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下大势
老者听后，哈哈开怀大笑，比此前更是喜悦数倍，他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喽！”
柳生微微一礼，也笑道：“师父您又拿徒儿开玩笑了。”
老者笑道：“这哪里来的玩笑，我觉得你说的是，这天象该是如此解答。”
柳生见师父眼中满是欣慰，立时明白，便道：“师父，原来您是有意考量弟子啊！”
老者摸了摸胡须满意一笑。便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那人来到近处，见是一与柳生年龄相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青年，只见那青年对两人微微俯身一礼道：“师父，大师兄！”
老者扔撸着胡子，说道：“易生你来了。”
那易生答道：“弟子收到师兄飞鸟传书便立即赶来，师兄说，师父您找我。”
老者点点头，问道：“你在昆仑山这些年，为师教你的武功练得如何了？”
易生恭敬地答道：“回师父，混沌两极功徒儿已练至大成。”
老者又是哈哈笑道：“大成，也就是说，此刻你已是武林中近乎无敌手了，是吧？”老者的话虽说的轻巧，但话里间自带高高在上的威严。
易生听师父说的随便，有些没头没脑的不明白，不过，他知师父老人家高深莫测，实非自己能猜测的了的，便老实答道：“徒儿一直在昆仑山上苦修，与白鹤作伴，实不知江湖门道，亦不知自己武功如何了的。”
老者听他说的诚实，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武功在武林中已难有敌手，这是我说的，你可以下山磨炼去了！”
易生喜形于色，他小时父母全家被人杀害，后得机遇上昆仑山拜师学艺，这一待就是二十几年。世间繁华，山上清冷，一直以来，大师兄跟随师父游猎人间各地美景，让他好生羡慕，打从允许下山来到此处，一路上更是看花了眼，没吃过肉可以一直吃素，一旦吃过又怎么能再一直吃素，对这世间繁华，那是一个没看够。
此刻让他去磨炼，称心如意极了，易生答道：“是，师父，不知徒儿要去磨炼多长时间？”他这么问着，心中却默默祈祷时间越久越好。
老者道：“此次下山，你便不再需要回来……”说道这里，他撸了撸胡须，兀自看向别处，想了想又道：“不，是从今日起，你便不能再上昆仑山，更不能来为师的苍穹宫。”
易生一听登时慌了神，问道：“师父，您要赶我走！”江湖武林尊师重道，并非没有道理，一个人武功的强弱，就代表了这人的地位。教你武功相当于给予你一切，怎能不让人看重。而老者话里说的也算明白，就是两人从此不再相见，对易生而言，和被赶出师门一般无误。江湖山河虽好，但易生也不能没了这如父亲般的师父，他脑袋嗡嗡的，话音里微颤，当即扑通跪下。
老者心中雪亮，又道：“易生，你是我的好徒儿，为师并无事责怪于你，相反，这么做是对你给予了厚望，为师说是让你去磨炼，其实是让你去完成师门的一个任务，这任务要你用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去完成，说是一辈子的磨炼也不为过，到是你能够完成吗？”老者的声音比之前温柔了些许，给人以亲厚慈蔼。
易生诧异无比，问道：“不知师父给弟子准备了何种试炼，这般的艰巨？”
老者长叹一声，惋惜说道：“唉……天道有变，原本该顺应天道，实在是造化弄人，只得逆天而行，说来真是可笑，为师我要你从今日起，从这里起，向南行去，直到遇见你认为的一个明主，辅佐他成就一统大业，复还大汉天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三国归于晋帝司马炎，天下一通后，又五胡乱华十六国起始，天下再度归于战乱。
由后世做打油诗《朝代歌》云曰：“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于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列，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
自五胡乱华，西晋灭亡，经历了东晋、南北朝，时至今日已有三百余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下又到了大一统的时候。
没等易生说些什么，老者继续说道：“我昆仑苍穹派的祖师，乃是西晋末年的王室宗亲司马珏，祖师有幸拜得仙人左慈为师，学的是观天象的占卜之术，祖师学成之后，日月观看星辰，终于一日天象显现，让祖师看破天机，其后所著一本《星辰录》，书中记载了往后五百年的大事，只是此书后来为歹人所盗，不幸遗失，好在祖师观看天象的本事，以及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传了下来，你学的的混沌两极功便是其中之一，为师进来游历世间，在各地观苍穹，悟天象，终于有所参悟，天道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神州大地分崩已久，是以非墙末不能入鼎中原，非仇恨不能毁天地而发新芽，可何为墙末，什么又是憎恨呢？氏族贵勋视人命如草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墙末乃最为卑贱的畜生啊！”
易生听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是狗啊！”他生长于苍穹门，对天象占卜之术多少了解。
老者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天下事，天下间，狗的憎恨是什么？”
易生摇了摇头，他不懂。柳生却答道：“是对人的多年欺辱的仇恨！”
老者肯定到：“正是，是以天道在狗，狗道成王，天下间狗翻了身，可天下还能是人间吗？若流于世间，千百年年后，人们信奉的不是神龙，不是人的王道，而是狗的厚颜无耻，神州华夏的子孙们，谁能脸上有光？需要正本肃纪，复我华夏之道德荣辱唉，所以要逆天而行，改狗道为人道。好在易生你，天资聪慧，武功极强，学富五车，虽一人却也顶得上千军万马，去辅佐明君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完成这项重任。只是江湖武林又要腥风血雨，这逆天而行之路并不简单。”
易生听之如五雷轰顶，甚是愕然，忙说道：“竟是如此，这天下之事如此玄幻，这重任如此大义，徒儿听后一时糊涂，有些惘然，生怕自己误事，但也有感师父对我的信任，更觉得这项重任崇高而伟大，为了天下，徒儿愿意前往。”
老者欣慰点头道：“善哉，善哉，不愧是为师的徒儿，能有这番觉悟，大事可成。”
易生道：“只是弟子还是不明白，为何不让我再上昆仑苍穹顶，倘若弟子有难，也好求助师傅一二。”
老者叹息道：“唉，说来话长，江湖传闻本派秘宝《星辰录》重现江湖，为师唯恐给本派带来灭顶之灾，此番回去之后，便运用阴阳两极四合八卦，以及天生地灭之术布上禁制，从此让苍穹顶从江湖武林中消失，外人进不来，为师和你师兄也下不去，至此隔绝世外，因此，不是为师不让你回来，而是你纵然来了也找不到苍穹顶，还不如不来。”
易生一脸惋惜道：“竟是这样……师父！”深知两人从此再也不能相见，易生对这如父之师，连忙跪下，梆梆连磕三个响头。师父两字更是大喊出。
老者点了点头，眼角竟也微微含了些泪水。没有在多说什么，大袖一挥，说道：“去吧！”柳生也伤感道：“师弟，永别了！”说着一礼。
易生站起来，还以一礼，想要多看两人几眼，但师命难违，更何况，即便没有师命，但为天下苍生，也决不能为了自己一丝亲情而止步。他猛然起身，大步向东方而去，走的毅然果决，是那成事之人。
易生离开后，老者兀自看着天边晚霞，神色凝重，天色向晚，渐渐暗淡下来，良久，柳生问道：“师父，您不是常说，顺应天道这生，逆天而行者死，师弟，此番岂不是凶多吉少。”
老者怅然道：“傻孩子，你还没有完全悟透天道，所谓天象并不一定正确，所谓天道是可以变的。”
柳生沉吟片刻，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张开口，也和自己的师父一起，仰望起天空夜幕落下。
长江之水浩浩荡荡，不知从何时起，便没日没夜流经古楚荆州之地，然后向东逝去。
几日后天更冷，落木萧萧，大雁南飞。江陵河畔萧瑟凛然。江陵芙蓉镇的一家名为“客来香”的客店反而多了些许客人，热闹了起来。一日，天刚灰蒙蒙亮，在这客店的后院里，一道身影麻溜的翻越了院墙，跳了进来。原是一个小叫花，因为饿的厉害，打算到这客店的后厨偷些吃的。此时虽未开张，但客店的掌柜和店小二们已经在忙乎了，如果小叫花被他们抓住，免不了挨上一顿毒打。
因此小叫花一落地便小心翼翼，可还是闹出了动静。只听得汪汪汪几声，一条大黑狗在柴房的屋门内吼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在小乞丐的预料之中，那时家家户户都会样条通人性的狗看家护院，而且往往拴在柴房门口。
小乞丐麻溜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风干的骨头，适量着递给那只大黑狗，大黑狗被拴着，但颇通人性，一开始比较警惕，但骨头到了嘴边嗅了嗅，便咬住，小叫花顺势放开，狗子叼住放在地上，刚一动嘴，便知骨头虽有肉味，但却只是有肉味，那是一丁点肉也没，哪里能下得了口，如这狗能说人话，多半会骂道：“你是真的狗吧？”
小乞丐只见狗子放开骨头舔了舔舌头，摇晃着尾巴向自己看来。便知这狗已然将自己当成主人，狗是由狼驯化而来的，狼会将带来食物的同伴视为首领，这条狗多半也是如此。按道理来说，狗也不会这般轻易近人，一来是这是一条极通人性的老犬，毛都零星斑白，显是十几岁的高龄。二来，这酒招子的后院，闲杂人平日里较多，本来就没什么警惕，三来，这小叫花曾同一条与这条大黑狗差不多的一条黄狗一同流浪，身上有残留着狗友好的气味，加之小叫花实在是毫无恶意，狗子直把他当自己人。前堂里的伙计只听到两声狗叫，并未当成一回事，小叫花就这么混了进来。
小叫花摸了摸大黑狗的头，轻声道：“大黑啊大黑，麻烦老兄你给小弟行个方便，我若得手，必报答你，给你捎点好的打打牙祭。”狗子哪里听得懂，不好意思的继续舔了舔嘴巴，拼命地摇晃着尾巴。
小叫花抛开了大黑狗，悄悄来到了后厨的窗沿下，先是耳朵贴着墙听了听，有些许鼓捣的动静，便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探去，只见一个老妈子正在整理食材，小叫花只能先躲在一个小旮旯里，果不其然，老妈子并非掌勺的厨子，不一会便道前堂去了。小叫花乘机而入，一股脑的往准备好的小兜内装起吃的，生豆腐，熟牛肉，还有酱鸡，只道自己拿不了这么多，拿多了反而碍事，当即扯下俩鸡腿，嘴里自顾自的啃一个，兜里赛一个，又径自摸了四五个白面馍馍，生怕有人赶回，便草草离去，走到狗儿旁边，正好一只鸡腿啃得只剩下骨头和一些肉渣，变扔给了大黑狗。小声道：“兄弟，给你的，说好的打牙祭。”
大黑狗那是一个高兴啊，上去就下嘴嚼了起来，边嚼边看着这不错的四脚兽熟练地翻墙离去。
便在这时，店内走进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客官，这客官披着兜风，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这面具也十分有趣，如脸谱一般，只是额头处画着一只红色的眼睛，如三眼的杨戬一般，只是好似画的是一个恶鬼，整体看来颇为吓人。而跟着这客官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儿。长相精致秀丽，小小年纪便有倾国之貌的坯子，脸上确实花的，看样子此前哭的不轻。
这客官便是三眼神偷，那女娃儿就是被其盗去的陈顼的二姑娘秋儿。
柳生微微一礼，也笑道：“师父您又拿徒儿开玩笑了。”
老者笑道：“这哪里来的玩笑，我觉得你说的是，这天象该是如此解答。”
柳生见师父眼中满是欣慰，立时明白，便道：“师父，原来您是有意考量弟子啊！”
老者摸了摸胡须满意一笑。便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那人来到近处，见是一与柳生年龄相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青年，只见那青年对两人微微俯身一礼道：“师父，大师兄！”
老者扔撸着胡子，说道：“易生你来了。”
那易生答道：“弟子收到师兄飞鸟传书便立即赶来，师兄说，师父您找我。”
老者点点头，问道：“你在昆仑山这些年，为师教你的武功练得如何了？”
易生恭敬地答道：“回师父，混沌两极功徒儿已练至大成。”
老者又是哈哈笑道：“大成，也就是说，此刻你已是武林中近乎无敌手了，是吧？”老者的话虽说的轻巧，但话里间自带高高在上的威严。
易生听师父说的随便，有些没头没脑的不明白，不过，他知师父老人家高深莫测，实非自己能猜测的了的，便老实答道：“徒儿一直在昆仑山上苦修，与白鹤作伴，实不知江湖门道，亦不知自己武功如何了的。”
老者听他说的诚实，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武功在武林中已难有敌手，这是我说的，你可以下山磨炼去了！”
易生喜形于色，他小时父母全家被人杀害，后得机遇上昆仑山拜师学艺，这一待就是二十几年。世间繁华，山上清冷，一直以来，大师兄跟随师父游猎人间各地美景，让他好生羡慕，打从允许下山来到此处，一路上更是看花了眼，没吃过肉可以一直吃素，一旦吃过又怎么能再一直吃素，对这世间繁华，那是一个没看够。
此刻让他去磨炼，称心如意极了，易生答道：“是，师父，不知徒儿要去磨炼多长时间？”他这么问着，心中却默默祈祷时间越久越好。
老者道：“此次下山，你便不再需要回来……”说道这里，他撸了撸胡须，兀自看向别处，想了想又道：“不，是从今日起，你便不能再上昆仑山，更不能来为师的苍穹宫。”
易生一听登时慌了神，问道：“师父，您要赶我走！”江湖武林尊师重道，并非没有道理，一个人武功的强弱，就代表了这人的地位。教你武功相当于给予你一切，怎能不让人看重。而老者话里说的也算明白，就是两人从此不再相见，对易生而言，和被赶出师门一般无误。江湖山河虽好，但易生也不能没了这如父亲般的师父，他脑袋嗡嗡的，话音里微颤，当即扑通跪下。
老者心中雪亮，又道：“易生，你是我的好徒儿，为师并无事责怪于你，相反，这么做是对你给予了厚望，为师说是让你去磨炼，其实是让你去完成师门的一个任务，这任务要你用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去完成，说是一辈子的磨炼也不为过，到是你能够完成吗？”老者的声音比之前温柔了些许，给人以亲厚慈蔼。
易生诧异无比，问道：“不知师父给弟子准备了何种试炼，这般的艰巨？”
老者长叹一声，惋惜说道：“唉……天道有变，原本该顺应天道，实在是造化弄人，只得逆天而行，说来真是可笑，为师我要你从今日起，从这里起，向南行去，直到遇见你认为的一个明主，辅佐他成就一统大业，复还大汉天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三国归于晋帝司马炎，天下一通后，又五胡乱华十六国起始，天下再度归于战乱。
由后世做打油诗《朝代歌》云曰：“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于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列，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
自五胡乱华，西晋灭亡，经历了东晋、南北朝，时至今日已有三百余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下又到了大一统的时候。
没等易生说些什么，老者继续说道：“我昆仑苍穹派的祖师，乃是西晋末年的王室宗亲司马珏，祖师有幸拜得仙人左慈为师，学的是观天象的占卜之术，祖师学成之后，日月观看星辰，终于一日天象显现，让祖师看破天机，其后所著一本《星辰录》，书中记载了往后五百年的大事，只是此书后来为歹人所盗，不幸遗失，好在祖师观看天象的本事，以及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传了下来，你学的的混沌两极功便是其中之一，为师进来游历世间，在各地观苍穹，悟天象，终于有所参悟，天道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神州大地分崩已久，是以非墙末不能入鼎中原，非仇恨不能毁天地而发新芽，可何为墙末，什么又是憎恨呢？氏族贵勋视人命如草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墙末乃最为卑贱的畜生啊！”
易生听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是狗啊！”他生长于苍穹门，对天象占卜之术多少了解。
老者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天下事，天下间，狗的憎恨是什么？”
易生摇了摇头，他不懂。柳生却答道：“是对人的多年欺辱的仇恨！”
老者肯定到：“正是，是以天道在狗，狗道成王，天下间狗翻了身，可天下还能是人间吗？若流于世间，千百年年后，人们信奉的不是神龙，不是人的王道，而是狗的厚颜无耻，神州华夏的子孙们，谁能脸上有光？需要正本肃纪，复我华夏之道德荣辱唉，所以要逆天而行，改狗道为人道。好在易生你，天资聪慧，武功极强，学富五车，虽一人却也顶得上千军万马，去辅佐明君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完成这项重任。只是江湖武林又要腥风血雨，这逆天而行之路并不简单。”
易生听之如五雷轰顶，甚是愕然，忙说道：“竟是如此，这天下之事如此玄幻，这重任如此大义，徒儿听后一时糊涂，有些惘然，生怕自己误事，但也有感师父对我的信任，更觉得这项重任崇高而伟大，为了天下，徒儿愿意前往。”
老者欣慰点头道：“善哉，善哉，不愧是为师的徒儿，能有这番觉悟，大事可成。”
易生道：“只是弟子还是不明白，为何不让我再上昆仑苍穹顶，倘若弟子有难，也好求助师傅一二。”
老者叹息道：“唉，说来话长，江湖传闻本派秘宝《星辰录》重现江湖，为师唯恐给本派带来灭顶之灾，此番回去之后，便运用阴阳两极四合八卦，以及天生地灭之术布上禁制，从此让苍穹顶从江湖武林中消失，外人进不来，为师和你师兄也下不去，至此隔绝世外，因此，不是为师不让你回来，而是你纵然来了也找不到苍穹顶，还不如不来。”
易生一脸惋惜道：“竟是这样……师父！”深知两人从此再也不能相见，易生对这如父之师，连忙跪下，梆梆连磕三个响头。师父两字更是大喊出。
老者点了点头，眼角竟也微微含了些泪水。没有在多说什么，大袖一挥，说道：“去吧！”柳生也伤感道：“师弟，永别了！”说着一礼。
易生站起来，还以一礼，想要多看两人几眼，但师命难违，更何况，即便没有师命，但为天下苍生，也决不能为了自己一丝亲情而止步。他猛然起身，大步向东方而去，走的毅然果决，是那成事之人。
易生离开后，老者兀自看着天边晚霞，神色凝重，天色向晚，渐渐暗淡下来，良久，柳生问道：“师父，您不是常说，顺应天道这生，逆天而行者死，师弟，此番岂不是凶多吉少。”
老者怅然道：“傻孩子，你还没有完全悟透天道，所谓天象并不一定正确，所谓天道是可以变的。”
柳生沉吟片刻，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张开口，也和自己的师父一起，仰望起天空夜幕落下。
长江之水浩浩荡荡，不知从何时起，便没日没夜流经古楚荆州之地，然后向东逝去。
几日后天更冷，落木萧萧，大雁南飞。江陵河畔萧瑟凛然。江陵芙蓉镇的一家名为“客来香”的客店反而多了些许客人，热闹了起来。一日，天刚灰蒙蒙亮，在这客店的后院里，一道身影麻溜的翻越了院墙，跳了进来。原是一个小叫花，因为饿的厉害，打算到这客店的后厨偷些吃的。此时虽未开张，但客店的掌柜和店小二们已经在忙乎了，如果小叫花被他们抓住，免不了挨上一顿毒打。
因此小叫花一落地便小心翼翼，可还是闹出了动静。只听得汪汪汪几声，一条大黑狗在柴房的屋门内吼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在小乞丐的预料之中，那时家家户户都会样条通人性的狗看家护院，而且往往拴在柴房门口。
小乞丐麻溜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风干的骨头，适量着递给那只大黑狗，大黑狗被拴着，但颇通人性，一开始比较警惕，但骨头到了嘴边嗅了嗅，便咬住，小叫花顺势放开，狗子叼住放在地上，刚一动嘴，便知骨头虽有肉味，但却只是有肉味，那是一丁点肉也没，哪里能下得了口，如这狗能说人话，多半会骂道：“你是真的狗吧？”
小乞丐只见狗子放开骨头舔了舔舌头，摇晃着尾巴向自己看来。便知这狗已然将自己当成主人，狗是由狼驯化而来的，狼会将带来食物的同伴视为首领，这条狗多半也是如此。按道理来说，狗也不会这般轻易近人，一来是这是一条极通人性的老犬，毛都零星斑白，显是十几岁的高龄。二来，这酒招子的后院，闲杂人平日里较多，本来就没什么警惕，三来，这小叫花曾同一条与这条大黑狗差不多的一条黄狗一同流浪，身上有残留着狗友好的气味，加之小叫花实在是毫无恶意，狗子直把他当自己人。前堂里的伙计只听到两声狗叫，并未当成一回事，小叫花就这么混了进来。
小叫花摸了摸大黑狗的头，轻声道：“大黑啊大黑，麻烦老兄你给小弟行个方便，我若得手，必报答你，给你捎点好的打打牙祭。”狗子哪里听得懂，不好意思的继续舔了舔嘴巴，拼命地摇晃着尾巴。
小叫花抛开了大黑狗，悄悄来到了后厨的窗沿下，先是耳朵贴着墙听了听，有些许鼓捣的动静，便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探去，只见一个老妈子正在整理食材，小叫花只能先躲在一个小旮旯里，果不其然，老妈子并非掌勺的厨子，不一会便道前堂去了。小叫花乘机而入，一股脑的往准备好的小兜内装起吃的，生豆腐，熟牛肉，还有酱鸡，只道自己拿不了这么多，拿多了反而碍事，当即扯下俩鸡腿，嘴里自顾自的啃一个，兜里赛一个，又径自摸了四五个白面馍馍，生怕有人赶回，便草草离去，走到狗儿旁边，正好一只鸡腿啃得只剩下骨头和一些肉渣，变扔给了大黑狗。小声道：“兄弟，给你的，说好的打牙祭。”
大黑狗那是一个高兴啊，上去就下嘴嚼了起来，边嚼边看着这不错的四脚兽熟练地翻墙离去。
便在这时，店内走进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客官，这客官披着兜风，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这面具也十分有趣，如脸谱一般，只是额头处画着一只红色的眼睛，如三眼的杨戬一般，只是好似画的是一个恶鬼，整体看来颇为吓人。而跟着这客官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儿。长相精致秀丽，小小年纪便有倾国之貌的坯子，脸上确实花的，看样子此前哭的不轻。
这客官便是三眼神偷，那女娃儿就是被其盗去的陈顼的二姑娘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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