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探荒屋
等死?
绝对不可能。爷爷曾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既然村口无法破阵，那就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白泽两人沿着山路，一点点摸索着，直到两人大汗淋漓。
该死，四周都是山，又是悬崖峭壁，哪里还有其他出口。
白泽望着山崖，难不成跳下去，可一见深渊，又打起了退堂鼓。
这村子就像一个牢笼，只留有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又出不去。
封山村某个山洞里，一个白发老者面容枯瘦，身穿狐皮大袄，静静地坐在篝火旁，旁边是一个偌大的鼎。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太婆拄着拐杖，在洞口停住。
白发老者回头凝视，眼中露出怜惜之色，“这么多座山，你终究还是找来了。
师妹，没想到这么多年，你我都老成这样了。”
老太婆脸上闪过一丝恨意，随即用恳求的语气说到，“师兄，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放他们出去。
只要他们出去了，我的精血，你随便取。”
那白发老者扬了扬眉毛，冷笑道，“放人?师妹，你觉得可能吗？
你那孙子是难得的药引，纯阳之气正好抵挡摄魂术反噬。
你看我，人不人鬼不鬼，大夏天却穿这么厚。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
白发老者沉思一会，又说到，“那外来小子，是难得一见的三阴血，比平常的武夫强多了。
上百个炼魂师，也抵不上这一个。你觉得我会放吗？”
老太婆眼色凝重，“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怕你无福消受。
你杀了他，白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游魂老鬼吗？这小子正是他的孙子。”
当年，游魂老鬼与白发老者斗法，白发老者终究斗不过，屡战屡败，老太婆想用这来震慑他。
听到白泽爷爷的名字，白发老者露出一丝恐惧，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白家可真是出人才。
既然如此，这人我更要定了，当年我斗不过白元英，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等白家破阵进村时，这小子早就死了。那阵可是我老爹布的，就是白元英来了，一时半会也破不了。”
白发老者看向老太婆，眼中生出怨恨，“师妹啊，你总是瞎操心，师父在时就是这样。
师父去了，我把村民都炼了，你也不肯帮忙，到底是你先不顾同师之谊。
为兄邀你一同修炼，你竟然拒绝我，就像当初拒绝我一样。
我一直想不通，我比岳海平差哪了，为什么你选他而不选我?
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到最后，白发老者声音越来越愤怒，带着深深的不甘，从询问变成了厉声质问。
老太婆脸上浮起一股怒气，就是这家伙，用摄魂术杀了他爹。又控制村民，将村民炼成任人控制的魂魄。
此人叫孟章，他的父亲就是封山村布阵之人，可惜早逝了。
老太婆的老爹心善收养了孟章，老爹一直视若亲子，没想到这家伙偷了爹的禁书，还起了歹心。
当初，老太婆对孟章这个师兄是有意的，无奈发现他心术不正，这才放弃了他，选择了岳海平。
想到这里，老太婆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畜生，但老太婆是来求人的，只得暗压下心里的怒火。
“师兄，你何苦呢?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何苦再提?”
孟章冷哼一声，“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师妹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岂是一句过去就行了。”
孟章激动起来，眼睛慢慢变成血色，甚是可怕。
老太婆眼珠不停地打转，这家伙油盐不进，不行，我不能让狗蛋死。
“师兄，我答应你，跟你一起修炼。你放过他们吧。”
孟章眼中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燃起一股希望之火，但一见老太婆的袖口握紧了拳头，这火焰瞬间就灭了下去。
“师妹，你又骗我。呵，我总是这么傻，以为你还会回心转意。
我太傻了!可我现在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想当初，师妹告诉他是迫于父命，才嫁给了岳海平。
可等孟章杀师父时，师父告诉他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师妹才没有选择他。
师妹，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你骗了我整整二十年。想到这里，孟章怒不可遏。
孟章怒吼一声，“滚!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
无可救药，老太婆暗骂着离开。几天前，她才发现这些都是师兄做的。
本来她以为师兄会念及往日情谊，没想到这家伙……，唉。
村长院外，白泽两人立在院门前，眼睛往院内张望着。
“小白，好像没有什么异常，进去吗？”
白泽仔细听着声音，确实没有那诡异的摇曳声。
若不是要再查一些事，白泽才不愿再回来。
“汤圆，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
“嗷呜～”汤圆叫了一声，就乖乖地趴在路边。
这神兽这么厉害，白泽可不想它出问题。
不过，这家伙可真听话，白泽心想，一面又谨慎地往屋子里走。
两人进了院子，今日无风，院子很安静，偌大的槐树张开手臂，盖住了整个天井。
虎子拉着白泽的胳膊，疑惑地问着，“小白，我们上次来时，那屋子的门是不是开着的？”
白泽看向虎子的指向，那是东屋。
白泽记得上次来时，那房门分明是开的，还有一把太师椅诡异地晃动。
他们上次来时，根本就没有进那屋，更不可能去关门。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过?
可这村子除了他们俩，就老太婆两婆孙，除此也没有其他人了。
老太婆也没有理由进来，但也不能排除。
白泽不敢懈怠，指挥着虎子蹿进了村长的书房。
敌不动，我不动。先不进那个屋子，嗯，这是战术，绝对不是因为胆小。
两人在村长书房里找了半天，除了日常公文，就是一些书籍。
有一本书叫《奇门枢要》，看来这村长也研究奇门遁甲。
白泽翻了翻，还不错，顺手就把书塞在了跨袋里，这东西可以给大伯那家伙。
白泽把那本县志放了回去，里面的内容他已经记住了，没有必要带着。
父亲的书房是有暗格的，这村长的房间，会不会也有暗格?
白泽想着就招呼虎子摸索，片刻后，两人果然找到一个开关，是书桌下的一个凹槽。
白泽轻轻一按，就打开一间暗门，暗门直通地底，一条楼梯向下延伸着。
白泽略微犹豫，便点起油灯走了下去，很快就出现一间暗室。
暗室并不大，只一张简陋的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是一些杂物。
这村长还有这爱好，建个暗室到这里偷偷打坐，呵，文人的爱好真独特。
两人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查看，果然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那是一本笔记，看样子是村长写的，这村长叫谢明。
白泽想起村志里提到，“命杨鹏举造村，谢明做志。”看来里面的谢明就是村长。
日记前面都是一些琐事，直到白泽看到一段文字。
“天命二十六年，癸未年丙辰月辛酉日。突现两兽，一黑一白。
黑色为蜚，踏之皆为死地；白色为泽，乃上古神兽，能祛鬼邪。两兽逐入灵山，消失不见。
兹以为此事重大，特上报。
后州牧下巡，携道士、医士数人，前来查因。
老夫异之，封山村的风水阵变卦，阴仪变阳仪。
州牧巡查，命令此事不可外传，老夫遵之。”
原来封山村的八卦是阴仪，还是那个问题，另一半阳仪呢？
“丁巳月甲子日，村志记异象，老夫以为不妥，故毁之。”
嗯，村志那两页是这老头撕的，白泽心想，随即又往后翻。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庚申月丙午日，幼女小芳出嫁，举村同庆。
海平生性敦厚，可托小芳。
孟章酒醉，忆前日孟章性情突变，老夫方知二子，师兄妹早已暗生情愫，可晚矣。”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庚申月丁未日，孟章逆子，盗本门禁止术《摄魂法》，不得踪迹。
念故友忠贞，老夫怅然。”
原来谢小芳是村长之女，孟章是她的师兄，这个人还对谢小芳有情谊。
叫孟章的这人盗了本门的秘术，和谢小芳成婚有关，估计是因爱生恨。
白泽想起另一间荒屋，屋子里全是一个女的画像。那女子容貌娇好，一双桃花眼，不笑且媚。
现在想来，和老太婆确实有几分相似。若不是老太婆患病变了模样，白泽早就认出来了。
看来那屋子，住的就是孟章。
白泽听爷爷讲过，道家有一门叫北帝派。
此派以北方紫薇大帝为尊，专治鬼邪，精通驭魂术，有一门禁术为摄魂术。
这村子恐怕就是北帝派的门人。刚开始白泽还不敢断定，但看到摄魂术，心里已定了八分。
只是此派向来以积善修德为主，又怎么以炼阴魂这种诡术为生?白泽疑惑不解。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辛酉月壬午日，州牧下巡，财库空缺，命四大家族出资，以饲魂魄。
战乱纷起，鬼军一人可抵十人，四大家族纷纷受命。”
四大家族?
白家似乎地位不低，原来还有这层缘故。想到父亲寄钱，原来也是这个缘故。
那另外三家呢？日记里却没有写。
“后德二年，己丑年辛巳月庚子日，查叛徒孟章踪迹，师兄派人追之，不得。”
嗯，发现孟章的踪迹了。又是一些琐事，白泽手翻得更快。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戊子日，灵山崩裂，一分为二，黑水出。
老夫查询，不得因。
以此上报，遁甲阵变，老夫学浅，不得出村，心甚急。”
果然，灵山崩裂后，黑水就产生了，封山村的阵法就启动。
原来的奇门遁甲变化了，村民出不了村。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己丑日，众师兄商议，阵法开启，封山炼炉，封山村毁之在即。
料来遁甲阵为逆子孟章改动，此人定在封山村，众人搜寻。”
封山村本来有阵法，一旦发生异变，就会启动自行毁灭。
可当初的做阵人，考虑到村民，必定留下秘法离村。
孟章擅自改了奇门遁甲阵，原来留下的破阵法就没有用了。
因此村长断定孟章在封山村，这才派人大力搜寻。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丙申日，清水村来人。老夫甚惑，尝试破阵，未得。”
白泽想起清水村时，财哥说的话，原来财哥说的是真的。
当时清水村有一拨人去了封山村，想必就是谢明说的这拨人。
但是财哥说只有一人回去，是不是意味着奇门遁甲阵可以破?可那人是普通村民，怎么就他可以离开?
白泽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或许，那人和白泽两人一样，是被孟章刻意放进来的。
可是孟章为何要这么做呢？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戊戌日，村民生异，小芳查祸为黑水，未得解药。”
这会村民开始患病了，白泽想到谢小芳的样子，一群村民都是这个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癸卯日，寻叛徒孟章踪迹，追一山前，不得进，召众人商议。”
白泽下意识再往后翻，没了?
绝对不可能。爷爷曾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既然村口无法破阵，那就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白泽两人沿着山路，一点点摸索着，直到两人大汗淋漓。
该死，四周都是山，又是悬崖峭壁，哪里还有其他出口。
白泽望着山崖，难不成跳下去，可一见深渊，又打起了退堂鼓。
这村子就像一个牢笼，只留有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又出不去。
封山村某个山洞里，一个白发老者面容枯瘦，身穿狐皮大袄，静静地坐在篝火旁，旁边是一个偌大的鼎。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太婆拄着拐杖，在洞口停住。
白发老者回头凝视，眼中露出怜惜之色，“这么多座山，你终究还是找来了。
师妹，没想到这么多年，你我都老成这样了。”
老太婆脸上闪过一丝恨意，随即用恳求的语气说到，“师兄，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放他们出去。
只要他们出去了，我的精血，你随便取。”
那白发老者扬了扬眉毛，冷笑道，“放人?师妹，你觉得可能吗？
你那孙子是难得的药引，纯阳之气正好抵挡摄魂术反噬。
你看我，人不人鬼不鬼，大夏天却穿这么厚。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
白发老者沉思一会，又说到，“那外来小子，是难得一见的三阴血，比平常的武夫强多了。
上百个炼魂师，也抵不上这一个。你觉得我会放吗？”
老太婆眼色凝重，“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怕你无福消受。
你杀了他，白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游魂老鬼吗？这小子正是他的孙子。”
当年，游魂老鬼与白发老者斗法，白发老者终究斗不过，屡战屡败，老太婆想用这来震慑他。
听到白泽爷爷的名字，白发老者露出一丝恐惧，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白家可真是出人才。
既然如此，这人我更要定了，当年我斗不过白元英，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等白家破阵进村时，这小子早就死了。那阵可是我老爹布的，就是白元英来了，一时半会也破不了。”
白发老者看向老太婆，眼中生出怨恨，“师妹啊，你总是瞎操心，师父在时就是这样。
师父去了，我把村民都炼了，你也不肯帮忙，到底是你先不顾同师之谊。
为兄邀你一同修炼，你竟然拒绝我，就像当初拒绝我一样。
我一直想不通，我比岳海平差哪了，为什么你选他而不选我?
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到最后，白发老者声音越来越愤怒，带着深深的不甘，从询问变成了厉声质问。
老太婆脸上浮起一股怒气，就是这家伙，用摄魂术杀了他爹。又控制村民，将村民炼成任人控制的魂魄。
此人叫孟章，他的父亲就是封山村布阵之人，可惜早逝了。
老太婆的老爹心善收养了孟章，老爹一直视若亲子，没想到这家伙偷了爹的禁书，还起了歹心。
当初，老太婆对孟章这个师兄是有意的，无奈发现他心术不正，这才放弃了他，选择了岳海平。
想到这里，老太婆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畜生，但老太婆是来求人的，只得暗压下心里的怒火。
“师兄，你何苦呢?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何苦再提?”
孟章冷哼一声，“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师妹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岂是一句过去就行了。”
孟章激动起来，眼睛慢慢变成血色，甚是可怕。
老太婆眼珠不停地打转，这家伙油盐不进，不行，我不能让狗蛋死。
“师兄，我答应你，跟你一起修炼。你放过他们吧。”
孟章眼中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燃起一股希望之火，但一见老太婆的袖口握紧了拳头，这火焰瞬间就灭了下去。
“师妹，你又骗我。呵，我总是这么傻，以为你还会回心转意。
我太傻了!可我现在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想当初，师妹告诉他是迫于父命，才嫁给了岳海平。
可等孟章杀师父时，师父告诉他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师妹才没有选择他。
师妹，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你骗了我整整二十年。想到这里，孟章怒不可遏。
孟章怒吼一声，“滚!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
无可救药，老太婆暗骂着离开。几天前，她才发现这些都是师兄做的。
本来她以为师兄会念及往日情谊，没想到这家伙……，唉。
村长院外，白泽两人立在院门前，眼睛往院内张望着。
“小白，好像没有什么异常，进去吗？”
白泽仔细听着声音，确实没有那诡异的摇曳声。
若不是要再查一些事，白泽才不愿再回来。
“汤圆，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
“嗷呜～”汤圆叫了一声，就乖乖地趴在路边。
这神兽这么厉害，白泽可不想它出问题。
不过，这家伙可真听话，白泽心想，一面又谨慎地往屋子里走。
两人进了院子，今日无风，院子很安静，偌大的槐树张开手臂，盖住了整个天井。
虎子拉着白泽的胳膊，疑惑地问着，“小白，我们上次来时，那屋子的门是不是开着的？”
白泽看向虎子的指向，那是东屋。
白泽记得上次来时，那房门分明是开的，还有一把太师椅诡异地晃动。
他们上次来时，根本就没有进那屋，更不可能去关门。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过?
可这村子除了他们俩，就老太婆两婆孙，除此也没有其他人了。
老太婆也没有理由进来，但也不能排除。
白泽不敢懈怠，指挥着虎子蹿进了村长的书房。
敌不动，我不动。先不进那个屋子，嗯，这是战术，绝对不是因为胆小。
两人在村长书房里找了半天，除了日常公文，就是一些书籍。
有一本书叫《奇门枢要》，看来这村长也研究奇门遁甲。
白泽翻了翻，还不错，顺手就把书塞在了跨袋里，这东西可以给大伯那家伙。
白泽把那本县志放了回去，里面的内容他已经记住了，没有必要带着。
父亲的书房是有暗格的，这村长的房间，会不会也有暗格?
白泽想着就招呼虎子摸索，片刻后，两人果然找到一个开关，是书桌下的一个凹槽。
白泽轻轻一按，就打开一间暗门，暗门直通地底，一条楼梯向下延伸着。
白泽略微犹豫，便点起油灯走了下去，很快就出现一间暗室。
暗室并不大，只一张简陋的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是一些杂物。
这村长还有这爱好，建个暗室到这里偷偷打坐，呵，文人的爱好真独特。
两人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查看，果然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那是一本笔记，看样子是村长写的，这村长叫谢明。
白泽想起村志里提到，“命杨鹏举造村，谢明做志。”看来里面的谢明就是村长。
日记前面都是一些琐事，直到白泽看到一段文字。
“天命二十六年，癸未年丙辰月辛酉日。突现两兽，一黑一白。
黑色为蜚，踏之皆为死地；白色为泽，乃上古神兽，能祛鬼邪。两兽逐入灵山，消失不见。
兹以为此事重大，特上报。
后州牧下巡，携道士、医士数人，前来查因。
老夫异之，封山村的风水阵变卦，阴仪变阳仪。
州牧巡查，命令此事不可外传，老夫遵之。”
原来封山村的八卦是阴仪，还是那个问题，另一半阳仪呢？
“丁巳月甲子日，村志记异象，老夫以为不妥，故毁之。”
嗯，村志那两页是这老头撕的，白泽心想，随即又往后翻。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庚申月丙午日，幼女小芳出嫁，举村同庆。
海平生性敦厚，可托小芳。
孟章酒醉，忆前日孟章性情突变，老夫方知二子，师兄妹早已暗生情愫，可晚矣。”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庚申月丁未日，孟章逆子，盗本门禁止术《摄魂法》，不得踪迹。
念故友忠贞，老夫怅然。”
原来谢小芳是村长之女，孟章是她的师兄，这个人还对谢小芳有情谊。
叫孟章的这人盗了本门的秘术，和谢小芳成婚有关，估计是因爱生恨。
白泽想起另一间荒屋，屋子里全是一个女的画像。那女子容貌娇好，一双桃花眼，不笑且媚。
现在想来，和老太婆确实有几分相似。若不是老太婆患病变了模样，白泽早就认出来了。
看来那屋子，住的就是孟章。
白泽听爷爷讲过，道家有一门叫北帝派。
此派以北方紫薇大帝为尊，专治鬼邪，精通驭魂术，有一门禁术为摄魂术。
这村子恐怕就是北帝派的门人。刚开始白泽还不敢断定，但看到摄魂术，心里已定了八分。
只是此派向来以积善修德为主，又怎么以炼阴魂这种诡术为生?白泽疑惑不解。
“天命三十年，丁亥年辛酉月壬午日，州牧下巡，财库空缺，命四大家族出资，以饲魂魄。
战乱纷起，鬼军一人可抵十人，四大家族纷纷受命。”
四大家族?
白家似乎地位不低，原来还有这层缘故。想到父亲寄钱，原来也是这个缘故。
那另外三家呢？日记里却没有写。
“后德二年，己丑年辛巳月庚子日，查叛徒孟章踪迹，师兄派人追之，不得。”
嗯，发现孟章的踪迹了。又是一些琐事，白泽手翻得更快。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戊子日，灵山崩裂，一分为二，黑水出。
老夫查询，不得因。
以此上报，遁甲阵变，老夫学浅，不得出村，心甚急。”
果然，灵山崩裂后，黑水就产生了，封山村的阵法就启动。
原来的奇门遁甲变化了，村民出不了村。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己丑日，众师兄商议，阵法开启，封山炼炉，封山村毁之在即。
料来遁甲阵为逆子孟章改动，此人定在封山村，众人搜寻。”
封山村本来有阵法，一旦发生异变，就会启动自行毁灭。
可当初的做阵人，考虑到村民，必定留下秘法离村。
孟章擅自改了奇门遁甲阵，原来留下的破阵法就没有用了。
因此村长断定孟章在封山村，这才派人大力搜寻。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丙申日，清水村来人。老夫甚惑，尝试破阵，未得。”
白泽想起清水村时，财哥说的话，原来财哥说的是真的。
当时清水村有一拨人去了封山村，想必就是谢明说的这拨人。
但是财哥说只有一人回去，是不是意味着奇门遁甲阵可以破?可那人是普通村民，怎么就他可以离开?
白泽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或许，那人和白泽两人一样，是被孟章刻意放进来的。
可是孟章为何要这么做呢？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戊戌日，村民生异，小芳查祸为黑水，未得解药。”
这会村民开始患病了，白泽想到谢小芳的样子，一群村民都是这个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德二十年，丁未年庚辰月癸卯日，寻叛徒孟章踪迹，追一山前，不得进，召众人商议。”
白泽下意识再往后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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