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台少女与画
在学校餐厅点了一个没吃过的套餐，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开始对付一下并不是很饿的肠胃。
“矢上同学，我们去哪里吃啊？”
“嗯……我们找个偏僻的角落。”
“偏僻的角落？你不会要对前辈做什么吧？”
“谷地学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好信不过我吗？”
“嗯……不信。”
“啊——我的心好痛。谷地学姐，你可要负起责任。”矢上隆一夸张地捂着胸口。
“呵呵呵呵……”女生笑不拢嘴，很淑女地抬起手遮挡一下。
尽管是这么说，两人还是嬉笑打闹着，绕过清水优的位置，去往餐厅更深的偏僻处。
这位渣男同学，真对得起他的名号啊。清水优在心里忍不住地吐槽，有些好笑。没记错的话，上周五他才刚被女朋友，或者说是其中一位女朋友抓住证据分手，这没两天，又搭上了一位学姐。
希望这位渣男同学悠着点，收敛点吧，免得落得阿诚同学的下场就不好看了。
今天的午饭着实难吃，为了避免浪费，清水优闭着眼睛对付几大口，将餐盘吃得就算是食堂阿姨看到了也不会怪人浪费的样子，就马上停了下来。
在自动回收餐具的地方放上餐盘，清水优来到餐厅旁边的便利店，首先挑上一瓶没喝过的饮料，又在文具区逛了起来。
之前获得的绘画技能一直没能有所施展，现在午休时候教室吵得厉害，索性就趁这个时间，去试一试自己第一次从系统获得的实际技能。
调好画笔画纸和颜料，正准备付款的时候，清水优看了眼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背包，犹豫了下，还是付了三千五百円，将东西都放入小背包，将打张画纸卷起来，拿着走出便利店。
不算饮料的话，估量了下刚才所买的绘画文具，总价在三千两百円左右，要是放在牧野便利店的话，恐怕要四千円左右。那个叫嚷着给客人最好的服务的牧野先生，果然是个十足的奸商，清水优对此没有任何意外。
一手磨蹭着画纸，感受着手上细滑的手感，一手拿着饮料往嘴里灌，清水优在校园里闲逛了起来。要找一个适合画画的地方，要安静，要没人，还要有个好的景色视角点。
午休时候，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前往校园的各个角落，适合自己画画的地方似乎并不好找，越是偏僻无人的地方，越是有情侣在那卿卿我我。清水优刻意往校园偏僻的犄角旮旯找去，找到的只有互相喂饭，或者是打情骂俏的情侣。
在找了十数处早已被占领的地方后，清水优便只好认清事实，原路返回往教室走回。教学楼随着几处转弯映入眼帘，教学楼共五层，一年级的六个班就占满了第二层。
教学楼楼顶。
清水优突然想到这么个地方，或许是个不错的地方，安静，人少，又有个好的景色视角点，在学校有着花园的情况下，同学们更喜欢在花园里聊天吃饭，这简直是最符合不过了。
找到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自己喜欢的地方，一向平静的清水优也是忍不住地兴奋起来，抬脚爬楼梯的步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快了不少。
爬上教学楼第五层通往楼顶的阴暗幽闭的楼梯，打开铁门，便是豁然开朗。顶层护栏之外，目光所及，便是蓝天与校园的风景，花园里，操场里，校园各处同学们的身影就算是变得渺小模糊不清都能感受到青春活力，往远处眺望，甚至还能看到校外的那栋购物楼，上面霓虹灯闪亮，映衬最近火热的动漫男主角。
清水优平缓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尽管身体累得快喘不过气，但还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感慨一句，清水优开始找个地方先坐下，再看下哪边的景色，更值得第一次入画，转头一看，原来这边已经有一位女生占领了。
少女的皮肤很白，满头黑丝披散开来，发梢已经来到了细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虚弱柔弱少女，漂亮脸蛋上的眼神却与之不相符地有神。
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少女从自己打开门就一直看着自己，直到现在。
看来，是自己侵入了人家的领地。
“打扰了。”清水优微微鞠躬。
……
见对方依旧在看着自己，像是驱逐外来者的眼神，清水优便放弃了与之交流，四处看了看，便决定到天台的另一边落脚。教学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在整个天台的正中间，由此楼梯恰好将天台隔开成两半，在天台其中一处，只要稍微往里面一些，便有楼梯的遮挡，就算这边要做些什么，只要不是发出太大的声音，另一边都是发觉不了的。
要是其他地方，或者是其他事情，如果对方抗拒自己到来，清水优索性就放弃了。但在确定学校只有这方净土的时候，那再怎么样都不能放弃，至于擅自闯进这位少女的领地，清水优只能表达歉意，并在不影响彼此的另一边落脚。
“这位同学，你不觉得，你很不礼貌吗？”在清水优迈步走向天台另一边的时候，少女终于是开口了，声音很小，但在像是屏蔽外界噪声的天台却能清楚地传达到清水优的耳里。
“哪里？”
“你打扰了我。”
“……所以，我道歉了啊。”
“说着道歉的话，却依旧做着对不起别人的事，这种本质上就只是宣布意思的道歉，就如同政治家推卸责任的无耻发言，这样就不只是不礼貌，更让人觉得恶心。”少女眼中出现了第二种神色，是极度的厌恶与恶心，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反胃想吐的趋势。
……
清水优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自我的人。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任何人，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仅仅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是个有礼貌的人的意思，而不是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先来而自以为这个地方属于自己，进而拒绝其他人到来，别人道歉也不懂得回答的那种人。”
“擅自来到别人面前，对别人造成的打扰视而不见，不顾他人感受掰扯自己行为合法，从而心安理得地让别人难受，麻烦别人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呵呵，岛国高中生，玉田学院学生的礼貌有礼，在你的身上，可看不见半点呢。”
“依仗自己先行到来，画土为疆，将自己的领地一画，别人一进来就是打扰。用礼貌裹挟他人的善意，从而满足自己不正常的可怜诉求。岛国高中生，玉田学院学生的宽容有礼，在你的身上也是看不见半点呢。”
“呵呵……”少女终于笑了，她笑起来更漂亮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少女说出来的话却是讥讽与嘲笑，“对待一个女孩子这么计较，同学你应该是没什么朋友吧？也难怪会在午休的时候一个人来天台？”
“是啊，午休的时候一个人来这天台的人，真的是可怜，那个人想必一个朋友都没有吧。”清水优点头赞同，不再与少女耍嘴皮，走向天台的另一边。
“哼……”
等到清水优的身影被楼梯完全遮挡走进另一边，少女才不服气冷哼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书继续看了下去，心里却有个疙瘩一样，始终无法顺利看下去。无奈地放弃了尝试，少女眺望远处的风景，怔怔出神。
在天台另一边，找个凸起的水泥地放下背包，开始欣赏这处地方的风景，挑上一个不错的角落，便准备开始作画。
直到现在，清水优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画架，便只好拿起背包，将比背包大两倍的画纸附在上面，依照内心早已有的想法开始轻车熟路地调色作画。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那边的风景，都有同学在那嬉戏打闹，但清水优并不打算将他们画上画作，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难。
很快，在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清水优完成画作的收尾，总体看上去，也算是不错的画作。收起画画工具，将画纸卷回卷状，清水优背起背包下楼。
“你刚刚，是在画画？”
在天台楼梯处碰上了少女，她站在原地挡住了楼梯。
“嗯。”
“给我看一眼？”
“为什么？”
“作为你刚才无礼的道歉礼。”
“我说过了，我道歉只是……”
“给我。”少女的语气不容置疑。
“同学，你现在这就是无礼。”无奈地说了声，清水优看着对方不看画作不罢休，挡在楼梯前的样子，只好将画纸递过去。
少女展开画纸，左右看了眼，点了点头。
“虽然人是糟糕了点，无礼了点，斤斤计较了点，臭美了点，眼瞎了点，……”
“喂喂喂……”
“画画倒是还算可以，虽然还没我画得好。”
“同学，你现在这就是臭美……”
“算了，就勉强原谅你刚才的无礼吧，以后不准来天台了。”
少女将画纸重新卷回，递到清水优手上，扬起如瀑发丝，也不管清水优，率先下了楼。
“矢上同学，我们去哪里吃啊？”
“嗯……我们找个偏僻的角落。”
“偏僻的角落？你不会要对前辈做什么吧？”
“谷地学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好信不过我吗？”
“嗯……不信。”
“啊——我的心好痛。谷地学姐，你可要负起责任。”矢上隆一夸张地捂着胸口。
“呵呵呵呵……”女生笑不拢嘴，很淑女地抬起手遮挡一下。
尽管是这么说，两人还是嬉笑打闹着，绕过清水优的位置，去往餐厅更深的偏僻处。
这位渣男同学，真对得起他的名号啊。清水优在心里忍不住地吐槽，有些好笑。没记错的话，上周五他才刚被女朋友，或者说是其中一位女朋友抓住证据分手，这没两天，又搭上了一位学姐。
希望这位渣男同学悠着点，收敛点吧，免得落得阿诚同学的下场就不好看了。
今天的午饭着实难吃，为了避免浪费，清水优闭着眼睛对付几大口，将餐盘吃得就算是食堂阿姨看到了也不会怪人浪费的样子，就马上停了下来。
在自动回收餐具的地方放上餐盘，清水优来到餐厅旁边的便利店，首先挑上一瓶没喝过的饮料，又在文具区逛了起来。
之前获得的绘画技能一直没能有所施展，现在午休时候教室吵得厉害，索性就趁这个时间，去试一试自己第一次从系统获得的实际技能。
调好画笔画纸和颜料，正准备付款的时候，清水优看了眼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背包，犹豫了下，还是付了三千五百円，将东西都放入小背包，将打张画纸卷起来，拿着走出便利店。
不算饮料的话，估量了下刚才所买的绘画文具，总价在三千两百円左右，要是放在牧野便利店的话，恐怕要四千円左右。那个叫嚷着给客人最好的服务的牧野先生，果然是个十足的奸商，清水优对此没有任何意外。
一手磨蹭着画纸，感受着手上细滑的手感，一手拿着饮料往嘴里灌，清水优在校园里闲逛了起来。要找一个适合画画的地方，要安静，要没人，还要有个好的景色视角点。
午休时候，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前往校园的各个角落，适合自己画画的地方似乎并不好找，越是偏僻无人的地方，越是有情侣在那卿卿我我。清水优刻意往校园偏僻的犄角旮旯找去，找到的只有互相喂饭，或者是打情骂俏的情侣。
在找了十数处早已被占领的地方后，清水优便只好认清事实，原路返回往教室走回。教学楼随着几处转弯映入眼帘，教学楼共五层，一年级的六个班就占满了第二层。
教学楼楼顶。
清水优突然想到这么个地方，或许是个不错的地方，安静，人少，又有个好的景色视角点，在学校有着花园的情况下，同学们更喜欢在花园里聊天吃饭，这简直是最符合不过了。
找到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自己喜欢的地方，一向平静的清水优也是忍不住地兴奋起来，抬脚爬楼梯的步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快了不少。
爬上教学楼第五层通往楼顶的阴暗幽闭的楼梯，打开铁门，便是豁然开朗。顶层护栏之外，目光所及，便是蓝天与校园的风景，花园里，操场里，校园各处同学们的身影就算是变得渺小模糊不清都能感受到青春活力，往远处眺望，甚至还能看到校外的那栋购物楼，上面霓虹灯闪亮，映衬最近火热的动漫男主角。
清水优平缓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尽管身体累得快喘不过气，但还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感慨一句，清水优开始找个地方先坐下，再看下哪边的景色，更值得第一次入画，转头一看，原来这边已经有一位女生占领了。
少女的皮肤很白，满头黑丝披散开来，发梢已经来到了细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虚弱柔弱少女，漂亮脸蛋上的眼神却与之不相符地有神。
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少女从自己打开门就一直看着自己，直到现在。
看来，是自己侵入了人家的领地。
“打扰了。”清水优微微鞠躬。
……
见对方依旧在看着自己，像是驱逐外来者的眼神，清水优便放弃了与之交流，四处看了看，便决定到天台的另一边落脚。教学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在整个天台的正中间，由此楼梯恰好将天台隔开成两半，在天台其中一处，只要稍微往里面一些，便有楼梯的遮挡，就算这边要做些什么，只要不是发出太大的声音，另一边都是发觉不了的。
要是其他地方，或者是其他事情，如果对方抗拒自己到来，清水优索性就放弃了。但在确定学校只有这方净土的时候，那再怎么样都不能放弃，至于擅自闯进这位少女的领地，清水优只能表达歉意，并在不影响彼此的另一边落脚。
“这位同学，你不觉得，你很不礼貌吗？”在清水优迈步走向天台另一边的时候，少女终于是开口了，声音很小，但在像是屏蔽外界噪声的天台却能清楚地传达到清水优的耳里。
“哪里？”
“你打扰了我。”
“……所以，我道歉了啊。”
“说着道歉的话，却依旧做着对不起别人的事，这种本质上就只是宣布意思的道歉，就如同政治家推卸责任的无耻发言，这样就不只是不礼貌，更让人觉得恶心。”少女眼中出现了第二种神色，是极度的厌恶与恶心，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反胃想吐的趋势。
……
清水优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自我的人。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任何人，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仅仅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是个有礼貌的人的意思，而不是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先来而自以为这个地方属于自己，进而拒绝其他人到来，别人道歉也不懂得回答的那种人。”
“擅自来到别人面前，对别人造成的打扰视而不见，不顾他人感受掰扯自己行为合法，从而心安理得地让别人难受，麻烦别人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呵呵，岛国高中生，玉田学院学生的礼貌有礼，在你的身上，可看不见半点呢。”
“依仗自己先行到来，画土为疆，将自己的领地一画，别人一进来就是打扰。用礼貌裹挟他人的善意，从而满足自己不正常的可怜诉求。岛国高中生，玉田学院学生的宽容有礼，在你的身上也是看不见半点呢。”
“呵呵……”少女终于笑了，她笑起来更漂亮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少女说出来的话却是讥讽与嘲笑，“对待一个女孩子这么计较，同学你应该是没什么朋友吧？也难怪会在午休的时候一个人来天台？”
“是啊，午休的时候一个人来这天台的人，真的是可怜，那个人想必一个朋友都没有吧。”清水优点头赞同，不再与少女耍嘴皮，走向天台的另一边。
“哼……”
等到清水优的身影被楼梯完全遮挡走进另一边，少女才不服气冷哼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书继续看了下去，心里却有个疙瘩一样，始终无法顺利看下去。无奈地放弃了尝试，少女眺望远处的风景，怔怔出神。
在天台另一边，找个凸起的水泥地放下背包，开始欣赏这处地方的风景，挑上一个不错的角落，便准备开始作画。
直到现在，清水优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画架，便只好拿起背包，将比背包大两倍的画纸附在上面，依照内心早已有的想法开始轻车熟路地调色作画。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那边的风景，都有同学在那嬉戏打闹，但清水优并不打算将他们画上画作，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难。
很快，在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清水优完成画作的收尾，总体看上去，也算是不错的画作。收起画画工具，将画纸卷回卷状，清水优背起背包下楼。
“你刚刚，是在画画？”
在天台楼梯处碰上了少女，她站在原地挡住了楼梯。
“嗯。”
“给我看一眼？”
“为什么？”
“作为你刚才无礼的道歉礼。”
“我说过了，我道歉只是……”
“给我。”少女的语气不容置疑。
“同学，你现在这就是无礼。”无奈地说了声，清水优看着对方不看画作不罢休，挡在楼梯前的样子，只好将画纸递过去。
少女展开画纸，左右看了眼，点了点头。
“虽然人是糟糕了点，无礼了点，斤斤计较了点，臭美了点，眼瞎了点，……”
“喂喂喂……”
“画画倒是还算可以，虽然还没我画得好。”
“同学，你现在这就是臭美……”
“算了，就勉强原谅你刚才的无礼吧，以后不准来天台了。”
少女将画纸重新卷回，递到清水优手上，扬起如瀑发丝，也不管清水优，率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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