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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发明与军工的再次击掌

    隧道外风雪交加,气温越发寒冷。

    洞库内陆耘冬像个金牌推销员,提着个大扳手,一会儿卸下螺旋桨介绍内部结构,一会儿带着李文坐在驾驶舱模拟飞行。

    “拉杆,踩油门....”

    玩的累了,两人就一边一个坐在翼根上聊天,憧憬这飞机飞上天后的场景。

    李文说道:“你知道吗,每次与虫族作战的时候,最困扰我们的点就是,驱赶次代虫发起冲击的初代虫虫群到底在哪个位置,为此我们建造了许多简易的钢制高塔,每每在平原上发现虫族就把它组装起来,指挥官拿着望远镜爬到最上面去看,可几十万虫族密密麻麻铺满视线,哪有那么容易找出来。”

    受地球曲率,山川地形和天气因素影响,靠望远镜很多时候都无法准确找到初代虫藏身的位置,况且初代虫已经拥有人类六岁孩子的智商,也不可能蠢到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让你打。

    “那是怎么定位初代虫的位置。”

    陆耘冬对军事作战上面和李文对数学线条上的状态一样,了解,但不多。

    终于聊到熟知的领域,李文得意道:“初代虫幼年在母巢中度过,成年后甲壳坚硬体型庞大,喜欢呆在土质较为坚硬的地方,受到攻击后会加大对次代虫的驱赶力度已减少受到的攻击压力,据此指挥官会根据地形和虫族的反应试探性的发动炮火覆盖。”

    陆耘冬听得入迷,手里无意识的掂量着大扳手。

    李文错会为威胁,不敢丝毫停顿的继续说道:“指挥官根据经验先在地图上圈定初代虫可能存在的地域,随后炮兵对这些区域逐一进行一轮急速射,若炮击后十分钟内次代虫开始发疯似的冲击防线,那么便以这一轮炮击覆盖区域为轴心,向外画定一个半径二十公里的圆形区域进行火力覆盖。”

    陆耘冬握紧扳手激动的说:“这个我听母亲讲过,著名的双圆战术对不对。”

    李文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陆耘冬对军事上的事情有所兴趣,这让两人互相倾诉时都不会觉着如听天书,难过的是装那啥失败。

    看着陆耘冬手里上下掂量着的大扳手,李文只好假装赞美道:“真聪明。”

    陆耘冬得意的哼了声,扳手高高举过头顶得意地挥舞着。

    李文接着道:“在这个基础上,根据地形的不同又发明出了三圆或多圆战术,但始终存在耗弹药量高,后勤补给困难,持续作战能力低,打击反馈信息慢影响指挥等对作战不利因素。”

    联想到陆耘冬讲的,能载荷几千公斤炸弹飞两千多公里的轰炸机,还有屁股下一小时能飞五六百公里的战斗机,只要能造出来投入使用,对炮兵打击的精准度与对初代虫的打击能力,都将是巨大提升。

    李文激动道:“有了飞机,上述问题便不能困扰再困扰我们,对虫族的战争极有可能进入全新的阶段。”

    陆耘冬将扳手放到机背上,两眼放光的附和道:“对呀,我只想着怎么让它飞起来完成父亲的心愿,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李文不动声色的将机背上的扳手偷偷放到身后,开心的说道:“只要消灭了川中平原内的虫族,我们就有土地建造工厂制造飞机,建造机场供飞机起降,这对未来军方作战是巨大的提升。”

    两人为共同找到了对未来与虫族作战有巨大帮助的方法而兴奋的击掌庆祝,不知道的是早在上个纪元工业发展的初期,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研究的科学家与需要新式装备击败敌人的军人,早已结成盟友,虽双方均极力否认标榜和平,但事实已然证明一切,此时不过是历史某些必然性的重演。

    欢呼过后李文拍着机身感慨道:“这都还是最初级的飞行器械,上个纪元先祖们究竟研究出多么令人叹为观止的飞行器械,需要用到这么大的隧道起降。”

    陆耘冬嘟囔道:“我的扳手去哪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呀。”

    李文装作茫然的样子左右寻找着,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把扳手藏在了屁股下。

    坐着略感硌人。

    寻找无果的陆耘冬指着天花板中央说道:“我父亲说那一小块雕刻着的飞机叫玄鸟,是上个纪元量产的最后一代用于作战的小型飞机,之后因为黑暗纪元到来的原因,转为研究超大型的飞行器械,叫什么空天航母或星梭什么的,至于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联想到一门之隔的巨大隧道,李文畅想着说道:“肯定是很大的飞行器,十二车道那么宽,隧道那么高,要是我们也有那多么好呀。”

    陆耘冬偷偷看了他一眼,轻笑着打直双腿背靠着机身头枕在机背上望着玄鸟说道:“肯定比这还大,据说这个基地只是生产星梭的某个核心部件,真正的星梭飞起来就像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城市。”

    说完还不忘加了句:“肯定比京都城大。”

    李文也学着靠坐在飞机上说道:“好家伙,人族十大主城之首的京都城,在你这里成为了一个计量单位。”

    声音在陆耘冬耳边响起,脸再次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也不答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再未传出聊天声,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沉睡去,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一墙之隔的卧室内,不知何时到的程雪静静坐在床上泪水红了眼眶。

    倒不是怕孤男寡女做出什么跨过界限的事情,反正她与丈夫第一次独处的时候就跨过了界,她从不为此感到后悔,若没有那一夜丈夫可能都没有后人留下,她很庆幸,来到这只是担心两人不合吵起来。

    擦拭掉眼角的泪滴,程雪已不记得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丈夫死的时候她在前线指挥作战没机会哭,回来后带着陆耘冬她没敢哭,后来梦到丈夫时有没有哭过她记不清,只感觉醒来后很难受,一个人呆坐良久。

    现在她清楚的感受到眼泪从脸颊划过,是陆耘冬的话激起了对丈夫的回忆,亦是对女儿找到幸福的感触。

    低头将脸颊上眼眸中的泪水擦拭干净,仰头笑着默念:“夫君,这些年我没好好陪伴过耘儿,现在找了个人替我陪伴耘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看到他们就想起了当年的我们,我想此刻你肯定是笑着的,说不定还与我一样不争气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