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责行事
“伯母。”是陆语宁。这是在大街上，陆语宁遇到柳母纯属意料之外，今日城中有场诗会，自己受邀前往，现在诗会结束，打道回府，途径望膳斋，想进去买些糕点。
柳母从醉心楼离开，心系家中，正巧经过望膳斋，也一样打算买些回去给柳父和柳行祎。遇见陆语宁，柳母的表情也是由心的喜悦：“语宁啊，这般巧，你在这儿买糕点吗？”
“是啊。我爹娘甚是爱吃望膳斋的糕点，所以买点回去。”
“真是个孝顺孩子。要是行祎也能这么懂事该多好。”
“伯母，行祎孝顺也是出了名的，您不如当心他的崇拜者找上您的麻烦。”
“外家人哪知内家人的辛酸啊。也不知行祎怎么认识的商琳，一日比一日叛逆。”
“行祎正值年华，伯母多担待他些，行祎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柳母不禁哀叹，想起一事：“语宁啊，伯母有一事同你商量。”
陆语宁试着去听柳母的所求。
“行祎身边的女人不会是越阳郡主，这样来，柳家的少夫人便是你。”
“伯母不是还看中风二小姐吗？”陆语宁怀揣疑虑。
“本来以为行祎喜欢这种性子闹腾的，结果连同我被他赶了出来。说实话，这个风二小姐我不是太喜欢。方才同商琳交涉，她那股聪明劲儿倒是挺让我欣赏的，若好好培养，这第一才女的身份恐怕是她的了。伯母这么说，你不会怪伯母吧？”
陆语宁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会，心里并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商琳仅是草包一个，怎么配和自己相提并论，那么柳母为何会有这样的见解？
“方才交谈，与往日的她不同，我俨然有种谈判的错觉，仿佛觉得面前的不是一个以晚辈的身份。”
“伯母是怎么遇上她的？”不太乐意从别人口中听到夸奖商琳的话，尤其还是柳家人。陆语宁转换话题，明知故问。
“我让她出来的。哦，瞧我，说好同你商量件事儿的。语宁啊，你可愿意提前和行祎行夫妻之事？”原本说话的声儿逐渐减弱，恐被人听了去。
陆语宁惊讶于此，没想到柳母竟去找商琳谈论此事，若真要成事，必须要有个契机，商琳则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这种事若是传出来，自己就会被人说成不守妇道。昨夜的计谋，如今却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令陆语宁无法接受，但这的确是最快的方式嫁入柳府，又可以一次解决三个敌人。
“伯母知道，你不愿意。无碍，你还有时间考虑考虑。”
“商琳不同意？”陆语宁听出柳母的言外之意。若商琳不同意，这盘棋可下不去。
“嗯。不过，我有预感，她会答应。所以，伯母希望你好好想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心，此事不会有人传出去。时候不早了，伯母就先走了。”
陆语宁目送柳母。她还在答应与不答应中徘徊，相同的事，目的不同，也不知落在自己身上是好是坏。本以为会是在婚后的洞房花烛，现在移到婚前成了一种算计，美好的事都变得不再美好。陆语宁奄然有点无力感。
“小心点，老爷。”
刚经过大厅的商琳循声看去，自己的父亲被下人搀扶进来，急忙起身，将商父扶去主座。
“爹，您这是怎么了？行商时摔了？”
商父落座后，商琳吩咐人去取了药酒，唤来大夫，倒了杯茶水。
“没事，出了点意外，没太大事，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儿。”
商琳将听进去，可商琳觉得商父并不像说的那样轻松，有心事，不便对自己说。
“爹受伤了？伤哪儿了？”从行狱司办完事，着急回来见风凌歆，刚到门口，商夜就听到商琳询问的声音。
“为父没什么事，琳儿大惊小怪。琳儿，你先回屋吧，你哥送爹回屋就成。”
“好吧。”不能让自己知道吗？这明明就是在支开自己。莫非和自己有关？
商琳好奇，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躲在一边偷听。
“爹，行商中发生什么事了？”商夜也看出端倪。
“若是普通行窃，倒也自认倒霉，可对方只认是商家的。”
“因为琳儿吗？”
商父没有回答，不是因为没有话说，而是说不出口。想起窃贼口中对商琳的句句讥讽，商父挖心的疼。
“说说当时的情况。”商父如他的愿，告知了经过。“琳儿惹的人不简单呐。”
“别让琳儿知道了。”
商夜自然知道这不该让商琳知晓。
“那柳家小子好些了没？”
“差不多吧。爹，我先送您回屋。”
“不用了，你去陪你媳妇儿。刚嫁过来发生这样的事，委屈她了。”
商夜见商父一瘸一拐地被搀扶着离开，自己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琳从一旁走出。果然是因为自己。想到这儿，内疚感又加深了许多，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屋。
“小姐，什么事不开心？”这次是易青。
“易青，我像不像是一个灾星？”疑是询问，疑是自嘲。
“小姐，别胡思乱想，您就是古灵精怪了些，商家因为有了您多了点热闹和欢笑，公子和少夫人不也有您的助推吗。”
“可现在呢？商队因为遭遇行窃，爹负伤，娘和歆儿只能终日待在府中，我还差点害哥哥丢了官，还有——柳行祎，他也——”
“小姐，只有经历过挫折，人生才会有酸甜苦辣。您有哥哥的照拂，却也不会一帆风顺。可能对他人而言是件坏事，但可以说，是双方的一种历练，不是吗？”
商琳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自己总有愧疚，无从说起。
“小姐，易青知道您很内疚，很自责，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该做的，难道不是去解决麻烦吗？”
“我知道，但敌在暗，我在明，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解决？怎么解决？”
“小姐天资聪颖，定能揪出背后之人。”
“但愿吧。”商琳着实劳累，叫退易青，想要休息。
易青却不是当即退下，跟着商琳，帮她脱下衣衫，才走出商琳的闺房。
商琳并没有睡着，她害怕对方的下一步，同时思索对方的身份。是谁？从柳行祎身边的人找起，因为拒婚当日的信，商琳锁定了几人。
陆语宁？柳家人？风凌婉？
“让开！本郡主也敢拦着，信不信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呦，这是郡主啊。这么大火气，我差点以为有泼妇在柳行祎门外。”
“墨峰？你居然赶讽刺本郡主。”
“哪敢呐。您是郡主啊。”
一脸戏谑的模样，越阳很窝火：“墨峰，要不是你爹和我爹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你哪能这么和我说话。”
“是是是，郡主言之有理。郡主和秦辰僵持这么久，一定累了吧。快回去歇着。昂。”话毕，墨峰趾高气扬地略过几人，直入柳行祎的房中。
“为什么不放我？”
闻言，墨峰转头看到郡主被秦辰横着手拦住的一幕：“我说你堂堂郡主，不懂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我看你也该读读后宫的女人必学的《女贞传》了。”
“我这不是担心柳行祎吗？不应该？”
“可以，但是也得看伤者愿不愿意见你，想见的是不是你。”
“哼，商琳那个女人这一个月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她不在乎柳行祎。”
“你闭嘴！”吼声不是从墨峰口中喊出，而是他的背后，他的背后，是柳行祎的卧房。
墨峰跨开一步，给柳行祎出面的空余。
柳行祎一直在听二人的对话，但越阳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商琳如何你没资格评判。郡主，我从未打算与你成亲。你现在只是多此一举。皇上也没再提及赐婚之事，烦请郡主放我一马。”
“你认为我在打扰你？”
“谢郡主体恤，恭送郡主。”
“噗嗤！”墨峰听到柳行祎先斩后奏，顺着越阳的话，请她离开，忍不住笑了出来，遭到两个人的白眼。
“柳行祎，本郡主好心好意，都不治你欺辱之罪，你还嫌弃本郡主，驱赶本郡主。商琳不在意你，你还将她放于心中，你太过分了。”
“若郡主不走，那我便让人请郡主离开。还有，商琳如何待我，我甘之如饴。”
越阳清楚，自己再留下，只会自取其辱，因此拂袖而去，不过，她依然没打算放过柳行祎。
“啧啧啧，商琳如何待我，我甘之如饴。唉，冷公子变情公子，也伤人啊。”
“所以呢？”
墨峰真的觉得柳行祎不会聊天，总会把话题聊到语塞，气氛就和他的性情一样。
“商琳在做什么？”
“怎么，也怪她不来看你了？”
“只是想知道这一个月她过得好不好。”
“能好的话，她就真的心大了。不然就是没心没肺。”
“发生什么事了？”
“事大了。商家情况比之前严重不少，商伯父的商队屡次遭劫，商府隔几日就被泼墨汁，府中之人极少出门，出门就被砸，无人帮衬，连见个人都得避开，就和商夜的行狱司差不多，唯恐避之不及。你的商琳因此自责不已，整日里胡思乱想，要得心病了。不过，没人和你说？”
“伤重卧床时，我娘都在。”
“原来如此。”墨峰取意很快，他每次来探望，柳母也在，倒让人不好告诉柳行祎这些事。“想帮她？不行啊，你现在是庶民，顶多是柳宗锦柳司仕的儿子，可是不足以帮她。”言语中尽是幸灾乐祸。
可柳行祎并没有反驳，看来他认为墨峰说的话言之有理。
“叫上商夜，聚一下。”
“你身体可以了？”
“嗯。”
“好。我在醉心楼随时恭候二位。”
柳母从醉心楼离开，心系家中，正巧经过望膳斋，也一样打算买些回去给柳父和柳行祎。遇见陆语宁，柳母的表情也是由心的喜悦：“语宁啊，这般巧，你在这儿买糕点吗？”
“是啊。我爹娘甚是爱吃望膳斋的糕点，所以买点回去。”
“真是个孝顺孩子。要是行祎也能这么懂事该多好。”
“伯母，行祎孝顺也是出了名的，您不如当心他的崇拜者找上您的麻烦。”
“外家人哪知内家人的辛酸啊。也不知行祎怎么认识的商琳，一日比一日叛逆。”
“行祎正值年华，伯母多担待他些，行祎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柳母不禁哀叹，想起一事：“语宁啊，伯母有一事同你商量。”
陆语宁试着去听柳母的所求。
“行祎身边的女人不会是越阳郡主，这样来，柳家的少夫人便是你。”
“伯母不是还看中风二小姐吗？”陆语宁怀揣疑虑。
“本来以为行祎喜欢这种性子闹腾的，结果连同我被他赶了出来。说实话，这个风二小姐我不是太喜欢。方才同商琳交涉，她那股聪明劲儿倒是挺让我欣赏的，若好好培养，这第一才女的身份恐怕是她的了。伯母这么说，你不会怪伯母吧？”
陆语宁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会，心里并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商琳仅是草包一个，怎么配和自己相提并论，那么柳母为何会有这样的见解？
“方才交谈，与往日的她不同，我俨然有种谈判的错觉，仿佛觉得面前的不是一个以晚辈的身份。”
“伯母是怎么遇上她的？”不太乐意从别人口中听到夸奖商琳的话，尤其还是柳家人。陆语宁转换话题，明知故问。
“我让她出来的。哦，瞧我，说好同你商量件事儿的。语宁啊，你可愿意提前和行祎行夫妻之事？”原本说话的声儿逐渐减弱，恐被人听了去。
陆语宁惊讶于此，没想到柳母竟去找商琳谈论此事，若真要成事，必须要有个契机，商琳则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这种事若是传出来，自己就会被人说成不守妇道。昨夜的计谋，如今却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令陆语宁无法接受，但这的确是最快的方式嫁入柳府，又可以一次解决三个敌人。
“伯母知道，你不愿意。无碍，你还有时间考虑考虑。”
“商琳不同意？”陆语宁听出柳母的言外之意。若商琳不同意，这盘棋可下不去。
“嗯。不过，我有预感，她会答应。所以，伯母希望你好好想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心，此事不会有人传出去。时候不早了，伯母就先走了。”
陆语宁目送柳母。她还在答应与不答应中徘徊，相同的事，目的不同，也不知落在自己身上是好是坏。本以为会是在婚后的洞房花烛，现在移到婚前成了一种算计，美好的事都变得不再美好。陆语宁奄然有点无力感。
“小心点，老爷。”
刚经过大厅的商琳循声看去，自己的父亲被下人搀扶进来，急忙起身，将商父扶去主座。
“爹，您这是怎么了？行商时摔了？”
商父落座后，商琳吩咐人去取了药酒，唤来大夫，倒了杯茶水。
“没事，出了点意外，没太大事，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儿。”
商琳将听进去，可商琳觉得商父并不像说的那样轻松，有心事，不便对自己说。
“爹受伤了？伤哪儿了？”从行狱司办完事，着急回来见风凌歆，刚到门口，商夜就听到商琳询问的声音。
“为父没什么事，琳儿大惊小怪。琳儿，你先回屋吧，你哥送爹回屋就成。”
“好吧。”不能让自己知道吗？这明明就是在支开自己。莫非和自己有关？
商琳好奇，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躲在一边偷听。
“爹，行商中发生什么事了？”商夜也看出端倪。
“若是普通行窃，倒也自认倒霉，可对方只认是商家的。”
“因为琳儿吗？”
商父没有回答，不是因为没有话说，而是说不出口。想起窃贼口中对商琳的句句讥讽，商父挖心的疼。
“说说当时的情况。”商父如他的愿，告知了经过。“琳儿惹的人不简单呐。”
“别让琳儿知道了。”
商夜自然知道这不该让商琳知晓。
“那柳家小子好些了没？”
“差不多吧。爹，我先送您回屋。”
“不用了，你去陪你媳妇儿。刚嫁过来发生这样的事，委屈她了。”
商夜见商父一瘸一拐地被搀扶着离开，自己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琳从一旁走出。果然是因为自己。想到这儿，内疚感又加深了许多，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屋。
“小姐，什么事不开心？”这次是易青。
“易青，我像不像是一个灾星？”疑是询问，疑是自嘲。
“小姐，别胡思乱想，您就是古灵精怪了些，商家因为有了您多了点热闹和欢笑，公子和少夫人不也有您的助推吗。”
“可现在呢？商队因为遭遇行窃，爹负伤，娘和歆儿只能终日待在府中，我还差点害哥哥丢了官，还有——柳行祎，他也——”
“小姐，只有经历过挫折，人生才会有酸甜苦辣。您有哥哥的照拂，却也不会一帆风顺。可能对他人而言是件坏事，但可以说，是双方的一种历练，不是吗？”
商琳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自己总有愧疚，无从说起。
“小姐，易青知道您很内疚，很自责，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该做的，难道不是去解决麻烦吗？”
“我知道，但敌在暗，我在明，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解决？怎么解决？”
“小姐天资聪颖，定能揪出背后之人。”
“但愿吧。”商琳着实劳累，叫退易青，想要休息。
易青却不是当即退下，跟着商琳，帮她脱下衣衫，才走出商琳的闺房。
商琳并没有睡着，她害怕对方的下一步，同时思索对方的身份。是谁？从柳行祎身边的人找起，因为拒婚当日的信，商琳锁定了几人。
陆语宁？柳家人？风凌婉？
“让开！本郡主也敢拦着，信不信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呦，这是郡主啊。这么大火气，我差点以为有泼妇在柳行祎门外。”
“墨峰？你居然赶讽刺本郡主。”
“哪敢呐。您是郡主啊。”
一脸戏谑的模样，越阳很窝火：“墨峰，要不是你爹和我爹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你哪能这么和我说话。”
“是是是，郡主言之有理。郡主和秦辰僵持这么久，一定累了吧。快回去歇着。昂。”话毕，墨峰趾高气扬地略过几人，直入柳行祎的房中。
“为什么不放我？”
闻言，墨峰转头看到郡主被秦辰横着手拦住的一幕：“我说你堂堂郡主，不懂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我看你也该读读后宫的女人必学的《女贞传》了。”
“我这不是担心柳行祎吗？不应该？”
“可以，但是也得看伤者愿不愿意见你，想见的是不是你。”
“哼，商琳那个女人这一个月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她不在乎柳行祎。”
“你闭嘴！”吼声不是从墨峰口中喊出，而是他的背后，他的背后，是柳行祎的卧房。
墨峰跨开一步，给柳行祎出面的空余。
柳行祎一直在听二人的对话，但越阳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商琳如何你没资格评判。郡主，我从未打算与你成亲。你现在只是多此一举。皇上也没再提及赐婚之事，烦请郡主放我一马。”
“你认为我在打扰你？”
“谢郡主体恤，恭送郡主。”
“噗嗤！”墨峰听到柳行祎先斩后奏，顺着越阳的话，请她离开，忍不住笑了出来，遭到两个人的白眼。
“柳行祎，本郡主好心好意，都不治你欺辱之罪，你还嫌弃本郡主，驱赶本郡主。商琳不在意你，你还将她放于心中，你太过分了。”
“若郡主不走，那我便让人请郡主离开。还有，商琳如何待我，我甘之如饴。”
越阳清楚，自己再留下，只会自取其辱，因此拂袖而去，不过，她依然没打算放过柳行祎。
“啧啧啧，商琳如何待我，我甘之如饴。唉，冷公子变情公子，也伤人啊。”
“所以呢？”
墨峰真的觉得柳行祎不会聊天，总会把话题聊到语塞，气氛就和他的性情一样。
“商琳在做什么？”
“怎么，也怪她不来看你了？”
“只是想知道这一个月她过得好不好。”
“能好的话，她就真的心大了。不然就是没心没肺。”
“发生什么事了？”
“事大了。商家情况比之前严重不少，商伯父的商队屡次遭劫，商府隔几日就被泼墨汁，府中之人极少出门，出门就被砸，无人帮衬，连见个人都得避开，就和商夜的行狱司差不多，唯恐避之不及。你的商琳因此自责不已，整日里胡思乱想，要得心病了。不过，没人和你说？”
“伤重卧床时，我娘都在。”
“原来如此。”墨峰取意很快，他每次来探望，柳母也在，倒让人不好告诉柳行祎这些事。“想帮她？不行啊，你现在是庶民，顶多是柳宗锦柳司仕的儿子，可是不足以帮她。”言语中尽是幸灾乐祸。
可柳行祎并没有反驳，看来他认为墨峰说的话言之有理。
“叫上商夜，聚一下。”
“你身体可以了？”
“嗯。”
“好。我在醉心楼随时恭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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