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案情推测
佟府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对于老油条来说这句话已经明示得非常清楚了，这个吉福有来头，有大来头。
而且是不能明说的大来头。
京兆府尹只是个从五品的芝麻小官，在长安城就是个谁都可以用一用的夜壶，根本不需要收买拉拢他。
而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抓到真凶，悄无声息把吉福放掉，一根又粗又壮的大腿恐怕已经亮出来等着自己去抱了。
佟府尹打定主意，面含沉笑说道：
“本府近来倍感不适，需静养三日。文弱，你与丽华也是相识之人，这查案全由她负责，何来询问本府？不过，只三日，莫叫本府为难，你可明白？”
高志心里骂了一声“老东西”，这个老油条撇得倒是真干净。
给他三天时间抓到真凶，说明这是决定上船了。
看来自己推测得没错。这个佟府尹没人搭理，曾经还无意间得罪过太师，能留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是侥幸。
对于佟府尹，办了吉福，死路一条。放了吉福，还是死路一条。而自己给他开出的条件，这个老油条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和姚捕头躬身告辞，没时间废话，直接开始了自己的推测，
“姚捕头，现场你查过了么？”
“未及细查，当夜那个院子留宿的只有吉福，只有小厮丫鬟进出过，大门不曾被撬。不是青兰的小厮丫鬟干的，便是外人翻墙入院干的。你可是此意？”
他点点头，
“小厮丫鬟可跑路的么？”
“没有，青兰把人都叫了出来，除了那个死去的丫鬟，所有人都在。”
他又点点头，
“吉福的钱不见了，如果是里面的人干的，只要一搜就能抓到人。既然人都在，那就不可能是小厮丫鬟们干的。”
“你如此相信吉福的清白？酒后行凶，忘记处理现场，这也是可能的。”
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必须证明他的清白。”
说话间他跟着姚捕头来到地下的停尸房，那名死去的丫鬟已经被送到了这里。
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确定死因，慢慢掀开一张布单子，借着不太明亮的油灯开始了检查。
小丫鬟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指印，死因应当就是被掐死的。
衣裳有些乱，还有一些很明显的褶皱，符合临死前挣扎的情形。
只是后背粘了很多灰尘。而青兰家的房间他印象打扫得十分干净，就算是侧院也不至于这么脏。
他端过来油灯查看死者的双手，在指甲里发现了非常关键的线索，皮肤碎屑。
他心里有些忐忑，如果吉福的手上真的有抓痕可该怎么办。
死者的手放在腿侧，一阵气流拂动让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
“做过？”
他心里想着，把鼻子凑过去使劲闻了闻，确定这个小丫鬟今夜做过成年人会做的事。
是凶手？
这么淡的味道肯定是清洗过，如果是凶手干的，是不可能有清洗时间的。
是吉福？
这倒说得通，可是刚刚办完事，无论从体力还是从心理上来说，都缺少行凶的动机。
他没有理会姚捕头异样的目光，说出自己的推测，
“这个小丫鬟今夜去吉福房间送水，吉福可能是突然来了兴致，和小丫鬟行了房。之后小丫鬟离开吉福的房间，可是却碰到了某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窃贼，被小丫鬟撞见，然后被掐死灭了口，放到吉福的房间打算掩人耳目。”
姚捕头想插话，但是被他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需要审问吉福，确认两件事。第一吉福会不会撒谎，第二，”
他心里仍旧忐忑，刚刚认识的吉福，他的信心并不是那么足，
“第二，要确认他手上有没有抓痕。如果他没有撒谎，手上也没有抓痕，那么我们就可以确认一点。”
“吉福不是凶手。”
他和姚捕头互相点了点头，离开这个地下室进入另一个地下室，走向关押吉福的牢房。
他扫一眼这个还算能忍受的牢房，看着吉福安静地坐在里面，面色只是有些忧愁，并没有太多焦虑和不安。
吉福听到有人来，看了一眼外面，眼睛忽然一下子亮了。
“文弱。”
吉福慢慢走到栅栏边，步态神色还是那么饱含气度。
“我没有杀人。”
他没有说话，直接伸进去抓过来吉福的双手，撸起袖子左右检查了两遍。
他长出一口气，手腕上并没有任何伤痕或者痕迹。
他点点头说道：
“我相信。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吉福也长出一口气，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夜里口渴，喊人送些水来。那位小娘子来时，我，留了她些时间。事后给了她些银钱打发她离去，我也睡去了。再醒来是被人唤醒的，才知道那位小娘子遭了毒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他点点头看向姚捕头，姚捕头也点点头确认了他之前的推测。
不需要多问什么了，剩下的东西都留在现场。
他正打算离开，吉福一把抓住了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文弱，有一件极要紧的东西不见了。想必是被贼人偷了去。请文弱一定把那个东西找回来。吉福拜托了。”
他看着吉福，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和姚捕头再次回到了青兰的院子。
顺着盗贼行凶的思路调查下去，事情很快得到了还原。
青兰院子都遭到了洗劫，金银珠宝首饰等等所有值钱物件都不见了。
吉福住的那个院子，西北角的墙上和墙头发现了还没干透的脚印，应当就是盗贼进出的路径。
他对比脚印的不同，发现有两个人。
两个人？
会不会就是昨天傍晚那两个人？
会不会就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抓到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来到青兰的院子，是不是就为了提前踩点呢？
姚捕头认同他的推测，排除了吉福行凶的可能，这就是一桩盗贼杀人案。
案情很简单，过程也比较清楚。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没有抓到的惯犯。
可是两个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在一个两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又该如何找到两个已经隐藏起来的人呢？
而且是不能明说的大来头。
京兆府尹只是个从五品的芝麻小官，在长安城就是个谁都可以用一用的夜壶，根本不需要收买拉拢他。
而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抓到真凶，悄无声息把吉福放掉，一根又粗又壮的大腿恐怕已经亮出来等着自己去抱了。
佟府尹打定主意，面含沉笑说道：
“本府近来倍感不适，需静养三日。文弱，你与丽华也是相识之人，这查案全由她负责，何来询问本府？不过，只三日，莫叫本府为难，你可明白？”
高志心里骂了一声“老东西”，这个老油条撇得倒是真干净。
给他三天时间抓到真凶，说明这是决定上船了。
看来自己推测得没错。这个佟府尹没人搭理，曾经还无意间得罪过太师，能留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是侥幸。
对于佟府尹，办了吉福，死路一条。放了吉福，还是死路一条。而自己给他开出的条件，这个老油条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和姚捕头躬身告辞，没时间废话，直接开始了自己的推测，
“姚捕头，现场你查过了么？”
“未及细查，当夜那个院子留宿的只有吉福，只有小厮丫鬟进出过，大门不曾被撬。不是青兰的小厮丫鬟干的，便是外人翻墙入院干的。你可是此意？”
他点点头，
“小厮丫鬟可跑路的么？”
“没有，青兰把人都叫了出来，除了那个死去的丫鬟，所有人都在。”
他又点点头，
“吉福的钱不见了，如果是里面的人干的，只要一搜就能抓到人。既然人都在，那就不可能是小厮丫鬟们干的。”
“你如此相信吉福的清白？酒后行凶，忘记处理现场，这也是可能的。”
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必须证明他的清白。”
说话间他跟着姚捕头来到地下的停尸房，那名死去的丫鬟已经被送到了这里。
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确定死因，慢慢掀开一张布单子，借着不太明亮的油灯开始了检查。
小丫鬟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指印，死因应当就是被掐死的。
衣裳有些乱，还有一些很明显的褶皱，符合临死前挣扎的情形。
只是后背粘了很多灰尘。而青兰家的房间他印象打扫得十分干净，就算是侧院也不至于这么脏。
他端过来油灯查看死者的双手，在指甲里发现了非常关键的线索，皮肤碎屑。
他心里有些忐忑，如果吉福的手上真的有抓痕可该怎么办。
死者的手放在腿侧，一阵气流拂动让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
“做过？”
他心里想着，把鼻子凑过去使劲闻了闻，确定这个小丫鬟今夜做过成年人会做的事。
是凶手？
这么淡的味道肯定是清洗过，如果是凶手干的，是不可能有清洗时间的。
是吉福？
这倒说得通，可是刚刚办完事，无论从体力还是从心理上来说，都缺少行凶的动机。
他没有理会姚捕头异样的目光，说出自己的推测，
“这个小丫鬟今夜去吉福房间送水，吉福可能是突然来了兴致，和小丫鬟行了房。之后小丫鬟离开吉福的房间，可是却碰到了某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窃贼，被小丫鬟撞见，然后被掐死灭了口，放到吉福的房间打算掩人耳目。”
姚捕头想插话，但是被他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需要审问吉福，确认两件事。第一吉福会不会撒谎，第二，”
他心里仍旧忐忑，刚刚认识的吉福，他的信心并不是那么足，
“第二，要确认他手上有没有抓痕。如果他没有撒谎，手上也没有抓痕，那么我们就可以确认一点。”
“吉福不是凶手。”
他和姚捕头互相点了点头，离开这个地下室进入另一个地下室，走向关押吉福的牢房。
他扫一眼这个还算能忍受的牢房，看着吉福安静地坐在里面，面色只是有些忧愁，并没有太多焦虑和不安。
吉福听到有人来，看了一眼外面，眼睛忽然一下子亮了。
“文弱。”
吉福慢慢走到栅栏边，步态神色还是那么饱含气度。
“我没有杀人。”
他没有说话，直接伸进去抓过来吉福的双手，撸起袖子左右检查了两遍。
他长出一口气，手腕上并没有任何伤痕或者痕迹。
他点点头说道：
“我相信。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吉福也长出一口气，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夜里口渴，喊人送些水来。那位小娘子来时，我，留了她些时间。事后给了她些银钱打发她离去，我也睡去了。再醒来是被人唤醒的，才知道那位小娘子遭了毒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他点点头看向姚捕头，姚捕头也点点头确认了他之前的推测。
不需要多问什么了，剩下的东西都留在现场。
他正打算离开，吉福一把抓住了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文弱，有一件极要紧的东西不见了。想必是被贼人偷了去。请文弱一定把那个东西找回来。吉福拜托了。”
他看着吉福，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和姚捕头再次回到了青兰的院子。
顺着盗贼行凶的思路调查下去，事情很快得到了还原。
青兰院子都遭到了洗劫，金银珠宝首饰等等所有值钱物件都不见了。
吉福住的那个院子，西北角的墙上和墙头发现了还没干透的脚印，应当就是盗贼进出的路径。
他对比脚印的不同，发现有两个人。
两个人？
会不会就是昨天傍晚那两个人？
会不会就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抓到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来到青兰的院子，是不是就为了提前踩点呢？
姚捕头认同他的推测，排除了吉福行凶的可能，这就是一桩盗贼杀人案。
案情很简单，过程也比较清楚。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没有抓到的惯犯。
可是两个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在一个两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又该如何找到两个已经隐藏起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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