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本天地过客
世界本应在上个时代堕入黑暗，彻底消亡，却被阻止，可柴薪总有烧尽的那天，延续至今的火焰再次将熄。
黑暗降至，却未曾有新的柴薪。
覆灭似乎早已注定。
“火被重新燃起，旧的时代结束，新的时代就此开辟。”缘无生注视着盘踞于半空的庞然生灵，生灵的瞳孔中燃烧着火焰。
“可现在已经快要熄灭咯。”隐于黑暗中的生灵毫不留情的揭穿现实。
源于黑暗，它能清晰感知到如今的世界状态。
只是一堆将熄的余火罢了。
“只需一点火星留存，放入柴薪便可重新燃起。”缘无生轻声低语。
影冷笑。
柴薪？这世间的柴薪哪有那么容易寻觅。
最容易找寻、最耐烧的都已经烧尽了，所余下的不过是被上个时代抛弃之物，抛弃之物现在却成为了柴薪？
啧啧啧，走投无路的选择啊。
“他们能做到，为何我们不能？”缘无生语气平静。
“那就提前祝你们好运咯。”影笑着回应，不知是嘲笑还是看热闹的笑声。
白亦珺沉思。
火之将熄，黑暗降至。
摇摇欲坠的世界，万物皆不可独善其身。
明明它只想要平静生活。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远方的城镇依旧明亮，三三两两的民众来到了街道，讨论着先前发生的异样，以及明日探访万妖门的计划。
“公子公子，你不是画了两幅画吗？”
小云看看双方，想了想扯了扯缘无生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画？”
影子中传出声音。
白亦珺也来了兴致。
“随手所作。”缘无生挥手，两张图画漂浮至半空，清晰呈现在白亦珺和影的视线中。
第一幅，死寂暗沉的夜空，九首魔像居于苍穹大河，白蛇持剑，一剑斩开了天地。
第二幅，云层化作漩涡，暗红雷霆如龙落下，大蛇举剑承接雷霆，一剑劈开了黑暗。
画面不同，却又极为相似。
“这可不像是随手而作啊。”影评价着，“不过帅倒是真的帅，哎呀呀，我看上去可真帅气啊，别那么看我，你的就是我的，都一样。”
从正常蛇的审美来看，只一眼便有种天地被斩开的错觉。
是难以言喻的震撼。
以灵绘制，赋予特殊的魂。
画中封存着那一剑所留下的威势，已经属于器的范畴。
“这画叫什么名字？”白亦珺收回目光，问道。
“未曾取名。”缘无生邀请，“请阁下为其命名。”
“我来？”白亦珺疑惑。
“毕竟画的是阁下。”缘无生笑了笑。
白亦珺打量着两幅画。
不得不说，影先前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从第三方的视角来看的确威势十足，像是一尊亘古永存的君王降下审判。
一剑劈开了天地。
“……开天。”大蛇低语。
“开天？”缘无生眼睛一亮，“好名字。”
执笔，落墨。
画布角落，文字落下。
并非一幅，而是两幅。
“叫一样的名字？”影提出质疑。
“未尝不可。”白亦珺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至于缘无生写什么其实与它无关。
画作有灵。
在这一刻，画中的生灵似乎被赋予了生命，火光肆意流淌，雷霆汹涌翻滚，似乎下一刻便会冲出画面，来到现实。
以画入道，当是如此。
夜空澄澈，洒落如霜月华，白蛇离去了，不知去往何方。
不过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去得？
“可能会归去，也可能会在世间看看。”离去之前大蛇如此说道，“尘世一遭，总当多看看方可不虚此行。”
“我本天地过客，潇洒一回如何。”
“希望下次有缘再见，顺带一提，白亦珺，我的名字。”
声音萦绕耳畔。
“白亦珺，我记住了。”
缘无生抬首，目送着大蛇离去的方向。
白色身影蜿蜒如龙，黑色阴影相随，明月皎皎，星河迢迢，他忽然想把这一幕也画下来。
“小云，研墨。”
温雅公子催促。
“哦。”
女童应了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吃了一半的茶点。
反正公子也不吃，都是她的。
“公子画了两幅画，一幅是开天，另一幅也是开天，接下来要叫什么名字呢？”
“飞天如何……”
……
天地无垠，星空璀璨。
下方一片暗沉，未曾有记忆中的万千灯火，此世的大多数地方依旧保留着原始而古老的自然风光，星光格外明亮。
片片残云破碎，矫失般的龙形身影掠过，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白亦珺在夜空前行。
“喂喂喂，你接下来准备去往何处？”影的声音在精神中响起。
“不知。”
“你就没点计划么？”
“……”
“其实我挺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离开一趟，不想这么快返回。”
“哎，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伙伴，真是莫名其妙。”影嘀嘀咕咕吐槽，“话说那个万妖门你就不管了？”
“我想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与我无关。”
黑暗的力量在破灭雷霆下已经彻底消亡，所余下的只是普通成员，至于斩草除根之类的观念白亦珺从未想过。
它针对的只是幕后主使。
或许很快便会有人察觉万妖门的异常，如此多成员的消失，注定会引起一场剧烈的风波，或许会缓缓平息，或许会引发更大的浪潮。
它并不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此行倒是未曾感受到那两个提前造访群山的熟悉气息。
崔长寿。
应当是叫这个名字。
好像提前离去了，当真是人如其名。
突然，白亦珺在一处云层上空停下。
“什么？”影被它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不明所以。
“那块残画。”大蛇沉声。
“残画？”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它到底说的什么，蜿蜒的阴影中浮现出黑暗的庞然身躯，尾尖卷着一块画布，“是这个吧？那道雷霆被封存在其中，先前的那一击已经彻底将所有的力量释放了，现在已经无用。”
大蛇从鳞片中取出了另一块残画。
“你怎么也有？”影惊讶。
白亦珺并未回答。
随着两块残画接触，缝隙居然完美契合，并且融合成为了一体。
黑暗降至，却未曾有新的柴薪。
覆灭似乎早已注定。
“火被重新燃起，旧的时代结束，新的时代就此开辟。”缘无生注视着盘踞于半空的庞然生灵，生灵的瞳孔中燃烧着火焰。
“可现在已经快要熄灭咯。”隐于黑暗中的生灵毫不留情的揭穿现实。
源于黑暗，它能清晰感知到如今的世界状态。
只是一堆将熄的余火罢了。
“只需一点火星留存，放入柴薪便可重新燃起。”缘无生轻声低语。
影冷笑。
柴薪？这世间的柴薪哪有那么容易寻觅。
最容易找寻、最耐烧的都已经烧尽了，所余下的不过是被上个时代抛弃之物，抛弃之物现在却成为了柴薪？
啧啧啧，走投无路的选择啊。
“他们能做到，为何我们不能？”缘无生语气平静。
“那就提前祝你们好运咯。”影笑着回应，不知是嘲笑还是看热闹的笑声。
白亦珺沉思。
火之将熄，黑暗降至。
摇摇欲坠的世界，万物皆不可独善其身。
明明它只想要平静生活。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远方的城镇依旧明亮，三三两两的民众来到了街道，讨论着先前发生的异样，以及明日探访万妖门的计划。
“公子公子，你不是画了两幅画吗？”
小云看看双方，想了想扯了扯缘无生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画？”
影子中传出声音。
白亦珺也来了兴致。
“随手所作。”缘无生挥手，两张图画漂浮至半空，清晰呈现在白亦珺和影的视线中。
第一幅，死寂暗沉的夜空，九首魔像居于苍穹大河，白蛇持剑，一剑斩开了天地。
第二幅，云层化作漩涡，暗红雷霆如龙落下，大蛇举剑承接雷霆，一剑劈开了黑暗。
画面不同，却又极为相似。
“这可不像是随手而作啊。”影评价着，“不过帅倒是真的帅，哎呀呀，我看上去可真帅气啊，别那么看我，你的就是我的，都一样。”
从正常蛇的审美来看，只一眼便有种天地被斩开的错觉。
是难以言喻的震撼。
以灵绘制，赋予特殊的魂。
画中封存着那一剑所留下的威势，已经属于器的范畴。
“这画叫什么名字？”白亦珺收回目光，问道。
“未曾取名。”缘无生邀请，“请阁下为其命名。”
“我来？”白亦珺疑惑。
“毕竟画的是阁下。”缘无生笑了笑。
白亦珺打量着两幅画。
不得不说，影先前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从第三方的视角来看的确威势十足，像是一尊亘古永存的君王降下审判。
一剑劈开了天地。
“……开天。”大蛇低语。
“开天？”缘无生眼睛一亮，“好名字。”
执笔，落墨。
画布角落，文字落下。
并非一幅，而是两幅。
“叫一样的名字？”影提出质疑。
“未尝不可。”白亦珺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至于缘无生写什么其实与它无关。
画作有灵。
在这一刻，画中的生灵似乎被赋予了生命，火光肆意流淌，雷霆汹涌翻滚，似乎下一刻便会冲出画面，来到现实。
以画入道，当是如此。
夜空澄澈，洒落如霜月华，白蛇离去了，不知去往何方。
不过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去得？
“可能会归去，也可能会在世间看看。”离去之前大蛇如此说道，“尘世一遭，总当多看看方可不虚此行。”
“我本天地过客，潇洒一回如何。”
“希望下次有缘再见，顺带一提，白亦珺，我的名字。”
声音萦绕耳畔。
“白亦珺，我记住了。”
缘无生抬首，目送着大蛇离去的方向。
白色身影蜿蜒如龙，黑色阴影相随，明月皎皎，星河迢迢，他忽然想把这一幕也画下来。
“小云，研墨。”
温雅公子催促。
“哦。”
女童应了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吃了一半的茶点。
反正公子也不吃，都是她的。
“公子画了两幅画，一幅是开天，另一幅也是开天，接下来要叫什么名字呢？”
“飞天如何……”
……
天地无垠，星空璀璨。
下方一片暗沉，未曾有记忆中的万千灯火，此世的大多数地方依旧保留着原始而古老的自然风光，星光格外明亮。
片片残云破碎，矫失般的龙形身影掠过，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白亦珺在夜空前行。
“喂喂喂，你接下来准备去往何处？”影的声音在精神中响起。
“不知。”
“你就没点计划么？”
“……”
“其实我挺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离开一趟，不想这么快返回。”
“哎，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伙伴，真是莫名其妙。”影嘀嘀咕咕吐槽，“话说那个万妖门你就不管了？”
“我想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与我无关。”
黑暗的力量在破灭雷霆下已经彻底消亡，所余下的只是普通成员，至于斩草除根之类的观念白亦珺从未想过。
它针对的只是幕后主使。
或许很快便会有人察觉万妖门的异常，如此多成员的消失，注定会引起一场剧烈的风波，或许会缓缓平息，或许会引发更大的浪潮。
它并不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此行倒是未曾感受到那两个提前造访群山的熟悉气息。
崔长寿。
应当是叫这个名字。
好像提前离去了，当真是人如其名。
突然，白亦珺在一处云层上空停下。
“什么？”影被它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不明所以。
“那块残画。”大蛇沉声。
“残画？”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它到底说的什么，蜿蜒的阴影中浮现出黑暗的庞然身躯，尾尖卷着一块画布，“是这个吧？那道雷霆被封存在其中，先前的那一击已经彻底将所有的力量释放了，现在已经无用。”
大蛇从鳞片中取出了另一块残画。
“你怎么也有？”影惊讶。
白亦珺并未回答。
随着两块残画接触，缝隙居然完美契合，并且融合成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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