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水落石出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还关了我这么久。我要告诉皇上，你们以权压人，残害百姓。陆语宁你们找不到，就来抓我。唔——”
墨峰忍受不了她的聒噪，让人用布塞住她的嘴：“吵死了。”
“陆语宁有消息了，这次皇上亲自下旨，她插翅难飞。至于风凌婉，手脚处理很干净。”林修然将现状叙述出来。
商夜沉默，从几日之前，就派出人去搜查慕仪的下落，目前只有她的指认，才可以定风凌婉的罪行。但是问了一圈，就是没有踪影。
“商夜，这风凌婉在行狱司关了数日，风家父母日日来闹。既然不能证其罪，不如放了。”是行狱司正阳司。
但他的话遭到商林墨三人的极力反对：“不行，行祎现在正在审讯慕亭，只要他有结果，就......”可定罪。
商夜还未说完，被前来通禀的人打断。
“孔正司，商正司，外面有人将慕仪带了来。”
“他们人呢？”
“那人送来慕仪便离开了，手下的人没有去追。”
“必须追上她，不得有误。”商夜表示无奈。这帮人怎么不将人留下？
人一走，没有也被带了进来。
风凌婉开始觉得慌乱。
慕仪疯魔了一般，朝着商夜不断认错。
“何错之有？”商夜诧异于她的态度，仿佛她受了惊吓。
“我不该听风小姐的话，不该污蔑慕芷，不该陷害她，将她迷晕放在老爷的床上，不该听了慕亭的话，找了个妇人，让她到处散布郡主失贞的事，还毒杀了她。都是奴婢不该。我真的知道错了。”慕仪的话像是被人追赶似的，说话惊人地迅速。
商夜蹙眉。竟还有这种事。
风凌婉暴躁起来，疑是在说：“慕仪，风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只因手脚有铁链束缚，不能去堵住慕仪的嘴。
“你口口声声的风小姐是谁，可得说的一清二楚才行。”林修然玩味地看向风凌婉，不给风凌婉任何狡辩之机。
“是风凌婉风二小姐，也是她将奴婢安排在大小姐身边。因为她嫉妒大小姐受商公子宠爱，就让奴婢去打辱大小姐，还不让大小姐找商公子和商小姐哭诉，称病不让她出府——啊！”慕仪说的急切，却不料，硬生生受了商夜一脚。
“主子是好是坏，是善是恶都不会分辨，要你做人有什么用！”商夜怒火中烧，对慕仪的行为嗤之以鼻，身旁的人都有些恐惧。
柳行祎刚踏脚走进，便听到商夜的咆哮，疑惑是什么事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低下头，便注意到捂着肚子，闷哼忍痛的慕仪。
商夜见到柳行祎，渐渐去平息怒火：“她说什么了？”
“这是罪状，她招了。”
说着，行狱司的人带人上来。
柳行祎将状纸交给商夜，转头找上墨峰：“商琳还没消息吗？”
“若活着，早该回来了，而且要是在附近，我的人应该找得到，可这几日，不仅没有发现踪迹，连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是生是死，很难说。”
柳行祎习以为常地提到商琳，四周的气氛都变得消沉。墨峰也没了精神，更别提柳行祎和商夜。
当他们仍沉浸在苦痛中，林修然的人跑进来，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行祎，陆语宁找到了，我的人传来了消息。不过，她的婢女可柠死了。”
“我去见她，人在哪儿？”
“我带你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沉闷血腥的地方。
商琳是被自己嗓子发痒的不适唤醒。张望四周，并没有慕芷的身影。她试着伴着咳嗽叫了几声，从床上坐起，想要下床。
慕芷一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商小姐，您起来做什么？”
“睡了一觉，想下来走走。咳咳！”
“不如，我还是把你送去商府疗养，也好过这里。”
“不行！”商琳一下动作过于大幅度，伤到了自己，咳嗽的声音听出，程度很严重。“若我回去了，陆语宁还是不会放过我和商家。我虽是受害者，但我没有证据去定她的罪。”
慕芷通过她的话，明白了她并不知道柳行祎看到了她坠崖那一幕。
“而且，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这儿挺好，我没关系。你也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好吧。那就等你好了再说。”
“谢谢你，慕芷。”
“商小姐也大可放心。这里，他们查不到的。”
“嗯。对了，你不打算和歆儿相认了吗？”
“只要小姐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商琳也就由她去了。
“放开我！一群莽夫，有什么资格碰我！”陆语宁的吼声从屋内传出。
柳行祎和林修然来到屋外，因这句话，双双皱眉。
如此的“傲气”。被百姓尊敬的第一才女竟是这样的恃才傲物。
柳行祎也不管心中的嫌弃，踹门而入。
里面的人也是一激灵，朝门外看去，知道了来者是谁，也就退至一旁。
“行祎！行祎，你来救我了。他们，他们想要，想要——”
“想要如何？”柳行祎冷漠的质问令屋内安静下来。
陆语宁哑口无言。
柳行祎招了招手，那些人退了出去，关上屋门。
“怎么不说了？想要如何？是想轮流和你行房事，是吗？”
陆语宁语无伦次，找不到可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
“这只能说明天道有轮回，老天爷都看不过你这蛇蝎美人。”
“行祎——”陆语宁表露委屈，只想柳行祎不要再说这些话。
“你闭嘴！”柳行祎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是那么的羞耻，“你如何，我不管，可你害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陆语宁被柳行祎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愣一愣，说不出话。
“我以为，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你还执迷不悟，倒让我头疼。”
“我执迷不悟？”陆语宁像是找到了发泄口，“那你呢？当初你追求商琳，她也离你远远的，你不还是穷追不舍。你是追求爱情，我就是执迷不悟。”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你不是调查过那个故事吗？瑾寒和温阳也不是什么只存在百姓口中的仙神，他们是我和商琳的前世，我们相爱是前世注定。”
“荒唐！这种荒诞之言你觉得我会信吗？前世，还是上古仙神。你敢再胡扯一点吗？”
“信不信随你，只要局中人相信便可。你现在很得意是吧？商琳至今未归，杳无音讯。”
“是，只要她死了，你就不会再被蛊惑。我为你着想，为伯父伯母着想，他们不希望你因为她忤逆父母之命。”
“可商琳死了，我终身不娶。别的女人，纵使学富五车、美若天仙，在我心里，也不及她一分一毫。”
陆语宁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柳行祎见她放弃了挣扎，才转身。
“是不是没有商琳，你也不会爱上我？”
柳行祎停顿了一步，也只停顿了这一步，大步走了出去。
陆语宁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毫无任何意义。
“可以带走了，我有些累，自己走走。”
“行祎，商琳会回来的。”说这话，林修然是为了振奋柳行祎。陆语宁和风凌婉落网归案，那么他就失去了支柱，变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知道，她会回来。可我现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先走了。”
林修然没作挽留，目送柳行祎。
也是从这日开始，柳行祎一日日消沉，与酒作伴。
原本，皇上欲嘉奖功臣，可瞧见借酒消愁的柳行祎，封赏的圣旨一次次推延。而其余三人皆加官进爵。
处罚的旨意也已下。陆语宁、风凌婉对罪行供认不讳，立斩不赦。风府和陆府被商夜和墨峰保全下来。其罪仆慕亭、慕仪赐鸩酒一杯与白绫一根，自行了断。
百姓无不惋惜一个学识渊博的才女竟是如此令人胆寒，皆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商府的人却还没因罪人伏法而庆幸，商琳始终没有消息，他们的潜意识里，由于失望，渐渐判定了她已故的事实。可商父商母哪能这么容易走出悲恸。商琳向来是家里的欢笑来源，她在，商府很热闹，如今，竟死气沉沉。
商夜虽有风凌歆和未出世的孩子相伴，也是有苦说不出。更令他伤感的，是商琳出事，影响到风凌歆这个有孕之人，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诞下早产麟儿，却无能为力。不单单孩子的滋养不够，连风凌歆这个母亲的身体也伤了根基。
墨峰作为“采花蜂”也到了“濒死”的地步，即便身边围满了女人，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手下的人也被他责骂了遍：都是废物、饭桶，找个活生生的人都找不到。
陆韩茗也失去了玩乐的劲头，她时常去商府，代替商琳振奋他们的情绪，可自己都没有想笑的意愿，做起事来事倍功半。
林修然虽然悲伤，但与商琳相处并不长久，因此不算消沉。
但他们都慢慢相信，商琳已死。
唯有柳行祎，仍在坚持。
墨峰忍受不了她的聒噪，让人用布塞住她的嘴：“吵死了。”
“陆语宁有消息了，这次皇上亲自下旨，她插翅难飞。至于风凌婉，手脚处理很干净。”林修然将现状叙述出来。
商夜沉默，从几日之前，就派出人去搜查慕仪的下落，目前只有她的指认，才可以定风凌婉的罪行。但是问了一圈，就是没有踪影。
“商夜，这风凌婉在行狱司关了数日，风家父母日日来闹。既然不能证其罪，不如放了。”是行狱司正阳司。
但他的话遭到商林墨三人的极力反对：“不行，行祎现在正在审讯慕亭，只要他有结果，就......”可定罪。
商夜还未说完，被前来通禀的人打断。
“孔正司，商正司，外面有人将慕仪带了来。”
“他们人呢？”
“那人送来慕仪便离开了，手下的人没有去追。”
“必须追上她，不得有误。”商夜表示无奈。这帮人怎么不将人留下？
人一走，没有也被带了进来。
风凌婉开始觉得慌乱。
慕仪疯魔了一般，朝着商夜不断认错。
“何错之有？”商夜诧异于她的态度，仿佛她受了惊吓。
“我不该听风小姐的话，不该污蔑慕芷，不该陷害她，将她迷晕放在老爷的床上，不该听了慕亭的话，找了个妇人，让她到处散布郡主失贞的事，还毒杀了她。都是奴婢不该。我真的知道错了。”慕仪的话像是被人追赶似的，说话惊人地迅速。
商夜蹙眉。竟还有这种事。
风凌婉暴躁起来，疑是在说：“慕仪，风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只因手脚有铁链束缚，不能去堵住慕仪的嘴。
“你口口声声的风小姐是谁，可得说的一清二楚才行。”林修然玩味地看向风凌婉，不给风凌婉任何狡辩之机。
“是风凌婉风二小姐，也是她将奴婢安排在大小姐身边。因为她嫉妒大小姐受商公子宠爱，就让奴婢去打辱大小姐，还不让大小姐找商公子和商小姐哭诉，称病不让她出府——啊！”慕仪说的急切，却不料，硬生生受了商夜一脚。
“主子是好是坏，是善是恶都不会分辨，要你做人有什么用！”商夜怒火中烧，对慕仪的行为嗤之以鼻，身旁的人都有些恐惧。
柳行祎刚踏脚走进，便听到商夜的咆哮，疑惑是什么事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低下头，便注意到捂着肚子，闷哼忍痛的慕仪。
商夜见到柳行祎，渐渐去平息怒火：“她说什么了？”
“这是罪状，她招了。”
说着，行狱司的人带人上来。
柳行祎将状纸交给商夜，转头找上墨峰：“商琳还没消息吗？”
“若活着，早该回来了，而且要是在附近，我的人应该找得到，可这几日，不仅没有发现踪迹，连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是生是死，很难说。”
柳行祎习以为常地提到商琳，四周的气氛都变得消沉。墨峰也没了精神，更别提柳行祎和商夜。
当他们仍沉浸在苦痛中，林修然的人跑进来，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行祎，陆语宁找到了，我的人传来了消息。不过，她的婢女可柠死了。”
“我去见她，人在哪儿？”
“我带你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沉闷血腥的地方。
商琳是被自己嗓子发痒的不适唤醒。张望四周，并没有慕芷的身影。她试着伴着咳嗽叫了几声，从床上坐起，想要下床。
慕芷一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商小姐，您起来做什么？”
“睡了一觉，想下来走走。咳咳！”
“不如，我还是把你送去商府疗养，也好过这里。”
“不行！”商琳一下动作过于大幅度，伤到了自己，咳嗽的声音听出，程度很严重。“若我回去了，陆语宁还是不会放过我和商家。我虽是受害者，但我没有证据去定她的罪。”
慕芷通过她的话，明白了她并不知道柳行祎看到了她坠崖那一幕。
“而且，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这儿挺好，我没关系。你也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好吧。那就等你好了再说。”
“谢谢你，慕芷。”
“商小姐也大可放心。这里，他们查不到的。”
“嗯。对了，你不打算和歆儿相认了吗？”
“只要小姐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商琳也就由她去了。
“放开我！一群莽夫，有什么资格碰我！”陆语宁的吼声从屋内传出。
柳行祎和林修然来到屋外，因这句话，双双皱眉。
如此的“傲气”。被百姓尊敬的第一才女竟是这样的恃才傲物。
柳行祎也不管心中的嫌弃，踹门而入。
里面的人也是一激灵，朝门外看去，知道了来者是谁，也就退至一旁。
“行祎！行祎，你来救我了。他们，他们想要，想要——”
“想要如何？”柳行祎冷漠的质问令屋内安静下来。
陆语宁哑口无言。
柳行祎招了招手，那些人退了出去，关上屋门。
“怎么不说了？想要如何？是想轮流和你行房事，是吗？”
陆语宁语无伦次，找不到可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
“这只能说明天道有轮回，老天爷都看不过你这蛇蝎美人。”
“行祎——”陆语宁表露委屈，只想柳行祎不要再说这些话。
“你闭嘴！”柳行祎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是那么的羞耻，“你如何，我不管，可你害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陆语宁被柳行祎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愣一愣，说不出话。
“我以为，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你还执迷不悟，倒让我头疼。”
“我执迷不悟？”陆语宁像是找到了发泄口，“那你呢？当初你追求商琳，她也离你远远的，你不还是穷追不舍。你是追求爱情，我就是执迷不悟。”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你不是调查过那个故事吗？瑾寒和温阳也不是什么只存在百姓口中的仙神，他们是我和商琳的前世，我们相爱是前世注定。”
“荒唐！这种荒诞之言你觉得我会信吗？前世，还是上古仙神。你敢再胡扯一点吗？”
“信不信随你，只要局中人相信便可。你现在很得意是吧？商琳至今未归，杳无音讯。”
“是，只要她死了，你就不会再被蛊惑。我为你着想，为伯父伯母着想，他们不希望你因为她忤逆父母之命。”
“可商琳死了，我终身不娶。别的女人，纵使学富五车、美若天仙，在我心里，也不及她一分一毫。”
陆语宁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柳行祎见她放弃了挣扎，才转身。
“是不是没有商琳，你也不会爱上我？”
柳行祎停顿了一步，也只停顿了这一步，大步走了出去。
陆语宁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毫无任何意义。
“可以带走了，我有些累，自己走走。”
“行祎，商琳会回来的。”说这话，林修然是为了振奋柳行祎。陆语宁和风凌婉落网归案，那么他就失去了支柱，变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知道，她会回来。可我现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先走了。”
林修然没作挽留，目送柳行祎。
也是从这日开始，柳行祎一日日消沉，与酒作伴。
原本，皇上欲嘉奖功臣，可瞧见借酒消愁的柳行祎，封赏的圣旨一次次推延。而其余三人皆加官进爵。
处罚的旨意也已下。陆语宁、风凌婉对罪行供认不讳，立斩不赦。风府和陆府被商夜和墨峰保全下来。其罪仆慕亭、慕仪赐鸩酒一杯与白绫一根，自行了断。
百姓无不惋惜一个学识渊博的才女竟是如此令人胆寒，皆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商府的人却还没因罪人伏法而庆幸，商琳始终没有消息，他们的潜意识里，由于失望，渐渐判定了她已故的事实。可商父商母哪能这么容易走出悲恸。商琳向来是家里的欢笑来源，她在，商府很热闹，如今，竟死气沉沉。
商夜虽有风凌歆和未出世的孩子相伴，也是有苦说不出。更令他伤感的，是商琳出事，影响到风凌歆这个有孕之人，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诞下早产麟儿，却无能为力。不单单孩子的滋养不够，连风凌歆这个母亲的身体也伤了根基。
墨峰作为“采花蜂”也到了“濒死”的地步，即便身边围满了女人，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手下的人也被他责骂了遍：都是废物、饭桶，找个活生生的人都找不到。
陆韩茗也失去了玩乐的劲头，她时常去商府，代替商琳振奋他们的情绪，可自己都没有想笑的意愿，做起事来事倍功半。
林修然虽然悲伤，但与商琳相处并不长久，因此不算消沉。
但他们都慢慢相信，商琳已死。
唯有柳行祎，仍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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