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救人情深
“嗷呜——”一声狼嚎惊醒梦中游离的姑娘，应声而起。
有......有狼。这儿是哪儿？我不该在渊亭吗？断片儿了。
商琳捶打脑袋，又被狼嚎吓得一哆嗦，警惕地凝望那道蠢蠢欲动却打不开的门。
被人锁了？
“哥，柳行祎，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商琳欲哭无泪，选择在这二人身上寄托自己的信任，又紧张于饥肠辘辘的恶狼破门而入。
与此同时，陆语宁也清醒过来，环顾身处之境，寻求答案——自己这是在哪儿。
“小美人儿，你醒啦？”绑匪色眯眯得令人恶心反感，“放心，暂时不动你，等事情解决，我就娶你做夫人。哈哈哈——”
没历经过这类事，陆语宁泪如雨下，呜咽声叫人头疼。绑匪厌烦地在她嘴里塞进一团布。
午后，众人于渊亭就位，是柳行祎提议在渊亭表演。
“时辰到。”
“怎么办？商琳还没到。”陆语宁捉急。
在台上的柳行祎孤零零地放眼四周，仍没有纤影。
一个小女孩跑上台，扯住他的裙角：“大哥哥，一个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柳行祎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救。柳行祎叫出墨峰。又察觉这纸上的墨......
“怎么了，是商妹妹来了？”
“回府调官兵，就算把全城翻过来，也要把两个人寻回。”墨家是将相之家，掌有一定兵权。墨峰意识到严重性，二话不说，办事要紧。
“我看看。”商夜单手支撑，跃上戏台，夺过纸条。
柳行祎继续发号施令：“穆锐，去商家叫上秦辰，调柳府府兵。”
穆锐得令正欲动身。
“等等。”柳行祎走向小女孩，“你见到那个姐姐的脸了？”
“当然了。那个大姐姐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小女孩天真纯净的话语缓和紧张氛围。
柳行祎再次对穆锐开口：“去找。”
穆锐这才出发。
“公子，柳公子，”易橙提着一个老乞丐走近来，“这个乞丐在外面鬼鬼祟祟。”
“不，不是，我是有事。”
“说！”柳行祎和商夜异口同声。
“午时，我在破庙，一个包子从外面扔了进来，我吃了下去。”
“重点呢？”柳行祎不耐烦。
“重点是这张字条，”乞丐将字条交予二人，“对了，我旁边有个不太说话的女人，她看到这张上面的字，用炭写了个字出了门，我是跟着来的。”
商夜用指腹抚摸字迹，嗅了嗅：“是煤炭。”
柳行祎又翻看字条：要救人，来临崖坡。
“备马。”不假思索的命令和行动都推动一声不吭、驾马而去的柳行祎。
墨峰带人赶到，只等到商夜交代一句“麻烦陆小姐告知秦辰，让他们待命。”便被领走追赶柳行祎。
柳行祎赶到，映入眼帘的三道立于临崖坡悬崖边的身影。
陆语宁也在？更疑惑不解的是，这个商琳。
“你就是柳行祎柳公子？”
“你的目的。”柳行祎单刀直入：“放了她们，钱财好说。”
“这两人价值不菲，更何况天姿国色。而你只能赎一人，另一人我还打算娶了做夫人。”
“唔唔！唔唔！”被蒙住眼睛，塞着嘴。陆语宁战战兢兢，她很想得救，却明白他不爱她，不在乎她。
“哦？这位陆小姐自告奋勇。我记得陆小姐好像是柳家二老认定的儿媳，那柳公子想必会救你吧？”
“赎陆语宁。”
“什......什么？”
“我赎陆语宁。”三人才惊醒自己没听错。
柳行祎有些慌乱。陆语宁的无辜，他知道，她不会是绑架的目标。但这商琳根本无法辨认。不是，那他不在乎她的死活；是，即便血流成河，也要带她回来。
计划被打乱，绑匪只好将陆语宁随地一扔，凑近“商琳”，在她肩窝处享受体香。柳行祎趁其松懈，向“商琳”冲去。绑匪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人向后一拉。
“糟了。”她要是死了，找谁要银子。绑匪探出悬崖，却瞧见柳行祎一手抱着“商琳”，一手抓着崖壁，尽力救人。而“商琳”根据凌空的身体判断出自己在悬崖边，也在柳行祎的怀里。惊慌失措的她抱紧柳行祎的腰，发出呜呜声。
“抱紧了。”柳行祎费力开口，让怀中之人以为这个男人相信了她的身份。
商夜和墨峰追至临崖坡，立刻救人并控制住绑匪，助陆语宁解开束缚。合众之力，挂在悬崖的两人被救了上来。
柳行祎取下她的布条和布团：“商琳在哪儿？”
人不是在这儿吗？
众人不解，唯有商夜有一丝怀疑。
为了继续隐瞒，“商琳”以哭为应。一众男人受不了眼泪，只当她是害怕到了极致，只能拷问绑匪。绑匪依旧装蒜：“她难道不是？”
“哪个绑匪会好心留着人质的面具？商琳并不能做到反手解绳索，为什么她的绳索是解了的？你们是一伙的？”柳行祎的质问，绑匪哑口无言。
“我真的是来送消息的。”
“快走快走。”一中年男子和柳府府兵推攘起来。
“怎么了？”风凌歆听闻吵闹走来。
“风小姐，这个药店老板说有消息要告诉我们。”府兵对于风凌歆很是恭敬。
药店老板拿出字条交给风凌歆。风凌歆忙问：“你写的？”
在一旁休息的秦辰听风凌歆的语气不对，走去拿过字条。
“不是，一个穿破破烂烂的女乞丐让我写的。”
“人呢？”
“走了。”
“穆锐！”
“什么事？”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快找。我去找公子。”说完，秦辰马不停蹄地去临崖坡。
“怎么和他主子一个德行。”这么急躁。陆韩茗无奈摇头。
药店老板讨要了赏银便离去了。
“也不知是谁，把人在西郊的消息告诉我们，真得好好谢谢她。”风凌歆语重心长，话传到了这个好意的女人耳中，两滴泪从眸中滑落。
“大小姐，见您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公子。”秦辰喘着粗气跑到临崖坡，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你怎么过来了？”商夜表示不满。歆儿还在那儿，即便有易红，依然很担心她的安危。
“商公子，公子，有消息。”秦辰拿出纸条，展开，示于两人。柳行祎得知商琳在西郊后，人凉了半截。
西郊除了几家猎户，没有人烟，常年野兽出没，饿狼居多。入侵者，或死或残。
“就算是死于非命，即便刀山火海，我也得带商琳回来。”柳行祎下了决心，他的脑中尽是去仙台下温阳那与世隔绝、毫无生气的眼神。
商夜见他冲动，阻拦下来：“你乱了分寸。”
“乱就乱了。秦辰，把这个女人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她配不上。倘若留有裂痕，你以死谢罪。”
什么？一副面具而已，还这么丑，居然说这女人配不上。一道裂痕还得赔上一条命。柳行祎疯了。
“你冷静下来，救人不能冲动。”
“她是你妹妹！”柳行祎看不惯如此淡定的商夜。
“为什么？”商夜直击要害。
“我欠她的。”
商夜亲眼看着柳行祎的眼神从愤怒变为暗淡，想问：什么时候欠了商琳？欠了什么，需要用命去搏？
“公子，还是我们去吧。”秦辰可不敢让柳行祎涉险，出了意外，柳父柳母不剐了自己才怪。
“不，我亲自去。”
“理由。”商夜实在费解。
“她若有事，我绝不独活。”此言一出，无不震惊。所有人只得到一个不可置信的讯息：柳行祎爱上商琳。
商夜的手停留在半空，柳行祎抓住时机，大步跨向马匹，上马。他的武功在商夜之上，打起来，商夜还真拦不住。秦辰最先缓神，仔细解下布条，取下面具：“风凌婉！”
身份暴露，风凌婉暂时撤离沉思，故作娇弱地对着商夜哭诉：“夜哥哥，婉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这样了。夜哥哥，我好害怕。”一番演绎，可惜无人欣赏。
商夜此时眯眼瞅着一人一马的背影。无可奈何下，商夜下令：“秦辰，你送三人回渊亭，看好，不得有误，我会把你家公子安全带回来的。墨峰，跟上。”
没梢马匹，几人徒步，目标西郊。
“啊！”饿狼有些灵气，好像闻得到人气，尽其所能地欲冲破被木块抵住的门。只是，若是饿狼不依不饶，抑或是多来几匹，自己就会丧命狼腹。没有退路，商琳只得闭紧双眼，捂住耳朵，将头埋入胸口。
天色渐暗，仍没有人来，商琳绝望多于希望：“你们不来吗？不，不会的，你们会来的，对不对？不会放弃我，对不对？对不对......”用语言麻痹自己。
商夜一行人赶到林外，除了几个猎户外，林中横尸遍野。想象得到柳行祎带着剑一路杀了进去。
猎户也留意到商夜等人：“诶诶诶，里面野兽暴虐，不可进林。刚才那人杀气太重，不敢拦着。你们可不能送命啊。”
“嗷呜——”又是狼嚎，打破月夜的幽静，商夜瞳孔一缩，果断进林。
外面的撞击停止，传来狼的呜咽，接连的事更猛烈的撞击。
“嘭！”
门开了。这一下用尽了柳行祎最后一丝力气。倚靠门边，抬眼，看到的是令人揪心的画面：商琳穿着内衫，衣衫褴褛，头发杂乱，浑身脏乱不堪，坐在杂草之上，整个人缩在最远的角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这个“孩子”抬头望向来者。“柳行祎！”她很虚弱，令人心疼。
柳行祎的心被无数刀枪剑戟扎成了筛子，却有了保护她的动力，向她跑去，不知不觉中，喊了几声“温阳”。
商琳死死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管不上他血淋淋的身体。柳行祎也不顾遍体鳞伤，死死抱住商琳，怕她再一次溜走一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两人都不曾发现危险的迫近，直到杂草发出声响，柳行祎才将人护在身后，转头就见狼扑向自己。
一道亮光后，狼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那是商夜的剑。有柳行祎开路，商夜一路畅通无阻。仅一击，腾跃而起的狼跌在地上。商琳不敢睁眼，他也不敢和狼对视，而身边的人还有气息，他还活着。她感受不到商夜的存在，只是紧抓着的臂膀，将撤离商琳的怀里，恐慌迫使她紧紧抱住了柳行祎的腰：“柳行祎，你别走，我害怕。”
她哭得泣不成声，冰冷的身体牢牢贴住柳行祎，像是在取暖。
现在的商琳更使柳行祎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乖，我不会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害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别睁开。”没有回应，柳行祎权当她是默认，将商琳打横抱起。她乖得像只兔子。
商夜到底是心疼妹妹的，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和柳行祎一起，一前一后出了兽林。
而林外的人心急如焚，不敢贸然进去，又异常担心。猎户也很忧心，因为屋里的女人是他们亲手送进去的。见人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有狼。这儿是哪儿？我不该在渊亭吗？断片儿了。
商琳捶打脑袋，又被狼嚎吓得一哆嗦，警惕地凝望那道蠢蠢欲动却打不开的门。
被人锁了？
“哥，柳行祎，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商琳欲哭无泪，选择在这二人身上寄托自己的信任，又紧张于饥肠辘辘的恶狼破门而入。
与此同时，陆语宁也清醒过来，环顾身处之境，寻求答案——自己这是在哪儿。
“小美人儿，你醒啦？”绑匪色眯眯得令人恶心反感，“放心，暂时不动你，等事情解决，我就娶你做夫人。哈哈哈——”
没历经过这类事，陆语宁泪如雨下，呜咽声叫人头疼。绑匪厌烦地在她嘴里塞进一团布。
午后，众人于渊亭就位，是柳行祎提议在渊亭表演。
“时辰到。”
“怎么办？商琳还没到。”陆语宁捉急。
在台上的柳行祎孤零零地放眼四周，仍没有纤影。
一个小女孩跑上台，扯住他的裙角：“大哥哥，一个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柳行祎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救。柳行祎叫出墨峰。又察觉这纸上的墨......
“怎么了，是商妹妹来了？”
“回府调官兵，就算把全城翻过来，也要把两个人寻回。”墨家是将相之家，掌有一定兵权。墨峰意识到严重性，二话不说，办事要紧。
“我看看。”商夜单手支撑，跃上戏台，夺过纸条。
柳行祎继续发号施令：“穆锐，去商家叫上秦辰，调柳府府兵。”
穆锐得令正欲动身。
“等等。”柳行祎走向小女孩，“你见到那个姐姐的脸了？”
“当然了。那个大姐姐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小女孩天真纯净的话语缓和紧张氛围。
柳行祎再次对穆锐开口：“去找。”
穆锐这才出发。
“公子，柳公子，”易橙提着一个老乞丐走近来，“这个乞丐在外面鬼鬼祟祟。”
“不，不是，我是有事。”
“说！”柳行祎和商夜异口同声。
“午时，我在破庙，一个包子从外面扔了进来，我吃了下去。”
“重点呢？”柳行祎不耐烦。
“重点是这张字条，”乞丐将字条交予二人，“对了，我旁边有个不太说话的女人，她看到这张上面的字，用炭写了个字出了门，我是跟着来的。”
商夜用指腹抚摸字迹，嗅了嗅：“是煤炭。”
柳行祎又翻看字条：要救人，来临崖坡。
“备马。”不假思索的命令和行动都推动一声不吭、驾马而去的柳行祎。
墨峰带人赶到，只等到商夜交代一句“麻烦陆小姐告知秦辰，让他们待命。”便被领走追赶柳行祎。
柳行祎赶到，映入眼帘的三道立于临崖坡悬崖边的身影。
陆语宁也在？更疑惑不解的是，这个商琳。
“你就是柳行祎柳公子？”
“你的目的。”柳行祎单刀直入：“放了她们，钱财好说。”
“这两人价值不菲，更何况天姿国色。而你只能赎一人，另一人我还打算娶了做夫人。”
“唔唔！唔唔！”被蒙住眼睛，塞着嘴。陆语宁战战兢兢，她很想得救，却明白他不爱她，不在乎她。
“哦？这位陆小姐自告奋勇。我记得陆小姐好像是柳家二老认定的儿媳，那柳公子想必会救你吧？”
“赎陆语宁。”
“什......什么？”
“我赎陆语宁。”三人才惊醒自己没听错。
柳行祎有些慌乱。陆语宁的无辜，他知道，她不会是绑架的目标。但这商琳根本无法辨认。不是，那他不在乎她的死活；是，即便血流成河，也要带她回来。
计划被打乱，绑匪只好将陆语宁随地一扔，凑近“商琳”，在她肩窝处享受体香。柳行祎趁其松懈，向“商琳”冲去。绑匪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人向后一拉。
“糟了。”她要是死了，找谁要银子。绑匪探出悬崖，却瞧见柳行祎一手抱着“商琳”，一手抓着崖壁，尽力救人。而“商琳”根据凌空的身体判断出自己在悬崖边，也在柳行祎的怀里。惊慌失措的她抱紧柳行祎的腰，发出呜呜声。
“抱紧了。”柳行祎费力开口，让怀中之人以为这个男人相信了她的身份。
商夜和墨峰追至临崖坡，立刻救人并控制住绑匪，助陆语宁解开束缚。合众之力，挂在悬崖的两人被救了上来。
柳行祎取下她的布条和布团：“商琳在哪儿？”
人不是在这儿吗？
众人不解，唯有商夜有一丝怀疑。
为了继续隐瞒，“商琳”以哭为应。一众男人受不了眼泪，只当她是害怕到了极致，只能拷问绑匪。绑匪依旧装蒜：“她难道不是？”
“哪个绑匪会好心留着人质的面具？商琳并不能做到反手解绳索，为什么她的绳索是解了的？你们是一伙的？”柳行祎的质问，绑匪哑口无言。
“我真的是来送消息的。”
“快走快走。”一中年男子和柳府府兵推攘起来。
“怎么了？”风凌歆听闻吵闹走来。
“风小姐，这个药店老板说有消息要告诉我们。”府兵对于风凌歆很是恭敬。
药店老板拿出字条交给风凌歆。风凌歆忙问：“你写的？”
在一旁休息的秦辰听风凌歆的语气不对，走去拿过字条。
“不是，一个穿破破烂烂的女乞丐让我写的。”
“人呢？”
“走了。”
“穆锐！”
“什么事？”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快找。我去找公子。”说完，秦辰马不停蹄地去临崖坡。
“怎么和他主子一个德行。”这么急躁。陆韩茗无奈摇头。
药店老板讨要了赏银便离去了。
“也不知是谁，把人在西郊的消息告诉我们，真得好好谢谢她。”风凌歆语重心长，话传到了这个好意的女人耳中，两滴泪从眸中滑落。
“大小姐，见您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公子。”秦辰喘着粗气跑到临崖坡，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你怎么过来了？”商夜表示不满。歆儿还在那儿，即便有易红，依然很担心她的安危。
“商公子，公子，有消息。”秦辰拿出纸条，展开，示于两人。柳行祎得知商琳在西郊后，人凉了半截。
西郊除了几家猎户，没有人烟，常年野兽出没，饿狼居多。入侵者，或死或残。
“就算是死于非命，即便刀山火海，我也得带商琳回来。”柳行祎下了决心，他的脑中尽是去仙台下温阳那与世隔绝、毫无生气的眼神。
商夜见他冲动，阻拦下来：“你乱了分寸。”
“乱就乱了。秦辰，把这个女人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她配不上。倘若留有裂痕，你以死谢罪。”
什么？一副面具而已，还这么丑，居然说这女人配不上。一道裂痕还得赔上一条命。柳行祎疯了。
“你冷静下来，救人不能冲动。”
“她是你妹妹！”柳行祎看不惯如此淡定的商夜。
“为什么？”商夜直击要害。
“我欠她的。”
商夜亲眼看着柳行祎的眼神从愤怒变为暗淡，想问：什么时候欠了商琳？欠了什么，需要用命去搏？
“公子，还是我们去吧。”秦辰可不敢让柳行祎涉险，出了意外，柳父柳母不剐了自己才怪。
“不，我亲自去。”
“理由。”商夜实在费解。
“她若有事，我绝不独活。”此言一出，无不震惊。所有人只得到一个不可置信的讯息：柳行祎爱上商琳。
商夜的手停留在半空，柳行祎抓住时机，大步跨向马匹，上马。他的武功在商夜之上，打起来，商夜还真拦不住。秦辰最先缓神，仔细解下布条，取下面具：“风凌婉！”
身份暴露，风凌婉暂时撤离沉思，故作娇弱地对着商夜哭诉：“夜哥哥，婉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这样了。夜哥哥，我好害怕。”一番演绎，可惜无人欣赏。
商夜此时眯眼瞅着一人一马的背影。无可奈何下，商夜下令：“秦辰，你送三人回渊亭，看好，不得有误，我会把你家公子安全带回来的。墨峰，跟上。”
没梢马匹，几人徒步，目标西郊。
“啊！”饿狼有些灵气，好像闻得到人气，尽其所能地欲冲破被木块抵住的门。只是，若是饿狼不依不饶，抑或是多来几匹，自己就会丧命狼腹。没有退路，商琳只得闭紧双眼，捂住耳朵，将头埋入胸口。
天色渐暗，仍没有人来，商琳绝望多于希望：“你们不来吗？不，不会的，你们会来的，对不对？不会放弃我，对不对？对不对......”用语言麻痹自己。
商夜一行人赶到林外，除了几个猎户外，林中横尸遍野。想象得到柳行祎带着剑一路杀了进去。
猎户也留意到商夜等人：“诶诶诶，里面野兽暴虐，不可进林。刚才那人杀气太重，不敢拦着。你们可不能送命啊。”
“嗷呜——”又是狼嚎，打破月夜的幽静，商夜瞳孔一缩，果断进林。
外面的撞击停止，传来狼的呜咽，接连的事更猛烈的撞击。
“嘭！”
门开了。这一下用尽了柳行祎最后一丝力气。倚靠门边，抬眼，看到的是令人揪心的画面：商琳穿着内衫，衣衫褴褛，头发杂乱，浑身脏乱不堪，坐在杂草之上，整个人缩在最远的角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这个“孩子”抬头望向来者。“柳行祎！”她很虚弱，令人心疼。
柳行祎的心被无数刀枪剑戟扎成了筛子，却有了保护她的动力，向她跑去，不知不觉中，喊了几声“温阳”。
商琳死死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管不上他血淋淋的身体。柳行祎也不顾遍体鳞伤，死死抱住商琳，怕她再一次溜走一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两人都不曾发现危险的迫近，直到杂草发出声响，柳行祎才将人护在身后，转头就见狼扑向自己。
一道亮光后，狼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那是商夜的剑。有柳行祎开路，商夜一路畅通无阻。仅一击，腾跃而起的狼跌在地上。商琳不敢睁眼，他也不敢和狼对视，而身边的人还有气息，他还活着。她感受不到商夜的存在，只是紧抓着的臂膀，将撤离商琳的怀里，恐慌迫使她紧紧抱住了柳行祎的腰：“柳行祎，你别走，我害怕。”
她哭得泣不成声，冰冷的身体牢牢贴住柳行祎，像是在取暖。
现在的商琳更使柳行祎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乖，我不会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害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别睁开。”没有回应，柳行祎权当她是默认，将商琳打横抱起。她乖得像只兔子。
商夜到底是心疼妹妹的，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和柳行祎一起，一前一后出了兽林。
而林外的人心急如焚，不敢贸然进去，又异常担心。猎户也很忧心，因为屋里的女人是他们亲手送进去的。见人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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