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图风波

    挂断电话，薄擎苍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浅“川”，他把手机还给余青山后，就快步走出了设计部。

    “苏北…”

    “薄总！”

    “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栾茉今天见了什么人，还有设计部在外打图社的位置。”

    “是。”

    苏北雷厉风行去调监控，而薄擎苍则是坐电梯下到大厦负二层，开着那辆“低调”的宝马7系出了地下停车场。

    两分钟后，薄擎苍的手机先是收到了一条位置信息。

    又过了几分钟，苏北的电话打了进来，“栾小姐在今早8点14分去见了人事部的李芳华，两人聊天七分钟，回来路上，对排队面试的人群显得十分有兴趣。回到设计部，她去了一趟卫生间三分钟，一趟茶水间十六分钟，剩下时间都在座位上画图，于上午十点十三分的时候，和同事陶桃一起开车离开了公司。”

    薄擎苍思忖片刻，“什么面试？”

    “总裁办秘书一职。”

    当时辞退赵总秘书时，薄擎苍就告诉苏北更换总裁办，还特意强调不需要秘书，苏北办事滴水不漏，定不会传递错消息，错的就是某些人急功近利，没成想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大祸临头。

    “撤了人事部经理。”

    薄擎苍向来人狠话不多，做事的理由也很简单，你让我不舒服，我就弄你，为什么弄你，因为你让我不舒服了！

    *

    这边，栾茉刚挂了薄擎苍的电话，许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一句废话没有，交代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地点就算完事儿，临了还特意强调了一句“你买单”。

    栾茉像听了条语音一样，把手机举到耳边又拿下来，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看见一个老头坐在了她对面的小马扎上。

    白跨栏背心加黑色短裤，近乎卤蛋颜色和形状的光头，手里还牵着一条阿拉斯加...

    百分之九十九，是曹德金的二大爷！

    也没有什么打招呼的必要，栾茉低头继续刷手机。

    不久，耳边响起了由远及近的汽车轰鸣声。

    抬头一看，一辆依维柯大金杯急速驶来，在二大爷面前急刹，正好撞到了他的小马扎，他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栾茉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扶，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从长相看，都不是善茬儿。

    二大爷不慌不忙，扶着身边的阿拉斯加重新坐回了马扎上，拍了拍身上的土，表情从淡然变得愤然。

    他口齿不清，含含糊糊道：“咋个说，一个月来八次，不是已经还钱了吗！”

    其中一个男人走近，蹲在他旁边，抚摸着狗狗的脑袋，笑里藏刀：“利息还了，本钱呢？”

    二大爷闭上眼睛，显然对这种催债的事情见怪不怪，念经一样的不耐烦道：“哎呦，没钱喽，没钱喽，拿不出来喽，要不你们看我值几个钱，把我卖喽得喽！”

    “你？”拿着棒球棍站在车边的男人说：“按今早的猪肉价，20块钱一斤，算你3000块，还差19万7，拿钱吧！”

    几人哄笑。

    二大爷破罐破摔，“我一分钱拿不出来，屋里还有几台打印机一台电脑还算值钱...只要不动我的猫猫狗狗，你们愿意拿啥就拿啥！”

    “破打印机和电脑能值几个钱，老头儿，你最好老实点儿，跟我们耍花样你死得不要太惨！”

    二大爷无奈摊手：“我一把年纪了，老光棍儿一个，任你们搜刮、抢掠、侮辱，你们现在还想要我的命，呵呵，我还以为自1945年以后，就没有小鬼子喽呢！”

    几人自然听不懂二大爷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聒噪得心烦。

    为首的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再给你三天时间，屋里的东西，就当这三天的利息了！哥几个，进屋搬！”

    “等一下！”栾茉喊他们驻足，自己却先跑进客厅里，推醒了正在打盹的陶桃问：“打完了没有？”

    陶桃双眼迷蒙，亦梦亦醒，“嗯？打谁？”

    说话间，三个男人已经踹门而进。

    陶桃一下子精神了，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没回答，“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