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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谊永恒

    昆仑墟

    漆黑的夜空遥挂着一轮不太圆的月亮,白溢洋站在空旷之地仰头观望着。

    自从跟随着师傅游历世间,修炼仙术以来,第一次离开师傅那么长时间,心里甚是想念,也不知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溢洋!”林长生和蔼的语音从白溢洋身后传来。

    白溢洋闻声回神,随即转身面对林长生拱手行礼。

    “朽木神君!”白溢洋轻呼道。

    “慕溪幼年时,双亲带他游山玩水之际,因为一时好奇,走近山崖眺望山崖下面,不慎脚底打滑,险些跌落。”林长生遥望这前方不知何处,语音轻缓的言道。

    白溢洋闻言,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林长生,静站一旁宁听着。

    “慕溪的父亲发现之后,立即上前伸手拉着慕溪的胳膊用力往回拉了一把,将慕溪拉离险境。慕溪的母亲立即过来把慕溪搂进怀里安抚。”林长生言语讲述着。

    此时林长生面色凝重的看着白溢洋,轻叹一声,随后继续讲诉。

    “慕溪的父亲,面对着慕溪露出慈父的笑颜,提醒不能靠近崖边。可是就在慕溪的父亲要移步走回来时,脚底沙石滑落,慕溪的父亲随之滑下了山崖!慕溪的母亲见状,放开怀里搂抱着的慕溪立即前去拉住了,身体往下滑的丈夫。慕溪心急如焚的上前拉住了母亲的脚,想要尽自己所力,配合母亲将父亲拉上来,可是谁曾想,此时崖边的沙土一直往下滚落,他们身体也随之往下滑着。慕溪的母亲突然用力把慕溪踹开,随之夫妇二人瞬间滑落而下,掉落到了万丈深渊!慕溪跑近崖边痛哭失声!”

    白溢洋闻言睁大双眸看着林长生,脸上呈现感同身受的悲痛之情。

    “我在远处听到孩童哭声,立即瞬移而去,看到慕溪掉落悬崖。我立即飞身把他带离险境,怎奈他依然对着崖边痛哭叫嚷着父母。我带他下山寻找,确认慕溪的父母已然死亡。只好将二人埋葬于附近!当时慕溪不过八九岁而已!”

    白溢洋宁听之下已然泪流满面。

    “当时我也还是个刚出道的仙君,所以把慕溪带到昆仑墟,想让师傅收他为徒。可师傅却说,慕溪和我才是具有师徒之缘的人,因此慕溪成了我的第一个弟子。可是慕溪一直郁郁寡欢,经过我无数次的开导劝解之后,慢慢的才转而对修炼刻苦认真了起来,可是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直到现在也仍是如此。”林长生叹息言道,随后看着白溢洋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容言道:“你现在该知晓,你冲下悬崖,为何慕溪如此动怒了吧?六年了,这还是慕溪第一次动怒,看来父母坠崖一事,至今仍是慕溪心里的郁结呀!”

    月夜之中,白溢洋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行走在昆仑墟内门弟子所居之处。行至一个关闭房门的寝室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眼前关着的两扇门随声而开,刑慕溪出现在了白溢洋眼前。

    “何事?”刑慕溪冷然问道。

    刑慕溪站在门口,双手各扶着一扇门,丝毫没有想让白溢洋进去的意思。

    “刑义,我寻得一坛好酒,想和你一同畅饮!你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喝酒,如何?”白溢洋满脸堆着笑,一副讨好的模样,言语间眸光瞥了一眼怀里的酒坛子。

    “我向来不喜饮酒,你找旁人喝去!”刑慕溪言语后便要关门。

    “你不理我,你信不信我去跳崖?”白溢洋见状心急之下胡乱言道。

    “你敢!”刑慕溪闻言厉声呵斥道,随之停下了关门的动作,双眸怒火中烧的看着白溢洋。

    “我敢不敢的你也知道,我又不是没有跳过!”白溢洋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笑着言道。

    刑慕溪放开了扶着两扇门的手,转身走进了寝室。

    刑慕溪知道白溢洋是在吓唬他,真的跳崖其实也未必真的会死。毕竟修仙之人不同凡人,坠落到底时只要一个闪身也能安然无恙。

    但是心里的阴影使他不敢轻易尝试,那种眼睁睁看着人掉落悬崖,而束手无策的疼痛,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刑慕溪。

    六年来,每天夜里都会梦到当年父母因他坠崖的情景。

    无数次的悔恨,无数次咒骂自己的无知!可是怎么也无法唤回已逝的父母!

    可恨的白溢洋,竟然用他最在意的事屡次威胁;更可恨的是,自己再如何讨厌白溢洋,也无法真的看着白溢洋去跳崖。

    刑慕溪静站一旁看着白溢洋,犹如进入自己家中般,自动的把酒坛放在寝室里的方桌上。

    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两个酒碗,打开酒坛子倒了两碗酒,随后落座方桌旁。

    白溢洋眸光移向站在一旁的刑慕溪,静静的呆望片刻,随后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叹一声拿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把碗放到桌上,眸中竟起了水雾。

    “那年旱灾,父母把唯一的吃食都给了我!我却一脸无知的吃了,还向着父母喊饿!”白溢洋微颤着语音一字一顿的言道。

    随后举起酒坛,把空碗倒满,放下酒坛,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刑慕溪闻言,原本冷漠的眸光之中,浮现了一层水雾,移动脚步走近方桌,与白溢洋隔桌相对而坐。双眸依然看着白溢洋,可是冷漠变成了同命相连的哀愁。

    静静的宁听着白溢洋诉说着自己的悲痛,刑慕溪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白溢洋,心里竟然藏着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悲痛和悔恨!

    刑慕溪不知不觉间,拿起桌上白溢洋为他倒的那碗酒,一饮而尽,感觉着酒水浓烈的灼烧,从咽喉到达胃里,泪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转眼间,为期一年的听书学道已然结束,白溢洋四处找寻不到刑慕溪的身影,本来想当面道个别的,这一去人海茫茫,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次相遇?不知道还能不能一同游历天下降妖伏魔?

    “都知道我要走了,也不来送送我!”白溢洋一脸委屈,满腹抱怨着往昆仑墟下山的道路走去。

    “白泽!”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白溢洋瞬间转身回眸,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身后的白衣仙影。

    “刑义!”白溢洋激动的喊道。

    “我在此,等你多时了!”刑慕溪淡然言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送我的!”白溢洋像个孩子似的笑着言道。

    刑慕溪掌心向上伸出右手,手里出现青龙鳞。随即递给白溢洋。

    “我问过师傅,这是上古神兽青龙身上的一片逆鳞,可做护身镇宅之用,你且收好了!”刑慕溪言道。

    “为何给我?你留着当护身符不是很好吗?”白溢洋看着刑慕溪递过来说青龙鳞笑而言道。

    “我常年都在昆仑墟,昆仑墟仙家之地,无需佩戴护身之物。”刑慕溪言道。

    “那我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收下了!”白溢洋欣喜的言道。

    白溢洋双手接过青龙鳞,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小心翼翼的把青龙鳞收藏了起来。

    “既然青龙鳞是上古神兽青龙身上的逆鳞,如此神物,为何会落入黑石?为何没入黑石之后,竟然还能作恶?”白溢洋疑惑的看着刑慕溪问道。

    “相传,上古时期,神魔大战,神兽与妖兽之间相斗之时,青龙身上掉落一片龙鳞,也因此消减了青龙的一些神力,差一点青龙就被妖兽灭杀。所幸几路神兽齐出,紧要关头打败了妖兽,青龙才得以幸免于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掉落的那片龙鳞!”刑慕溪语音轻缓的讲诉道。

    白溢洋乖乖的站在刑慕溪面前,像极了认真听讲的学子,双眸满是崇拜的看着刑慕溪。

    “青龙鳞掉落下来时,应是恰巧掉入了黑石的缝隙之间,故而当初才没有被青龙找到。而掉落下来的鳞片,在一块冷冰冰的黑石里,本应永无反应,但是接收日月精华之后,又有妖物经过黑石的时候,留下了些妖气。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有些东西毫无定律,遇妖则妖,与神则神。所以沾染了妖气的黑石才会出来作祟。”刑慕溪言道。

    “原来如此!”白溢洋听得入迷,点头回应道。

    “师傅允许我同你一起下山,昆仑墟有需要时,再招我回来。”刑慕溪眸中柔和面带一丝浅浅的笑容言道。

    “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白溢洋闻言睁大双眸,笑容满面,激动的喊道。

    刑慕溪满面柔和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复。

    刑慕溪和白溢洋,并肩行走于,人来人往的街道之间。

    两人走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刑慕溪白衣无尘,青丝光滑,弱冠清雅,肤白眸清,鼻梁秀美,嘴唇红润,柔而不失刚毅,神情淡漠,整个人给人一种仙气十足之感。

    白溢洋身材高大,皮肤略黑,浓眉大眼,头发蓬松宁乱的披散着,一身灰色衣着身板结实,看上去就像是个街市上混的泼皮无赖。

    不知不觉间,刑慕溪和白溢洋,从在昆仑墟初次相遇,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的时光中

    白溢洋生活中,放荡不羁;降妖伏魔时,勇猛无畏;遇人遇事时,心思单纯,容易相信他人,对谁都是以诚相待。

    对于心思沉重的刑慕溪而言,和白溢洋在一起心情格外的放松,他很希望自己也能像白溢洋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每一天都过得愉悦开心。

    天色渐暗两人投宿一家客栈,刑慕溪和白溢洋开房后上楼歇息。

    才刚进入客房不久,刑慕溪收到朽木神君的传讯,交代了一些急需去办的事务。

    刑慕溪离开客栈后,白溢洋在房中觉得无聊,便独自去楼下饮酒。谁知平时酒量很大的白溢洋,居然喝了个酩酊大醉!

    摇摇晃晃的上楼回房,上楼后推开一间客房的门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刑义,你怎么把灯灭了?”白溢洋疑惑的,使劲睁着睁不开的迷蒙双眸,环顾四周问道。

    房内没有任何声响,只是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抱住了白溢洋。

    “刑义?!”白溢洋迷迷糊糊的被拉倒在了床榻上。

    刺眼的强光惊醒了熟睡中的白溢洋,扭动身体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前环着一只雪白的胳膊。

    心里突然想到昨天夜里喝醉酒,进房后的点点滴滴,白溢洋突然弹开双眸看向身旁。

    眼前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皮肤雪白,青黛秀眉鼻梁秀美,朱唇红润的女子,虽然闭着眼眸,但是已经足够看清此女相貌美艳,且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

    女子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一双水眸看着眼前的白溢洋,脸上浮现一抹娇羞的笑容。

    “怎么回事?”白溢洋愣愣的看着女子问道。

    “怎么回事?!”女子被问得有些发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生气的言道:“你自己跑到我房里硬拉着我……你还问我!”言语间女子红了眼眶,珠泪瞬间浸湿了满面。

    “这!……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溢洋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解释道。

    “啊哈呜呜呜……你毁了我的清白,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女子闻言大声哭喊了起来。

    “这!……哎!”白溢洋迅速更衣下床逃出房门,动作之快一气呵成。

    昨天晚上,刑慕溪出门办事回来不见白溢洋在房中,知白溢洋定是耐不住寂寞出去饮酒了,故而没做他想。刑慕溪没想到一大早,打开房门竟然看到,白溢洋背靠着墙壁站在楼道里,低垂着头,神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白泽?”刑慕溪疑惑的看着白溢洋轻呼疑问之声。

    “我!”白溢洋唯唯诺诺的,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溢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我真是看错你了!”女子的一声高呼指骂传来。

    黑色纱裙青丝柔顺,皮肤雪白,青黛秀眉,鼻梁秀美,朱唇红润的女子站在了白溢洋和刑慕溪之间的过道之上。

    这一声高呼,瞬间使得刑慕溪和白溢洋,同时移眸看向眼前的女子。

    白溢洋此刻终于看清,并想起来这女子是谁。

    几年前,和师傅游历途中,见这女子遭遇妖魔袭击,白溢洋出手救了她一命。

    对于白溢洋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这女子却紧紧跟随,怎么都甩不掉!

    总是一句:愿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每次都吓得白溢洋连忙逃走!

    这女子美则美矣,但是也太烦人了!

    几年没见了,白溢洋还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这女子。

    谁曾想昨天喝醉了酒,自己送上门去了!白溢洋此刻才知道什么叫作:欲哭无泪!

    “发什么呆呀?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女子满脸怒火的看着白溢洋喊道。

    “这位姑娘!我是昆仑墟刑慕溪,刑义。”刑慕溪面向女子优雅之姿拱手行礼,自我介绍言道。

    “昆仑墟的人,我信得过!”女子闻言移眸看了看刑慕溪言道。

    “无论何事,请进屋再谈,可好?”刑慕溪言语间侧身做出一个请女子进去的身姿手势。

    “也好!”女子想想也是,在楼道里喊话着实不太好看。

    女子移步走进了刑慕溪身旁的客房,然后径直走到茶桌前落座。

    在刑慕溪眼神示意下,白溢洋唯唯诺诺的走进客房。

    刑慕溪关上门走过来,与那女子相对隔桌而坐。

    从茶桌上拿一个茶杯,放置在女子面前,并且倒上了一杯茶水。

    刑慕溪为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后,抬眸看着唯唯诺诺的,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站在他身旁的白溢洋。

    “白泽,你可有话说?”刑慕溪语音轻缓的问道。

    “我昨晚……喝醉了酒……进错了房……铸成大错!”白溢洋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言道。

    刑慕溪闻言,睁大双眸看着白溢洋,良久过后,唇角不由自主的渐渐上扬。

    三年的朝夕相处,刑慕溪和白溢洋早就彼此都很了解彼此了。白溢洋平时酒量如何,别人也许不知道,刑慕溪却不可能不知道。

    “这位姑娘!既然大错已经铸成,打骂无义!”刑慕溪移眸看着女子言道。

    “我叫墨寒珊,其实我和他早已相识,几年前他和师傅游历途中救过我,我一心一意的想要以身相许。可是他装清高,老是不答应。昨晚倒好,自己跑到我房里去了!你说这事巧不巧啊!你们住的房和我住的,竟然是面对面!”女子难以掩饰心里莫名的欣喜,歪着头看着眼前站在刑慕溪身旁的白溢洋,言语讲述给刑慕溪听。

    刑慕溪闻言,从来不苟言笑的容颜,竟然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站在眼前的白溢洋,刑慕溪心里莫名的好笑,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糊涂之人!

    这女子明明早有预谋,这白溢洋是没有察觉到,还是故作不知。

    近几日,刑慕溪隐约就觉得有人尾随,不知是敌是友。故作不知,小心提防,根据方才的感觉,那暗中尾随之人,不就是眼前的女子吗?

    这女子该是刚开始修习仙术不久,跟踪计量按理说,白溢洋能够感觉得到才对呀!

    白溢洋究竟是真的喝醉了走错客房,还是借酒壮胆达成所愿?

    不如顺水推舟,促成这桩姻缘!想到于此刑慕溪脸上的笑意又增添了几分。

    “竟然如此,白泽!你便娶了这位姑娘吧!”刑慕溪言道。

    “怎么可以?”白溢洋闻言立即抬起头来看着刑慕溪急忙拒绝道。

    “为何不可?”刑慕溪一脸莫名的看着白溢洋问道。

    “我根本不喜欢她!”白溢洋急切的言道。

    “白溢洋!你敢再说一次!”墨寒珊闻言恼怒的立即站起来,瞪大双眸看着白溢洋大声问道。

    刑慕溪见状随之起身,一脸正色的看着白溢洋。

    “白泽!大丈夫敢作敢当,事已至此,除了娶她别无他法!否则,你如此没有担当,就不要再与我交往了!”刑慕溪沉声呼唤言道。

    “这!……刑义!……我不娶不行吗?!”白溢洋一脸苦恼的问道。

    白溢洋没有想到,刑慕溪居然强迫他娶这女子!可是想想也是,自己犯下的错,眼下不娶的话,确实是有负了这女子!

    迟迟得不到回复的刑慕溪,居然移步就要离开客房。

    “我娶!我娶!刑义!……你别走!……我娶还不成吗?”白溢洋满心着急的看着移步已经走到了房门处,伸手正欲打开房门的刑慕溪喊道。

    刑慕溪闻言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身面对着白溢洋,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火焰山万魔窟前,火红与黑暗交辉。

    “天灵神君!”身后的一声呼唤传来。

    这声呼唤,把陷入回忆的白溢洋,拉回了现实中来。

    不必转身,白溢洋知晓,是火焰山神魔殿,护卫兵士统领,前来禀报事务。

    此时,护卫统领正弯腰拱手,等待着白溢洋的回应。

    白溢洋瞬间心痛难当,一只手扶着石墩,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只手紧紧的揪着正在滴血,疼痛不已的心。

    “天灵神君!”护卫统领见白溢洋毫无反应,再次轻呼道。

    “何事?”白溢洋沉声问道。

    白溢洋强压着疼痛,强忍着泪水,眸光仍然注视着万魔窟下,那深不见底的黑雾缭绕。

    “现有各方仙家齐聚在清幽岭一代,声称要上火焰山诛杀天灵神君,还望天灵神君早作准备。”护卫统领言道。

    白溢洋闻言沉思片刻,随即转过身来。

    眸光锐利,一脸正色的看着护卫统领。

    “不必理会!就让他们来吧!”白溢洋大声言道,随即高声吼道:“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我要让整个天下苍生,为空灵神君陪葬!”吼声之大划破天际,震得雷电轰鸣,大地为之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