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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欢喜?几人愁?

    三人一起执刀,喊杀着,朝王镇攻去。

    王镇不紧不慢,悠闲策马,且战且退。那三人一看王镇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内心大喜,立即拍马追赶,三人分别叫喊道:

    “王镇老儿,现在跑,太晚了!”

    “王镇老儿,快些下马授首!”

    “王镇老儿,快些受死!”

    眼看为首一人即将追上王镇,已经挥刀向他攻来。王镇没有丝毫慌张,他直接一把勒住缰绳,一个回手掏,直接将那人一枪刺死。

    后面两人大惊不妙,互相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会意后,便立刻分开,冲着王镇的左右两侧杀去。

    两人一左一右,似乎打得王镇有些招架不住,两人抓住机会,一齐朝着一处挥砍过去。怎料,王镇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直接依靠着手中长枪,从马背上平安跳了下来。

    反观那两人,竟都来不及收手,反将对方斩落下了马。

    王镇拍了拍甲胄上的灰尘,拿起长枪,将那奄奄一息的两人直接刺死,干脆利落。

    补完刀,王镇吹了个口哨,将那匹战马给引了回来。他翻身上马后,又悠哉悠哉的拍马,来到了东夷军阵前。

    “就这?”

    王镇的一句话,直接让东夷军队炸开了锅。士卒们都义愤填膺,无一不想食其肉,饮其血。反观剩余的几个将领,无不冷汗直流。

    那端坐在战车之上的白衣主帅,只是开口淡淡问了一句:“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出阵一战?”

    数息后,仍无一人言语。那白一主帅长叹了一声,随即下令:“撤军!”

    东夷士卒虽想再战,却也只好作罢。

    看到东夷军队撤走,大夏将士齐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王镇在一帮士卒的簇拥之下,回到了掩沙城中。此战,大获全胜。

    等到王镇和王平刚一回营,就有一头裹青巾的小卒来报:“主帅,这里有你们的一封书信。”

    说着,他便将信件从怀中掏出,交到了王镇手上。

    王镇看着这信封上写着的“家父王镇亲启”莫名的有些害怕,毕竟,有着上一封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想了想,将那封信件偷偷藏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就当作没有收到这封信一样。

    随后,他解袍卸甲,随意清洗了一下身上残留的血迹,便准备小憩片刻。

    可他刚一躺下,手便不由自主地将枕头底下的家书抽了出来。他坐起身子,喊来了帐外的传令兵,吩咐道:“去把王平将军叫来。”

    “得令!”

    传令兵说罢,便迅速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王平便来到了王镇的营帐内。

    “父亲!”

    王镇点头回应后,便将手边的的书信递给了王平。

    “读读看吧!这是刚收兵回来时,运粮回来的士卒交给我的。”

    王平知道此时王镇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心怀忐忑地拆开信件,仔细品读了起来。

    读完全篇,王平喜形于色,他的眼角又闪出几滴泪花来。

    看着王平这般模样,王镇急切地询问道:“怎么了?那小崽子又写了什么糟心事?”

    “王安他信中写到,小妹可能跟那林家小子有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叫萧子安!”

    王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马让王平再认真看一遍信件,认真看,仔细看,千万不要有所遗漏。

    王平再一次,反复看完整篇,激动的说道:“那孩子的年岁,正好是小妹离京的时候。不仅如此,剧书凡所说,那孩子还是林家小子拜托给赵老带入京城的。”

    王镇听言,不禁开怀大笑道:“哈哈哈!那错不了!错不了!你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到那小崽子的手上!告诉他,老夫找时间,尽快回一趟京城。在这期间,给我把那孩子照顾的好好的。快!快写!”

    “明白!”

    王镇随即又唤来了帐外的传令兵,急忙吩咐道:“传我命名,让厨子们都动起来,今晚老夫要大摆宴席!”

    “得令!”

    传令兵也十分欢喜,开心地跑出了营帐而去。

    当天晚上,整个掩沙城中都是一片热闹景象。将士们载歌载舞,一起歌颂着太平盛世,赞美着吉祥人间,好不快活!

    而反观吃了败仗的东夷这边,却是一片死寂。城中普通士卒无一不在埋怨主帅的决策,他们渴求一场战争,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净今日的耻辱。

    而就在刚才,白衣元帅收到了来自东夷王室的旨意,上面要求他马上回到王城请罪,不日便有专人会来代领他的元帅之职。

    白衣元帅临走之际,悄悄来到了那些残存着的将军府上。他发现,这些将军竟公然违背军令,盗用军粮用来酿酒。他们还偷偷从其他地方买来歌姬,供自己享乐。更有甚者,还在醉酒后说出:

    “那恪义的脑袋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东西,居然想让我们贵族子弟上去送死,都不愿意拿那些普通士卒的贱命去铺路,活该他一辈子待在这鬼地方!岐山,岐海和岐震那三个蠢货,居然跟那个打头阵的贱民一样,上阵冲锋。结果兄弟几个全死了,哈哈哈,该!他岐家就要落寞咯!我回头得赶紧修书一封,让父亲大人想法子吞并岐家。说不定,父亲回心转意,会想办法把我捞回王城去。哈哈哈!我苟栋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恪义不忍再继续探访下去,他黯然神伤,回到了自己府上。他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回王城。

    他收拾着,找到了一副字帖。刚一打开便痛哭了起来:“奈何我东夷泱泱大国,竟都是这样一帮酒囊饭袋!权贵脑中只知道摄取金钱和地位,不顾百姓死活。王室愚笨,被这样一群人蒙在鼓里,不得解法!何其可悲!何其可叹!他们现在居然将边境战事都搬上戏台,饰好粉墨,静待开场。将为国捐躯的将士称作贱民,将爱国儿郎比作猪猡。何其可恨!何其可哀?!”

    恪义悲愤着,将那副字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随后,便无力躺倒在了散落的杂物里。

    深夜,一阵寒风呼啸着,袭进了房内。那副字帖在风中缓缓展开,上面赫然写着“毁家纾难”四个大字。右下角的落款人写着的是呼延羽的名字,而就在这名字旁,盖着的是写有“东夷王室”的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