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现世之敌
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混淆不清，任何尘世的法则都不复存在，只有无穷无尽的空寂与虚无，孤独如潮水要将意识彻底淹没。
似是一瞬，又像是过去了千万年岁月。
混沌不再。
周遭天地的景色映入白亦珺的视线中。
天空是死寂的苍白，漂浮着大片大片像是污渍的诡异斑块，仿佛初学者肆意涂抹的画板，色彩诡异破碎，层层叠叠向着四周晕染开来。
空间也存在着异常，黑色的裂缝仿佛择人而噬的地狱之门，宛若实质般的黑色云雾从裂缝中弥漫，将遍布各处的裂缝渲染成了阴森的模样。
一座破碎的山峰出现了。
仿佛没有重力般漂浮在浑浊的苍穹中，缓缓朝着白亦珺所在的方向倾压而下，看似迟缓，速度却是极快。
遥远的距离短短数个熟悉间消失，即便大蛇庞然的身躯与之相比也显得渺小。
触及，穿过。
没入破败荒凉的大地。
一切尽皆死寂无声，像是荒诞怪异的默片。
白亦珺打量着周遭，它不禁想到了之前尚未离开大山的时候，所看到的古迹空间，氛围太相似了。
破败的末日世界。
目之所及，大地尽是一片惨烈，纵横交错的漆黑峡谷，重叠破碎的土壤，让人不禁联想到拼图刚刚从盒子里倒出来的模样。
“啊，好晕，晕晕乎乎的，这就是进入古迹的体验吗，我的第一次居然交代在了这个地方，真是可恶啊，我想要的可是一个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古迹，而不是这个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阴影浮动，隐隐显露出巨大的庞然身躯，吐槽的声音一刻不停。
白亦珺愣了愣。
眸中烛火摇曳，熟悉的声音，却有种格外遥远陌生的感觉，就像是正常放映的连续剧，中间突然插入了电影，当电影的故事落幕，再次看到连续剧的时候，原本的记忆总是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先是茫然，后是沉思。
“发生了什么？”
甘柠心注视着它，声音和雪一样纯净冰冷。
并非冷漠，只是纯粹的带着寒意。
她能感受到，不过是跨越了一道门扉，面前的大蛇给她的感觉便发生了变化，具体无法描述，有些陌生，可对方分明还是原本的模样。
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分别很久很久的样子。
可只是跨越了一道门扉。
发生了什么？
她感到好奇，心中又莫名有些担忧。
大蛇沉默不言。
“喂喂喂，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好像又变强了？这不科学！刚才穿过间隙的时候你肯定遇到了奇怪的东西，可恶，那时候我和你的联系断绝了……”
影继续喋喋不休。
白亦珺没有理会，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鳞片的缝隙中，已经彻底融合为一体的残画飞出，落在面前。
身处冷月城的时候，它也尝试过取出，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从未存在过。
古旧的祭祀场，另一半原本被重重迷雾笼罩，如今迷雾散去，显露出绘制的景色，冰蓝的月亮高悬，照耀着下方的银BC市。
分明处于同一幅画中的场景，之间却泾渭分明。
就像是强行将两幅画拼合成了一幅，全然不顾及任何逻辑层面的因素。
大蛇沉思。
它或许明了其中的缘由。
祭祀场存在于现世世界，冷月城则是处于某种特殊的结界之内，从空间层面来看，两者算得上毫无关系。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大蛇沉声。
甘柠心平静，并未开口。
影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十足的活力：“很远的地方？能有多远？比我们生活的世界到月亮的距离还要远？还是说你去了远古的时代，窥见了昔日火焰尚且未曾衰落前的时代……”
裂隙的时空并不稳定。
若是运气足够好的话，机缘巧合下有极小的概率看到很久之前的画面，影的记忆中有类似的相关知识。
“嗯。”
可它的话语被打断了。
死寂般的沉默。
黑暗生灵从影子中游曳而出，燃烧着苍白火焰的眼瞳死死盯着面前的生灵，声音似乎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你认真的？”
大蛇不再开口，意思却不言而喻。
“时间，当真是神奇的东西。”甘柠心沉思，眼眸中隐隐有所明悟。
白亦珺的目光从残画上移开，它环顾四周，目光穿透了所有云雾。
若它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么这里，又是何处？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极尽疯狂的笑声，其中又蕴含着近乎浓成实质的恨意。
天空漆黑的裂隙深处，漆黑光束如同利剑，切开了沿途的一切，所过之处留下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墙。
炽红的火焰骤然翻滚，化作咆哮的恶龙冲天而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正面而上，直接与那道仿佛神罚的光束撞击。
黑红交错的火焰幕布一瞬间笼罩了整个穹宇，本就纵横交错的裂痕更多了，碎片像是信号接触不良一样不断闪烁，渐渐虚幻，直至消失。
“什么鬼东西，居然偷袭！不讲武德！”
影怒骂，直接化身为阴影。
甘柠心飘然退去，像是一朵白云，清冷出尘的眸子盯着皴裂近乎破碎的天穹。
有东西想要强行降临到此。
无数碎片掉落，化作虚无，凌冽的罡风席卷天地，所过之处就连山峰都撕碎了，那是空间之力的演化。
最为深沉的黑暗深处，是蛇一般纠缠蠕动的身躯。
暗红色的火焰，暗红色的身躯。
一颗头颅探了出来，蜿蜒的脖颈比山脉还要巨大，看上去和白亦珺居然有着几分类似，却要更加狰狞。
更多的头颅想要出现。
可是某种古老恢弘的意志降临了，阻拦了它的脚步，它嘶吼，咆哮，却没有任何办法，就此驻足。
“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我？”
那颗头颅垂下，似乎并未受到其他头颅影响。
太庞大了，白亦珺与之相比也显得有些渺小。
“极道生灵。”影的声音在白亦珺的脑海中响起，“这绝对是极道生灵，现世中居然还有这种存在，怎么看上去跟你有仇啊，而且还有点熟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算了，这不重要，你准备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干脆投降算了……”
似是一瞬，又像是过去了千万年岁月。
混沌不再。
周遭天地的景色映入白亦珺的视线中。
天空是死寂的苍白，漂浮着大片大片像是污渍的诡异斑块，仿佛初学者肆意涂抹的画板，色彩诡异破碎，层层叠叠向着四周晕染开来。
空间也存在着异常，黑色的裂缝仿佛择人而噬的地狱之门，宛若实质般的黑色云雾从裂缝中弥漫，将遍布各处的裂缝渲染成了阴森的模样。
一座破碎的山峰出现了。
仿佛没有重力般漂浮在浑浊的苍穹中，缓缓朝着白亦珺所在的方向倾压而下，看似迟缓，速度却是极快。
遥远的距离短短数个熟悉间消失，即便大蛇庞然的身躯与之相比也显得渺小。
触及，穿过。
没入破败荒凉的大地。
一切尽皆死寂无声，像是荒诞怪异的默片。
白亦珺打量着周遭，它不禁想到了之前尚未离开大山的时候，所看到的古迹空间，氛围太相似了。
破败的末日世界。
目之所及，大地尽是一片惨烈，纵横交错的漆黑峡谷，重叠破碎的土壤，让人不禁联想到拼图刚刚从盒子里倒出来的模样。
“啊，好晕，晕晕乎乎的，这就是进入古迹的体验吗，我的第一次居然交代在了这个地方，真是可恶啊，我想要的可是一个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古迹，而不是这个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阴影浮动，隐隐显露出巨大的庞然身躯，吐槽的声音一刻不停。
白亦珺愣了愣。
眸中烛火摇曳，熟悉的声音，却有种格外遥远陌生的感觉，就像是正常放映的连续剧，中间突然插入了电影，当电影的故事落幕，再次看到连续剧的时候，原本的记忆总是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先是茫然，后是沉思。
“发生了什么？”
甘柠心注视着它，声音和雪一样纯净冰冷。
并非冷漠，只是纯粹的带着寒意。
她能感受到，不过是跨越了一道门扉，面前的大蛇给她的感觉便发生了变化，具体无法描述，有些陌生，可对方分明还是原本的模样。
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分别很久很久的样子。
可只是跨越了一道门扉。
发生了什么？
她感到好奇，心中又莫名有些担忧。
大蛇沉默不言。
“喂喂喂，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好像又变强了？这不科学！刚才穿过间隙的时候你肯定遇到了奇怪的东西，可恶，那时候我和你的联系断绝了……”
影继续喋喋不休。
白亦珺没有理会，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鳞片的缝隙中，已经彻底融合为一体的残画飞出，落在面前。
身处冷月城的时候，它也尝试过取出，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从未存在过。
古旧的祭祀场，另一半原本被重重迷雾笼罩，如今迷雾散去，显露出绘制的景色，冰蓝的月亮高悬，照耀着下方的银BC市。
分明处于同一幅画中的场景，之间却泾渭分明。
就像是强行将两幅画拼合成了一幅，全然不顾及任何逻辑层面的因素。
大蛇沉思。
它或许明了其中的缘由。
祭祀场存在于现世世界，冷月城则是处于某种特殊的结界之内，从空间层面来看，两者算得上毫无关系。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大蛇沉声。
甘柠心平静，并未开口。
影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十足的活力：“很远的地方？能有多远？比我们生活的世界到月亮的距离还要远？还是说你去了远古的时代，窥见了昔日火焰尚且未曾衰落前的时代……”
裂隙的时空并不稳定。
若是运气足够好的话，机缘巧合下有极小的概率看到很久之前的画面，影的记忆中有类似的相关知识。
“嗯。”
可它的话语被打断了。
死寂般的沉默。
黑暗生灵从影子中游曳而出，燃烧着苍白火焰的眼瞳死死盯着面前的生灵，声音似乎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你认真的？”
大蛇不再开口，意思却不言而喻。
“时间，当真是神奇的东西。”甘柠心沉思，眼眸中隐隐有所明悟。
白亦珺的目光从残画上移开，它环顾四周，目光穿透了所有云雾。
若它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么这里，又是何处？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极尽疯狂的笑声，其中又蕴含着近乎浓成实质的恨意。
天空漆黑的裂隙深处，漆黑光束如同利剑，切开了沿途的一切，所过之处留下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墙。
炽红的火焰骤然翻滚，化作咆哮的恶龙冲天而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正面而上，直接与那道仿佛神罚的光束撞击。
黑红交错的火焰幕布一瞬间笼罩了整个穹宇，本就纵横交错的裂痕更多了，碎片像是信号接触不良一样不断闪烁，渐渐虚幻，直至消失。
“什么鬼东西，居然偷袭！不讲武德！”
影怒骂，直接化身为阴影。
甘柠心飘然退去，像是一朵白云，清冷出尘的眸子盯着皴裂近乎破碎的天穹。
有东西想要强行降临到此。
无数碎片掉落，化作虚无，凌冽的罡风席卷天地，所过之处就连山峰都撕碎了，那是空间之力的演化。
最为深沉的黑暗深处，是蛇一般纠缠蠕动的身躯。
暗红色的火焰，暗红色的身躯。
一颗头颅探了出来，蜿蜒的脖颈比山脉还要巨大，看上去和白亦珺居然有着几分类似，却要更加狰狞。
更多的头颅想要出现。
可是某种古老恢弘的意志降临了，阻拦了它的脚步，它嘶吼，咆哮，却没有任何办法，就此驻足。
“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我？”
那颗头颅垂下，似乎并未受到其他头颅影响。
太庞大了，白亦珺与之相比也显得有些渺小。
“极道生灵。”影的声音在白亦珺的脑海中响起，“这绝对是极道生灵，现世中居然还有这种存在，怎么看上去跟你有仇啊，而且还有点熟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算了，这不重要，你准备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干脆投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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