆中离去的少女。
小院中，小女孩正对着一本书籍愁眉苦脸，稚嫩的脸颊上是与年龄毫不相符的苦恼神色。
人为什么要学习？学习的意义是什么？谁发明了书籍文字……
小小的头脑中是大大的困惑。
院门被推开。
“仙女姐姐！”小女孩高兴地迎了上去。
“学的怎么样了？”少女笑问。
“看了一点点……”
小女孩低下头去，她想要跟着仙女姐姐，可仙女姐姐只提了一个条件，想要跟着可以，但是不要连字都不识的小丫头。
要不然到底谁照顾谁就说不定了。
仙女姐姐还说，大家都一样，自然也要让她尝尝这人生疾苦，这可是成长路上少不得的重要阅历。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过会就走。”慕霜收起了笑容，严肃认真。
小女孩连忙跑进了房间。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动静，那么大的一只鸟从天上落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把山峰都给撞塌了。
仙女姐姐原本就生活在那里，还好她们早就离开了。
“姐姐，我们还会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了。”
“哦，那我们要去哪里呀？”
“之前不是说过么，炎国的帝都，听说那里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比这里还要热闹吗？”
“当然咯……”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慢悠悠前行，道路上有很多为万妖门而来的访者，他们好奇又奇怪地看着两人，不明白为何选择这个时候离去。
可这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
万妖门，主峰。
往日肃穆威严的气氛彻底不存，目之所及仅是一片狼藉，建筑崩塌，树木折断，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与烟尘气息。
滚落的乱石被鲜血染成了深色，妖禽的身躯被掩埋了大半，堪比金铁的羽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蕴含的灵在缓缓逸散，唯有胸腔还有着细微起伏。
乱石深处，痛苦的呻吟声若隐若现。
很快有道道身影抵达此处，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秦师叔的本命妖兽！”
“别废话，快救人！”
众人只能压下心中疑惑，以极快的速度将埋在乱石里的人挖了出来，一名年长些的男人蹲在妖禽前，眉头紧锁站起身。
“已经没救了，身躯彻底透支，血脉燃烧了大半。”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上去身份最高的女子面露寒意，她倒是不觉得是无尽大山那里出了差错，十有八九是宗门的仇敌所为，埋伏在归来的途中，猝不及防下只能匆忙逃离。
可为什么只有普通弟子？
“叫醒他们。”女子漠然道，随着血红丹药入口，其中一名弟子的脸色染上妖异的红，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谁袭击的你们？”
少年刚刚睁眼，视线还未凝实，耳畔便响起了如此话语。
他先是一愣，然后便面露惊恐。
“山神！是山神！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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