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抗旨赐婚
次日，喜庆的气氛依然笼罩，不曾消散。
风凌歆就着极深的观念意识，不顾商夜阻拦，也要整齐穿戴，去前厅为公公婆婆问安敬茶。
商夜本就有此习惯，可昨日情况不同，想让她一个有孕之人能够多睡片刻，到底是拗不过。陪着她，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有身孕了？！”商父商母原以为昨日是双喜临门，竟没成想还有三喜。
“是。”商夜也脱下自己冰冷的伪装，宠溺地望着家人。
“快，别站着了，坐下。”得到确切消息，商母连忙牵着风凌歆一同就坐：“还是歆儿懂事，有了身孕还来给我们请安敬茶，哪像商琳。”
“娘，我很喜欢琳儿的不拘小节，也只有琳儿才会显得可爱灵活。”
商母知道这风凌歆也是护着商琳的，对她言辞打趣：“你呀。现在夜儿的事已经完了，这琳儿倒是我们的心病。”
“琳儿自己有考量，爹娘也不用太过担心。”商夜正宽慰，商父难得插嘴：“你不是上回求过签了吗？”
“当时琳儿心不在焉的，我一直唤她，也没听多少。”
风凌歆见商母忧心忡忡，为那日没挂心商琳的签文自责。“签纸可还在？”
商母很快便明白了风凌歆的意思，心急忙慌地起身去拿，赶去普南寺查问。
门外来人通报：“老爷，穆锐来找公子，请公子前往柳府领旨。”
商夜朝家人告辞。商家父母也带上签纸再往普南寺问签。风凌歆则留下养胎，陪伴商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边大将军兼兵部侍郎柳行祎反叛有功，又助行狱司抓捕投敌奸细，故擢升为宗案司正司兼一品骁卫大将军。行狱司副司商夜抓捕奸细有功，擢升其为阴正司，与阳正司共理行狱司要务。望二位爱卿相辅相成。钦此。”
受旨的两个人正要接旨，颁旨的公公拦截下来，从身后的小内侍手中拿过另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商商公之女商琳人品贵重，贤良淑德，聪慧灵动。宗案司正司柳行祎反叛凯旋，功不可没，且文武双全，英年才俊。特许储君李以勤与商氏女商琳，宗案司正司柳行祎与定国侯之女越阳郡主择日成婚，永结秦晋之好。愿两对新人琴瑟和鸣，不忘皇恩。钦此。”
柳行祎和商夜两相对视，眸中深意仅二人知晓，没有接旨，不约而同地揣度着圣旨背后的圣意。
“二位为何还不接旨啊？”
“这位公公，皇上为何替柳行祎和商琳赐婚了？”
“此乃皇上旨意，二位快些接旨吧。”
“这应该询问一下臣妹，能否请公公通融？”
“若二位再不接旨，那便为抗旨。”颁旨公公油盐不进。
没办法，柳行祎和商夜只能先行接旨，只是商夜有些担忧，商琳她......人走后，两人起身。柳行祎略显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圣旨已下，你和琳儿恐怕此生都无法——”
话未完，柳行祎回了里屋，没理会商夜。
商夜深叹口气。
行祎，或许你们原本就不可能，不然，也不会相守百年却不是相爱百年。
心系风凌歆，商夜离开柳府，回到商家，在后院见到谈笑风生的两人。
“哥，你回来了。”商琳率先见到商夜，极度兴奋。
风凌歆听言，向后转去，见他脸上愁容，便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商琳也着实好奇。
“琳儿，有件事得和你说清。”
“和那个人有关，就算了。”商琳不愿提及的“那个人”自然是柳行祎，脸上的笑容也淡下许多。
“有关，也无关。”
“何意？”
“赐婚。”
“我和他？”商琳瞪大双眸，无法置信。
“你和殿下，他和越阳郡主。”
“李以勤？不......”要。
拒绝的话还没完，易蓝急匆匆跑来：“小姐，有你的一封信。”
商琳拆信，一行红色字体映入眼帘，叫人胆颤惊悚：
离柳行祎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商琳的脸在那时起没了血色。
商夜察觉不对劲，欲抢信纸，还是不及商琳的眼疾手快，将信纸揉团塞入信封，此等行为令商夜困惑不解。
“哥，将我赐婚的消息放出去。还有，我要面圣拒婚。”
“信给我。”商夜知道商琳一定会拒婚，但前一句，他不懂她的用意，唯一让她有此决定的，也只可能是那封信。但，商琳不会给，他也能够预料。
商琳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昨日刚刚大婚，风凌歆还有了身孕，不能让他们看见。除此以外，商琳还想知道一件事。
“他，对待赐婚一事是何态度？”
“真想知道？”商夜想打个马虎眼，瞧她一脸正经，他也不好开什么玩笑：“沉默不语。”
商琳垂头，若有所思。
“一面放出消息，一面抗旨拒婚。商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把商家推到风口浪尖，对你有什么好处？”拿不到信，商夜只能指责她的决定，以此泄恨。
“若真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你们就当商家没我这个人。”
“琳儿。”“商琳。”
商夜夫妇无法认同。
“琳儿，话别乱说。既然你与柳行祎无果，不妨与殿下试试。”
“商琳，你——”
“哥，你们说过，不会掺和我的婚事以及我的任何决定。”
商夜最终还是妥协，顺着她的意，带她入宫。
不同于商府，柳府倒显得喜庆不少。柳父柳母在得知赐婚之后，便前往侯府拜访，顺便见见这侯府之女。
柳行祎坐于前厅，回忆商琳的质问，不知为何，心中的答案自宣旨之时，渐渐清晰。
“这丫头倒是能让府里热闹热闹。”
“郡主虽不如语宁贤惠，不是我心里最合适的人选，但门当户对，行祎也吃这一性格。何况圣旨已下，我心里这块石头啊，总算可以落地了。”
门外传来柳父柳母的讨论，柳行祎很是烦躁。二老见着儿子，急着将自己在侯府所发生之事告知儿子，又夸赞了一顿越阳郡主。
提到“性格”二字时，柳行祎眸色一深。
商琳会抗旨吗？怕是急着进宫拒婚。倘若惹了圣怒，会怕吗？会坚持吗？死，她不怕，只怕会牵连他人。
“祎儿，娘说的，你听进了多少？”回过神，柳母侧弯着腰，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祎儿，郡主嫁过来，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柳行祎不耐烦，带着穆锐，走出了柳家大门。
“臣参见皇上。”“民女商琳拜见皇上。”
商氏兄妹跪于殿中。
皇帝并未抬头，手中批阅着成堆如山的奏章，手边的茶水已凉，却一口未动。
“你们二人有何要事啊？”
“民女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手中之笔一顿，瞥一眼跪在地上，向前伏身抵额的商琳。商夜也在这儿，皇帝便知此“命”乃是赐婚一事。“为何？给朕一个理由。”
“民女只是区区商人之女，如今又声名狼藉，配不上一朝储君。”商琳试着不触怒龙颜，放低了自己的身份。
“哼。朕自是清清楚楚。若不是勤儿对你情有独钟，执意于你，不顾朕的威吓，朕也不愿堂堂储君娶一个对他毫无助力反而累赘的女人做储妃。简直不顾皇室颜面。”没有一点含蓄，话语直白到如同刀子扎进商琳的胸口。
“既是如此，就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可有意中人？”
商琳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呆滞，商夜知道她听得懂圣意，手肘戳戳她，示意她好好回答，别惹龙怒。缓过神，商琳义正严词：“并未。”
“那便没理由拒婚。”
“可我不爱他。”一时激动，猛地直起身子，不经思考地将话脱口而出。直到商夜再次戳了戳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越了礼。
“储妃之位，还不够你答应？”见皇帝仍语言平和，商琳松了口气。
殊不知，皇帝已经隐忍到头了。储妃之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背后承载的权力、钱财、身份皆是不可估量，更别说储君登基后，有望成为一国之后。而李以勤又深得民心。皇帝实在想不通，商琳因何拒婚。
“皇上，我不嫁名、不嫁利、不嫁权，只嫁情。情之所往，便是我商琳的归宿。”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令商夜刮目相看，倒成了皇帝“爆发”的导火索。
“嘭！”
“好一个情字。朕的皇子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还看得上谁？莫不是已有心仪之人，才执意拒绝朕的儿子。”批阅奏章的手还未放下笔，在桌上狠力一拍，笔一分为二，杯中凉茶也随着瓷杯落地破碎，涌了出来。无法理解一个挽回声誉的大好机会，竟会有人选择放弃，来捣了储君的颜面。
“请皇上息怒。”殿上众仆跪地请求。
“朕倒想看看，你会保着你心上人多久。来人，将商家查封，革去——”
“皇上！”
果然同商家牵扯上了。
商琳立即制止，但她绝不会说出那个名字，恐牵连了他。她不愿看到。“此事与商家无关，皆是民女一人意愿，当有民女一人承担。而商家世代皇商，皇上曾说会世代重用，不负商家劳苦。商夜才立下大功，为国之梁才，若处置，会寒了功臣的心，皇上日后还需商夜为国效力。”
确实，仔细一想，如她所言。身边的内侍也附议。商琳并未替自己着想，这让皇帝更加怒火中烧。
“那便将商琳押入大牢，若明日午时之前还未坦言，于凌台以抗旨为由，斩首示众。”
不顾商夜的劝阻，商琳泰然自若地被带走。
皇帝也将聒噪的，替商琳求情的商夜赶了出去。
风凌歆就着极深的观念意识，不顾商夜阻拦，也要整齐穿戴，去前厅为公公婆婆问安敬茶。
商夜本就有此习惯，可昨日情况不同，想让她一个有孕之人能够多睡片刻，到底是拗不过。陪着她，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有身孕了？！”商父商母原以为昨日是双喜临门，竟没成想还有三喜。
“是。”商夜也脱下自己冰冷的伪装，宠溺地望着家人。
“快，别站着了，坐下。”得到确切消息，商母连忙牵着风凌歆一同就坐：“还是歆儿懂事，有了身孕还来给我们请安敬茶，哪像商琳。”
“娘，我很喜欢琳儿的不拘小节，也只有琳儿才会显得可爱灵活。”
商母知道这风凌歆也是护着商琳的，对她言辞打趣：“你呀。现在夜儿的事已经完了，这琳儿倒是我们的心病。”
“琳儿自己有考量，爹娘也不用太过担心。”商夜正宽慰，商父难得插嘴：“你不是上回求过签了吗？”
“当时琳儿心不在焉的，我一直唤她，也没听多少。”
风凌歆见商母忧心忡忡，为那日没挂心商琳的签文自责。“签纸可还在？”
商母很快便明白了风凌歆的意思，心急忙慌地起身去拿，赶去普南寺查问。
门外来人通报：“老爷，穆锐来找公子，请公子前往柳府领旨。”
商夜朝家人告辞。商家父母也带上签纸再往普南寺问签。风凌歆则留下养胎，陪伴商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边大将军兼兵部侍郎柳行祎反叛有功，又助行狱司抓捕投敌奸细，故擢升为宗案司正司兼一品骁卫大将军。行狱司副司商夜抓捕奸细有功，擢升其为阴正司，与阳正司共理行狱司要务。望二位爱卿相辅相成。钦此。”
受旨的两个人正要接旨，颁旨的公公拦截下来，从身后的小内侍手中拿过另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商商公之女商琳人品贵重，贤良淑德，聪慧灵动。宗案司正司柳行祎反叛凯旋，功不可没，且文武双全，英年才俊。特许储君李以勤与商氏女商琳，宗案司正司柳行祎与定国侯之女越阳郡主择日成婚，永结秦晋之好。愿两对新人琴瑟和鸣，不忘皇恩。钦此。”
柳行祎和商夜两相对视，眸中深意仅二人知晓，没有接旨，不约而同地揣度着圣旨背后的圣意。
“二位为何还不接旨啊？”
“这位公公，皇上为何替柳行祎和商琳赐婚了？”
“此乃皇上旨意，二位快些接旨吧。”
“这应该询问一下臣妹，能否请公公通融？”
“若二位再不接旨，那便为抗旨。”颁旨公公油盐不进。
没办法，柳行祎和商夜只能先行接旨，只是商夜有些担忧，商琳她......人走后，两人起身。柳行祎略显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圣旨已下，你和琳儿恐怕此生都无法——”
话未完，柳行祎回了里屋，没理会商夜。
商夜深叹口气。
行祎，或许你们原本就不可能，不然，也不会相守百年却不是相爱百年。
心系风凌歆，商夜离开柳府，回到商家，在后院见到谈笑风生的两人。
“哥，你回来了。”商琳率先见到商夜，极度兴奋。
风凌歆听言，向后转去，见他脸上愁容，便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商琳也着实好奇。
“琳儿，有件事得和你说清。”
“和那个人有关，就算了。”商琳不愿提及的“那个人”自然是柳行祎，脸上的笑容也淡下许多。
“有关，也无关。”
“何意？”
“赐婚。”
“我和他？”商琳瞪大双眸，无法置信。
“你和殿下，他和越阳郡主。”
“李以勤？不......”要。
拒绝的话还没完，易蓝急匆匆跑来：“小姐，有你的一封信。”
商琳拆信，一行红色字体映入眼帘，叫人胆颤惊悚：
离柳行祎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商琳的脸在那时起没了血色。
商夜察觉不对劲，欲抢信纸，还是不及商琳的眼疾手快，将信纸揉团塞入信封，此等行为令商夜困惑不解。
“哥，将我赐婚的消息放出去。还有，我要面圣拒婚。”
“信给我。”商夜知道商琳一定会拒婚，但前一句，他不懂她的用意，唯一让她有此决定的，也只可能是那封信。但，商琳不会给，他也能够预料。
商琳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昨日刚刚大婚，风凌歆还有了身孕，不能让他们看见。除此以外，商琳还想知道一件事。
“他，对待赐婚一事是何态度？”
“真想知道？”商夜想打个马虎眼，瞧她一脸正经，他也不好开什么玩笑：“沉默不语。”
商琳垂头，若有所思。
“一面放出消息，一面抗旨拒婚。商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把商家推到风口浪尖，对你有什么好处？”拿不到信，商夜只能指责她的决定，以此泄恨。
“若真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你们就当商家没我这个人。”
“琳儿。”“商琳。”
商夜夫妇无法认同。
“琳儿，话别乱说。既然你与柳行祎无果，不妨与殿下试试。”
“商琳，你——”
“哥，你们说过，不会掺和我的婚事以及我的任何决定。”
商夜最终还是妥协，顺着她的意，带她入宫。
不同于商府，柳府倒显得喜庆不少。柳父柳母在得知赐婚之后，便前往侯府拜访，顺便见见这侯府之女。
柳行祎坐于前厅，回忆商琳的质问，不知为何，心中的答案自宣旨之时，渐渐清晰。
“这丫头倒是能让府里热闹热闹。”
“郡主虽不如语宁贤惠，不是我心里最合适的人选，但门当户对，行祎也吃这一性格。何况圣旨已下，我心里这块石头啊，总算可以落地了。”
门外传来柳父柳母的讨论，柳行祎很是烦躁。二老见着儿子，急着将自己在侯府所发生之事告知儿子，又夸赞了一顿越阳郡主。
提到“性格”二字时，柳行祎眸色一深。
商琳会抗旨吗？怕是急着进宫拒婚。倘若惹了圣怒，会怕吗？会坚持吗？死，她不怕，只怕会牵连他人。
“祎儿，娘说的，你听进了多少？”回过神，柳母侧弯着腰，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祎儿，郡主嫁过来，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柳行祎不耐烦，带着穆锐，走出了柳家大门。
“臣参见皇上。”“民女商琳拜见皇上。”
商氏兄妹跪于殿中。
皇帝并未抬头，手中批阅着成堆如山的奏章，手边的茶水已凉，却一口未动。
“你们二人有何要事啊？”
“民女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手中之笔一顿，瞥一眼跪在地上，向前伏身抵额的商琳。商夜也在这儿，皇帝便知此“命”乃是赐婚一事。“为何？给朕一个理由。”
“民女只是区区商人之女，如今又声名狼藉，配不上一朝储君。”商琳试着不触怒龙颜，放低了自己的身份。
“哼。朕自是清清楚楚。若不是勤儿对你情有独钟，执意于你，不顾朕的威吓，朕也不愿堂堂储君娶一个对他毫无助力反而累赘的女人做储妃。简直不顾皇室颜面。”没有一点含蓄，话语直白到如同刀子扎进商琳的胸口。
“既是如此，就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可有意中人？”
商琳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呆滞，商夜知道她听得懂圣意，手肘戳戳她，示意她好好回答，别惹龙怒。缓过神，商琳义正严词：“并未。”
“那便没理由拒婚。”
“可我不爱他。”一时激动，猛地直起身子，不经思考地将话脱口而出。直到商夜再次戳了戳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越了礼。
“储妃之位，还不够你答应？”见皇帝仍语言平和，商琳松了口气。
殊不知，皇帝已经隐忍到头了。储妃之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背后承载的权力、钱财、身份皆是不可估量，更别说储君登基后，有望成为一国之后。而李以勤又深得民心。皇帝实在想不通，商琳因何拒婚。
“皇上，我不嫁名、不嫁利、不嫁权，只嫁情。情之所往，便是我商琳的归宿。”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令商夜刮目相看，倒成了皇帝“爆发”的导火索。
“嘭！”
“好一个情字。朕的皇子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还看得上谁？莫不是已有心仪之人，才执意拒绝朕的儿子。”批阅奏章的手还未放下笔，在桌上狠力一拍，笔一分为二，杯中凉茶也随着瓷杯落地破碎，涌了出来。无法理解一个挽回声誉的大好机会，竟会有人选择放弃，来捣了储君的颜面。
“请皇上息怒。”殿上众仆跪地请求。
“朕倒想看看，你会保着你心上人多久。来人，将商家查封，革去——”
“皇上！”
果然同商家牵扯上了。
商琳立即制止，但她绝不会说出那个名字，恐牵连了他。她不愿看到。“此事与商家无关，皆是民女一人意愿，当有民女一人承担。而商家世代皇商，皇上曾说会世代重用，不负商家劳苦。商夜才立下大功，为国之梁才，若处置，会寒了功臣的心，皇上日后还需商夜为国效力。”
确实，仔细一想，如她所言。身边的内侍也附议。商琳并未替自己着想，这让皇帝更加怒火中烧。
“那便将商琳押入大牢，若明日午时之前还未坦言，于凌台以抗旨为由，斩首示众。”
不顾商夜的劝阻，商琳泰然自若地被带走。
皇帝也将聒噪的，替商琳求情的商夜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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