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民谣
‘三合殿’位于五峰之下，高六丈宽六丈。前临碧泊、背靠后山，是封仙门为数不多较为平坦的地形之一，也是历代掌教修行居住之所。
此刻在这大殿上，二十七盏青铜灯半明半暗，隐约照耀出一位身穿紫星道袍的青年，正端坐在主位上。
猛然间一道波纹弥漫而过！只见那青年浑身一哆嗦，竟从天灵飘出一团黑雾来！！这黑雾在大殿中央上下翻滚，好似收到了极大的冲击，迟迟难以成型……
“六祖？！！”
略带惊惧的声音从中传出，震的黑雾都涣散了不少，借此能看到一条布满绿鳞的长尾正左右翻腾！
这绿鳞怪物正想顺着这道波纹寻觅而来，却又突然一顿，“算了…这老祖疯疯癫癫的，是也不是我姑且权当不知！它想玩就随它去吧……”
与此同时，在封仙门其他地方都有着不同的异变！
赤药峰峰顶，三名小童手持蕉扇正守在一尊药炉旁，森森蓝焰熏烤着前者，当下都变得无精打采，嘴里不免嘟嘟囔囔抱怨起来。正想偷个懒，忽然药炉“咚咚”摇晃起来，仿佛有东西正在撞击着炉壁，吓得三人不敢大意，手中蕉扇挥得更猛了……
可奈何无济于事，眼见马上要破顶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莫名袭来一掌，直接封住了炉顶！
“废物！连个药鼎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人修峰下，在一片阴暗潮湿的洞窟内。老妪轻轻挽起灰白的鬓发，痴迷的欣赏着她面前的杰作。那是一位肤白俊美的绝色男子，红唇剑眉。虽眼眸紧闭，但这满面英气便足以让人沉沦……
“夫君，还要等多久？你才能看看我。”说罢老妇羞涩的转过头去，就在这回头的一瞬间！眼前这具男尸蓦然开眼……
汇灵峰，曾两次拒李言于门外的崇元观守门小童，此刻正颤颤巍巍在蜷缩在院内一角。顺着他惊恐的眼神摸去，黑漆漆的内堂里正传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若李言在此，定能听出这吼声中居然还夹杂着尤来的声音？不过这自然是后话了……
反观李言这里，体内灵力已经完全凝炼结束，随意散出几道渗出体外，甚至能感知到自身端坐的状态，如此只见眉宇一松…七重境，已成！！！
刚刚脱离状态的李言，马上就发现了妖血的异象。古人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来不及思索，伸手抓去！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李言这才幡然悔悟，自己有些鲁莽了！
可为时已晚，那妖血本是无源之水，眼下突然找到了寄主又岂会让步！只是红光一闪，映射的画面迅速收缩，直接没入李言指尖消失不见……
紧接而来便是食指传来的撕裂感，堪比切肤之痛！吓得李言急忙内视起来，妖血已然融合进经脉内，与本有的灵气相互缠斗！
许是刚现世元气受损，再加上势单力薄。不一会妖血竟然主动退让了出来，进而选择了另一条封闭堵塞、从未运用的经脉！左右强行开辟出了一点空间后，便待着不动了……
看到此景李言长出了一口气，庆幸没有出现更坏的局面，只是整个食指尖有些黑紫罢了，这倒也能接受…
接着又翻出古卷《丛云变》，争取寻求破解之道。看了半天前者不由发出一声哀叹！
此卷虽然详细记载了引血入体的种种变化，但无一例外都需要用足够的灵气炼化，方能除去兽性摒弃戾气！最终融合时把排斥降到最低。这还是依靠宗族的资源，若单凭自身条件，则更加难上加难了……
李言整理了下思绪，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好在黑渊这段时光。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种牢狱关系一旦处置不好，麻烦将会接踵而至，再无翻身之地。
李言大步走出洞穴外，冷眼扫视了一番，七重境修为顿时迸发而出！卷起的风浪瞬间涌向各个石洞，一时间整个黑渊上层立马躁动起来！
“是这小子！！”
“昨日还是六重境，今个就突破了？？？”
“哎，好气！真他娘的是驴子吃牡丹，白白浪费这身灵气了……”
“这场景得有些年头没看到了吧？哈哈……”
陆陆续续已有不少人走了出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量着李言，此时昨日对李言动手的胡老三也赫然在内，只见面色阴晴不定，仿佛对那次冒失之举也有些后悔……
李言自然也看到了前者，此刻居高临下淡淡说道：“胡兄，昨日看你还不尽意，当下小弟再陪你酣战一场！如何？”
胡三听闻内心咯噔一下：莫不是要拿我开刀吧？
要知道能在这种地方突破修为的，要么身怀至宝，要么天赋惊人。且不论哪一种在宗门都有一定的地位，甚至是强大的靠山！并且以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人往往只是来走个形式，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黑渊。不论现在和将来，得罪他不值得……
胡三思量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误会误会…初见兄台时便看气宇不凡，定是人中翘楚。果真！刚过了一日，就突破了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完见李言不动声色，又继续道：“在下与人修峰孟八千交好，若兄台日后有闲暇，小弟做东届时畅饮一番可好？”
李言不知这孟八千是何人？想来胡三能搬出此人应该也不简单。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扫视了一圈见无人敢与其对视，显然目地已经达到。如此也不好过多为难了……
李言向胡三点了点头，事情算告了一段落。
昼夜轮转，时间一晃，已过月余。新人来旧人去，这段时间李言从新人口中得知：再过两月，宗门内将举行一次大比。不仅是对新晋内门弟子的考核，也是关于五峰嫡传弟子的选拔！如此一来，这场‘真修大会’的盛大，必将空前未有！
只可惜李言如今身陷囹圄，怕是与之无缘了…
闲来无事，李言走出石洞顺着一侧崖壁缓缓下行。即便知道越往下则灵力越稀薄，还是忍不住想去瞧瞧，下层到底关押着何种人物？
本是青天白日，随着李言不断下沉，光线已然变得昏暗起来。一股阴风荡过，背后一阵发凉！在这里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就见呼吸也被压抑得有些急促！
李言正欲离开此地，突然发现左侧石壁上刻了一排小字，不由凝眉看去：
醉歌狂舞。
荡春心、身不束，尘尘土土万般路。
一朝气明窥云月，红妆却难顾……
天地乾坤倒，春秋五十寥。
狂夫不知天宫寒！今坐幽牢梦花残……
没落与失意，是李言看完之后最直观的感受，脑海不禁回荡起之前听过的一首民谣：云雾间，断桥边，一座墓碑拦神仙。脚踏天梯，清泉做伴，一人三山别有洞天。三缺五弊若不惧，鸡犬也能同升天……
哎！
一个是朝气蓬勃，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一个是萧瑟落寞，发自内心的由衷悔恨；这一正一反两种不同的心境，让李言也是五味杂陈。心中想着脚下更不愿停留…
“小友，留步！”
“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立刻让李言紧张起来！也不顾灵气损耗，这便就要施展伏游步逃之夭夭！
“小友莫怕，请进来一叙？”
随着浑厚的声音再次传出，对面石洞刹那生出两点火光来。随着火光上下摇曳，一具干瘪的身影慢慢映入眼帘……
李言强作镇定！紧盯着石洞里的身形想要瞧个清楚。可越是凝神看反而越发变得模糊…随着时间流逝，甚至最后连意识都浑浑噩噩起来，眼里那具身影早已不在，只剩下两团火光一直在旋转……
“进来吧你！！！”
一声大喝猛然将李言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刚被迷了心智！！！
再后悔却为时已晚！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已死死抠住自身双肩，整条手臂竟发挥不出一丝灵气来！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然被拖拽到了石洞内，浑身动弹不得……
“前辈这是何意！”李言又惊又惧！大声质问道。
“还是老了…对付一个小小超凡期都感觉力不从心了……”
后者没有答话，只是佝偻着身躯缓缓转回身，时不时还喘上几口长气…
至此，李言才终于看清这人的面貌！
长头方脸、短眉厚唇，单看长相还算粗矿，只是身躯却如同枯柴一般干瘦。几撮稀疏的灰发散乱在头顶，更显得萎靡不振。就仿佛亏空了精血，即将病入膏肓！
“前辈是谁？到底想怎样！！”
“嗯？哈哈哈……”面对李言的追问，后者大笑两声，“春秋五十寥，看来又能多续几年喽……”
“崖壁上小字是他所刻？”李言心中暗想。当前不知道这怪人意欲何为，自然保命最为要紧。又开口道：“前辈，在下属汇灵峰内门弟子。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我管你是哪峰的。又要不了你的命。最多也就残废罢了。”
李言听完内心不由咯噔一下，此人属实狂妄！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即便是黑渊也非法外之地！前辈真要残害同门子弟，只怕外面的陈长老也不会任你胡为吧！”
“啰嗦！老朽想做之事，谁敢拦我！”
这怪人突然暴喝一声，指尖如刀！竟将李言手脉轻易划出一道口子来。没有鲜血横流，只有道道灵气肆意涌出，接连被前者吸入口鼻之中……
此刻在这大殿上，二十七盏青铜灯半明半暗，隐约照耀出一位身穿紫星道袍的青年，正端坐在主位上。
猛然间一道波纹弥漫而过！只见那青年浑身一哆嗦，竟从天灵飘出一团黑雾来！！这黑雾在大殿中央上下翻滚，好似收到了极大的冲击，迟迟难以成型……
“六祖？！！”
略带惊惧的声音从中传出，震的黑雾都涣散了不少，借此能看到一条布满绿鳞的长尾正左右翻腾！
这绿鳞怪物正想顺着这道波纹寻觅而来，却又突然一顿，“算了…这老祖疯疯癫癫的，是也不是我姑且权当不知！它想玩就随它去吧……”
与此同时，在封仙门其他地方都有着不同的异变！
赤药峰峰顶，三名小童手持蕉扇正守在一尊药炉旁，森森蓝焰熏烤着前者，当下都变得无精打采，嘴里不免嘟嘟囔囔抱怨起来。正想偷个懒，忽然药炉“咚咚”摇晃起来，仿佛有东西正在撞击着炉壁，吓得三人不敢大意，手中蕉扇挥得更猛了……
可奈何无济于事，眼见马上要破顶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莫名袭来一掌，直接封住了炉顶！
“废物！连个药鼎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人修峰下，在一片阴暗潮湿的洞窟内。老妪轻轻挽起灰白的鬓发，痴迷的欣赏着她面前的杰作。那是一位肤白俊美的绝色男子，红唇剑眉。虽眼眸紧闭，但这满面英气便足以让人沉沦……
“夫君，还要等多久？你才能看看我。”说罢老妇羞涩的转过头去，就在这回头的一瞬间！眼前这具男尸蓦然开眼……
汇灵峰，曾两次拒李言于门外的崇元观守门小童，此刻正颤颤巍巍在蜷缩在院内一角。顺着他惊恐的眼神摸去，黑漆漆的内堂里正传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若李言在此，定能听出这吼声中居然还夹杂着尤来的声音？不过这自然是后话了……
反观李言这里，体内灵力已经完全凝炼结束，随意散出几道渗出体外，甚至能感知到自身端坐的状态，如此只见眉宇一松…七重境，已成！！！
刚刚脱离状态的李言，马上就发现了妖血的异象。古人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来不及思索，伸手抓去！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李言这才幡然悔悟，自己有些鲁莽了！
可为时已晚，那妖血本是无源之水，眼下突然找到了寄主又岂会让步！只是红光一闪，映射的画面迅速收缩，直接没入李言指尖消失不见……
紧接而来便是食指传来的撕裂感，堪比切肤之痛！吓得李言急忙内视起来，妖血已然融合进经脉内，与本有的灵气相互缠斗！
许是刚现世元气受损，再加上势单力薄。不一会妖血竟然主动退让了出来，进而选择了另一条封闭堵塞、从未运用的经脉！左右强行开辟出了一点空间后，便待着不动了……
看到此景李言长出了一口气，庆幸没有出现更坏的局面，只是整个食指尖有些黑紫罢了，这倒也能接受…
接着又翻出古卷《丛云变》，争取寻求破解之道。看了半天前者不由发出一声哀叹！
此卷虽然详细记载了引血入体的种种变化，但无一例外都需要用足够的灵气炼化，方能除去兽性摒弃戾气！最终融合时把排斥降到最低。这还是依靠宗族的资源，若单凭自身条件，则更加难上加难了……
李言整理了下思绪，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好在黑渊这段时光。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种牢狱关系一旦处置不好，麻烦将会接踵而至，再无翻身之地。
李言大步走出洞穴外，冷眼扫视了一番，七重境修为顿时迸发而出！卷起的风浪瞬间涌向各个石洞，一时间整个黑渊上层立马躁动起来！
“是这小子！！”
“昨日还是六重境，今个就突破了？？？”
“哎，好气！真他娘的是驴子吃牡丹，白白浪费这身灵气了……”
“这场景得有些年头没看到了吧？哈哈……”
陆陆续续已有不少人走了出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量着李言，此时昨日对李言动手的胡老三也赫然在内，只见面色阴晴不定，仿佛对那次冒失之举也有些后悔……
李言自然也看到了前者，此刻居高临下淡淡说道：“胡兄，昨日看你还不尽意，当下小弟再陪你酣战一场！如何？”
胡三听闻内心咯噔一下：莫不是要拿我开刀吧？
要知道能在这种地方突破修为的，要么身怀至宝，要么天赋惊人。且不论哪一种在宗门都有一定的地位，甚至是强大的靠山！并且以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人往往只是来走个形式，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黑渊。不论现在和将来，得罪他不值得……
胡三思量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误会误会…初见兄台时便看气宇不凡，定是人中翘楚。果真！刚过了一日，就突破了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完见李言不动声色，又继续道：“在下与人修峰孟八千交好，若兄台日后有闲暇，小弟做东届时畅饮一番可好？”
李言不知这孟八千是何人？想来胡三能搬出此人应该也不简单。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扫视了一圈见无人敢与其对视，显然目地已经达到。如此也不好过多为难了……
李言向胡三点了点头，事情算告了一段落。
昼夜轮转，时间一晃，已过月余。新人来旧人去，这段时间李言从新人口中得知：再过两月，宗门内将举行一次大比。不仅是对新晋内门弟子的考核，也是关于五峰嫡传弟子的选拔！如此一来，这场‘真修大会’的盛大，必将空前未有！
只可惜李言如今身陷囹圄，怕是与之无缘了…
闲来无事，李言走出石洞顺着一侧崖壁缓缓下行。即便知道越往下则灵力越稀薄，还是忍不住想去瞧瞧，下层到底关押着何种人物？
本是青天白日，随着李言不断下沉，光线已然变得昏暗起来。一股阴风荡过，背后一阵发凉！在这里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就见呼吸也被压抑得有些急促！
李言正欲离开此地，突然发现左侧石壁上刻了一排小字，不由凝眉看去：
醉歌狂舞。
荡春心、身不束，尘尘土土万般路。
一朝气明窥云月，红妆却难顾……
天地乾坤倒，春秋五十寥。
狂夫不知天宫寒！今坐幽牢梦花残……
没落与失意，是李言看完之后最直观的感受，脑海不禁回荡起之前听过的一首民谣：云雾间，断桥边，一座墓碑拦神仙。脚踏天梯，清泉做伴，一人三山别有洞天。三缺五弊若不惧，鸡犬也能同升天……
哎！
一个是朝气蓬勃，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一个是萧瑟落寞，发自内心的由衷悔恨；这一正一反两种不同的心境，让李言也是五味杂陈。心中想着脚下更不愿停留…
“小友，留步！”
“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立刻让李言紧张起来！也不顾灵气损耗，这便就要施展伏游步逃之夭夭！
“小友莫怕，请进来一叙？”
随着浑厚的声音再次传出，对面石洞刹那生出两点火光来。随着火光上下摇曳，一具干瘪的身影慢慢映入眼帘……
李言强作镇定！紧盯着石洞里的身形想要瞧个清楚。可越是凝神看反而越发变得模糊…随着时间流逝，甚至最后连意识都浑浑噩噩起来，眼里那具身影早已不在，只剩下两团火光一直在旋转……
“进来吧你！！！”
一声大喝猛然将李言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刚被迷了心智！！！
再后悔却为时已晚！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已死死抠住自身双肩，整条手臂竟发挥不出一丝灵气来！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然被拖拽到了石洞内，浑身动弹不得……
“前辈这是何意！”李言又惊又惧！大声质问道。
“还是老了…对付一个小小超凡期都感觉力不从心了……”
后者没有答话，只是佝偻着身躯缓缓转回身，时不时还喘上几口长气…
至此，李言才终于看清这人的面貌！
长头方脸、短眉厚唇，单看长相还算粗矿，只是身躯却如同枯柴一般干瘦。几撮稀疏的灰发散乱在头顶，更显得萎靡不振。就仿佛亏空了精血，即将病入膏肓！
“前辈是谁？到底想怎样！！”
“嗯？哈哈哈……”面对李言的追问，后者大笑两声，“春秋五十寥，看来又能多续几年喽……”
“崖壁上小字是他所刻？”李言心中暗想。当前不知道这怪人意欲何为，自然保命最为要紧。又开口道：“前辈，在下属汇灵峰内门弟子。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我管你是哪峰的。又要不了你的命。最多也就残废罢了。”
李言听完内心不由咯噔一下，此人属实狂妄！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即便是黑渊也非法外之地！前辈真要残害同门子弟，只怕外面的陈长老也不会任你胡为吧！”
“啰嗦！老朽想做之事，谁敢拦我！”
这怪人突然暴喝一声，指尖如刀！竟将李言手脉轻易划出一道口子来。没有鲜血横流，只有道道灵气肆意涌出，接连被前者吸入口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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