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六重境
“好蓝的天！！”
进入第三门，李言刚睁开眼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的确！这蓝来的遮天蔽日又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块来。
身随心动，整个身躯好似被什么东西缓缓托起，越发的更加接近这片天幕。稍稍低头扫视了一圈，花草灌木，断壁残桓，这显然是一片荒废许久的遗迹！而自身正站在这片废墟中心，随之一起极速上升！
不仅如此，放眼望去，四周大大小小有数十座土丘，从地面上被剥离开来，一同飘然而上……
这一幕深深地将李言震撼，好像整个世界要经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造！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境！！！”
“门内是真，门外是假。你既身处在门内，又何必明知故问？”
除了李言的喃喃外，这天地间又多出了一人的声音，苍劲浑厚！
待所有废墟升到一定程度后，便戛然而止，各处错落有致，皆有千丈之高。尤来的身影也赫然浮现，此刻在一颗古树下同样遥视着自己…
“第三门为斗境。是门内弟子相互切磋，比试术法所用，在这里只分输赢，没有对错！”
“来，让师兄看看你究竟如何。”
尤来敞开双臂，一副虚左以待的模样。
李言听闻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师兄确实高估小弟了，境界相差甚远，有天渊之别，这岂不是自不量力。”
“那好！既然你不出手，就莫怪师兄了。”
尤来一笑，不等李言说话。双手虚空一握，一柄蓝色长刀刹那浮现，对着前者直接横扫而来！
“以灵化形！”
李言先是一惊，这蓝刀分明是用灵气凝聚而出，刀身虽不长，可迸发出的虚影确是自身的数十倍！一路摧枯拉朽，转眼已至身前！！！
当下顿时汗毛扎起，急忙匍卧在地。刀影几乎是贴着耳朵闪过，带起的烈风震的脑袋嗡嗡作响！
再抬头看去，所在废墟内的石墩树木皆被拦腰斩断！自此，才心知尤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边刚想罢，刀迹突变！在四周画了个半弧后，又自空中径直劈下，誓要将自身一分为二！
李言不再坐以待毙，赶忙施展‘伏游步’，纵身一跃，直奔另一处废墟。
一声巨响传来，身后那片大地已被生生劈成两半！无数碎石被激起，失去浮力后又极速坠落。
一击未成，尤来又瞬间接连挥出三道刀影交错而来。李言腾挪换位，均是险之又险的避过，眼看脚下这块区域也即将分崩离析，内心的斗志顿时燃烧起来！
“这就是差距吗？！今日我便要试试！”
李言从未幻想过能以五重境修为对抗九重境巅峰，能接近尤来百步之内就足以，这也是自己此战的终极目标！！！
说罢，便立刻开始利用被刀影激起的碎石，用灵力操控，一点一点铺就通往尤来的天空之路。
与此同时，尤来似乎也看穿了李言的意图，眼下心照不宣，只是刀影却比方才又多出一倍有余，丝毫不给前者任何喘息的机会！
李言‘伏游步’运转到极致，虽一一躲过，却无暇他顾，搭起的碎石被尽数破坏，又要从头再来。
反复数次，便开始尝试一边躲避刀影，一边搭石跳跃，从最初的生涩迟缓，慢慢变得灵活自如。‘伏游步’的功法与灵力的运用已经完全契合在一起，一直未曾出现的酣畅之意在李言身上慢慢浮现！
时间悄悄流逝，距离尤来所在的区域越来越近，同样也越发得艰难起来！
片刻过后，所有的刀影几乎是铺天盖地般呼啸而来！李言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是避无可避，随着瞳孔微微一缩，内心有了决断！
在刻意之下，身前的碎石被灵气操控迅速聚拢！不再作为单一的垫脚石，而是合成了一块巨大的石盾！这石盾还在不听的累积加厚，直至负荷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李言这才停下。
这一次，他要选择硬接一道刀影！！！
沉了一口气！强推着这座石盾向刀影最薄弱的地方毅然撞去！！！
“轰！”
接触的刹那，整个幻境传来一声巨响！这块石盾犹如破砖烂瓦般四分五裂，千钧一发之际！李言集中所有的灵气于拳头上，在石盾完全崩溃的一瞬间，决然打出！！！
这是一次无声的碰撞，甚至隐约能听见细微的骨裂声。
刀影散，李言已然伫立在尤来所处的那片废墟上，二人隔着百步相视！
“还是不够……”
尤来轻轻摇头，单手掐诀，顿时身前又涌现出九头青牛！低“哞”一声，齐齐向李言撞去！！
“纵术？来得好！”
李言不顾手臂上滴落的鲜血，飞身迎上。接着就是一记‘啸山掌’！其中一头蛮牛正好赶上，只见全身轻颤，立刻化为云烟消失不见！空位还未出现，接连又有几头重新补上，前赴后继直撞李言小腹！
“嗯！”李言闷哼一声，强忍着从喉咙口溢出的腥咸，转身继续一掌轰出！
横冲直闯，尘土弥漫，一柱香以后，渐渐回归了平静……
待尘埃落定，一位披头散发，全身血红的青年踉跄走出！
李言此刻很是狼狈，内心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得意。距离尤来的百米范围如今只剩下最后三步，走过这三步，便意味着自身已然挑战成功，也不枉费这番皮肉之苦了。
“一步！两步！”李言看着远方，嘴角泛起的微笑像是在宣告着结局。
眼前正要顺势迈出第三步，突然肩头一沉！抬起的左脚又立刻被压下！勉强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头顶上空多了一杆秤砣，正‘滴溜溜’打转！
每转一圈，便膨胀一分！眨眼间已有晨钟般大小，遮出的阴影将李言笼罩，更压得四肢轻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御器！”
李言有苦难言，自身在前两番已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仅仅是考验，想必也够了！此次连法器都祭了出来，是否有些过火了！
忽然！秤砣上金色符文闪现，生生又沉一寸！！！
“噗！”一口鲜血喷出，李言再也按捺不住，单膝直直跪下！
当前纵然有十个不相信，尤来会让自己身亡，可切身传来的生死危机，却让李言不得不怀疑！
“还不够？还不够？尤来到底想完看什么！”
李言神色愠怒！心头似憋了一团火迟迟得不到发泄。眼看继续下去，今日恐性命休矣，不由调整了下状态作最后一搏！
鼻息平稳，但只进不出。灵气絮乱，却坚如磐石！
忽然间只见李言浑身青筋暴起！双臂连同肩膀死死向上托举！几个呼吸过后，这悬于脊梁之上的秤砣明显有了一丝松动！
“还不够！还不够！”
李言内心默念，随即大喝一声，“给我起！！”
如果说前一次是力量和耐心的比拼，那么这一次便是怒火和灵气的无情宣泄！不留余地，至死方休！
“咚！”
宛如老牛撞钟，整个秤砣通体一震，被生生弹起！在上空绕了一圈后，又化作正常大小钻入尤来袖内。这一切来的汹涌，同时又去的果断！
此刻再看李言，昂首屹立在这片天地间！鬓发随风而动，气势正在不断上涨，甚至要盖过天空这片蓝幕！哪怕是强如尤来，此间也成了陪衬！
识海空灵，天清地明！李言切实感受到全身上下通透，体内隐藏的灵气如气旋般快速转动，最终汇聚成洪流，迸发而出！之前的伤势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六重境！”
李言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单脚轻点，顿时整个人凌空弹起，仿佛风中飞絮，轻盈自在。接着又催动灵气，果然！身前一杆蓝色长枪凭空浮现，与之前尤来那柄如同一辙！
“灵之七境，超凡、筑基、结丹、元婴、化神，最后是至空境和无极境。每一境都有各自的瓶颈，或水到渠成，或历经千难……”
欢喜之际，尤来的敦敦之声传至耳旁。李言有些不明所以，前者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只好降下身来，静待下文。
“超凡境自然也有瓶颈一说，一、三、六、九重便是，第一重看得是资质，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强求不得。”
李言似有所悟，更加认真聆听起来。
“而第九重注重灵气的积累，看得是机缘。就譬如我这般，要想突破迈入筑基境，这其中所需的灵力堪称无穷大，若无机缘，则难如登天。”
尤来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暗叹一声，停顿了片刻又言道：“至于六重境，讲究的便是一个契机！心神的开悟、身体的潜能等等都可成为一种契机，抓住了则一通百通，抓不住则余生难讲。当年我也是因为师尊的说教，一语顿悟，这才得以进入六重境……”
听到这儿，李言算是彻底明白了。今日尤来这番作为正是要帮自己创造一个契机，而这契机，本身就是转瞬即逝，更加不可明言。
除此若想突破修为，需自行顿悟。说时简单做时难，真有那么一天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回想起昨日范叔修行时的苦苦挣扎，眼下这份恩情实在…太大！
事到如今，李言站在尤来对面，一时竟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
“我本打算用话锋来助你开悟，奈何师兄阅历有限，做不到一语中的。二来也观你非那般人物。这才出此下策。”
李言尴尬笑了笑，“让师兄费心了，师弟属实悟性不高，甚至有些时候反而会有点迟钝。”
“哈哈哈！”
二人相视，皆是由衷一笑。
“还有一点，你虽刚勇可功法明显欠缺。如今刚好，新晋六重境者有资格任意选择一本一品术法，到时莫要懈怠了。”
其实尤来不说，李言也的确能够认知到这方面的不足，自己目前能够依赖的，也仅仅是超凡境上面的‘伏游步’、‘啸山掌’两种基础功法。若真正与他人搏杀，自保都难。
今日，尤来虽有留手，但依旧展现出了术法的强悍！这更加让李言如饥似渴！
“李言能有今日，全仰仗师兄所赐。只是师弟还有一个请求，望师兄务必成全！”
“哦？说来听听……”
进入第三门，李言刚睁开眼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的确！这蓝来的遮天蔽日又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块来。
身随心动，整个身躯好似被什么东西缓缓托起，越发的更加接近这片天幕。稍稍低头扫视了一圈，花草灌木，断壁残桓，这显然是一片荒废许久的遗迹！而自身正站在这片废墟中心，随之一起极速上升！
不仅如此，放眼望去，四周大大小小有数十座土丘，从地面上被剥离开来，一同飘然而上……
这一幕深深地将李言震撼，好像整个世界要经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造！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境！！！”
“门内是真，门外是假。你既身处在门内，又何必明知故问？”
除了李言的喃喃外，这天地间又多出了一人的声音，苍劲浑厚！
待所有废墟升到一定程度后，便戛然而止，各处错落有致，皆有千丈之高。尤来的身影也赫然浮现，此刻在一颗古树下同样遥视着自己…
“第三门为斗境。是门内弟子相互切磋，比试术法所用，在这里只分输赢，没有对错！”
“来，让师兄看看你究竟如何。”
尤来敞开双臂，一副虚左以待的模样。
李言听闻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师兄确实高估小弟了，境界相差甚远，有天渊之别，这岂不是自不量力。”
“那好！既然你不出手，就莫怪师兄了。”
尤来一笑，不等李言说话。双手虚空一握，一柄蓝色长刀刹那浮现，对着前者直接横扫而来！
“以灵化形！”
李言先是一惊，这蓝刀分明是用灵气凝聚而出，刀身虽不长，可迸发出的虚影确是自身的数十倍！一路摧枯拉朽，转眼已至身前！！！
当下顿时汗毛扎起，急忙匍卧在地。刀影几乎是贴着耳朵闪过，带起的烈风震的脑袋嗡嗡作响！
再抬头看去，所在废墟内的石墩树木皆被拦腰斩断！自此，才心知尤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边刚想罢，刀迹突变！在四周画了个半弧后，又自空中径直劈下，誓要将自身一分为二！
李言不再坐以待毙，赶忙施展‘伏游步’，纵身一跃，直奔另一处废墟。
一声巨响传来，身后那片大地已被生生劈成两半！无数碎石被激起，失去浮力后又极速坠落。
一击未成，尤来又瞬间接连挥出三道刀影交错而来。李言腾挪换位，均是险之又险的避过，眼看脚下这块区域也即将分崩离析，内心的斗志顿时燃烧起来！
“这就是差距吗？！今日我便要试试！”
李言从未幻想过能以五重境修为对抗九重境巅峰，能接近尤来百步之内就足以，这也是自己此战的终极目标！！！
说罢，便立刻开始利用被刀影激起的碎石，用灵力操控，一点一点铺就通往尤来的天空之路。
与此同时，尤来似乎也看穿了李言的意图，眼下心照不宣，只是刀影却比方才又多出一倍有余，丝毫不给前者任何喘息的机会！
李言‘伏游步’运转到极致，虽一一躲过，却无暇他顾，搭起的碎石被尽数破坏，又要从头再来。
反复数次，便开始尝试一边躲避刀影，一边搭石跳跃，从最初的生涩迟缓，慢慢变得灵活自如。‘伏游步’的功法与灵力的运用已经完全契合在一起，一直未曾出现的酣畅之意在李言身上慢慢浮现！
时间悄悄流逝，距离尤来所在的区域越来越近，同样也越发得艰难起来！
片刻过后，所有的刀影几乎是铺天盖地般呼啸而来！李言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是避无可避，随着瞳孔微微一缩，内心有了决断！
在刻意之下，身前的碎石被灵气操控迅速聚拢！不再作为单一的垫脚石，而是合成了一块巨大的石盾！这石盾还在不听的累积加厚，直至负荷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李言这才停下。
这一次，他要选择硬接一道刀影！！！
沉了一口气！强推着这座石盾向刀影最薄弱的地方毅然撞去！！！
“轰！”
接触的刹那，整个幻境传来一声巨响！这块石盾犹如破砖烂瓦般四分五裂，千钧一发之际！李言集中所有的灵气于拳头上，在石盾完全崩溃的一瞬间，决然打出！！！
这是一次无声的碰撞，甚至隐约能听见细微的骨裂声。
刀影散，李言已然伫立在尤来所处的那片废墟上，二人隔着百步相视！
“还是不够……”
尤来轻轻摇头，单手掐诀，顿时身前又涌现出九头青牛！低“哞”一声，齐齐向李言撞去！！
“纵术？来得好！”
李言不顾手臂上滴落的鲜血，飞身迎上。接着就是一记‘啸山掌’！其中一头蛮牛正好赶上，只见全身轻颤，立刻化为云烟消失不见！空位还未出现，接连又有几头重新补上，前赴后继直撞李言小腹！
“嗯！”李言闷哼一声，强忍着从喉咙口溢出的腥咸，转身继续一掌轰出！
横冲直闯，尘土弥漫，一柱香以后，渐渐回归了平静……
待尘埃落定，一位披头散发，全身血红的青年踉跄走出！
李言此刻很是狼狈，内心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得意。距离尤来的百米范围如今只剩下最后三步，走过这三步，便意味着自身已然挑战成功，也不枉费这番皮肉之苦了。
“一步！两步！”李言看着远方，嘴角泛起的微笑像是在宣告着结局。
眼前正要顺势迈出第三步，突然肩头一沉！抬起的左脚又立刻被压下！勉强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头顶上空多了一杆秤砣，正‘滴溜溜’打转！
每转一圈，便膨胀一分！眨眼间已有晨钟般大小，遮出的阴影将李言笼罩，更压得四肢轻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御器！”
李言有苦难言，自身在前两番已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仅仅是考验，想必也够了！此次连法器都祭了出来，是否有些过火了！
忽然！秤砣上金色符文闪现，生生又沉一寸！！！
“噗！”一口鲜血喷出，李言再也按捺不住，单膝直直跪下！
当前纵然有十个不相信，尤来会让自己身亡，可切身传来的生死危机，却让李言不得不怀疑！
“还不够？还不够？尤来到底想完看什么！”
李言神色愠怒！心头似憋了一团火迟迟得不到发泄。眼看继续下去，今日恐性命休矣，不由调整了下状态作最后一搏！
鼻息平稳，但只进不出。灵气絮乱，却坚如磐石！
忽然间只见李言浑身青筋暴起！双臂连同肩膀死死向上托举！几个呼吸过后，这悬于脊梁之上的秤砣明显有了一丝松动！
“还不够！还不够！”
李言内心默念，随即大喝一声，“给我起！！”
如果说前一次是力量和耐心的比拼，那么这一次便是怒火和灵气的无情宣泄！不留余地，至死方休！
“咚！”
宛如老牛撞钟，整个秤砣通体一震，被生生弹起！在上空绕了一圈后，又化作正常大小钻入尤来袖内。这一切来的汹涌，同时又去的果断！
此刻再看李言，昂首屹立在这片天地间！鬓发随风而动，气势正在不断上涨，甚至要盖过天空这片蓝幕！哪怕是强如尤来，此间也成了陪衬！
识海空灵，天清地明！李言切实感受到全身上下通透，体内隐藏的灵气如气旋般快速转动，最终汇聚成洪流，迸发而出！之前的伤势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六重境！”
李言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单脚轻点，顿时整个人凌空弹起，仿佛风中飞絮，轻盈自在。接着又催动灵气，果然！身前一杆蓝色长枪凭空浮现，与之前尤来那柄如同一辙！
“灵之七境，超凡、筑基、结丹、元婴、化神，最后是至空境和无极境。每一境都有各自的瓶颈，或水到渠成，或历经千难……”
欢喜之际，尤来的敦敦之声传至耳旁。李言有些不明所以，前者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只好降下身来，静待下文。
“超凡境自然也有瓶颈一说，一、三、六、九重便是，第一重看得是资质，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强求不得。”
李言似有所悟，更加认真聆听起来。
“而第九重注重灵气的积累，看得是机缘。就譬如我这般，要想突破迈入筑基境，这其中所需的灵力堪称无穷大，若无机缘，则难如登天。”
尤来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暗叹一声，停顿了片刻又言道：“至于六重境，讲究的便是一个契机！心神的开悟、身体的潜能等等都可成为一种契机，抓住了则一通百通，抓不住则余生难讲。当年我也是因为师尊的说教，一语顿悟，这才得以进入六重境……”
听到这儿，李言算是彻底明白了。今日尤来这番作为正是要帮自己创造一个契机，而这契机，本身就是转瞬即逝，更加不可明言。
除此若想突破修为，需自行顿悟。说时简单做时难，真有那么一天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回想起昨日范叔修行时的苦苦挣扎，眼下这份恩情实在…太大！
事到如今，李言站在尤来对面，一时竟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
“我本打算用话锋来助你开悟，奈何师兄阅历有限，做不到一语中的。二来也观你非那般人物。这才出此下策。”
李言尴尬笑了笑，“让师兄费心了，师弟属实悟性不高，甚至有些时候反而会有点迟钝。”
“哈哈哈！”
二人相视，皆是由衷一笑。
“还有一点，你虽刚勇可功法明显欠缺。如今刚好，新晋六重境者有资格任意选择一本一品术法，到时莫要懈怠了。”
其实尤来不说，李言也的确能够认知到这方面的不足，自己目前能够依赖的，也仅仅是超凡境上面的‘伏游步’、‘啸山掌’两种基础功法。若真正与他人搏杀，自保都难。
今日，尤来虽有留手，但依旧展现出了术法的强悍！这更加让李言如饥似渴！
“李言能有今日，全仰仗师兄所赐。只是师弟还有一个请求，望师兄务必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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