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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动找上门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寒云秋才转过身来,仔细观察这人活着还没。

    梅鹤青猜的对,他死了,死的透透的,先前无匹的刀势已然没了踪迹。

    他放开神魂,去探求此人的气息脉搏,也是全无。

    算了,杀了就杀了,就当不知道。反正是他们先追杀的我,说破了天他们也是理亏,不敢承认的。

    “没了杂鱼了吧?”寒云秋问。

    “应该是没了,咱们继续赶路。”梅鹤青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任由他们倒在这无人的巷子角落。

    经过一路马不停蹄的奔袭。他们总算是在天色渐暗之前到了周府。

    周家的大门敞开着,迎接四面八方的来客,既是小姐嫁了过来,势必要与当地的各方势力交好,免得受了委屈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

    周家大门乃是用莫宝木制成,刷了朱漆,订上金片,以此展露他周家的实力雄厚。

    大门上的那块匾是从他们本家带来的,与祖宅上那块出自同一人之手,据说那人为了庆贺,非但没收工钱,还赠了一副门联,当做新婚二人府宅的门面。

    周婉儿在乎这些,梅鹤青都不了解,他本就不乐意结这婚,对婚礼大小事务一概不管,要不是为了调查迫害孩子的这件事,周府的大门他都不会迈。

    “到了?”

    寒云秋不知云歌城的住户布置,晕头转向地随梅鹤青七拐八扭,终于来到这处在安宁地段的周府。

    梅鹤青点点头,掏出身份玉牌,对看门的下人说道:“叫你们老爷出来见我,就说便宜姑爷来了,晚上要在这儿过夜。”

    “姑爷?您是梅家大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周家的长辈再怎么看不惯这门亲事,他一个下人也不敢指手画脚,自然万分恭敬地对答,然后依着他的意思去禀报老爷。

    “老爷,老爷!梅家大公子来了,说要见您,还说今晚在这儿吃住!”

    周安邦原本和蔼的神色刹那间阴沉下来,他把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撂,虽是沉默,但气势却压人。

    “爹!”

    周婉儿赶忙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鹤青哥哥肯定是有正事找您,爹可不能使性子啊!”

    “正事?他当然有正事了!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能让这小子亲自来找我,总不能是你的婚事吧!”

    周安邦话说出口了才觉出不对,连忙闭嘴逃避,对下人说道:“叫他在正堂候着,我过会儿就到。”

    刚走出两步,周安邦多嘴又问了一句,道:“就他一个?”

    “不,还有一个与梅公子年龄相仿的少年,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不怎么正经。”

    周婉儿喝道:“什么不正经,那是不拘小节!会不会说话!万一得罪人了,你就等着讨打吧!”

    “是是是,小人知错,小人这就带他们去正堂。”

    周安邦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我陪你去吧,叫外人瞧见总归不好。不管我周家如何不待见他,也不能让外人笑话,落下口舌。”

    “爹!”

    周婉儿挽着周安邦的手一下子松开,大有其再多说一句就要大发雷霆的架势。

    “好好好,爹不说,你要是想听,就躲在屏风后头,千万别出来,啊?”

    “啊!”

    周婉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道,先行一步去往正堂。

    周安邦与周婉儿交谈的功夫,寒云秋也在同梅鹤青打听周家的讯息。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若真的是周家在幕后指使,你又如何?”

    梅鹤青怅然地叹了口气,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若真如你所说就好了,寒云秋心想,但没有说出来,他隐隐有种预感,梅鹤青和周婉儿的这门亲事成不了,方才的问题不复存在。

    寒云秋和梅鹤青刚停了交谈,周安邦就和下人走了出来。

    “听说你点名找我,怎么,来趟周府都不见一见婉儿吗?”

    “婉儿以后有机会见的,我要问的事,晚了可能就是几十条鲜活的生命。”

    周安邦神色一凝,好家伙,兴师问罪来了!

    “请吧!”

    他并没有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直接转身在前带路,语气里满是轻蔑,丝毫没有尊敬他的意思。

    梅鹤青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气息有些不稳,落在周安邦这个上清境的眼里很是明显,这让他有些得意,连带步伐都放慢了。

    寒云秋倒是没有在意这人的语气是尊敬还是轻蔑,他只是跟来当护卫顺带遛弯的,哪需要看人脸色决定自己心情好坏的。

    “宅子蛮大的嘛。”

    周安邦瞥眼看了一眼寒云秋,没有出言嘲讽,但对他的评价又低了一格。

    原本以为下人的话是为了讨好他说的,没想到见了面真如一个流氓,梅鹤青好歹也是农华宗的核心弟子,又去了极宗历练,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该不会问的事情与这家伙有关吧?

    想到这儿,周安邦又仔细打量了寒云秋两眼,确实是不认识,没见过,心里更糊涂了。

    很快,他们到了正堂,布局家具与梅家的差不多,寒云秋也是经历过极宗夜宴的人,没有被惊到,很自然地坐在了梅鹤青旁边。

    “诶,让你坐了吗?”

    寒云秋斜眼看向周安邦,不明所以。

    还好,他马上补充道:“没说你,我说的是梅鹤青,怎么连礼都不行就要落座,梅陵阳就是这么教你的?”

    梅鹤青无心与他废话,行了礼索性就站着问:“近日日云歌城黑市内多出现买卖孩童的事出现,不知您可曾听闻?”

    “没有。”周安邦矢口否认。

    梅鹤青“啪”的一下打开扇子,道:“好,那我就给您讲讲。”

    他在正堂内踱步说道:“这些孩子大多被施以秘术,强行开拓丹田经脉,充作神童,高价卖给那些拍卖场的买主。”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周安邦,发现他还是如常面色,便接着往下说。

    “这个黑市与一个叫做地府的势力来往密切,每当出了事,就会有地府的打手来助阵。就我听闻,已有两次,地府的打手被人斩杀,带着那些拍卖的孩子跑了出去。”周安邦还是没有变化,安静地听梅鹤青讲。

    啪!

    梅鹤青合上折扇,道:“不满您说,我就是砸场子中的一位,逼着他们说出了这条链的线索,还抓到一个活口。”

    “哦?抓了活口?”

    周安邦主动问起俘虏的讯息:“他是谁,怎么说?”

    梅鹤青打开折扇,道:“司马余,农华宗寂派的叛逃弟子。”

    “是他干的?”

    “如果是他就好了,只怕背后另有其人。”梅鹤青盯着周安邦道,“司马余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烈火焚身,不大一会儿就成了一团灰烬,是幕后主使下的咒印。”

    周安邦问道:“被烈火焚身不能说话吗?”

    梅鹤青摇摇头,道:“先烧的喉咙,只能发出欧欧啊啊的惨叫,说不出具体的字。您就不问问那个字是什么吗?”

    “周吧,不是周的话你不会来的。”

    周安邦喝了口茶,答出梅鹤青问题的答案。

    其实梅鹤青刚开始讲这个故事时,他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怀疑嘛!而他之所以等他最后讲完再说,则是为了给屏风后的周婉儿听完,免得她不知所云的情况下还帮着梅鹤青说话。

    “既然谈事,怎么都不露面呢?”

    寒云秋的话给梅鹤青提了个醒,这里还有别人?

    周安邦听到寒云秋的话一开始还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设下的屏障结界仅凭这二位玉清境的人无法破开,但当他亲眼见到寒云秋直勾勾盯着屏风后看时才不得不确定,此人就是看破了自己的屏障。

    寒云秋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暗地里却在与心海内虚影算计着周围有多少守卫,若起冲突该如何逃出去。

    “不用猜了,是我。”

    周婉儿大大方方走出来,盯着梅鹤青不说话。

    寒云秋看看她又看看梅鹤青,不自然地把二郎腿放下,等人率先出口打破僵局。

    周安邦此刻的目光则全部在寒云秋身上,他明明探查到此人是玉清境修为,也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怎么只是一眼,就看穿了他设下的屏障?

    “那女的她爹一直在看你。”

    “这我还是能察觉到的。”

    “是不是你演的太假了,好歹多看会儿也能洗清嫌疑啊。”

    “一个老乌龟也值得我用心演戏?”寒云秋嗤笑道,“能多余扫那一眼都很给面子了,看看他那一个傲劲儿,比之当初的莹莹都牛了不知几番。”