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村子有古怪
老太婆双眼盯着白泽，阴晴不定，这两毛小子什么也不懂，居然也敢来封山村。
也不知道老太婆说的鬼村是什么意思，白泽隐隐觉得不安。
“太婆，这村子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鬼村。你们还活着，真是命大。”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倒封山村?”
白泽想了想，“小生祝白，这是谢虎，我们是来找一个同伴，几天前他前往封山村，可是却没有回来。”
白泽用了假名，这老太婆不知底细，还是谨慎些好。
老太婆看了几眼白泽，不知在打量什么。
据老太婆说，封山村是三个月前才变成这样的。三个月前?不正是父亲寄最后一笔钱的时间吗？
封山村东面有座山，叫灵山，这山突然从中间断开，冒出一股黑气。从那时开始，村子就开始出问题。
最开始是饮水。封山村建在半山腰，靠山泉做水，自灵山崩后，山泉水就变黑了。
刚开始村民很害怕，人物有鬼怪，可见牲畜喝水后，也没有异常，便大起胆子来。
这些人胆子真大，黑水也能喝，就算没问题，打死我也不敢喝。
“哼，方圆十里，就这一处泉水。不喝，难道等着渴死?”
刚开始大家还很谨慎，在水里加草药、蒸煮，可喝了几次也没有出问题，就渐渐马虎了。
可谁能想到，这水有古怪，慢慢才显示出来，渐渐地，村民患病了，全身无力，手脚酸软，身体一定程度地变了形。
这还没有结束，所有活的东西，都和人一样出了问题。
村医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是什么病，但一定和水有关。
从那时开始，每天晚上，村民总能听见一声吼叫，有些像羊，又有几分像猪。
有大胆的村民出门去看，却再也没见人回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渐渐地，村民陆陆续续地死去。
“现在，整个村子，就只剩我和狗蛋了。”
“太婆，既然村子这么古怪，你们为何不离开?”
既然找不出问题，走为上策才对，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在这里等死。
“离开?呵，你以为我们不想?可是哪里能离开，这山已经被困住了，你们也走不了了，哈哈哈……”
老太婆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干枯的脸皮起了一层层褶子，白泽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太婆难不成疯了?
“你若不信，自己去村口看看。”
老太婆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又丢下一句话，“不过，不要乱跑，这村子不平静。”
哎，太婆，你这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情况。
白泽突然想到一个人，“谢小芳，你认识谢小芳吗？”
父亲房间里那张出生证明，上面的落款人，就是封山村－谢小芳，这也是白泽两人来封山村的目的。
老太婆停了下来，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回过头来，“不认识。”
白泽没想到老太婆回答得这么爽快，谢小芳明明是封山村的，这老太婆怎么说不认识?
二十年前，算起来也老太婆也有三十来岁，如果在本村没有理由不认识。
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太婆真的不认识谢小芳，谢小芳在老太婆到村之前就死了。或者，谢小芳根本不是封山村的人。
第二，老太婆在撒谎。村子就这么大，鸡毛蒜皮的事大家都能听见，没理由不认识谢小芳。
白泽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只是这老太婆为什么要撒谎？
如果老太婆撒谎，那她与谢小芳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熟悉的人撒谎。
“想啥呢?这么出神。”虎子不知从哪窜出来，打断了白泽的思路。
“你小子跑哪去了，一出门就不见人。”
“我这不和你兄弟一样，放水去了。”
放水能放这么久，这小子谁知道干什么事了。
白泽转述老太婆说的话，虎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怀疑这老太婆有问题？”
“说不准，不过她有什么理由骗我们，她的话我不能全信。这村子有古怪是真，我们得先看看。”
白泽隐约觉得，这老太婆还有什么没有说出口，用事实说话，就得自己去查。
两人出了院门，决定先去村里。
整个封山村依山而建，全在半山腰。东边两座山，作为天然屏障，西边一个出口，易守难攻，好地方。
整个村落星棋罗布，规模还不小。看得出，这村子曾经很风光，如今却都成了断壁残垣。
两人沿着小路往村里走，路上已长满了杂草，但这草黄蔫蔫，甚是奇怪，估计也是受黑水影响。
两人到了一处院子前，这院子虽然破败，但也颇具规模，想来不是普通人家。
院子是环状的四边形，四周都是房屋，中间有一处天井，空荡荡的。
院门没关，两扇木门随风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吱呀声。
进了院子，里面全是杂草，但和外面一样，草都是枯黄的。
院子里有一个大槐树，将整个天井遮了一半，整个院子显得阴沉沉的。
槐树下一座石磨，磨盘里是灰色的粉尘，依稀能看出是小麦的碎粒。
咦?这小麦还没有磨完，怎么就放在这了。
除非，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主人来不及磨完，搁这，却再也没有回来。
嘎吱……嘎吱……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两人瞬间警惕起来，确认院子没有异物后，才小心翼翼向声音寻去。
声音是从东边屋子里发出来的，这屋子的大门是开着的。
白泽回头一扫，总共六间房，其余几间房门都是关闭的，不知为何这间房门是开着的。
两人眼神交汇，便慢慢往那间屋子靠，嘎吱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嘎吱……嘎吱……
只见一把太师椅在大堂里，前后摇摆，就像，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
嗡!白泽只觉得全身发冷。
随即，白泽脑袋飞速地运转，这东屋离院门有一段距离，在这里也没有感受到风，这椅子何故摇晃?
“小白，你说大白天不会见鬼吧。”虎子也没有底气，略带犹豫地问着白泽。
白泽没有答话，眼睛盯着那椅子，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从白泽最近的经历来看，已经对此发生了颠覆性的认知。偌大的龙国，无奇不有。
不过，这屋，还是先不进。
两人缓缓退到院子中间，进了其他屋子。
这几间屋子倒还正常，中间的屋子是会客厅，侧面小屋摆有书桌，桌上摆着一本本书，井井有条。
一排毛笔整齐划一，砚盘黑乎乎的，沉淀着一层黑色的物质。
桌子上放有一张纸，只写到一半，旁边一只毛笔落在纸边。
“这人正在写字，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毛笔不在砚盘，而是随意放在纸旁，看得出走得很匆忙。”
白泽翻起了旁边的书籍，又补充到，“这屋子的主人是村长，这些全是村志。”
“奇了怪了，我们刚去两外两个屋子也是，桌上的饭只吃了一半，就丢下不吃了。”
虎子挠着下巴，想不明白。
这屋子古怪得紧，全是正常的生活模样，但确是最不正常的。
一屋子人有人在吃饭，有人在磨小麦，有人在写字，却突然出现了一件事，所有人都消失了。
嘎吱……嘎吱……
该死，那声音又来了，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近?
白泽微微转头，瞬间跌入冰窖，那椅子什么时候到了这会客厅，一前一后地摇晃!
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不对，这椅子比东屋的那把要大，少了放手的把手。
嘎吱嘎吱……嘎吱……
有两把椅子，这椅子的频率居然和东屋那把一样。白泽脸色很难看，这家伙，不会盯上我们了吧。
虎子扬了扬眉毛，“怎么办？这家伙挡在客厅，绕过去?”
白泽点点头，赶紧走，再待下去，老子身上的汗毛都可以当针使了。
两人侧身往大门走，临走前，白泽把那本县志和桌上的纸条顺走了，待会出去可以好好看看。
有惊无险，那椅子只是摇晃，并没有转向，也没有跟过来。
进了院子，那声音突然停止了。白泽下意识看了一眼东屋，只觉脑袋都快炸裂。
那椅子，居然不见了!
虎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只觉得白泽有些奇怪。
“那椅子，不见了。”白泽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虎子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眉毛拧得像两条麻花一样。
这椅子，难道还会走路?
嘎吱……嘎吱……
声音又来了，那椅子居然又出现在东屋，仿佛从未离开。难不成看错了？可不至于两人都看错吧。
白泽脸色发白，大叫一声，跑!
“又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从今以后，我就是白跑跑。呸!这叫智慧。”
两人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那嘎吱声依旧不绝于耳。
”这什么破屋子!我说是不是你这小子，没护身石，之前咱们怎么没遇到?”
“我怎么知道!”白泽没好气到，但是虎子此言不差，之前两人也曾去过村里的荒屋，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自白泽的护生石丢了之后，就遇到不少怪事。不行，回头得叫老爷子再给我一块。
两人休息片刻，又来到其他人户进去查看，出来时，两人脸色越发古怪。
整个村子，似乎是一夜之间消失的。那老太婆说的，村民是陆陆续续死去，就不符了。这老太婆在隐瞒什么?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对这老太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白泽掏出从村长家顺走的县志，这本县志很破旧，字迹也不同，看来前后有不少人编撰。
“天命元年，丁巳年，勒令建封山村，以资采源，固本防蛮。”
现在是后德二十年，天命总共三十年，没想到封山村是五十年前才建的庄。
白泽继续看，“既得命，命祁阳杨鹏举造村，谢明做志。”
杨鹏举，谢明，白泽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些名字。
接下往下看，都是琐碎的事，无非是开山建村，某某年，村里开荒，某某年，大旱。
白泽连翻了几页，都是如此。突然，白泽被一段文字吸引。
“天命二十六年，天降异象，州牧张天牧下巡，携道士白元英，医士齐云三数人，百姓驻路而待。”
州牧?这可是一个大官，祁阳整个州都是州牧管，也不知是什么事，能惊动州牧。
这州牧还带着道士和医士，着实奇怪，难不成是这个异象，导致村民生病了。
这道士和我同姓，还有些熟悉，回去得问问大伯，认不认识。
嗡!
白泽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白元英岂止是熟悉，简直是太熟悉了。
白元英，江湖人称游魂老鬼，又称白鬼狐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的爷爷。
爷爷!
白泽差点叫起来，白家和封山村的渊源果然不浅。
只是，这些事怎么从来没听老头子说过，依那老头子的性格，这种吹牛的事肯定不会缄口不言。
再往后翻，居然没了?
白泽反复确认，后面这两页很明显是被人撕走了，看印记，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也不知道老太婆说的鬼村是什么意思，白泽隐隐觉得不安。
“太婆，这村子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鬼村。你们还活着，真是命大。”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倒封山村?”
白泽想了想，“小生祝白，这是谢虎，我们是来找一个同伴，几天前他前往封山村，可是却没有回来。”
白泽用了假名，这老太婆不知底细，还是谨慎些好。
老太婆看了几眼白泽，不知在打量什么。
据老太婆说，封山村是三个月前才变成这样的。三个月前?不正是父亲寄最后一笔钱的时间吗？
封山村东面有座山，叫灵山，这山突然从中间断开，冒出一股黑气。从那时开始，村子就开始出问题。
最开始是饮水。封山村建在半山腰，靠山泉做水，自灵山崩后，山泉水就变黑了。
刚开始村民很害怕，人物有鬼怪，可见牲畜喝水后，也没有异常，便大起胆子来。
这些人胆子真大，黑水也能喝，就算没问题，打死我也不敢喝。
“哼，方圆十里，就这一处泉水。不喝，难道等着渴死?”
刚开始大家还很谨慎，在水里加草药、蒸煮，可喝了几次也没有出问题，就渐渐马虎了。
可谁能想到，这水有古怪，慢慢才显示出来，渐渐地，村民患病了，全身无力，手脚酸软，身体一定程度地变了形。
这还没有结束，所有活的东西，都和人一样出了问题。
村医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是什么病，但一定和水有关。
从那时开始，每天晚上，村民总能听见一声吼叫，有些像羊，又有几分像猪。
有大胆的村民出门去看，却再也没见人回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渐渐地，村民陆陆续续地死去。
“现在，整个村子，就只剩我和狗蛋了。”
“太婆，既然村子这么古怪，你们为何不离开?”
既然找不出问题，走为上策才对，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在这里等死。
“离开?呵，你以为我们不想?可是哪里能离开，这山已经被困住了，你们也走不了了，哈哈哈……”
老太婆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干枯的脸皮起了一层层褶子，白泽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太婆难不成疯了?
“你若不信，自己去村口看看。”
老太婆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又丢下一句话，“不过，不要乱跑，这村子不平静。”
哎，太婆，你这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情况。
白泽突然想到一个人，“谢小芳，你认识谢小芳吗？”
父亲房间里那张出生证明，上面的落款人，就是封山村－谢小芳，这也是白泽两人来封山村的目的。
老太婆停了下来，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回过头来，“不认识。”
白泽没想到老太婆回答得这么爽快，谢小芳明明是封山村的，这老太婆怎么说不认识?
二十年前，算起来也老太婆也有三十来岁，如果在本村没有理由不认识。
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太婆真的不认识谢小芳，谢小芳在老太婆到村之前就死了。或者，谢小芳根本不是封山村的人。
第二，老太婆在撒谎。村子就这么大，鸡毛蒜皮的事大家都能听见，没理由不认识谢小芳。
白泽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只是这老太婆为什么要撒谎？
如果老太婆撒谎，那她与谢小芳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熟悉的人撒谎。
“想啥呢?这么出神。”虎子不知从哪窜出来，打断了白泽的思路。
“你小子跑哪去了，一出门就不见人。”
“我这不和你兄弟一样，放水去了。”
放水能放这么久，这小子谁知道干什么事了。
白泽转述老太婆说的话，虎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怀疑这老太婆有问题？”
“说不准，不过她有什么理由骗我们，她的话我不能全信。这村子有古怪是真，我们得先看看。”
白泽隐约觉得，这老太婆还有什么没有说出口，用事实说话，就得自己去查。
两人出了院门，决定先去村里。
整个封山村依山而建，全在半山腰。东边两座山，作为天然屏障，西边一个出口，易守难攻，好地方。
整个村落星棋罗布，规模还不小。看得出，这村子曾经很风光，如今却都成了断壁残垣。
两人沿着小路往村里走，路上已长满了杂草，但这草黄蔫蔫，甚是奇怪，估计也是受黑水影响。
两人到了一处院子前，这院子虽然破败，但也颇具规模，想来不是普通人家。
院子是环状的四边形，四周都是房屋，中间有一处天井，空荡荡的。
院门没关，两扇木门随风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吱呀声。
进了院子，里面全是杂草，但和外面一样，草都是枯黄的。
院子里有一个大槐树，将整个天井遮了一半，整个院子显得阴沉沉的。
槐树下一座石磨，磨盘里是灰色的粉尘，依稀能看出是小麦的碎粒。
咦?这小麦还没有磨完，怎么就放在这了。
除非，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主人来不及磨完，搁这，却再也没有回来。
嘎吱……嘎吱……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两人瞬间警惕起来，确认院子没有异物后，才小心翼翼向声音寻去。
声音是从东边屋子里发出来的，这屋子的大门是开着的。
白泽回头一扫，总共六间房，其余几间房门都是关闭的，不知为何这间房门是开着的。
两人眼神交汇，便慢慢往那间屋子靠，嘎吱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嘎吱……嘎吱……
只见一把太师椅在大堂里，前后摇摆，就像，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
嗡!白泽只觉得全身发冷。
随即，白泽脑袋飞速地运转，这东屋离院门有一段距离，在这里也没有感受到风，这椅子何故摇晃?
“小白，你说大白天不会见鬼吧。”虎子也没有底气，略带犹豫地问着白泽。
白泽没有答话，眼睛盯着那椅子，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从白泽最近的经历来看，已经对此发生了颠覆性的认知。偌大的龙国，无奇不有。
不过，这屋，还是先不进。
两人缓缓退到院子中间，进了其他屋子。
这几间屋子倒还正常，中间的屋子是会客厅，侧面小屋摆有书桌，桌上摆着一本本书，井井有条。
一排毛笔整齐划一，砚盘黑乎乎的，沉淀着一层黑色的物质。
桌子上放有一张纸，只写到一半，旁边一只毛笔落在纸边。
“这人正在写字，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毛笔不在砚盘，而是随意放在纸旁，看得出走得很匆忙。”
白泽翻起了旁边的书籍，又补充到，“这屋子的主人是村长，这些全是村志。”
“奇了怪了，我们刚去两外两个屋子也是，桌上的饭只吃了一半，就丢下不吃了。”
虎子挠着下巴，想不明白。
这屋子古怪得紧，全是正常的生活模样，但确是最不正常的。
一屋子人有人在吃饭，有人在磨小麦，有人在写字，却突然出现了一件事，所有人都消失了。
嘎吱……嘎吱……
该死，那声音又来了，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近?
白泽微微转头，瞬间跌入冰窖，那椅子什么时候到了这会客厅，一前一后地摇晃!
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不对，这椅子比东屋的那把要大，少了放手的把手。
嘎吱嘎吱……嘎吱……
有两把椅子，这椅子的频率居然和东屋那把一样。白泽脸色很难看，这家伙，不会盯上我们了吧。
虎子扬了扬眉毛，“怎么办？这家伙挡在客厅，绕过去?”
白泽点点头，赶紧走，再待下去，老子身上的汗毛都可以当针使了。
两人侧身往大门走，临走前，白泽把那本县志和桌上的纸条顺走了，待会出去可以好好看看。
有惊无险，那椅子只是摇晃，并没有转向，也没有跟过来。
进了院子，那声音突然停止了。白泽下意识看了一眼东屋，只觉脑袋都快炸裂。
那椅子，居然不见了!
虎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只觉得白泽有些奇怪。
“那椅子，不见了。”白泽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虎子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眉毛拧得像两条麻花一样。
这椅子，难道还会走路?
嘎吱……嘎吱……
声音又来了，那椅子居然又出现在东屋，仿佛从未离开。难不成看错了？可不至于两人都看错吧。
白泽脸色发白，大叫一声，跑!
“又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从今以后，我就是白跑跑。呸!这叫智慧。”
两人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那嘎吱声依旧不绝于耳。
”这什么破屋子!我说是不是你这小子，没护身石，之前咱们怎么没遇到?”
“我怎么知道!”白泽没好气到，但是虎子此言不差，之前两人也曾去过村里的荒屋，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自白泽的护生石丢了之后，就遇到不少怪事。不行，回头得叫老爷子再给我一块。
两人休息片刻，又来到其他人户进去查看，出来时，两人脸色越发古怪。
整个村子，似乎是一夜之间消失的。那老太婆说的，村民是陆陆续续死去，就不符了。这老太婆在隐瞒什么?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对这老太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白泽掏出从村长家顺走的县志，这本县志很破旧，字迹也不同，看来前后有不少人编撰。
“天命元年，丁巳年，勒令建封山村，以资采源，固本防蛮。”
现在是后德二十年，天命总共三十年，没想到封山村是五十年前才建的庄。
白泽继续看，“既得命，命祁阳杨鹏举造村，谢明做志。”
杨鹏举，谢明，白泽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些名字。
接下往下看，都是琐碎的事，无非是开山建村，某某年，村里开荒，某某年，大旱。
白泽连翻了几页，都是如此。突然，白泽被一段文字吸引。
“天命二十六年，天降异象，州牧张天牧下巡，携道士白元英，医士齐云三数人，百姓驻路而待。”
州牧?这可是一个大官，祁阳整个州都是州牧管，也不知是什么事，能惊动州牧。
这州牧还带着道士和医士，着实奇怪，难不成是这个异象，导致村民生病了。
这道士和我同姓，还有些熟悉，回去得问问大伯，认不认识。
嗡!
白泽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白元英岂止是熟悉，简直是太熟悉了。
白元英，江湖人称游魂老鬼，又称白鬼狐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的爷爷。
爷爷!
白泽差点叫起来，白家和封山村的渊源果然不浅。
只是，这些事怎么从来没听老头子说过，依那老头子的性格，这种吹牛的事肯定不会缄口不言。
再往后翻，居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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