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牧魂人
白泽两人穿过幽径，这道观原来的规模不小，如今却这般破败。
行至半路，吴天开口叫住白泽，一脸的难为情。
吴天干咳一声，才缓缓开口，“白兄弟，有件事得与你商量一番。
五鬼炼丹法能否借贫道研究几天?放心，贫道从来有借有还。”
有借有还?那啥，大哥，你在清水村借我的镇尸符什么时候还?
白泽凝思片刻，“天哥，这丹书可是我拼命换来的。”
白泽将封山村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述说自己奋力救了一个道长，他才把这本师弟的遗书交给他。
“当时我只想，这道长怎能被小人祸害，凭着一身正义，义无反顾地与那疯道人搏斗。
我与那小人大战三十回合，道长才逃了生。
后来，他为了感谢我，就把这本书送我了。”
吴天听得出神，“几日不见，白兄弟果然精进不少，想来刚才那俩道士也是白兄弟打跑的。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泽咧嘴一笑，“天哥，这丹书虽然珍贵，可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就赠你如何?”
吴天喜出望外，“当真?”
白泽微微颔首，“自然当真，只是……”
“白兄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贫道可以做到，上刀山下火海……”
“停停停!”
白泽赶紧打断吴天，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天哥，我又不要你的命。只是，你那空翻的本领挺强的，好像有什么步法，能不能教我?”
吴天当即答应下来，这么容易吗，白泽心想自己要少了。
“除此之外，嗯……”
“还有什么，白兄弟你尽管说。”
“我暂时还没想好，天哥，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你可不能反悔啊。”
白泽故意说反话，这家伙身上值钱的东西多了，等他想好了再跟吴天提要求。
吴天正色道，“白兄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贫道绝不反悔。”
白泽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吴天如释重负，恨不得马上把书里的丹药炼一遍。
“对了，白兄弟，你这次上山，身上阴气很重，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我怎么忘了天哥也是道士，说不定他知道缘由呢。
白泽想来问题不大，便把封山村的怪事跟吴天一一说明，只是把自己的英勇事迹夸大一番。
吴天手捻着下巴，若有所思，“白兄弟所言情形，倒让我想到一个可能。”
天哥果然知道，白泽按捺住激动之心，表面不动声色道，“什么可能?”
吴天淡淡一笑，“贫道忘了。”
什么？大哥，你这就搞心态了。
吴天解释道，“贫道忘记是哪本书上写的。世上有一种人，天生空魂。
但只要天门一开，在精神极度集中的情况下，能将残魂吸入体内，慢慢炼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种人称为牧魂人。
白兄弟，你刚提到的能感知魂魄的身前琐事，贫道就更加确定了。你就是牧魂人。”
“牧魂人?”白泽喃喃道，“牧魂人不是道士吗？”
吴天点头认可，“确实如此，道士也称牧魂人，但道士是后天修炼的。
你不同，你是天生的，百年难得一见，潜力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难怪白泽对阴魂之类的东西这么敏感，原来是这个缘故。
但白泽有些不解，如果按天哥所说，爷爷赠白泽护生石，必定知道内情。
吴天微微点头，“白老道长必定知晓此事。
只是福祸相依，在你还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之前，祸大于福，这可能也是白道长隐瞒此事的原因。”
白泽也觉得天哥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个说法，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那我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吴天摇摇头，“贫道不知。”
不知道?这么干脆。
两人穿过回廊，回到后院，虎子不知睡了几觉，嘴边的口水顺着脸颊流到地上。
这饕鬄，肯定又梦见好吃的了。
冷小姐两人回来，起身施了一个礼，眼睛却偷偷地打量着白泽，眼波婉转。
咚咚咚!
又来了?白泽听着前院的敲门声，这声音明显比那伙道士强多了。
四目相对，吴天点点头，便与白泽赶往前院。
两人刚至前院，大门轰的一声，倒塌了。
门外一道士还保持着踢门的姿态，微微收腿，一面将另一扇门推开。
“费劲。”
只见这道士一身黄袍，身材修长，梳着高发髻，一根墨绿的发簪倒插着。这人脸上沟壑纵横，无半点道士的谦和之气。
这道士身后跟着一群蓝袍道士，哦，是刚才那群道士。
原来回去搬救兵了，看来这黄袍道士就是他们的师父韦一心。
呸，就你这容貌，还想和冷小姐双修。至少，也得我这样的貌似潘安的脸庞，才配得上。
大师兄指着白泽两人，控诉着，“师父，就是他们，他们将徒儿拳打脚踢，还辱骂师父你，说你是畜生!”
果然有靠山就是不一样，胡诌得比谁都厉害。
唉，不知道几个时辰前，是谁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么快就忘了。
韦一心皱起双眉，脸上的沟壑欲发立体，像一条条小山沟，横挂在脸上。
“师弟，你把我的人藏哪去了？快交出来，本道就不计较你伤我徒儿之事。”
这家伙居然是天哥的师兄?
对了，天哥曾说过他有一个师兄，就是这人不成？
不过，这师兄弟简直是云泥之别。
吴天淡淡一笑，“师弟?贫道可不敢当。如此残害少女，师父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从坟里爬出来揍你。”
韦一心目光阴沉，冷冷地盯着吴天，“师父当初就偏爱你，明明是我先拜师的，却什么都没有。
道观是你的，丹药也是你的。”
说到后面，韦一心已经控诉起来，似乎对吴天积怨已久。
随即韦一心稳稳心绪，心平气和地劝到，“师弟啊，我们师兄弟一场，你何苦呢？不如我们一起享用?”
韦一心嘿嘿地笑着，眼中露出猥琐之意。
白泽捂着鼻子，嫌弃地说到，“哎，天哥，你说这里怎么这么臭，有些人的嘴真像茅坑一样。”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就是，师父，教训他!”
韦一心面色绯红，双手握拳，这小子居然敢挑衅我。
“他就是那能操控魂魄的人?”
大师兄点点头，面露一丝怯意，“师父，就是他。我看见他一呼气，眉心就出来两个幽魂，我们打不过才回来请您。”
哦，白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那两个道士怎么像见鬼一样，可明明是你们自己吓坏了，还说打不过，真是可笑。
一阵疾风刮起，韦一心伸手直向白泽，白泽只觉得自己被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手抓伸向自己的脖子。
砰!
吴天伸手挡住韦一笑的手掌，师兄弟目光交汇，新仇旧仇一起算，两人随即打了起来。
韦一心余下的好徒儿，见白泽孤身一人，都蠢蠢欲动。可又忌惮白泽的控魂之术，只将白泽慢慢包围。
“摆阵!”
大师兄大喝一声，几个道士摆了一个七星阵，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为首的大师兄从兜里洒出一把米，是糯米。随即几人掏出符文，用气息将符全部贴到白泽身上。
白泽将符一张张扯下，一面嘲笑到，“就这点本事吗？看来你们学艺不精啊，我又不是阴魂，这些招式白给。”
白泽停住动作，咧嘴阴笑，“或许，你们想再看看阴魂?”
白泽左手抚眉，将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眉心，天哥说过，专注于一，或许能控制自如。
凝神片刻，白泽突然睁眼，大吼一声，“杀!”
只见白泽的眉心逐渐模糊起来，几团黑雾呼之欲出。
“跑!”
大师兄发出杀猪一般地叫声，一溜烟没影了，余下的几个弟子搞不清楚状况。
但大师兄这么害怕，这人必定有古怪，也跟着跑了。
“嘿嘿，这么快就跑了，没意思。”
白泽抚着眉心，眉心已经恢复如常。
白泽自言自语，“怎么这次没有出来？”
“哈哈哈，原来你压根就不会操控，上一次不过是运气罢了。”
那大师兄折后又返，虽然心里害怕，想到有师父坐镇，就又偷偷跑了回来。
结果让他发现白泽压根就不会控魂，上一次不过是偶然罢了，胆子便大了起来。
该死，这下装出事了!白泽心里慌得要命，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几个道士包围过来，对着白泽就开始输出。
白泽左边刚躲开一个道士，右来一个，眼见就快招架不住。
“白兄弟，坎一坤二，上离下兑，游龙戏水，或跃在渊，或龙在天。”
“天哥你念的什么东西？”坎坤离兑都是八卦，可哪有上下之分?
吴天没有回答他，追着韦一心打出了观外。
刹那间，白泽左脸被揍了一拳，去你的，居然敢揍我。
嘭!
又一个道士给白泽右脸一拳，另一个道士挥着拳头，从白泽侧面袭来。
一道影子在白泽的脑袋闪过，上离下兑，我知道了。
天哥想让我按八卦走，不是平面八卦，而是空间八卦。白泽大喜，这家伙真是天才。
白泽闭眼，一秒后，左旋身避开道士攻击，右脚旋步，至坤位。
大师兄卯足劲自后方奔来，白泽侧翻，落在离位，借八卦之位，巧妙避开锋芒。
几个回合过后，众道士竟未伤到白泽分毫。但白泽觉得这么躲也不是回事，得加反击。
一个翻身立定，左手一拍，游走双芒只见，白泽右脚旋飞。
几阵风吹过，众道士头仰朝天。
为首的大师兄赶紧求饶，连忙拱手，“兄弟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师父……不，那臭道士逼的。
白泽鄙夷地冷哼一声，这种人势利得很，有靠山时趾张气扬，一旦失势，连自己的师父也出卖。
“你叫我什么？”白泽扬着眉毛，冷声问到。
大师兄赶紧改口，“爷爷，爷爷饶命啊。”
众道士赶紧附和，“爷爷饶命。”
白泽满意地点头，一脚将大师兄踹翻在地，“饶命可以，不过你们得细细将韦一心那家伙的罪状说出来。
要是爷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
众道士感激不尽，“谢爷爷，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天收拾完韦一心，那家伙见敌不过，竟然弃众弟子跑了。
不知道白兄弟怎么样了，希望不要被揍得太惨。
八卦分身步我把口诀教他了，估计他也没那么快领悟。
可惜我没有分身之术，哎，白兄弟，对不住，没法罩着你。
吴天左脚刚跨进院门，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一众道士皮青脸肿，俯身在地，恭敬地跟白泽汇报韦一心的罪状。
这家伙，居然打赢了这八个道士?
如果说这家伙打三个，倒是可以勉强。但以一敌八，这小子没这能力，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难道刚才他唤魂了？不对，他还不知道怎么炼魂，即使召唤出来，也不可能把众人打成这样。
行至半路，吴天开口叫住白泽，一脸的难为情。
吴天干咳一声，才缓缓开口，“白兄弟，有件事得与你商量一番。
五鬼炼丹法能否借贫道研究几天?放心，贫道从来有借有还。”
有借有还?那啥，大哥，你在清水村借我的镇尸符什么时候还?
白泽凝思片刻，“天哥，这丹书可是我拼命换来的。”
白泽将封山村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述说自己奋力救了一个道长，他才把这本师弟的遗书交给他。
“当时我只想，这道长怎能被小人祸害，凭着一身正义，义无反顾地与那疯道人搏斗。
我与那小人大战三十回合，道长才逃了生。
后来，他为了感谢我，就把这本书送我了。”
吴天听得出神，“几日不见，白兄弟果然精进不少，想来刚才那俩道士也是白兄弟打跑的。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泽咧嘴一笑，“天哥，这丹书虽然珍贵，可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就赠你如何?”
吴天喜出望外，“当真?”
白泽微微颔首，“自然当真，只是……”
“白兄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贫道可以做到，上刀山下火海……”
“停停停!”
白泽赶紧打断吴天，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天哥，我又不要你的命。只是，你那空翻的本领挺强的，好像有什么步法，能不能教我?”
吴天当即答应下来，这么容易吗，白泽心想自己要少了。
“除此之外，嗯……”
“还有什么，白兄弟你尽管说。”
“我暂时还没想好，天哥，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你可不能反悔啊。”
白泽故意说反话，这家伙身上值钱的东西多了，等他想好了再跟吴天提要求。
吴天正色道，“白兄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贫道绝不反悔。”
白泽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吴天如释重负，恨不得马上把书里的丹药炼一遍。
“对了，白兄弟，你这次上山，身上阴气很重，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我怎么忘了天哥也是道士，说不定他知道缘由呢。
白泽想来问题不大，便把封山村的怪事跟吴天一一说明，只是把自己的英勇事迹夸大一番。
吴天手捻着下巴，若有所思，“白兄弟所言情形，倒让我想到一个可能。”
天哥果然知道，白泽按捺住激动之心，表面不动声色道，“什么可能?”
吴天淡淡一笑，“贫道忘了。”
什么？大哥，你这就搞心态了。
吴天解释道，“贫道忘记是哪本书上写的。世上有一种人，天生空魂。
但只要天门一开，在精神极度集中的情况下，能将残魂吸入体内，慢慢炼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种人称为牧魂人。
白兄弟，你刚提到的能感知魂魄的身前琐事，贫道就更加确定了。你就是牧魂人。”
“牧魂人?”白泽喃喃道，“牧魂人不是道士吗？”
吴天点头认可，“确实如此，道士也称牧魂人，但道士是后天修炼的。
你不同，你是天生的，百年难得一见，潜力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难怪白泽对阴魂之类的东西这么敏感，原来是这个缘故。
但白泽有些不解，如果按天哥所说，爷爷赠白泽护生石，必定知道内情。
吴天微微点头，“白老道长必定知晓此事。
只是福祸相依，在你还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之前，祸大于福，这可能也是白道长隐瞒此事的原因。”
白泽也觉得天哥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个说法，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那我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吴天摇摇头，“贫道不知。”
不知道?这么干脆。
两人穿过回廊，回到后院，虎子不知睡了几觉，嘴边的口水顺着脸颊流到地上。
这饕鬄，肯定又梦见好吃的了。
冷小姐两人回来，起身施了一个礼，眼睛却偷偷地打量着白泽，眼波婉转。
咚咚咚!
又来了?白泽听着前院的敲门声，这声音明显比那伙道士强多了。
四目相对，吴天点点头，便与白泽赶往前院。
两人刚至前院，大门轰的一声，倒塌了。
门外一道士还保持着踢门的姿态，微微收腿，一面将另一扇门推开。
“费劲。”
只见这道士一身黄袍，身材修长，梳着高发髻，一根墨绿的发簪倒插着。这人脸上沟壑纵横，无半点道士的谦和之气。
这道士身后跟着一群蓝袍道士，哦，是刚才那群道士。
原来回去搬救兵了，看来这黄袍道士就是他们的师父韦一心。
呸，就你这容貌，还想和冷小姐双修。至少，也得我这样的貌似潘安的脸庞，才配得上。
大师兄指着白泽两人，控诉着，“师父，就是他们，他们将徒儿拳打脚踢，还辱骂师父你，说你是畜生!”
果然有靠山就是不一样，胡诌得比谁都厉害。
唉，不知道几个时辰前，是谁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么快就忘了。
韦一心皱起双眉，脸上的沟壑欲发立体，像一条条小山沟，横挂在脸上。
“师弟，你把我的人藏哪去了？快交出来，本道就不计较你伤我徒儿之事。”
这家伙居然是天哥的师兄?
对了，天哥曾说过他有一个师兄，就是这人不成？
不过，这师兄弟简直是云泥之别。
吴天淡淡一笑，“师弟?贫道可不敢当。如此残害少女，师父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从坟里爬出来揍你。”
韦一心目光阴沉，冷冷地盯着吴天，“师父当初就偏爱你，明明是我先拜师的，却什么都没有。
道观是你的，丹药也是你的。”
说到后面，韦一心已经控诉起来，似乎对吴天积怨已久。
随即韦一心稳稳心绪，心平气和地劝到，“师弟啊，我们师兄弟一场，你何苦呢？不如我们一起享用?”
韦一心嘿嘿地笑着，眼中露出猥琐之意。
白泽捂着鼻子，嫌弃地说到，“哎，天哥，你说这里怎么这么臭，有些人的嘴真像茅坑一样。”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就是，师父，教训他!”
韦一心面色绯红，双手握拳，这小子居然敢挑衅我。
“他就是那能操控魂魄的人?”
大师兄点点头，面露一丝怯意，“师父，就是他。我看见他一呼气，眉心就出来两个幽魂，我们打不过才回来请您。”
哦，白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那两个道士怎么像见鬼一样，可明明是你们自己吓坏了，还说打不过，真是可笑。
一阵疾风刮起，韦一心伸手直向白泽，白泽只觉得自己被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手抓伸向自己的脖子。
砰!
吴天伸手挡住韦一笑的手掌，师兄弟目光交汇，新仇旧仇一起算，两人随即打了起来。
韦一心余下的好徒儿，见白泽孤身一人，都蠢蠢欲动。可又忌惮白泽的控魂之术，只将白泽慢慢包围。
“摆阵!”
大师兄大喝一声，几个道士摆了一个七星阵，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为首的大师兄从兜里洒出一把米，是糯米。随即几人掏出符文，用气息将符全部贴到白泽身上。
白泽将符一张张扯下，一面嘲笑到，“就这点本事吗？看来你们学艺不精啊，我又不是阴魂，这些招式白给。”
白泽停住动作，咧嘴阴笑，“或许，你们想再看看阴魂?”
白泽左手抚眉，将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眉心，天哥说过，专注于一，或许能控制自如。
凝神片刻，白泽突然睁眼，大吼一声，“杀!”
只见白泽的眉心逐渐模糊起来，几团黑雾呼之欲出。
“跑!”
大师兄发出杀猪一般地叫声，一溜烟没影了，余下的几个弟子搞不清楚状况。
但大师兄这么害怕，这人必定有古怪，也跟着跑了。
“嘿嘿，这么快就跑了，没意思。”
白泽抚着眉心，眉心已经恢复如常。
白泽自言自语，“怎么这次没有出来？”
“哈哈哈，原来你压根就不会操控，上一次不过是运气罢了。”
那大师兄折后又返，虽然心里害怕，想到有师父坐镇，就又偷偷跑了回来。
结果让他发现白泽压根就不会控魂，上一次不过是偶然罢了，胆子便大了起来。
该死，这下装出事了!白泽心里慌得要命，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几个道士包围过来，对着白泽就开始输出。
白泽左边刚躲开一个道士，右来一个，眼见就快招架不住。
“白兄弟，坎一坤二，上离下兑，游龙戏水，或跃在渊，或龙在天。”
“天哥你念的什么东西？”坎坤离兑都是八卦，可哪有上下之分?
吴天没有回答他，追着韦一心打出了观外。
刹那间，白泽左脸被揍了一拳，去你的，居然敢揍我。
嘭!
又一个道士给白泽右脸一拳，另一个道士挥着拳头，从白泽侧面袭来。
一道影子在白泽的脑袋闪过，上离下兑，我知道了。
天哥想让我按八卦走，不是平面八卦，而是空间八卦。白泽大喜，这家伙真是天才。
白泽闭眼，一秒后，左旋身避开道士攻击，右脚旋步，至坤位。
大师兄卯足劲自后方奔来，白泽侧翻，落在离位，借八卦之位，巧妙避开锋芒。
几个回合过后，众道士竟未伤到白泽分毫。但白泽觉得这么躲也不是回事，得加反击。
一个翻身立定，左手一拍，游走双芒只见，白泽右脚旋飞。
几阵风吹过，众道士头仰朝天。
为首的大师兄赶紧求饶，连忙拱手，“兄弟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师父……不，那臭道士逼的。
白泽鄙夷地冷哼一声，这种人势利得很，有靠山时趾张气扬，一旦失势，连自己的师父也出卖。
“你叫我什么？”白泽扬着眉毛，冷声问到。
大师兄赶紧改口，“爷爷，爷爷饶命啊。”
众道士赶紧附和，“爷爷饶命。”
白泽满意地点头，一脚将大师兄踹翻在地，“饶命可以，不过你们得细细将韦一心那家伙的罪状说出来。
要是爷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
众道士感激不尽，“谢爷爷，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天收拾完韦一心，那家伙见敌不过，竟然弃众弟子跑了。
不知道白兄弟怎么样了，希望不要被揍得太惨。
八卦分身步我把口诀教他了，估计他也没那么快领悟。
可惜我没有分身之术，哎，白兄弟，对不住，没法罩着你。
吴天左脚刚跨进院门，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一众道士皮青脸肿，俯身在地，恭敬地跟白泽汇报韦一心的罪状。
这家伙，居然打赢了这八个道士?
如果说这家伙打三个，倒是可以勉强。但以一敌八，这小子没这能力，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难道刚才他唤魂了？不对，他还不知道怎么炼魂，即使召唤出来，也不可能把众人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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